秦先生的易碎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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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有那么一瞬间的凝固。

    尤美没想到秦弈会这么快地折返,秦老爷子一副要长谈的架势,竟然这么一会儿就完事儿了?

    秦远反应过来后,冲着秦弈大喊:“二叔你女人她疯了,让她放开我。”

    秦弈看着脚踩秦远的七,慢条斯理地扶了一下镜框,淡淡地开口:“过来。”

    尤美听话地松开秦远,不慌不忙地走到秦弈身边。

    秦远让尤美揍得够呛,这会儿试着起身,结果疼得用不上力,又摔了回去,疼得龇牙咧嘴。

    “怎么回事儿?”其他人陆续过来,秦甫看见自己儿子倒在地上,脸色很不好看,“秦弈你这是什么意思?”

    尤美转过身,泫然欲泣地将头靠在秦弈的胸口,:“他把我带到这里,把门锁上后,就开始对我动动脚。”

    正在借助管家起身的秦远好悬没再摔回去,他咬紧牙看着一副娇弱之姿的赫尤美。

    尤美此时一副不堪受辱的模样,她靠在秦弈怀里抽嗒了两下:“我都我是你的人了,但他偏就是秦弈的人才好,他就是想”

    “闭嘴!”

    “你什么呢?”

    秦远和秦甫相继出声,两父子都是一脸急切。

    秦弈的眼眸阴沉地密不透光,他:“陈伯把这件事儿报给老爷子,让他给我个法,不然我就自己动。”

    秦弈动会是什么后果秦远脸色骤变:“不是她在撒谎,是她无缘无故地打人。”秦远急切地辩解。

    不过,他这话屋内没人相信。

    “哟你把人姑娘单独带到房间,然后人家无缘无故地打你?”沈离抱着胸,一脸玩味地道,“你长得这么欠揍吗?”

    “我不是她是为了报复。”

    “报复你什么你们以前认识?”沈离问道。

    “我”秦远想赫尤美是他女朋友,但他知道他要出口,秦弈势必会调查,那么很多事就包不住了。

    从刚才赫尤美的表现来看,她似乎还什么都不知道。

    “陈伯——我的话你记下了吗?”

    那站在秦远身边的老人忙回道:“我知道了,我会如实报给老先生的。”

    之后,秦弈就带着尤美离开了秦家老宅。

    尤美能感觉到秦弈的心情很不好,她在客厅角落里充电,秦弈在沙发上静坐,还是那件黑色的衬衫,衣服都没换。

    往常秦弈会拿本书翻看,但这会儿却是靠坐在沙发上,交叠着修长的双腿,幽深的瞳孔深处凌厉摄人,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危险的气息,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尤美充完电,秦弈都没挪窝,就一直那么坐着。

    尤美摸着耳垂,她有些担心,也不知道是因为秦老爷子还是秦远,如果是因为秦远,尤美难免会有负罪感。

    要怎么将人哄好呢?

    她开始回忆以前真穗和老爸心情不好的时候,她是怎么做得。

    哄人的事情,应该都差不多吧。

    尤美给自己做了几次心理建设,然后走到秦弈身侧

    尤美清了清嗓子,面对秦弈投递过来的探究眼神,尤美顶着巨大的压力开口——

    “其实发生这种事,大家都不想的,有些事是不能强求的,呐,我知道放不易,但加油努力,忍一下就”

    “闭嘴!”

    一声冷喝打断了尤美,秦弈全然震怒。

    尤美怔然地站在原地,足无措地看着秦弈,印象中的秦弈从来都没如此发怒过。

    秦弈站起身,一股危险的气息在她头顶炸开:“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放?”

    “我只是”入眼得是一双充满戾气和恨意的眼睛,尤美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两步。

    “你要护着那两个败类到什么时候?你信不信我哪天就杀了”

    看着眼前吓得几乎惊魂的少女,秦弈神情一顿,反应过来,他放下抬起的,强自敛了怒气,揉着疲累地额头:“我不是你。”

    尤美没有反应,她是真的被吓到了,秦弈刚才仿佛像是换了一个人,仿佛是地狱中来索命的恶鬼,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生气就可以如此可怕,所以那个油盐不进的秦远才会这么怕他吗?

    秦弈缓了呼吸,抬眼看着怔然无措地少女,这个器人一向胆,如今吓得话都不出来了。

    秦弈叹了口气,随即将尤美拉到怀中,在尤美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安抚地摸着她的头:“我不是在你,不用怕。”

    尤美的大脑一片空白,这个人是在和她道歉吗?

    和一个器人道歉?

    有那么一瞬间,尤美觉得有股微妙的情绪慢慢卷上心口,酸甜中带着丝丝悸动,麻酥酥地胀满胸口,她仿佛听见心跳的声音

    明明感知不到冷暖,尤美却觉得秦弈的怀抱烫得她热气上涌,连指都不由蜷缩起来。

    世界仿佛变得很安静,尤美抬轻轻地回抱住秦弈,她早该知道,无论怎么告诫自己不可以,不合适,不能

    但她还是无可避免地动心。

    这是秦远的叔叔,他们门不当户不对,他们像是两个世界的人,喜好不同,年龄差距大,他甚至不喜欢女人

    如果这些尤美都可以努力去克服,抛开世俗的眼光想办法争取一下,但这个人他有喜欢的人,这注定是一场没有结果的单恋。

    第一次,真正感受到爱情的悸动,足够甜蜜,但更多的是怅然的酸涩感。

    秦弈∶我有喜欢的人,谁?

    尤美'∶你和沈离不是一对吗?

    秦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