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文鸯袭营
两日后,在项城的毋丘俭探得邓艾领着兖州兵进占乐嘉的消息,不觉大惊失色,急召文钦前来商议。
邓艾的知兵善战,毋丘俭自已早有耳闻,如今进占了东嘉,与南顿的石苞、汝阳的司马师连兵一起,自已大军再无北上之途了。
“将军勿忧,如今邓艾进兵乐嘉,立足为稳。我闻乐嘉之兵,只有万余,且多为老弱之卒。现在我与犬子领五千铁骑,必然破之,而后据有乐嘉。再策应大军,破司马贼子与汝阳,则我大势可定。”文钦拱道。
“乐嘉于我,十分重要。若取乐嘉,则司马贼子也不敢随意进军项城,我军进退自可从容。你领铁骑前去,万事心,若不能胜,则回返项城。”
“将军放心,邓艾万余老弱之兵,安能挡我铁骑之锋。文某即将领军出击。”文钦满怀信心,拱出门。
却司马师,久不闻文钦前往乐嘉,又怕毋丘俭不顾一切,大军出击乐嘉,疯狂北上。暗自引兵一万,亲自望乐嘉城来。驻顿乐嘉城西。
文钦父子引兵来到乐嘉,前面探子来报道:“乐嘉城西,约有一万余魏军。遥望中军大营,有白旄黄白旄黄钺,皂盖朱幡簇拥着,正中还立有一杆帅旗,必然是司马师到了。如今正在安扎营寨,看情况,一时也完备不了。”
文钦一愣,见司马师道了,就欲退兵。文鸯在旁,道:“父亲,他的营寨也没扎好,如今天色渐晚,恐怕也完备不了。我们趁他营塞未成,可分兵两路,左右夹击,必可破司马贼子。若司马贼子一败,诸军震动,我大军自可北上进军许昌、洛阳了。”
“嗯,这倒是个会。天教这贼子败亡。我们如何动?”
“今晚,我们父子各领二千五百铁骑,父亲从南方向杀云,我从北面破营而入。我们一南一北,三更时分,在贼子大寨中会合。”文鸯道。
“好。前日,我从将军处获得轰天雷一百枚,咱们各带五十枚。今晚,若能擒杀司马贼子,则大事定了。”
“哈哈,有轰天雷在,司马贼子必败。”文鸯喜道。
于是,父子俩分兵而去。
夜晚二更时分,文鸯领军摸至司马师大帐北面。副将悄然走上前来,道:“少将军,我们怎么办,如今我军兵马已到,不知将军兵马在哪里。”
“父帅想必已经到了吧。”文鸯揣测到。
“如今我军可如何是好。我军伏与此,动静不,长时必被塞中魏军察看到了。”
“现在什么时候了?”
“已近三更天了。”
“好,我军即行攻击。把轰天雷拿过来,前面之人,每人一枚。进营猛冲贼子中军大帐。父帅闻大营变乱,自当从南杀入。”着起身上马。
司马师大营栅果然没有齐备,只在外围了一圈栅栏,没有挖濠沟和设置鹿角。
众人大喜,悄悄接近营栅,用长索套住营栅,纵马猛地一拉,营栅轰然倒下,文鸯当先,一持枪,纵马当先冲入魏营。
“杀,不要走了司马师。”江淮铁骑如风一般卷入魏营。魏营中顿时喊杀成一片。
“盾橹,盾橹,上前集成盾墙,保护中军。”有魏军校尉喝道。
魏军惊惧起身,仓猝应战,持盾牌,短刀,节节抵抗铁流般的铁骑,渐渐限制了铁流对中军的冲击。
“耶耶的,轰天雷,轰天雷。给耶耶炸。”铁骑之中,文鸯高吼道。
有骑卒伏在马鞍上,从怀里掏出轰天黑,用火折子引燃,直起身子,把点燃的轰天雷朝刀盾阵列猛地丢了过去。
盾阵上方如同下了一阵石雨,打着盾橹“呯呯”直响。一会儿,阵连续的轰隆声猛地响起,盾阵冲炸得四分五裂。
“冲!”
文鸯一马当先,朝中军大帐冲杀而去。魏军纷纷四散而退。
“来人,盾橹上前。但有后退者斩!弓弩,给我射。”一个校尉挺身而出,又再大帐前组织了一道阻击线。面前坚实的盾阵,和如雨般飞至的箭矢,骑卒纷纷落马,铁流在大帐前,拐了一个方向,与大帐擦身而去。
大营之内,司马师正因眼疾疼痛夜不能寐,坐在中军帐前处理着一些公文。许多将校也因而没有安息。
陡然闻得营寨之中喊杀之声,司马师慌忙起身,正要遣人察看,有校尉来报,“北面,有三千余铁骑杀入大营,正奔中军而来,勇不可挡。”
突地,一阵巨大的轰鸣声响起,大帐也震动起来。
“不好。是轰天雷!”大帐一侧的钟会猛地一愣,惊叫起来。司马师一惊,两眼一睁,刚因割了眼瘤的左眼眼珠从眼眶里滚了出来,顿时血流满面,扑倒在案桌之上,疼痛地欲在昏死过去。
“速速组织人马,守住中军大帐!”钟会首先醒悟了过来,高声叫道。
好些校尉跑出帐去,召集人员固守中军。
“大将军,大将军。”钟会上前,叫道。
“我没事。”司马师强忍着抬起头来,“你速去,无论如何守住中军。”
“大将军勿忧,敌兵仅千余人,只要守住中军,其必自退。会这就前去。大将军眼疾痛疼,可咬着袍袖。”
司马师点点头,忙把袍袖一把扯过,死死咬在口中。
门外又传来一阵阵的轰鸣声,钟会忙起身,急往门外出了。
大帐不远处,仓猝集起的盾阵被轰天雷轰炸、铁骑冲杀得七零八落,魏卒们抱头四散而逃。眼看,铁骑将冲大帐而来。
“后退者斩。以我为中心,聚集于此处。”钟会高叫着,在大帐周围收拢士卒,组成人墙。许多校尉也回过神来,组织士卒,在大帐前建立起一道防线。
“去组织一批甲士,在后面督阵,但有后退一步者,斩。”钟会对着一个校尉冷冷道。
“是。”那校尉忙跑出去,在大帐前组织了一批督战队,砍杀着四处逃散的兵卒,在督战队的砍杀下,魏卒镇定了下来,都向营前会合过来。
“盾橹,上前。弓弩,在后列阵。”钟会高声喝道,“轰天雷呢,我们的轰天雷呢,马上搬上来。”
一个校尉醒悟过来,急忙派人去取。
外面,文鸯经数度激战,已折损了大半,文鸯领着剩余的骑卒,杀散中营魏卒,正欲冲大帐而来,谁料想大帐之前,魏卒竟聚集了近千人,组织了一道防线。迎面,弓弩如飞蝗般飞了过来。
“轰天雷。轰天雷。给耶耶轰。”文鸯高声叫道。
“少将军,轰天雷已经没有了。”身边的副将沮丧地道。
“那随耶耶杀。”文鸯一提马缰,左持枪,右拔出钢鞭,拔打着飞来的箭矢,纵马上前。
“轰,轰”魏军阵后,雨点般落下一阵列弹雨,在阵前轰然爆开,腾起了一阵阵烟尘,隆罩着前面的盾阵。
文鸯座下马惊得前脚高高跃起,差些没有把文鸯甩下马来。
“少将军,事不可为,速速走吧。”副将纵马上前,劝尉道。
“不可退兵,父帅一会就到。走,咱们在营中撕杀,接应父帅之兵。”文鸯拔马,领着一众铁骑在营中四窜撕杀。
见文鸯退去,钟会道:“贼子已丧胆,尔等自可前去堵截撕杀。大帐之外,留下盾阵及一些轰天雷即可。”
众校尉纷纷自去,领兵截杀,文鸯铁骑,渐渐被驱到外营。眼前天色已明,看看身边只余几百骑,而文钦始终未到,只从向北边破口出出得营去。
正出营来,突地鼓角喧天,一军直奔而来。
“这父亲怎么不在南边,也到北边来了。”文鸯正奇怪道。比及近前,见一将领着一众铁骑,却是兖州刺史邓艾。
邓艾纵马横刀,高叫辱骂着,杀了过来。文鸯大怒,纵马挺枪上前,与邓艾大战起来。
魏军大营,这时也有大股魏兵追至,与邓艾兵前后夹击,文鸯部下骑卒,被冲得四散。眼前形势不利,文鸯冲出魏阵,向南而走。数百魏卒,在后紧紧追击。
经过一整晚的撕杀,文鸯坐下马早已疲累不堪,行到乐嘉桥头,看着就被追上。文鸯恼怒起来,回马转身,杀入敌阵,枪挑鞭打,魏将纷纷落马,一齐向后退去。文鸯方才拔马,返返向南而去。
后面魏军校尉,愕然道:“这个文鸯,就有这么厉害。一个还能杀退我们。我们回去,又如何向大将军交待。”
“上,他也只有一人,我不信就杀不了他。”
“走。咱们追上去。他马已疲,走不快。”
众魏将呼喝一声,又纵马来赶上。文鸯又回马在敌阵之中,四处撕杀,杀死十余人,杀退众魏将。如些连番几次,杀得魏将不敢上前,文鸯方按马向南方缓缓退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