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杂乱的谯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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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见到与自已极为相像之人,诸葛诞十分震惊道。

    “大人,这人名叫朱郁,家中贫寒,事母极孝。其中贫病且死,属下舍药救之。见其与大人体貌相似,故常令其随在身边。今大人若要前去,可让其装扮成大人在此,大人暗中离去。”焦彝介绍道。

    “的朱郁,愿为大人效死。”朱郁近前,拜伏于地道。

    “我去之后,司马昭必不甘休,因我之故,累及无辜,我心又何忍。”诸葛诞叹道。

    “大人身付大任,人一个蚁民,死有何惜。望大人怜惜人,事后稍是照顾人老母,人死且谢大人之恩。”朱郁伏地泣道。

    “也罢。从今之后,你母即为我母,我定不负于你。”诸葛诞道。

    “的谢大人。”朱郁在地下庄重地拜了几拜,起身随新随入内室更衣了。

    “子灵,此人虽相象,但毕竟还有区别,恐瞒司马昭不住。”

    “大人勿忧。人计议好了。大人可推突染风寒,卧病于床,到时,就推病情严重,已利于言,谅可支应一时了。大人你急速前往谯郡,整顿兵马,人再前往寿春,争取孙吴相助。料想孙吴必不会错失如此会,若大事有成,司马大军有孙吴大军牵制,我军自可独身于外,拥兵自重,司马氏也不能如何我们。”焦彝轻声笑道。

    “也罢,就这样吧。”诸葛诞心一横,道。

    次日,司马昭接报,诸葛诞突感风寒,口不能言,卧病于床上。司马昭甚为讶异。

    “大将军,这诸葛诞果有反心。惜日明帝曾言其沽名钓誉,虚有其表,果不其然。今不愿随大将军回洛阳,竟使出如些低劣之技。”贾充笑道。

    “别是病,就是死,也得随本将军回去。待诸事已定,即刻返京。”司马昭狠狠道。

    “呵呵,既然其病了,贾某就前去探探病,也好消其侥幸之心。”贾充道。

    当即,贾充带着一个军医前来诸葛诞居住探病,亲随接着,把贾充与军医迎到病榻之前。见诸葛诞脸色苍白,头上用布巾缚着额头,见贾充前来,在床上轻轻的挣动,口中啊啊地叫道。

    “公休不用多礼了。大将军闻公休突然发病,甚是关心,嘱贾某带着军中医者前来给公休看病,希望公休能早些康复。这朝廷大事,还离不开公休啊。”贾充深情地道。

    军医上前,抓住诸葛诞右,为诸葛诞搭了搭脉。

    “老先生,我家大人如何?昨日突地摔倒在地,就不能言动了。”亲随上前,道。

    “无妨,诸葛大人脉象平和,可能只是偶感风寒,没什么大事。老夫等会给诸葛大人开副药,你煎水与大人服下,将养个几日就康复了。”老中医捻了捻须子,取过笔墨,开了付药,交于亲随收起。

    “诸葛大人就安然在此歇养病吧,休息个二三日,待病养好了,也好随大将军一起入京。贾某就不多打扰了。”贾充淡淡道,一抚袍袖,与军医就欲出门。

    “大人且慢。”亲随上前,道:“贾大人,我家大人二三日之后就要入京?你看,我家大人身体,是否等病情稍好后再行入京。”

    “三日内,大将军即行返京。大将军有令,你家大人须随军前往。老夫也没有办法。”贾充冷冷道。

    “这我人只好通知我家公子前来,沿路昭顾大人入京了,但愿还来得急。”亲随无奈道。

    贾充轻笑一声,带着军医扬长而去。

    “许郎中,诸葛诞病情如何?”回去的路上,贾充笑着问道。

    “诸葛大人之病情甚是古怪,接其脉象,不似有病之人,然又身不能动,口不能言,老夫行医多年,从未见如此之病。”年老医者疑惑道。

    “怪病,哈哈,恐怕是心病吧。”贾充大笑道。

    回到大将军大帐,司马昭已不在帐中,怕是与钟会等人四处巡视去了。贾充就在帐中歇息,静待司马昭回来。

    下午时分,司马昭与钟会回到帐中,贾充禀报了探病实情。

    “装病?竖子竟敢如此大胆!如此又有何益。”司马昭闻听,不由怒道。

    “石仲容已领兵前往谯郡了,这诸葛诞在此之时,骤然病倒,莫非其中有些蹊跷?”钟会沉吟道。

    “一定是痴心妄想,想来是装病,不原随大将军回洛阳吧。”贾充道。

    “这也没道理啊,石仲容一到了谯郡,其根基已失,就是病重,留在汝阳又有何益?难道还盼望大将军任其在汝阳统兵?以诸葛诞之智,不至如此啊。”钟会沉吟道。

    “莫非,他想待大将军回京后,他欲潜逃?”贾充一惊,叫道,“他亲随还,要通知他儿子前来,随他一起进京呢。

    “他新随什么时候?”

    “探病之后,亲随,要通知他儿子前来。”

    “不对,他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无论是真病还是假病,新随们都该第一时间前去通知家人啊?哪有现在才想起道理,莫非,病榻之上,不是诸葛诞?”钟会诧异道。

    “什么,难道诸葛诞已逃?”司马昭霍然惊起,“来人,急速前往,把诸葛诞居所围了,把亲随带去审问。”

    卫队前往,不一时,有人把病榻上诸葛诞也抬了过来。贾充上前,把其缚在额头的布巾扯下,仔细辩认了一会,果然不似诸葛诞。

    见事情败露,装病的朱郁也觉得呵呵笑了起来。

    “你是何人?”贾充气急喝道。

    “呵呵,大人早已离去。某无憾矣。”朱郁笑道。

    “去哪了!”

    “人哪里知道。”

    贾充还待喝问,司马昭起身道:“不用问了,来人,押下去,仔细审问。”甲士上来,把朱郁押了下去。

    贾充惴惴向前,请罪道:“大将军,属下有罪,放跑了诸葛诞那贼子,请大将军责罚。”

    “算了,这诸葛诞既然要跑,估计昨天就跑了。现在一定已到谯郡了。哈哈,就算到了谯郡又能如何。来人,快马报之石苞。”司马昭笑道。

    “大将军不担心诸葛诞据谯郡谋反?谯郡之兵,也有五万余人,石仲容只带了一万余人前往。”贾充奇道。

    “大将军自有安排,想不到诸葛诞竟然金蝉脱壳,倒在费不少脚。”钟会淡淡道,“如今诸葛诞潜回谯郡,唯一可虑者孙吴耳,若其勾连孙吴,倒不可不虑。大将军还应谨慎处之。”

    “既如此,且击鼓升帐,须迅速平定谯郡之事,不能给孙吴应变时间。”司马昭道。

    隆隆的鼓声响了起来,诸将不明所以,但一个个急速地顶盔贯甲,急速地奔向大帐。

    此时,诸葛诞已到达了谯郡,急忙召吴纲、蒋班等心腹之将士商议,面对仓猝的情况,众心腹将士也不由乱了。

    “大人,你是不知道,如今这谯城已不可守了。前日大人离开不久,彭城守将陈乔、陈郡太守乐琳各统兵三万,持大将军之令,以准备南下为名,已进了城。而城中我心腹之将士不足两万。”蒋班苦笑道。

    “不好。司马贼子竟如些狠毒!”诸葛诞大惊失色。

    “大人,陈乔、乐琳必然有备而来,我军势难将其驱除,而石苞明日就该到了。大人,怎么办。”吴纲急道。

    “为今之计,只有投奔孙吴了。子纪,元宏,你二位意下如何?若不愿前去,尽可离去。”诸葛诞一咬银牙,道。

    “吾自然誓死追随大人。”吴纲、蒋班俱拱道。

    “也罢,想必陈乔、乐琳尚未得到消息,你们可前去准备,带着亲属,尽速出城。”诸葛诞道。

    “大人,如此出城,万一陈乔、乐琳察觉,领兵来追,我遁逃无路。不如,就由某邀请陈、乐两人前来赴宴,就于宴中杀之。两郡之兵群龙无道,我等聚集兵马,从容而去。”吴纲道。

    “甚好。大家分头准备,三个时辰后,必须出城。”诸葛诞点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