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理性
除非她怀的孩子异于常人,是个怪胎。
“贡贡这一胎有些怪。”她刚想完,权堇就开口了,西贡僵硬的扭头,这家伙是能听懂她的心声吗,权堇继续:“家伙生命力很顽强。”
权堇收回,西贡刚放松下身子,便有黑色的发丝铺落在腹上,权堇的一般脸颊贴在上面,似乎在听什么声音,西贡触碰到那发尾,软软的。
这次西贡看见了权堇的表情,是种很开心的表情,虽然没有笑,但莫名让人知道权堇现在是真的很开心,单纯的开心。
权堇有些高兴的,“我听到了。”西贡的身体再次放松下来,她就觉得拥有这样表情的权堇不会伤害这个孩子,西贡眼神询问,听到了什么。
权堇睁眼看着西贡,“听到他要出来。”
西贡噗嗤就想要笑出来,真幼稚,他怎么会要出来,就是出来那也还要还几个月成型了才行。
下句话西贡就笑不出来了,“贡贡,你我让他提前出来好不好。”刚才的笑意僵在了脸上,看着权堇那张干净好看的脸,西贡尽量语气平静的对他话,“让他在里面安静的待着不好吗。”
权堇:“因为他让贡贡受累了。”
“不累不累。”西贡否认,就是吃的多了点,不至于让家伙现在就从肚子里提前出来的。
权堇脸上有着温柔到腻人的神色,改为指继续触碰,“医生不是,三个月就稳定了吗,现在取出来应该没问题。”
西贡内心着急,别呀。“现在取出来会不健康。”
“嗯。”权堇认真回答,“可是这里的,他不是我的。”
西贡不知权堇到底懂了没懂,不知权堇怎么了,只觉的现在的权堇,她根本有些无法交流。
上一辈子,权堇没透漏出这样的变态,这样不知世事的无法交流的变态。
便是之前西贡知道的残忍事情也是有理性,也能让人感觉到权堇的超级理性,西贡往往能找到一丝的解决办法。
但现在西贡突然就了一句话,“我结婚了。”完后,西贡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了这么一句,身体已经先表达了。
“所以,你想这孩子是合法的。”权堇语气很认真。
“嗯。”西贡应答。
权堇突然起身离开,走出门外,只留给西贡一句话,“贡贡,你很聪明,所以,该知道这个在我这是不存在的。”
算了,若是从这么漂亮的身上留下一道疤痕,就有瑕疵了。
权堇走了。
西贡虚脱了。
原先觉得权堇这里还算安全的地方,现在局势的动荡,西贡觉得这里或许更危险了。
因为她被希赫碰了,在权堇看来便是瑕疵,所以权堇不会动她,所以西贡定性她在这是安全的。
西贡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现在权堇那句话:他不是他的。
他是什么,权堇当时下覆盖的是什么。
西贡被吓到了。
权堇不同于西贡以往认知的表现,让西贡不能只凭以往的认知来定义一个人。
权堇的所有,起来,西贡不过是一无所知,仅知道的便是理性,权堇温柔的对待一个又一个,极度理性的计算所有的情感可能,然后玩弄,只是玩乐,似在打发时间。
西贡便是沦陷在这种温柔里,不可自拔,最后发现那不过是一种假面,天生的假面。
站在不同的位置后,西贡发现了权堇的另一面,当站在同一个阶层时,才容易看到更多的以往看不到的真实。
某一方面西贡有些和权堇相似,也是极度理性的人,在知道权堇的假面后,理智的割舍。
重生后,西贡也能清楚到认知到两者权势之间的巨大差距,所以今生再看到权堇的时候,出乎意料又是情理之中的很平淡。
不做无用功,也从不做重蹈覆辙之事。
一次,只一次,不会有下次。
权堇的突然变化,西贡是真吓到了,本来就睡不着,就更无法入睡了。
西贡推开大厅的门,自己一人走出去,凉意扑面而来,内心的燥意,惊慌都少了不少。
不知不觉原路便走到了花园的深处。
却深夜看到了一个人站在那花园处。
西贡从身形判断出是一个女人,梁思听见西贡的询问,幽幽的走出来,话都带着阴气。
“是奴。”
梁思在西贡一进入花园后就一直在暗处看着西贡了,只是西贡不知为何没有发觉。
西贡归于心不平,乱的厉害。
看到梁思,那日西贡带的是面具,之前又没有正眼看梁思的样子,所以西贡只当做不认识。
“你是谁。”
“奴婢不过是个婢女。”那声音话都带着喘意,西贡听的眉头一皱,再看那身形,西贡也不惊讶梁思为什么出院出的这么快了,大概世家人的生命力都不是一般的顽强。
没有灌死梁思,还是有些遗憾的。
“哦。”西贡不咸不淡的应了声便不再看梁思,在梁思看来,西贡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是正眼都不带看她一眼的。
如那天白日一般,一样的漠视。
可是,时至今日,今日不同与往日,就在不久前西贡还曾见死不救,漠视的看着她慢慢走向死亡。
少主的身边除了西贡便不再有她人,还有那般举动,梁思也没见过少主对其他人做过,少主顶多就是个眼神或一句话便够了足以要了女人的心。
所以那日一下车,梁思看到中间的女人,少主温柔的弯腰为中间的女人带面具的时候,梁思就知道那是西贡。
在发生了这般事情之后,西贡再见到她这个死而复生,在她的命令下本该死却还活着的人,站在她的眼前时,西贡就没有一点的想法吗。
怎么可以这么平淡。
她的命就不是命吗。
西贡就不会有愧疚,有心虚,有惊慌?
西贡,“。。。”你要是知道我是重生回来的,要是知道你曾经对我做过的事就不会这么想了。
梁思自从回到权家后,已经深夜在这蹲着等西贡很久了,就抱着万一能让西贡碰上她的想法。
之前从医院醒来后,梁思差点回不来全家,看到西贡无视她后要走,梁思怎么会甘愿。
西贡看着眼前挡住她的梁思。
西贡本就心烦,她现在只想,弄死梁思。
早知道梁思现在更难缠,就该下狠点,不动声色的往那酒里下点药,她亲自下将那加了料的酒给梁思灌进去。
便是灌不死梁思,也让梁思以后看见她就给她绕着走。
西贡似笑非笑,清冷的声音满含冷意,“你这个奴仆,有事?”心情正不好,梁思非得看不出眼力界儿自己凑她面前上来找虐,这可就不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