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曹魏的最后希望
胖商贾老二带着老三,一个红脸膛的壮汉在四海商铺也花大价线租了闯前店后院的大铺子,又到坊市工商管理所注册了商号,约定商税征收视开办情况按月征收。随后又跑到街坊的民事所申报了户籍。
事情办好已是午后,两人坐在空荡荡的后院歇息。
“朱二哥,老大这会应该出城了吧?”红脸的老三问道。
“应该走了吧。”
“朱二哥”
“以后叫哥就行啦,咱们现在是一个户籍上的两兄弟,万事都得心。”胖商贾道。
“好,哥。你,将军会让咱们家人过来吗?”
“可能会吧,会让一部分过来。”
“一部分?”
“你还想把全家迁来?”
“呵呵,这襄阳之地,我看比南阳那边好谋生多了。我家自祖上以来就没出过读书人,如果几个子来了,把他们送到学校该多好!”红脸膛汉子道。
“朱三,你清醒吧!这襄阳再好,却是敌境。别忘了,咱们是密探!”朱老二正色道。
朱老三心神一愣,道:“哥得对。等商铺开张稳定下来,我就想法投军去。近卫军虽不能轻易进,但州郡兵还是能想些法子的,早点弄到轰天雷,完成任务好。”
其实,这两位不知道的是,他们千万百计要完成的任务已经有别组密探完成了。
许昌大将军府,多日因病闭门不出的司马师与刚回洛阳的司马昭相对而坐,桌上摆放着一个号的火药弹。
“子上,你是,就是这个的铁家伙,炸灭了我十万大军?”
“兄长,就是这东西。这东西一旦用火点着,就会爆炸,铁片四飞,周围四十步内人马遇之则死!”
“到底是些什么东西,骆大匠,兵器作那边看了吗?”
一旁一个老年匠人上前,跪伏向前道:“禀将军,匠作处拆开看了,里面是种遇火即燃的黑色粉沫。具体成份还搞不清,但好似里面有炭粉和硫磺,其它成份还不清楚。”
“你退下吧,让人加紧搞清楚!赶紧制造。”
“诺。的告退”骆大匠拱应是,起身离去。
“子上,这东西,能否从孙吴多搞些来?”
“兄长,我看不可能。现在孙吴只有近卫军配制有轰天雷,而且控制极严,制造之地防守更是紧密。想大量购置到根本不可能。这次也是动用了不少暗探,从建业禁军上购置得来。”
“孙吴禁军也配备了轰天雷?”司马师震惊道。
“那倒没有,是有孙吴禁车在战场上捡到未炸的轰天雷,我利用在孙吴的密线购置而来的。听话,孙吴的诸葛恪也甚是恼怒,不满孙亮把持轰天雷。如今也百计打听,准备研制呃。”
“好,这诸葛恪与孙亮君相生嫌,才能有利于我,你让人在吴地去,再离间那些世家。”
“哈哈,兄长不用担心。这皇帝也是作死,不用咱们做什么。现在不只我大魏恨之入骨,这天下世家都恨之入骨。吴地世家豪族正对其惊疑不定呢!”
“哦?”
“据报这孙吴皇帝如今正在襄阳,如今在襄阳整训近卫军。更是在襄阳推行了一些新政。主要是田赋政策与办学。在田赋征收上搞差别地赋,又严格清丈田亩,襄阳世家豪族反抗此起彼伏。在办学之道上,又排斥儒家,宣扬些不登大雅之堂的匠技之学,更废废了察举之制,通过招考大肆招纳了寒门学子。现在整个孙吴的世家豪族都对此忧心不已,唯恐有朝一日也推行这种新政。如些倒行逆施,能长久吗?”司马昭笑道。
“的也是,这样做就是站在全天下世家豪族对面去了,自然会招至世家豪族的共愤。”司马师点点头道,想了会,突地话锋一转,又道:“子上,咱们也不可轻忽。有所失必有所得。世家大族有损,那寒门百姓就有得了。以后拥护东吴皇帝的人想必也有不少。”
“兄长的是。但世家豪族自古以来,就是国家柱石,皇帝想凭着寒门百姓来对抗天下世家大族,无异于螳臂挡车了。我们当多方联系吴地世家豪族,一同反对皇帝,等他们矛盾激化,我大魏自可收渔翁之利。”
“这事,就交由你去办吧。”司马师道。
“是。”司马昭应承道,见司马师仍有些沉吟,又探问道:“兄长,你可是为朝中之事忧心?”
“是啊。三路南侵,折兵十余万,更丢失了襄樊之地与合肥新城,此乃是自武帝赤壁以来之大败,如今朝议汹汹,许多人都跑了出来,矛头真指我们司马家族。”司马师叹道。
“兄长,我们如今更是退让不得。事已至此,我们一退,司马家族必面临绝境!”
“这些道理,我自然知道。当初父亲曾言,让吾等紧握兵权,一旦兵权有失,则司马必亡。子上,你速回洛阳,掌控禁军。这次南侵之责,也由你担些。我预备削去你爵位。”
“兄长尽管做就是,那些虚名,我要他何用。”司马昭笑道。
“如今朝中,有人谋划我司马家,我自当给他们好看。你这就回洛阳吧,千万在把住洛阳三十余万禁军。回洛之后,禁军再次征召十万人,并遣心腹大将领五万大军紧急增兵宛城、新野,二是准备增援豫州。军令几天后就会到来。”司马师再来叮嘱道。
“兄长放心,我这就回洛阳去安排。”司马昭拱道。
魏嘉平四年十月,一病多日的司马师终于病愈上朝,蹑于司马权势,朝中各种非议一扫而空。群臣都将南侵矛头指向了南侵逃回的征南将军毌丘俭、征东将军胡遵、镇东将军诸葛瑾以及亡故的王昶、王基等人。
司马师在朝堂上一排众议,自责道:“这次,我没有听从兰石的话,冒然南下,才造成了今天的错失,这和诸将有什么关系呢。我请求朝廷宽宥诸将过失,一切责任由我司马师承担。我愿交出大将军职位,请朝廷选有能力的人担任。”
高高在上的曹芳心中一喜,正要开口,突然看到中书令李丰打来的眼色,四处打量了下,只见司马师毫无领罪受罚之态,朝中众亲近司马家的臣子也豪无忧心之态,顿时明白过来,泣道:“大将军劳苦功高,一次挫败又何足道。如今大军新败,正是朝廷危急之时,大将军怎忍离朕而去。”
“大将军不可。陛下所言极是,如今正是危急之,正欲大将军力挽狂润,挽社稷于危亡之时。”
众朝臣立即上前,劝誎道,一时朝中尽是挽留之声,好似没有大将军大魏就会立即顷覆之危,把御座上的曹芳恨得银牙暗咬。
见戏已经演得差不多了,司马师也只好勉为其难,顺势收回自已的请辞,接着奏道:“既蒙陛下信用,臣敢不肝脑涂地。然东兴之责不可不追究,臣请陛下罚俸三年。另臣弟司马昭身为监军,对败军之责不可不追究,臣请陛下削其爵位,仍令其以安东将军,领洛阳禁军,严防孙吴北上。”
“准奏。一应国事,仍有劳大将军了。”曹芳无奈道。
“陛下圣明。”众臣躬身拜伏道。
朝议在众臣一片歌功颂德后散去。
回到后殿,曹芳犹自愤愤不平。对跟着后面的中书令李丰怒道:“李卿家,今日司马师主动提出辞出大将军职位,卿家为何摇头?卿家准备攀附于司马家吗?”
“陛下冤枉为臣了。”李丰躬身道,“陛下,那司马逆贼哪有半分要请辞样子。臣听,他前几日急遣其弟司马昭回镇洛阳,近期更是打着养病幌子,可一点都没闲着,在都中禁军、御林军中安插亲信,加强都中军队控制。今天朝上,不过是试探陛下。若陛下应允,不但免不了其职,反而刺激于他,其必生害陛下之心。”
“陛下,李中书言之有理。那司马师若真有心辞大将军之位,又岂会等到今天。”国丈光禄大夫张缉也在一旁劝道。
“唉,朕又岂有不知。这司马父子,素来狼子野心。其父阴狠狡诈,擅杀大将军,独揽大权。好不容易死了,两个儿子又狼狈为奸,视朕为傀儡。这天下哪里还姓曹,早晚要改姓司马!”曹芳叹道。
“陛下不可丧气,如今心怀忠义,卫我曹氏的人仍然不少。大鸿胪、太常夏侯玄博学多识,才华出众,并是曹氏亲族,若得其人替代大将军之位,则曹魏社稷稳固了。”李丰道。
“然而如今司马兄弟统揽朝政,其党羽更掌控内外兵权,该怎么办好呢?”曹芳问道。
“陛下,臣已于李中书商议好了。并已串连了黄门监苏铄、永宁署令乐敦、冗从仆射刘贤等人。哪天陛下请司马逆贼入宫,咱们就于宫中杀了逆贼,再下昭申讨司马家之罪,到时司马家无首,还不乖乖授首。”张缉道。
“那司马昭在洛阳领兵,到时杀到许昌来又当如何?”曹芳忧虑道。
“陛下勿忧,臣弟李翼,现任兖州刺史,诛除逆贼后,就命其领兵进京,护卫京都。且司马昭下尽多是曹魏忠臣,只是镊于司马逆贼淫威,逆贼一旦授首,朝廷昭下,他们自当散去。”
“也罢,就这就写血昭如两位卿家,卿家好好谋划,勿必一举诛杀逆贼。”曹芳下定决心道。
大将军府,司马师坐在案桌后,一个黑衣人立在一旁,汇报着。
“将军,据黑衣卫来报,今日朝后,中书令李丰、光禄大夫张缉散朝后随陛下进了后宫,商议了一些密事,具体情况不明。”
“哈哈,两个老儿插标卖首耳。”司马师笑道。
“将军不可不防。前些日子,张缉暗中串连了黄门监苏铄、永宁署令乐敦、冗从仆射刘贤等人,属下认为,其可能是想乘大将军出入宫禁之时骤然发难。虽然,宫禁中御林军由征虏将军司马伷大人掌控,但就怕万一”
“哼,有什么万一的事,立即传召李丰前来见我。这其中缘由,一问便知。”司马师道。
“是。属下即刻安排。”黑衣人行礼,告退。
不一时,李丰来到。两个相见行礼毕,坐下叙话。
“不知大将军召唤下官前来,所为何事?”李丰拱道。
“也不是什么急事。只是听李大人与人计议,要乘我入宫谋杀本将军。是故召李大人前来,问问其中缘由。”司马师冷冷道。
李丰面色大变,惊道:“大将军,绝无此事!”
“哼哼,绝无此事?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各张缉、苏铄等人密谋,以为本将军不知道吗?来人!”
屏风后涌出一队穿甲武士,一反上前把李丰按倒在地。
“大将军,下臣冤枉啊。”李丰叫道。
“冤枉,你李丰两面三刀,昔日在曹爽与我司马家两讨好,先父见你乖巧,识实务,没有处置于你,你今天竟敢密谋算计本将军。还不老实招来!”
“下臣确实不知。”李丰仍抵死不认。
“哼,真当本将军要你招认什么了吗?认不认有何关系。”司马师狞笑着,一把夺过一个甲士大刀,转过刀背劈了下去。
一刀背正击在李丰头顶,李丰头颅被砸得裂开,倒了下去。一个甲士上前察看了下。拱道:“禀大将军,李丰死了。”
“哦,怎么这般不经死。也罢,拖出去。来人,召廷尉钟毓过来。”司马师淡淡道。
钟毓来到,司马师吩咐道:“李丰、张缉、夏侯玄、苏铄、乐敦、刘贤等人意图谋反。现李丰已为某家诛杀,急速把那些人及家人逮捕归案。”
“是。”钟毓拱道。
魏嘉平四年十月,中书令中书令李丰与皇后父光禄大夫张缉密谋杀大将军司马师,让夏侯玄代替他为大将军,张缉则为骠骑将军,为大将军司马师发觉。李丰被杀,李丰、张缉、夏侯玄、苏铄、乐敦、刘贤俱被诛除三族。另皇后张氏被废,朝中多人受牵连被杀。整个朝堂被司马家清理疏理一遍,一些心向曹魏的官员不是被杀,就是被罢官。朝内外再无反对司马师的声音。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