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露出天使般的动人笑靥，踩着类似鼓点的节奏，婀娜地走向莫凉。

    后者毫无知觉，依旧保持着刚刚的睡姿。

    班迪轻笑了一声，一副看好戏啊的模样。

    哈桑咧着嘴，习惯性地灌了一口酒，摸着胡子偷笑。

    桑迪畏惧地看了看哪管试剂，缩了缩脑袋，换上恻隐的眼神。

    凯瑟琳掐了掐莫凉的鼻子，后者迅速地张开了嘴，保持着呼吸与睡眠。

    秀丽白皙的指轻松地拨开了试剂的瓶塞。

    黑怂沙屎合剂，粘稠如粥，其色若墨，闻之众人倾倒

    个鬼。

    你试试将臭豆腐+纳豆+鲱鱼罐头+基维亚克kvk蒙在一个房间里，半天后再进屋去品味。能不扶墙出走的，不管有没有吐，我都敬你是条汉子。

    极具冲击力的药剂顺着试管壁流进了莫凉的嘴里，橘子皮味道、芥末油味道、辣椒油味道、风油精味道、花露水味道、干黄连味道、烂席子味道、陈年汗汁味道上百种古怪难喝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诡异的新口感。

    入口瞬间提神醒脑，莫凉瞬间睁眼诈尸弹起。

    下一秒，百味充斥味蕾，难受且想要呕吐。

    再过一秒，大脑自我保护，宕昏厥。然而强大的后劲突破了封锁，又将人从休克之中唤醒。等待莫凉的，是无尽的苦楚与反胃。

    凯瑟琳先是担忧地看着自己的莫姓白鼠，见后者醒来，吁了一口气。

    接着，再看到莫凉翻着白眼，吐着舌头晕眩，吓得前者伸去摸后腰，想要拿解毒药剂。结果伸摸空，讪讪地想要转身去找药水。

    还没等凯瑟琳行动，莫凉再度吐着舌头醒来，一副恶心欲吐的模样。

    莫凉瞳孔收缩放大，变化了数秒，终于成功聚焦在了桑迪身上。如同敬仰先辈一般看着后者，大着舌头道：“队砸（长），你平嘶（时）就和（喝）这种东吸（西）？你似（是）怎么货（活）下来大（的）？”

    “什么都不要了，出来都是泪。”桑迪如同难兄看到难弟的表情，饱含深情地拍了拍莫凉的肩膀。头头地侧过身，偷偷抹了一把心酸的泪水。

    “指挥官，我回来了。喝红茶么？我特意加了柠檬、蜂蜜和白糖块。”

    “得久（救）了，蟹蟹。”莫凉结果茶壶，“吨吨吨”地灌了一肚子柠檬茶。

    呼出一口浊气，莫凉并没有品尝到一丝红茶的香醇与糖分的甜蜜，只是感觉嘴里的怪味少了几分，腹中水份比倒是增加了不少。

    “感觉如何？”凯瑟琳搓了搓，有点紧张。

    “苦！辣！臭！想吐。你确定这不是‘巨人脚趾’之类的东西做的？”莫凉打了一个饱嗝，很是皱着脸吐槽道。

    “我是有没有头脑清醒，精神充沛，四肢肌肉强健有力的感觉？”凯瑟琳不知道何时带上了一副金边眼镜，似乎还是喝自家姐姐同款的女强人型号。她满是期待地拿着笔记本，准备将白鼠的感受体会记录下来。

    “似乎有一点，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话这味道，一口下去都可以魂游了。我要是，我刚刚看到了忘川河，还有美丽的女鬼姐姐，她们还对我阴森的笑。额，你们信么？”莫凉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自己的濒死见闻，心有余悸瞄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试管瓶。

    “口味这种东西，还是让其他研究员头疼去吧。我只负责研究药水，想要好喝，干嘛不去酒馆买饮料？或者干脆拉拢一个鬼才调酒师也行。”凯瑟琳似乎不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质疑。低着头，也不去看莫凉，很是熟练地反讽着，抄写记录的一刻不停，一点都不受影响。

    “你这样会卖不出去。毕竟是在是太难喝了！”莫凉吐了吐舌头，感觉自己可能暂时失去味觉了。

    “如果一个金币掉在厕所里，你捡还是不捡呢？”凯瑟琳抬头看了莫凉一样，然后转头问自己的哥哥。

    “你当我是什么人？”桑迪正了正脸色反问。

    “有点意思，那么十金币呢？”凯瑟琳用钢笔的末端推了推眼镜问道。

    “我不是这样的人。”桑迪的表情有点松动。

    “有骨气，那么若是上百个呢？”凯瑟琳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有点满意自己的哥哥不是这么廉价。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桑迪刚刚在想：“这要是真的，别十个，哪怕是一个银角我都要了。”

    “我可以算是你的人。”桑迪还想坐一会硬汉，不过看到了自家妹妹眼镜后的威胁眼神，果断开始转折。

    “要是再加上一块价值连城的魔石呢？”凯瑟琳听罢，更加愉快了。心中想着：“老哥今天很乖，那么就给他最剂量的吧。嗯，再考虑放一点甘草。”

    “别把我当人。”桑迪毫无节操地道。

    “所以，你看。只要药水的价值够大，他们也是愿意付出一些代价的。”凯瑟琳见目的达到，立刻放过了自己的哥哥。

    “队长，你就不能有节操一点？”莫凉将搭在队长的肩膀上，声且带着鄙夷的语气道。

    “换做是你，天天被强喂黑怂沙屎合剂，你也会服服帖帖的。”桑迪翻了一个白眼，低沉而沙哑地着。

    “服服帖帖，也没见你那天不被试药啊。”莫凉没好气地反驳。

    “有区别的。”桑迪叹了一口气。

    “什么区别？难道还给你加香草和甜味剂？”莫凉问道。

    “乖巧，一口了事。不听话，一桶伺候。”桑迪张了张嘴，思索了片刻，还是声地将事实了出来。

    “我突然觉得队长你活到现在，还能活蹦乱跳的，真的是不容易。”莫凉换上了怜悯与震惊的眼神，又饱含同情地拍了拍队长的肩膀。

    “哎，谁不是呢。”队长的眼角泛起了一丝闪光，满是老茧的指偷偷擦去了痕迹。

    “虚弱状态貌似恢复了，肌肉密度增加了3%，毒物抵抗有所加强。”凯瑟琳再度施法，将莫凉检查了一个仔细。然后一边报告着数据，一边在笔记上写写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