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深夜造访
“段公公,你以为,我能安下心来吗?”
“如果你现在不放我出去,万一主子出了什么事情,我定不会放过你。”
“段公公,求您了,快把门打开,只有我能去帮主子。”
“爷出了事,我也绝不苟活。”
夜莺威胁恐吓也好,央求也罢,段公公都不为所动。
“公子,咱们都是忠心耿耿为王爷效劳的人,王爷真遇到不测,不用你发落,老奴自会随他而去。这个时候,就算我放你出去,你也赶不上王爷了,王爷临行前告诉老奴,他已经安排周全,你去了,不仅帮不上忙,还会坏事。夜莺公子,你骂也骂了,歇口气吧,老奴也不能一直陪你在这耗着,我这就去祠堂烧一柱香,为王爷求个平安签。”段公公完,就朝外走去。
他是受不了夜莺的苦苦哀求,他只恨自己是个残缺的人,如果会些功夫,也不至于束无策。
“段公公,别走。”夜莺的声音转为哭腔,希望段公公能动了恻隐之心放他出去。
外面一片寂静,他侧耳倾听了一会,哪还有段公公的动静,他竟然真的抛下他走了。
夜莺发泄似得朝木门踹了两脚,木门上只有几个透气的孔,锁在门外边,他根本够不到。
夜莺靠在门上,猜想着主子可能遇到的种种意外,更是心神不安。
他正在恍惚间,猛然听见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鲤鱼打挺立起来。
在内室不知道时辰,不过估摸着也到了半夜了,难道是主子回来了?
开门的,却是段公公。
“主子还没回来?”夜莺正想责怪发怒。
“公子,情况紧急,多余的话少,你听老奴这样安排。”罢段公公在夜莺耳边低语了一阵。
段公公话还没完,外面就一阵噪杂声灌进耳朵。
“太子驾到,太子驾到。”
守门的梭子拦不住也不敢拦太子的人马,索性边往院子里跑边喊。
喊了两声,突然没了生息。
夜莺心里一惊,暗想不好,却只能长舒一口气,装作睡眼朦胧出了门。
刚跨出寝殿,就看见梭子倒在了血泊中。
夜莺撒开腿跑过去,抱起梭子使劲呼唤,梭子却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嘴唇哆嗦了两下,一个字都没发出来就没了气息。
“你们深夜闯入平王府,还乱杀无辜,太子殿下就是这样对待兄弟的吗?”夜莺哭着质控他们。
“与太子殿下无关,”太子身旁一个侍卫居高临下地:“太子了,他又不是外人,不必通报,这个奴才偏偏大喊大叫,为恐惊扰了平王殿下,奴才也是迫不得已。”
“敢问太子殿下,深夜造访,有何贵干?”夜莺转头质问太子。
“大胆,竟敢用这种口气和殿下话,不想活了。”侍卫喝道。
“一个孩子而已,不必这般计较,”太子宽厚地:“你就是十六弟养的男宠,这脸蛋确实俊秀,连女人看了都要嫉妒,也难怪十六弟一直不肯娶亲。怎么只见你从十六弟寝殿里出来,十六弟呢,还在酣睡吗?这么大的动静都不出来,是不是昨夜累过头了。”
太子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侍卫就发出一阵不怀好意的哄笑声。
夜莺脸涨得通红,除了主子,还没人敢给他气受,可是段公公事先吩咐过,他必须忍辱负重。
夜莺装作羞答答的样子:“平王殿下是对夜莺宠爱了些,可是事实不是太子殿下想的那样。”
他的话,又引起一阵笑声。
你们尽情地笑吧,本公子就是要这个效果。可是让人误会为男宠,脸面确实不好看,夜莺心中恨恨地,主子,你的一意孤行可把夜莺害苦了,要是你早听夜莺的,何至于像个丧家之犬一样让人追到老巢。
太子轻挑地捏起夜莺的下巴,:“都同寝而息了,十六弟何曾对别人如此亲密过。”
夜莺咧开嘴,投给太子一个媚笑,他也不知道摄人心魂的笑容是啥样的,就将就着来吧。
“太子殿下误会了,平王殿下,并不在寝殿中。”
太子神色一凛,眼神里顿生杀气。
“不在府中,他人在哪里?”
夜莺讨巧地:“平王殿下的行踪,的哪敢多问,不知太子匆忙赶来所为何事,平王殿下不在府中,一切琐事都交给夜莺和管家处理,太子若有事,不妨告诉夜莺,等平王殿下回来,的定会传达。”
太子扯了扯嘴角,往下一滑,卡住了夜莺的脖子。
“本宫来,可不是为琐事,不要与本宫耍花招,,他在哪里。”
夜莺的无力地挣扎几下,他越动,太子的卡的越紧,夜莺呼吸越来越急促,脸色都已经发紫。
“在咳咳殿下晚上不在府里的时候,一般都去明月姐姐那里。”
太子的猛然松开,夜莺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剧烈喘了几口气,才算缓和过来。
“走。”太子一声阴冷的声音,率众人而去。
等他们走后,夜莺才跪地抱起梭子,泣不成声。
“主子不会有事吧。”夜莺抽泣着问段公公。
段公公见梭子丧命,也肝肠寸断,老泪纵横道:“殿下来去匆忙,只嘱咐了老奴几句,老奴见他没有受伤,也没留下什么把柄,应该能够脱身。”
夜莺眼里闪过恨意:“我要杀了他们,为梭子报仇。”
梭子虽然是个守门的,因为是家生子,又比夜莺大不了几岁,一直以来他们都很熟络。夜莺虽是司马朗眼前的红人,因为身世惨坷,同病相怜,他从未把梭子他们当做下人看,梭子白天还好好的,一眨眼就送了命,让他怎能不心疼,不怨恨。
到底是岁数大了,见识也多,段公公还保持几分理智。
“公子,老奴报仇的心思,不比你少,可眼下不是痛心的时候,我们赶快把梭子身子骨清洗了,趁着还没凉透,换身干净的衣裳,一切后事,等王爷回来再做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