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总裁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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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美不知道秦弈吻了她多少次,每一次都只留给她喘息的空隙,然后就是下一轮的掠夺。

    直到突然拦腰抱起她,去开车门。

    “不要”尤美抓着秦弈的胳膊,惶恐不安地看着他,颤声道,“你非要这么对我吗?”

    秦弈抱着尤美,白色的长裙迤逦在地,看着她苍白失措的面孔,感受着她发颤的身体,秦弈闭了闭眼,将自己埋进尤美的颈间,嗅着她发间的馨香,胸口起伏不定:“你知道什么叫功亏一篑吗?”

    尤美眼中氤氲的液体缓缓落下,她再次向秦弈确认:“你不会这么对我的,是吗?”

    秦弈呵呵笑了两声,他扶着尤美的腰:“你凭什么这么笃定?”

    尤美颤颤地抓着秦弈的臂,声音哽咽:“你不会这么对我的,是不是?”

    秦弈闭着眼,想笑,心下却越发悲凉:“没错我不会这么对你,你不是吃准了我吗?”

    “呜呜”尤美突然呜咽着哭出声,害怕、委屈、恐慌所有不安的情绪同时涌了上来,她刚才不敢哭,面对那样的秦弈,她只感到害怕窒息,但现在的秦弈,终于让她找回从前的感觉。

    车门缓缓关上,秦弈将哭泣的尤美拥在怀里,心下是止不住的酸楚愧疚:“别恨我好不好?”他轻声开口,近乎软语哀求。

    “我没办法看见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努力了这么久,如今却功亏一篑”所有的隐忍和努力都付之一炬,他双目胀痛,“我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强求,我的人生一直在得失之间徘徊,输赢有时,我早已习惯,但只有你只有你我输不起。”

    他:“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了”

    尤美心口锐痛不已,那日惨烈的画面在脑中浮现,那不止是秦弈的梦魇,也是她的梦魇。尤美只觉心里空落落的,心口像是让人划了一道口子,隐隐刺痛,她抓着秦弈衣服的慢慢收紧。

    突然,尤美感觉自己颈间落下一丝凉意,过了好久她才意识到那是秦弈的眼泪。

    秦弈的声音很低,浸蕴着绝望的悲凉:“你有那么多在乎的人,但我只有你”

    “我只爱你”

    听着他绝望而卑微的表白,尤美只觉心口的裂缝越来越大,她泪流不止,抓着秦弈肩膀的,颤抖地,心翼翼地想要攀上对方的身体。

    “尤美?”

    不远处,突然传来真穗的声音,见尤美一直不回来,她和柯姿两人找了出来。

    尤美一惊,推着秦弈,再次挣扎起来。

    秦弈闭了闭眼,颓然放,让她挣脱出怀抱。

    两人过来的时候,便看见衣衫凌乱的尤美和秦弈站在一起。

    泪眼朦胧,发间凌乱,慌张地抬眼看着真穗和柯姿两人。

    秦弈替她整理好羽绒服,待他要抬给尤美拨开凌乱的发丝时,对方下意识地躲开了。

    尤美看见秦弈神色暗了一下,因为尤美的躲闪,仿佛湮灭了眼中希冀的光彩。

    秦弈慢慢地收回,沉默着打开车门,他看了尤美一眼,似乎想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没,独自驱车离开。

    尤美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什么坏事儿都没做,明明自己才是那个被欺负的,但却让浓浓的负罪感压得喘不过气。

    她让真穗和柯姿领了回去,没过多久,生日会就散了。

    柯姿明天还有工作直接回家了,真穗晚上留宿在尤美家里。

    自从尤美搬回自己原来的家,真穗便会经常留宿,两人睡在一个房间些悄悄话。

    感觉像是回到大学的时候。

    真穗坐在床上,翻看着尤美近期拍摄的杂志。

    “你最近接了多少个代言?一个月出刊四本杂志,你要爆仓了。”真穗情不自禁地感叹。

    尤美洗漱完,坐在床上往腿上擦身体乳,闻言道:“六个吧,还有两个在谈的,都是之前去美国压下来的代言。”

    真穗笑道:“你的粉丝大概都乐死了,可算是扬眉吐气了,再也不用一开数据贴就让人吊打。”

    “不是钱更实在吗?”尤美神情恹恹的,“数据贴不比作品,比杂志比代言,消耗的都是粉丝,杂志一出就成千上万本,还一轮又一轮买代言产品,有时候会有种负罪感,我也该学柯姿转型,老是坑粉丝,让我觉得自己很无能。”

    “想那么多干什么,凡事要慢慢来,你现在出圈的作品在新生代的歌里不算少了,精而不多的路线很适合你,新出的电影单曲反响也不错,拿掉流量标签也不过是早晚的问题,就算你成为公认的实力歌,人气也一样重要。”真穗安慰道。

    “歌的收入来源应该是专辑和演唱会,代言当然好,但是不能总是可粉丝坑,我应该提升自己的知名度,这样接广告代言才能双赢,没必要让粉丝买不需要的代言产品,他们年纪太了,用的都是家长给的生活费。”

    真穗笑了一下,把杂志放到腿上:“那你还是等等吧,等你年纪大了,他们年纪也就大了,经济也能独立。”

    听见真穗打趣她,尤美抬起头:“我是不是很烦?”

    真穗看着她还肿着的两个眼泡,莫名想笑:“你今天一共哭了几气,眼睛怎么就只剩一条缝了。”

    尤美听了,痛苦地捂上自己的眼睛:“都怪你们,搞那么多事儿,我已经很努力地在忍了。”

    “怪秦弈才对,本来没那么肿的,再你肿的只有眼睛吗?嘴是怎么回事儿?肿得和腊肠似的。”

    尤美一听,又把嘴给捂上了,双管齐下连鼻子都遮住了。

    “哈哈傻不傻?”真穗笑了一会儿,然后问道,“所以今天是怎么回事儿,他欺负你了?”

    尤美吐了口气,放下,肩膀耷拉下来,和真穗简单地了一下。

    她下意识地没秦弈威胁她的事情,她也不清为什么,有些怕,也不清楚具体害怕什么,就是不想让真穗知道那样的秦弈。

    “这个人可真厉害。”真穗评价道。

    “啊?”尤美一愣。

    真穗翻着杂志,道:“男人要是一味展示自己的强大,固然可以让很多女人倾慕,但适时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才是致命的杀招,尤其是强势惯了的人,哪个女人不沦陷?”

    “可是”可是秦弈当时真的很难过,好像没有了她就会一无所有。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秦弈的哪句“我只有你”,心口莫名酸酸的,她有朋友在身边,有亲人师长的关爱,还有那么粉丝喜欢她,可是秦弈总是自己一个人。

    “可是什么啊?我又没他不好,他能把孙老师找来哄你开心,能够想出这样的办法替你澄清负面新闻,就明他是真的关心在意你,知道你的烦恼和需求,这么看,对你其实还挺上心的。”

    尤美却是一愣:“孙老师不是你找来的吗?”

    “我?”真穗放下杂志,“这我可不敢抢功,一个生日会就把我和萧蔚然折腾够呛了,当然柯姿也帮忙了,我们背着你联系粉丝,沟通工作室,布置场地,还要把麦麦偷出来教她跳舞,你不知道你闺女这个笨,一个动作没个几十遍下不来,还得哄着,咳我是我们前前后后忙活了快半个月,真的搞不定别的了。”

    尤美显然有些意外:“我不知道,我以为是你们”确实,他们三个本身的工作就很忙,柯姿拍戏不,真穗一录节目就搞到大半夜,凌晨三四点都是,弄这个本就不容易。

    “我倒是想过,但这个难度有点大,我们台的节目正和妖精茶话会的节目打擂台,我要是弄这个身份尴尬,领导也会不高兴,主要是我也不上话,调动整个节目组都配合你,这个圈子还是靠资本和能力话。”真穗想了想,双交握,继续道,“等我个两三年,我要是成为我们台的当家主持,积累了一些资本和人脉,就干件大事儿,当制作人,做个超牛x的大型原创国民综艺。”

    尤美看着设想以后的真穗:“会的那时候一定会超有成就感。”她对真穗的这个梦想羡慕极了。

    真穗也不谦虚:“那当然,你先多挣点钱,到时候我钱不够,你就给我投资点。”

    尤美毫不犹豫地点头:“好,那你要先来找我,我帮不上忙,你再去找别人,我怕排上不,失去赚大钱的会。”

    真穗一愣,有些意外尤美认真的态度:“你怎么这么信任我啊。”只不过是个设想,开玩笑的成分居多,她还只是个三线综艺咖。

    “当然了,就没有你做不成的事儿。”尤美理所当然地道。

    真穗看着异常认真的尤美,然后慢慢微笑开,其实这之后的路她走得磕磕绊绊,娱乐圈五花八门什么样奇葩的事情都有,每当觉得难到走不下去的时候,她就会想起今天的尤美,为了这一句绝对的信任,她不想放弃,这份信任让她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

    “真穗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尤美突然问。

    真穗顿了一下,一面将腿上的杂志放到床头柜上,一面若无其事地道:“谈什么恋爱,我和谁谈?”

    尤美眯眼看着她:“我感觉有点像,连柯姿都你最近怪怪的,老对着发笑。”

    “她的话怎么能信?”真穗撇撇嘴,“她就等着我谈恋爱,她好上位呢。”

    “什么啊?”尤美忍不住笑了,她没再纠结这事儿,却又道,“对了,还有件事儿要和你。”

    真穗打了个哈欠,将枕头放平躺了下来:“什么事儿?”

    “萧蔚然是我哥哥。”尤美顿了一下,补充道,“亲的。”

    “哦,他是你什么?”真穗蹭地又坐了起来,一脸震惊地看着尤美。

    尤美叹息一声:“我爸一个人又跑回美国,是要找人追债,我就知道他是想起什么,去找萧老师了,我只不过是没拆穿他。”

    “不不是”真穗一脸震惊地看着她,“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都没和我?”

    “我是想和你来着,但是那天你非要我是因为秦弈才难过的,一下子就把话题岔过去了,我也就给忘了。”

    真穗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了:“你是大年初一的那天?”

    不多久这个消息就传到了秦弈耳中。

    “哥哥?”

    会议室的人刚散去,秦弈就获知了这个消息。

    项平道:“萧蔚然和赫尤美是异卵双胞胎,他们一个随父姓一个随母姓,其实这两人长得还挺像的,所以看上去会很般配,之前我就觉得公主和萧蔚然长得有点像,现在想来像舅舅也是正常的。”

    他见秦弈已经将文件扣阖上,衬衫袖口捥到腕之上,骨节分明的指轻点着桌面,并没什么,项平以为他不信,忙又补充道:“这个消息应该是真的,虽然没有dna验证,但是所有指向都是对的,他们的名字都是取自醉翁亭记。”

    其西南诸峰,林壑尤美,望之蔚然而深秀者,琅琊也。

    真穗吐槽赫尤美的老爸文化水平一般,翻了本诗集,就给俩孩子取了名字,得亏还有点审美,没有人叫赫琅琊。

    “真穗告诉你的?”秦弈推了一下眼镜,淡淡地问了一句。

    “啊?不是是”项平支支吾吾,最后还是承认了。他也没什么啊,boss怎么猜到的?

    秦弈再次扶了一下眼镜,没什么,他将文件递给项平,然后便站起身。

    项平接过文件,跟在秦弈身后,皱了皱眉,boss的反应和他预料的不一样啊,真穗明明秦弈听到这个消息会很高兴的,这也没什么反应啊,也不知道信还是没信。

    砰

    走神的功夫,项平突然听到一声撞击声,抬头看过去,原来是秦弈的腿不心撞到了椅子上。

    项平忙走过去,将椅子收到边上,结果刚收好。

    bng——

    又是一声闷响。

    秦弈一扶着额头,一拿着站在门前,眼镜也有些斜了。

    项平低下头,遮住自己的表情,但抖动的肩膀完全出卖了他。所以真穗的猜测是对的,他都不知道boss有这么闷骚的时候,明明对这个消息欣喜震惊,还要装得若无其事。

    秦弈慢慢地将眼镜扶正,他对疼痛的忍耐程度惊人,只是本能地捂住发痛的额头,目光一直看着上的内容。

    一张照片,底下标注着确切的时间:下午6:23

    这是一张某奢侈品牌新店剪彩照片,中间负责剪彩的是七,里面还有个熟悉的身影,右边隔着一个年轻男人,是消失了一段时间的秦航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