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天纵神威杨再兴
“我输了。”
“大将军,承让。”
天空两人停下战斗,下方众人正在猜测谁赢谁输时,蒙鹜落寞地出口道。
哗——
“父亲。”
听到蒙鹜认输,蒙武难以置信,心中无敌的父亲,竟然败于比他还的杨再兴。
“不可思议,竟然是杨再兴胜了。
见到己方的擎天玉柱落败,嬴政眉头微皱,身后的一众将士和大臣也是一阵骚动。
“好。”
“将军神威。”
“哈哈,将军无敌。”
相比对面的沮丧,赢稷身后的一众将士却是士气大振。
“天纵神威杨再兴。”
突然,赢稷高举拳头大喝起来。
这名号,本就是他舅在前世闯下的名头,如今势成巅峰,他喊出来,不仅为自家舅增长了威势,更能打击对面的士气。
身后将士一听,顿觉这名号配自家将军,顿时齐齐跟着喊起来。
“天纵神威杨将军。”
“天纵神威杨将军。”
“”
几万人高举兵器,齐声竭力地呐喊,气势直冲云霄。
“哈哈,杨再兴在此,谁来一战。”
响彻夜空的名号,让杨再兴开怀不已,只觉得此刻,能一举轰破虚空,他降下身来,长枪对着前方一指,再次叫阵起来。
铛铛铛。
“战。”
“战。”
“战。”
赢稷见状,连用长剑敲打着铠甲,带着一众骑兵朝嬴政等人逼去。
气势逼压之下,哪怕有闻讯赶来的士卒相护,一众大臣和侍卫,也不由下意识地朝后退了两步。
之后,一众人看见立在原地不动的嬴政、吕不韦、蒙鹜、范雎等人,不由脸色涨红,满是愧色。
“哎,罢吧。”
正在赢稷以为可以一举借势发起冲锋时,一声叹息如同炸雷,在平地响起。
“雷劫高。”
赢稷双眼一眯,心中骇然。
他定眼看去,一身黑色长袍,头戴高冠,几缕长须随风摇摆的范雎,不知何时已经挡在嬴政等人面前。
“聿——”
所有人停下了动作,杨再兴一个横移,挡在赢稷身前。
他紧了紧中长枪,一脸凝重地看着越众而出的大秦丞相——范雎。
“英王,世子,今日我等暂且罢如何?”
范雎的气势一放即收,可赢稷等人却不敢瞧于他。
雷劫高,当今天下屈指可数,现场大部分人,虽然之前只闻其名,不知其强大。
可方才一闪而逝的气息,令几万人停步,足以证明传的强大。
而赢稷比其他人更知道雷劫高的强大,哪怕是虚弱的雷劫高,也不是初入武圣境界的杨再兴能敌的。
更何况,不杨再兴是他的至亲舅舅,就是用一个未来的人仙高,去拼现在的范雎,他也觉得得不偿失。
“如果爆发我神魂中的前世念头,估计能和范雎一较高下,可如此一来,却也断绝了今世之路,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
想到这里,赢稷当立断,拱对范雎笑道:“丞相既然开口,子哪敢不从,今日我等暂且退去,丞相若有暇,改日可到蓝田一叙。”
“王爷,世子,好走。”
对于赢稷的挑拨离间,范雎并不为意,他轻抚长须,摆开一副好走不送的样子。
“我们走。”
赢稷耸了耸肩,他知道范雎定是自信他,能在任何地方高居万人之上,一人之下。
可只有赢稷知道,范雎看了嬴政和吕不韦的感情,也看了未来杂家宗师的才华。
“文和,按你的意思,放出谣言。”
一路戒备地出了皇宫大门,赢稷汇合了在外的贾诩,突然淡淡地开口道。
“好。”贾诩点点头,侧身对一旁的将领道,“传令,高喊口号出城。”
“众将听令,随我高喊。”
“吕不韦,身不萎。”
一声宛若雷霆的嗓门在赢稷不远处炸响,赶路的队伍为之一静,继而跟着高喊起来。
“吕不韦,身不萎。”
“李代桃僵得国祚。”
“李代桃僵得国祚。”
“今朝太上皇,他朝做帝王。”
“今朝太上皇,他朝做帝王。”
就这样,几万人高喊口号,一路惊起熟睡的百姓,然后嬉戏打闹着出了南城,继续朝南方进发。
秦皇宫内。
风中传来的声音,令一众侍卫和大臣低垂着脑袋,不敢去看嬴政和吕不韦铁青的脸色。
“丞相,方才为何不出留下一众叛逆?”
嬴政紧握拳头,眼中闪烁着寒光,一字一句道。
“大王恕罪,老臣得度雷劫不久,如今念头空虚,方才不过是虚张声势,想留下他们,却是无能为力。”
范雎转身,拱一礼,面色从容地回道。
“哼。”
嬴政轻哼一声,拂袖而去。
“退朝。”
“好啊,翅膀硬了,知道瞒着爹娘胡作非为了?”
蓝田县,府衙后院内屋,端庄秀丽的杨艳,拧着嬴稷的耳朵,大声咆哮道。
“母妃,疼疼疼,耳朵要掉了。”
率军从咸阳撤出,一路汇合了秦川带领的王府下人,又在第二天一早接上母亲,嬴稷继续带着众人朝蓝田县进发。
一路上他躲着父母,直到抵达目的地,知道躲不过去,马上装可怜求饶起来。
“稷儿,你贾诩是你的人?”
看到自家外甥呲牙咧嘴地点头,杨再兴瞠目结舌,他想不到让他佩服不已的贾诩,不仅是王府管家的儿子,还是自家外甥的下。
另一边,赢英呆坐在一旁,捂住胸口发愣,他还沉浸在被亲人背叛的痛苦中。
看到他心不在焉的样子,杨艳当即眉毛一竖,呵斥道:“还在想什么?今次如果不是稷儿,我们一家不定已经人头落地了。”
话音刚落,杨再兴也在一旁接道:“是啊姐夫,是他异人不义在先,你又何必耿耿于怀,自寻烦恼呢?”
“哎。”
赢英叹了口气,回神道:“我是不明白事情怎会如此,原先,我就对那位置没兴趣,当时不也百般推脱。”
“是他以江山社稷勿要所托非人,以赢氏皇血不可断缺,恳求于我,我才勉强答应。”
“可他既有血脉在外,告诉我等即可,我这个做叔叔的哪里会同他抢,哎。”
完,重情重义的赢英,又是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