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 55 章
乔庭渊回了家里休养了两天。
宁涣之那家伙,找不到他那些狐朋狗友来玩耍,又不敢去勾栏球场里找乐子,只能跑到乔庭渊家里。
“哟呵,你这还没有成婚,就先不行了啊。”
宁涣之看着乔庭渊还在捂着腰坐起来,颇为暗示的。
乔庭渊扔了本书过去,“总是比你要强一些的。”
两个人算是逗完了嘴,开始起了正事。
“这次的试题你有把握没有?”
两个人在一起学习的久了,对彼此的水平都有一个清晰的认识,也不用过分自谦,直接讨论起来,了解题目难易程度就行。
而乔庭渊在宁涣之认识的人里面,是最能够准确认识到自己能力的人。
宁涣之是比较相信乔庭渊的判断。
乔庭渊深深的摇了摇头,“你难道没有被熏到?”
“我直接熏得都认不清上面的字是什么了,幸好最好雨停了,来了一阵子的风,吹走了味道。”
“要不然我是真的要交代在那里了。”
宁涣之素日有熏香的习惯,更不像乔庭渊还在农间里接触过粪便浇灌田地的味道。
真叫人是臭昏了头。
“这回的题,就是第一场与第二场的题目比较难,尤其是第二场的杂文,太过冷门。”
这是总得来,单独对乔庭渊个人的话,还有第一场的诗赋。
本来最后一场是最有把握,稳操胜券的事情,偏偏一个大面积的窜稀影响了整场考试。
宁涣之叹气。
“都怪这个负责饮食的人,爷我要是找到了他,非得拔了他的皮。”
乔庭渊也觉得这场考试的饮食应该是出了岔子。
一个由皇帝指派的翰林院臣子来充当监考,发生了这么大的意外,怎么可能不向上禀报?
在这样的场合,就算负责饮食的人想贪钱,但这也未免太过直白了吧。
乔庭渊直觉,这应该是属于一场政治斗争。
当他身体有了好转之后,把这个猜想隐隐跟查松透露的时候,查松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也是你们这届的生员平白的受了这个祸事,不过应该是有人会给你们讨回公道的。”
查松没有透露过多,现在这些政治斗争并不属于乔庭
渊的世界。
一个是影响学习,另外一个是在乔庭渊还没有确定自己读书究竟是为什么之前,就参与了政治斗争,会被人骗得找不到北。
政治斗争这种东西,要么一条路走到黑,要么就是墙头草,随时又被出卖的风险。
“明日就是放榜的时候了,你也不用去看榜了,在这儿等着就是,。”
乔庭渊一怔,这里确实是谭知府的院子,前面就是谭知府的办公区域,会有衙役们先知道消息一些。
平日里他都是从侧门进的查松这里。
久而久之都快忘记了这事儿。
宁涣之却不干了,“那还有什么意思,不成不成。”
“放榜了不亲自去看,那还叫考乡试吗?”
“我都定好了位置,就在贡院旁边。”
看着宁涣之这么积极,乔庭渊十有的确定了,是宁涣之可能是想去人多的地方放风了。
查松揉了揉眉头,“你们两个子,出去出去。吵得老夫头都疼了。”
等到了第二日,本来是回回都很淡然的乔庭渊差不多是现代时间的三点就坐了起来。
他这回也很难克制住自己内心的那种激动雀跃的心情,又有一种隐秘的退却之情。
乔庭渊只好摸出来了书,把油灯点亮,开始学习。
总之不管考没考上,这书总是要用得到的。
乡试过后,可就真的是一步登天的会试了。
乔庭渊一想到会试,就心跳忍不住加快几分。
一直这种状态,捱到了五六点的时候,乔庭渊终于是把自己的热情消耗了干净,闷头睡倒在床上,直到被宁涣之从床上拖起来。
“行了行了。你先出去。”
乔庭渊把宁涣之赶跑,自己套上了衣服,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
这种猛地睡眠不规律,对乔庭渊来,根本想不起来挂念在心上的放榜成绩了。
等到了摩肩擦踵的酒楼时,乔庭渊勉强打起了精神。
这回宁涣之定的位置是在一楼,更方便听戏。
而坐在乔庭渊对面的,好巧不巧就是江己年。
乔庭渊远远的看过去是江己年如同自己一样的温柔笑意,但是乔庭渊还是眼尖,能够分辨得出来,江己年笑容之下的矜贵。
乔庭渊看了一眼就不再打量,反
倒是宁涣之跑过来,“啧啧啧,看江己年这个架势今年的解元是他了。”
此时乔庭渊也点了点头。
上回是江己年屈居自己之下,这回自己还真没有这本事了。
“至于我今年的亚元肯定是没跑了。”
宁涣之颇为自信,一副已经把第二拿到里的样子。
谭知府对宁涣之这副懒散的样子也没有什么要求,前三名确是一定要拿到的。
两个人了一会儿话,便转向台子上,眼看着书的人。
但是这个时候能够沉下心、静下气,看书的人寥寥无几。
乔庭渊倒是挺少听人书,此刻有些听得入神了。
虽然康朝人们在思想上并没有什么修真这样的天马行空,但是论故事曲折程度、**的把握却也是拿捏的到位。
还能精准的捕捉到一些奇闻异事。
“来了来了。”
外面忽然一声锣响,震得乔庭渊一个激灵。
“你让人去守着了?”
“那肯定的,都是府上数一数二的壮汉。”
就算仗着身高优势都能看到了。
安穗在旁边声:“郎君我也去看看吧。”
“还是别了,那里面的人太多了,你也不一定能够看到,这么热的天气,在这儿等着就行了。”
乔庭渊便数着里的瓜子,一点点的等着——
“郎君郎君——”
那人跑过来,兴高采烈的喊着,:“郎君,您是第三名,是经魁呢。”
宁涣之当即一惊,“第二名是谁?”
“是乔郎君,恭喜乔郎君夺得亚元。”
不止一个人听到了仆人的禀报,众人的眼光里皆是艳羡。
但乔庭渊缓缓握住了掌心的干果瓜子,硬的果壳刺得乔庭渊掌心疼。
对面的江己年缓缓看了乔庭渊一眼,微微一笑,是在为他庆祝,祝他夺得亚元。
那位仆人接着,“江郎君是头名解元。”
江己年的笑容很淡,像是全然不在乎的,风轻云淡的样子。
可是乔庭渊可记得上次院试之后,江己年的话里有话,真不在乎的人可不会这副模样。
乔庭渊收敛了情绪,他早有预料。
第二名的亚元也很好。
对他来,对家庭来都是如此。
他便是一位举人。
而他能在考场
里有这种发挥,其实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
旁边的宁涣之一顿失落,撑着下巴,坐在桌子边,“不应该啊。”
乡试第一名是叫做解元,而第二名是亚元,三到五名是经魁,第六名是亚魁。
“回去给师父报喜。”
乔庭渊拉住宁涣之,两个人各怀着心思出了酒楼的门,但总体上都不是很愉快。
到了查松那处,查松听了两人的成绩,摩挲了一下脸颊,安抚:“你们俩人能够这个成绩已经出乎意料了。”
这倒是真的。
宁涣之看着聪明,但实际上有一点心比天高的意思,基础并不扎实。
而乔庭渊是基础扎实,但缺了宁涣之这种在官宦世家培养出来的,一种独特思维。
两人的这个成绩放在乡试里,查松本以为会在五到十名之间,看样子都还发挥的不错。
“你还不去给你爹报信。”
查松看了看失魂落魄的宁涣之。
虽是报信,但其实两个人的成绩,出来的时候,谭知府和查松这边都知道了。
但是肯定是人要过去受训的,考得好也要继续不骄不躁,不好要继续努力类似的话语。
乔庭渊喝了一口水,等待着查松话,他看得出来查松是把宁涣之支开,有话对他。
果不其然,查松沉吟了一声,“你的年纪也大了,现在对婚事有什么看法?”
乔庭渊咽了一口茶水,温热的茶水让他的喉咙有一瞬间的失声。
查松笑了一声,看出来了乔庭渊的一瞬间羞涩。
他便直了,“你与娘子也相见了几次,都相处的不错,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想法?”
眼见查松都这么了,乔庭渊当即起身:“学生是心悦于娘子,也有意想求娶娘子,但不知娘子的——”
查松当即哈哈大笑。
看样子真是被喜得昏了头,乔庭渊都忘记细细的思考这件事了。
既然查松能问出来,肯定是事先对吴娘子进了询问的,再来问乔庭渊的意见。
而且乔庭渊考试出来之后,吴娘子也较为大胆的直接派人送了莲子粥过去,也算是借此表明心意了。
但乔庭渊此时被晃了心神,居然尚未发现,只是考虑到了吴衣水不愿意的情况。
听着查
松的哈哈大笑,乔庭渊才恍然大悟,当即再次鞠躬。
“学生愿意。”
查松看着乔庭渊,眼里带着慈祥。
“定个时间把正常的程序都走一边吧。”
“先定下来交换帖子,等你用心把科举上的事情完成了,再来成婚,免得耽误了自己的时间。”
刚开始的查松收乔庭渊为徒,其实是自己在光州还要耗上几年,他索性闲来无事便收下了。
但是乔庭渊愈加出色的能力与从不敷衍的态度,让查松颇为意动。
交给乔庭渊的事情,不用担心随意对待,只有更加出色的答案。
而且乔庭渊做事周全,脑子灵活,并不像一般的读书人一样,眼里带着局限的偏见与陈旧的教条。
当年那个铺子被江家拿走的事情,查松是知道的,本想着乔庭渊处理不了,他可以插。
但乔庭渊以他的脑子又让局面好转,这就让查松有些刮目相看了。
再加上乔庭渊考上了举人,基本上就确定了有入朝为官的资格,这婚约便可以先定下来了。
但是却还是要乔庭渊通过接下来的会试殿试才是。
虽然最终结果都是明年考试过后,吴衣水嫁给乔庭渊。
但一个娘子嫁给一个举人好听,还是嫁给一个贡士、进士好听呢,那肯定不言而喻是后者了。
这对乔庭渊来就是一个不的挑战了。
相对来,吴娘子这边的结婚对象,查松也查看了一番,虽然在家世上比得过乔庭渊的人比比皆是,但乔庭渊的能力却无一人能及。
查松便拿了诸多人选让吴衣水自己来挑。
这便是最后的结果了。
你情我愿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乔庭渊与查松谈完之后,整个人都显得十分的喜悦,但是他很快又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随即又保持住了自己以往的那种淡然的模样。
但当他一进家门,喜悦的样子让何杏都看出来了不对,安穗跟在乔庭渊后面也一副笑得格外开心的样子。
“今天不是放榜吗?往日都没见你放榜中了的时候能笑成这个样子。”
何杏看着乔庭渊走路的步伐十分的轻快,嘴角的带笑,嘴里似乎还在哼着曲儿。
这个曲儿平日里都是何杏高兴时候所哼唱的乡间
曲儿而已。
足以见得乔庭渊的开心。
“是中了?”
乔成早就在乔家的火锅店里听了这件事,但是还是有些喜悦没有落到实处,兴致冲冲的冲了回来。
乔庭渊矜持的抿着嘴角,点点头。
“中了中了。”
“中了就好。”
“举人大老爷了,可是举人大老爷了”
乔成喜得眯着眼睛,来回的背着打圈转着,心里“哎呀哎呀”的感叹着。
过了这么多年,从六岁就开始用心学习的孩子,转眼间已经是快十六岁了,个子与乔成差不多了,但乔成却已经累得耷拉着腰。
“正好是喜事成双了,最近雯娘也要生了。”
雯娘结婚了也有好几年了,乔庭渊他们在光州还没有待多久,雯娘就怀孕了。
只不过雯娘的时候身体就亏待了,营养什么的都没有补上,后面生活好了,但也确实是存在问题。
所以那个孩子四五个月的时候,因为意外脚滑,便就掉了。
后来经过这两年的修养,身体总算是好了起来。
去年乔成回去看望的时候,还雯娘整个人的个子又长高了不少,脸色格外红润,脸颊上的肉都多出了许多。
若不是赵沛长得高,只怕还真有一些看上去不搭配了。
至于县城那边的生意,也在赵沛与雯娘的经营之下,也维持的很不错。
过年之前的时候传来消息,又是揣了一个,脉象也平稳,看样子是能保得住的。
眼下差不多是要生的时候。
乔庭渊最近学得忘记了时间,他扳着指头一算,果真是如此。
“爹娘,还有可能是三喜临门。”
他这句话一出,何杏和乔成顿时一激灵,眼巴巴的看着乔庭渊,“是什么?”
“查先生有意与咱们家结亲。”
乔成登时一拍大腿,“好啊,这事。”
乔成这个人精还不识货吗?
查松单能在府学里当先生这事儿,还能住在谭知府的家里,让谭知府也颇为尊敬。
虽然从吴娘子那边有听到一些不算好的消息,但其实乔庭渊算作是高攀了。
因为乔家毕竟是泥腿子出身,何杏和乔成在很多地方上的处事方法是不如那些达官贵族的,这有了吴娘子作内人,相当于是
里面外面都有人帮衬了,能拿得出了。
所以从好几方面来都是,乔庭渊都是稳赚不赔的,而人家也是一种押宝心里,全看查松的眼光,究竟会不会被辜负。
“不过还是先换帖子,把前面的事情走了,我还是要更专心考试为好。”
乔庭渊委婉劝解,让乔成不必过于激动。
何杏原本是想的,把吴娘子早点接进门也行,可以给整个家里都提点提点。
但是也确实是可能会影响乔庭渊学习的事情。
温柔乡这个东西也不是白叫的。
“成啊,我来挑个吉利的日子。”
乔庭渊点头,这事儿解决了却也还不能尽快的投入下一场的学习之中。
因为如同高考之后,应接不暇的宴请一样。
在举人放榜之后,会有鹿鸣宴与鹰扬宴举行。
鹿鸣宴是文人的,鹰扬宴是武举人的。
虽然在康朝武举人不是那么的受欢迎,但是这也是一个出路。
宴会就会在放榜之后的次日举行,不仅有举人还有内外帘官会再次一同宴请,还是从朝廷之中出钱。
至于宴会的作用,从名字上就能看出来,是为了激励学子勤勉读书。
鹿与“禄”同音,进了举人之后便是禄的开始,而鹿又在文人的心里有着较高的地位,再加上鹿肉是宫廷御膳,还是有皇帝亲自赏下来的,也是有皇帝看中的意思。
乔庭渊虽然对这个宴会不一定有多么欢迎,但是这毕竟也是个仪式感。
“你是你还要去参加那个鹿鸣宴是吧”
何杏翻了翻乔庭渊的衣柜,又有好多袖子变短了的衣服,真是一个月就变了一个样子。
“这还要去做衣裳,赶紧的,要不然你那天那么多人的时候穿着一个了的衣服。”
现在乔家里也算是有储蓄了,对一人置办上两套绸缎的衣服还是不成问题。
乔庭渊又急匆匆的去裁缝店里让人量了自己的身高尺寸,他的长确实有了明显的变化,显得他的身材更加瘦削。
乔庭渊不算满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身材,这会让他更加的瘦弱。
对于乔庭渊而言,瘦弱可不是一个好的夸奖词。
但是在康朝文人风气盛行,女子们有的时候还有着较为病态的追求脸色苍
白、看上去仿佛是西子捧心一样的男子。
乔庭渊实在是敬谢不敏。
对他而言,瘦弱只是代表着生命力的脆弱,他不崇尚满身的肌肉堆积,但也并不喜欢浑身上下没有二两肉,连两水桶都提不动的状态。
那不就意味着真要是危险来临,就是等死状态了。
乔庭渊心里叹了叹气,看样子还是要再继续加强对身体各部位的肌肉锻炼。
他叹气还没有多久,现下就要赶去府学了。
因为府学里也有着在放榜之后的安排,宁涣之应该差不多也到了。
他匆匆赶到,发觉江己年竟然意外的也在这里,还被众人围住,一如从前见面时候的那样众星拱月。
乔庭渊路过时候的听到——
“江兄这会试的状元不也是到擒来吗?”
“是啊是啊,上回是不心让人得了头筹,这回江兄的实力才真正的露出来。”
乔庭渊忍不住摸了摸耳朵,看了一眼江己年,并没有被众人捧得上天,反倒是:“不可胡,大家都是认真勤学之人,都是各凭本事。”
乔庭渊忍不住眼睛眨了眨,收回了视线。
身旁传来了宁涣之的声音——
“嘿,这个姓江的话真是越来越有意思。”
“上次没有得头名,可没有这话出来。自己得了头名就是各凭本事了。”
宁涣之哼哼了两声,对于江己年的性子摸得透彻。
只有那种识人不清的人才会觉得江己年温和、待人接物如沐春风,但实际上江己年只是看人下菜碟。
“行了,这回怕是要让他连状元也要一起拿走了。”
宁涣之忍不住心里泛酸,他想要的乡试第二名也没有,想要的会试状元也是江己年这个死对头拿走的。
在宁涣之心里早已经对各自的实力都有了判定。
状元早已经被拨给了江己年。
“先进去吧,先生们都应该等得着急了。”
等到他们这次参加乡试的人聚到了一起,领头的那位先生依次鼓励激励,还对前十名进行了物质奖励。
而乔庭渊也是在这个时候才发现魏与添的神色惨白、几乎快要站不住的样子。
乔庭渊赶紧靠过去,拿臂搀扶着摇摇欲坠的魏与添,他在心里微微叹气一声
,看样子魏与添应该是没有过了。
魏与添见他过来搀扶着自己,双眼泛红,几乎是要落泪却又忍住的情况,他以一种微不可见的声音,:“我——我没有过——”
“副榜第一——”
“有什么用——”
前面就是先生正在训话,乔庭渊不好直接出言安慰魏与添,便只能静静的听着。
乡试的副榜,就是个安慰奖,副榜上的人会直接成为贡生,也就是越过了会试成了贡生,但这种人有一个名字叫做副榜贡生。
副贡是不可以和正榜上的人一起再参加第二年春天的会试的,但是却仍然可以再次参加乡试,获取正榜的名额。
副贡也可以去国子监读书,也有被选做官员的资格。
但还是那句老话,僧多肉少,官员的职位就那么多,正经榜单上的贡生都安排不过来,哪里还能顾得上副榜贡生。
基本上就是落得个教谕的命。
乔庭渊稳稳的搀扶着魏与添,这次魏与添不中榜之后就要再等三年才能去参加乡试。
三年,魏与添等得起吗?
乔庭渊摇了摇头,但总归也是一个贡生的身份,也能让魏与添不像从前那样奔波劳累了。
从前魏与添与乔庭渊都同样是秀才,同样拥有帮人免税的土地份额,但是魏与添一向傲气,不想给那些商贾之家做这事儿。
所以才一直自食其力的去赚钱。
乔庭渊有的时候不是很能理解去魏与添这个性格,但也只能保持尊重了。
等先生们训完了话之后,乔庭渊让宁涣之顺带把自己的犒赏拿了,安穗扶着魏与添到一旁休息,还给魏与添端了杯水过来。
乔庭渊把水杯拿给他,耐心给他做了一会儿的心理辅导,又给他了林滁与沈近存的近况,可能是有了对比之下,魏与添的心情渐渐好转。
乔庭渊才招,让魏与添的仆人把人扶走,又悄悄叮嘱了一句,:“回家之后再找个大夫过来看看,这是要静养好几天的了。”
若不是刚才乔庭渊刚才扶得快,魏与添这一下不定都能直接悲愤欲绝的得了什么病,就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这事儿就跟范进中举一样,容易狂喜也狂悲。
“明天的鹿鸣宴真不想去,肯定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