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 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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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宅并不位于城中,反而更偏向寂静一些的地方,背后还有座山倚靠着。

    乔庭渊一早的醒了过来,推开窗就是鸟雀叽叽喳喳的声音。

    对于乔庭渊来,并不算享受,他昨夜有些失眠,很晚才睡下,这时候有些昏昏欲睡,洗了把脸才清醒过来。

    安穗也给乔庭渊递上了要换的衣服,乔庭渊:“要尽快出去租个房子住,或者是客栈也行。”

    安穗疑惑。

    “郎君,查老爷不是已经让咱们住在这儿了吗?”

    乔庭渊回身看了一眼安穗,他也已经是十八的年纪了,心里晃过一丝的思绪而后:“那将来你娶媳妇了,才刚交换了帖子,但是因为有事儿住在你媳妇家里,一住就是快一个月。”

    “别人怎么看你媳妇?”

    经过乔庭渊这么一,安穗才恍然大悟的挠了挠头,但是也有些嘟嘟囔囔的:“郎君,也不必如此守礼吧。”

    “肯定也有郎君这样因为有事儿暂住在岳家的。”

    乔庭渊披上衣服,摇了摇头,没有话。

    本来吴衣水就是丧父丧母,又被宗族排斥了,这个时候做事儿不严谨一些,对吴衣水的风评会更有影响的。

    虽然这些人面子上都是笑意盈盈的,背后总会像县城里的那些人一般,些诋毁的话。

    大抵都是些,果真是没了父母、做事轻挑之类的。

    乔庭渊现在没有滔天的权利,让人直接闭嘴。

    只能在微的地方去尽心尽力罢了。

    而且从另外一方面来,查松现在是复起的状态,每天的客人上门频繁,乔庭渊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显示和查松的师生关系。

    “现在先去师父那里一趟。”

    乔庭渊要搬出去住的话,肯定要先和查松一声。

    查松也不阻拦,他之所以叮嘱乔庭渊来的晚一些就是因为现在朝廷里还有动荡,近日京城里城门下的地板都快被染成了红色。

    在这种情况下,乔庭渊确实需要在考试之前有一个安稳的环境。

    “你先找找有什么中意的房子住着也行。”

    于是查松:“或者是老夫在北城那边还有一套院子,那边更为安静,你若是喜欢去那边也成。”

    乔庭渊

    谢过查松的意思。

    但乔庭渊心思还是更倾向于自己找到房子租住或者是客栈,这大概是属于他年少轻狂的一些傲气吧,总想着靠自己去解决眼下的问题。

    当乔庭渊带着安穗出了门,在这京城里逛了逛之后,乔庭渊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腰包。

    这京城的物价属实贵得超乎他的想象,就冲他带来的这些钱只够租上半个月的房子或者是客栈。

    而且客栈越是靠近考试的地方,价格越是贵得出奇,那些供人租住的房子也是同样的道理。

    乔庭渊一时竟然有些语塞。

    因为后面还牵扯到了返乡和婚事的一些列的费用。

    不过幸好他还带了两三壶的酒水过来,一壶是要给查松的。

    剩下的酒自然是要推销出去了,能够暂时缓解眼下的困境,但还是不够的。

    他正想着如何在只认识一两个人的京城里把陈酿白酒卖出去,宁涣之已经在京城里的谭府里安顿好了自己,马上找乔庭渊过来玩耍。

    “来来来,过阵子就考试了,这个时候还不赶紧放松。”

    宁涣之一改得了第三之后的消沉,反而又是竖起了自信心,反正一个状元被江己年拿了也不算什么,入朝为官还是各凭本事。

    乔庭渊自无不可,他最近的学习计划里也给自己留出了放松娱乐的时间,以保持心态的平稳。

    谈起临阵磨枪,在这种检查学生的知识能力素养极其深厚的考试面前,还有一两千个各省里的天之骄子一起竞争。

    要是临阵磨枪就能解决,那这场会试便不会让那么多的人如痴如狂了。

    所以,乔庭渊并没有以加紧复习为主,之前的那几个月已经足够了,现在保持着自己脑子的活跃就足以了。

    “哟。”

    宁涣之还惊讶了一下。

    这可不像乔庭渊的风格。

    不过既然乔庭渊头一次这么爽快,宁涣之便带着乔庭渊一起去了京城里有名的勾栏。

    勾栏的营业活动主要也是唱戏唱曲儿所在的地方,男女是皆可以入内的,当然,这只是这么的而已。

    女子去的还是很少。

    而唱戏的场所供人们娱乐,但人们却也对戏子多有所鄙视,大约和奴籍的人是站在同一水平线上,在社会最底层。

    勾

    栏里基本上都是砖木结构,因为早期的纯木结构也曾发生过压死人的事情。

    “这个位置顶好,要是坐了厢房可就没这个劲儿了。”宁涣之拉着乔庭渊坐在二楼的地方,远没有一楼的拥挤,也没有三楼包厢的安静幽雅。

    过了一会儿,宁涣之忽然急匆匆的起身,回头跟乔庭渊交代了一句,“我去接个人啊。”

    乔庭渊以自己的视线看见了一个身材高大、行走之间颇为硬气的人出现在了视野之中。

    等沈近存把那人迎了上来,乔庭渊忍不住心里惊了一下。

    这人怎么这么眼熟——

    似乎在哪里见过。

    而那头的安穗也惊讶的看着乔庭渊,也想起来了什么。

    宁涣之左右看看,迟疑:“怎么?你们俩人是认识?”

    还不等乔庭渊回答,那个人先开口,冷声:“是见过一次,偶然碰见了而已。”

    乔庭渊见他如此道,压下心里的那份犹疑,缓缓点头。

    原来这人是当年乔庭渊第一次卖酒时候遇到的那三人之中的一位,当时是一位器宇轩昂的男子,加上剩下的两个随行。

    乔庭渊本以为是仆人,但现在看来确实有一丝不太像。

    宁涣之介绍:“这位是平宴。”

    “这是乔庭渊,是查公的弟子。”

    乔庭渊不自觉的碰到了桌子边的茶杯,响了一声,也让乔庭渊回忆了平宴的身份。

    早前也有过,康朝的边境并不算统一,一直有动乱发生,北边是外族入侵,南边则是因为山里贫穷,山高路远,朝廷管不到,容易发生。

    而康朝最有名的将军便是平将军了。

    这位平宴,便是平将军膝下唯一的儿子。

    至于其他的儿子或是早夭,或是死在了战场上,这对平将军来是巨大的打击,但仍然能够活跃在战场上。

    气氛一时之间有一些的僵持,忽然有人走上来。

    “郎君——”

    一个人过来,里拿着盘子,上面堆了铜钱还有碎银,这就是赏钱了。

    安穗赶紧摸出来了钱放在上面,:“郎君坐,这儿的果子都少了,我再喊人上点。”

    有了安穗这句话,便纷纷落座。

    宁涣之翘起腿,“这儿最有名的还是酒,让人来上两盅,不过还

    是比不上庭渊家的秘酒,好像叫做白露吟,真是一绝。”

    “就是好久没喝到了。”

    乔庭渊斜睨了他一眼,“我这回正好带有白露吟,陈酿。”

    此话一出,那边坐着的两个人都是一惊,宁涣之当即想要回去,痛饮几杯,拉着乔庭渊就要走。

    一行人又买了一些菜回了查松府上。

    乔庭渊正拿着酒,外面的安穗在摆放酒盅。

    他目光落到平宴身上,心里的疑惑渐渐又升起了。

    当年平宴只是随行之中的一位,那么那样一位器宇轩昂的人又会是谁?

    能让平宴做随行。

    乔庭渊敛下眉眼,沉思了几秒,他应该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卷入了一场政治风暴的中心。

    而且好像还戳破了什么秘密。

    乔庭渊尚且不知道这个秘密是什么,但很显然平宴是想掩藏的。

    乔庭渊把酒壶放在桌子上,一打开酒壶塞子,一股酒香便飘逸了出来。

    平宴本来是懒散的靠在椅背上,立时竖起头,深深地吸了口气。

    “好酒——”

    “好。这辈子能喝一回这样的酒,我就很满足了。”

    三人就着菜喝了几盅,乔庭渊原本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像原来那样酒力不错。

    直到他喝了几次,都是一喝就脸红头晕,乔庭渊便意识到了,原来乔成真的没有错,他的酒量随了何杏,一样很浅。

    乔庭渊陪着喝了一盅,之后基本上就是陪聊了。

    男人们的交情便是以这样一种简单的方式建立了。

    平宴:“你还有多少白露吟?”

    乔庭渊摇了摇头,比划了两根指。

    平宴挑了挑眉头,也比划九的意思,“十金子,一坛。”

    能让平宴这回的出嫁比上回还要高出来这么多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这回陈酿两年多之后口感确实更加的绵长,值得这个价格。

    还有一层收买乔庭渊保密的意思,但这并不是就是买断乔庭渊撞破的事情的意思,而是给出乔庭渊有关这件事情的诚恳态度。

    乔庭渊笑了笑,“好。”

    就这样九十两金子暂时解决了此事。

    宁涣之摸了摸下巴,这两个人真的只见过一面?

    平日里平宴可不是这么好话的态度。

    平宴拿着酒走了,

    随后就让人送来了钱。

    乔庭渊看着那袋子的钱,暂时性是有住的地方了。

    他和安穗出了门,暂时租住了一件屋子,随后告诉了查松与吴娘子,自己新的住所。

    眼下的问题是卖这样几坛子的酒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他不管会试能不能考上,但是以火锅料的分成来看,在京城的巨额花费,其实是满足不了日后的生活的。

    在这里几文钱的东西少得可怜,更多的是十多文起步价。

    至于酒为什么一直没有推广开,是因为乔庭渊想把这种高度白酒面向高消费人群,而一旦面向高消费人群之后就很难保住这个方子。

    乔庭渊皱着眉头想了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平宴的忽然出现,给了乔庭渊一个思路。

    在乔庭渊的深思与复习之中,会试如期而至。

    会试因为常在二月举行,又被称作“春闱”。

    有礼部主持,在东南方的贡院里考试。

    通常是以进士出身的大学士,或者是从一品官职,例如尚书到正三品官职,比如大理寺卿之类的官员担任。

    乔庭渊起了个大早,正在梳洗的时候,安穗忽然敲门进来:“郎君,吴娘子给您送了样东西过来。”

    随即安穗笑嘻嘻的捧出来了一个荷包,里面透出一股子的,非常清新的香气,让人都忍不住精神一震。

    荷包上绣着精致的松竹图案,还隐隐有一匹骏马的影子,看得出来是十分用心的。

    “吴娘子,祝郎君金榜题名呢。”

    “往日里还听吴娘子不擅长绣花之类的活计,现在看来还是因为没有到时候。”

    乔庭渊打了打安穗的头,不让他继续在这里调笑,“整日净在这里捣蛋,还不快准备早饭去。”

    安穗看出来了乔庭渊是有一些的害羞,心里笑着走了出去。

    乔庭渊把荷包放在鼻尖嗅了嗅,应该不止是加了提神醒脑的药材,恐怕外面还拿花瓣熏过了。

    乔庭渊嘴角有一丝的笑意。

    但随即为自己暗自鼓气,保持冷静。

    其实这一场会试不仅仅是关系到乔家一家人,还有吴衣水。

    因为吴衣水大了乔庭渊两三岁,婚事不好再向后拖延了,所以无论这场会试通过与否都是要举行这个婚事的。

    但肯定是让吴衣水嫁给一位贡生、进士的声誉会更好听,所以乔庭渊也想让吴衣水嫁过来的时候不用听尽那些人的闲言碎语,而增添几分喜悦。

    他把荷包挂在腰上,这种提神醒脑还附带驱虫效果的,是能在检查之后带入考场里的。

    乔庭渊正打开门,要往外走,忽而院子里主人家种植的杏花纷纷被风吹得坠落在地,花香袭来。

    他忽然灵光一闪——

    乔庭渊想到了一个可持续发展,并且利润翻倍的生意。

    他赶忙抽着时间,一边在吃安穗买回来的包子,一边再次把蒸馏用的工具图纸画出来,让安穗在他进入考场之后,找到木匠铁匠把这个东西再打出来一个。

    安穗一头雾水的看着乔庭渊奋笔疾书,比较兴奋的样子,只好按照乔庭渊的话去做。

    但是他也不知道到时候乔庭渊出了考场,他能不能正好就在门口等乔庭渊。

    万一乔庭渊精神不济,他还不在,就不妥了。

    安穗现在做事儿也谨慎了,:“郎君,我同查老爷家里的人一声,找个人也等在门口吧。”

    乔庭渊思索了片刻,点点头。

    “今日要把此时办好,等我考完了会试,要见到此物,明白了?”

    面对着乔庭渊的具有压力的眼神,安穗赶紧点头,势必要把此事做得漂漂亮亮。

    随后,乔庭渊乘着轿子前往贡院的门口。

    天色还暗得很,因为是二月,天也亮的晚。

    门口守门的人不再是以前的那些衙役,而是一个个里都配着刀的士兵,昂首挺胸的盯着众人,从生理上就给人一种不可造次的威严感。

    随后又是详细的检查,乔庭渊又被脱光了衣服,浑身上下,恨不得连胎记都要检查一遍的仔细。

    这回的主考官听闻也是位正三品的左督察御史,性格较为板正。

    乔庭渊打听清了这位主考官的性格,对着卷子反而更有一些难办。

    之前提过,主考官与选中的举人进士之间有一种座师、门生的关系。

    但是从会试开始,即便隐隐的还是有这种关系,但却也不敢大面积的开。

    因为现在凡是进入到了殿试之中都叫做,天子门生了。

    那哪些官员自然不会跟皇帝去抢这个“座师

    ”的名额了。

    这虽然有一种祛除结党营私的感觉,但实际上,主考官还是在这场考试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一切的考试程序如同之前那样进行,除了院子变得更大,守卫更加的严密,都是带着刀走来走去。

    乔庭渊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四处打量宁涣之的身影,他规规矩矩的找到自己的“号房”,里面还是放着单独的马桶。

    乔庭渊衷心的祈祷,不要再来个什么意外吃坏肚子了,在这种密闭又紧张的环境里简直又是着急又是影响其他人。

    随后,淅淅索索的卷子声传来,乔庭渊门口也出现了一位考官,把卷子递给乔庭渊。

    这回的号房明显要宽敞很多,就连后面休息的床的硬度都结实不少。

    第一场的考试还是照常,基本上都是四书五经的题目,这回考查的内容要复杂很多,不出来具体是出自哪本书,因为感觉哪一本书里都有所出现类似的意思。

    但巧的是,要论述的观点是不同的。

    这就是考查对经书的了解程度以及学生的分辨能力了。

    这还是第一步。

    第二步就是答题时候不能从单一的一本书里一概而论,充分调动所学习的书本,以各种可以论证观点的句子来围绕中心展开。

    而第三步就是先写在草稿纸上,在誊写到卷子上,这一步最让乔庭渊头疼的就是——

    字数要求实在是太多了。

    六百字。

    这样来回一写就是一千二百字。

    这里是八题。

    那也就是将近一万字多了。

    因为很显然,人家是要求最低字数六百,乔庭渊自然要尽力多写一些,以表自己对考试的尊敬与认真。

    乔庭渊整理了自己的思绪,将注意力主要集中在卷面上。

    他料想了各种会在会试里发生的情况,却也始终没有料到,自己会因为担心字数太多而写不完这种事情发生。

    乔庭渊没有求快,在可控的时间里,趁着思维清晰,把几道题的中心点归纳出来,写在了草稿纸上。

    光是这一步,都花费了半个上午。

    乔庭渊一抬头就感受到了初春的暖光落在了桌子的卷子上。

    他放下毛笔,松了松腕,慢慢的把墨水在砚台里化开,等会儿可就是一场艰

    苦的战斗了,先把东西都准备齐全了。

    没过一会儿,墨水化开了,饭也从口子里送了进来。

    乔庭渊定睛一看,居然不是长年如一日的饼子了。

    而是一碗饭,配上了一份素菜。

    虽然素菜还是水煮出来的,但碗边还放了一点酱。

    乔庭渊吃得也很满足。

    酱的文化,可能是这么多年战乱也没有办法打破的东西,因为又能存放,吃起来可以百搭,就跟腌菜一样。

    但乔庭渊也没敢多吃,他怕吃得太饱了,脑子也懒得动起来,吃了个七八就放筷子,把饭放在了那个窗口的木板上。

    等待着人来直接统一收走就可以了。

    等到第三天出考场的时候,乔庭渊还在揉着自己的腕。

    因为考试的时间,不可能只有写字,还有大量的思考也占据主要地位。

    得亏是乔庭渊素日里既练习楷书,也没有忘记自己的行书和草书,才能在最后时刻,以略微带了一点行书的影子,答完了卷子。

    不过也不影响人家抄录试卷的人认识这些字。

    乔庭渊站着找了半天也没有看见安穗的影子,而后是一个身材有一些矮但却十分健壮的男人在乔庭渊面前行了礼。

    “乔郎君,老爷让的特地过来等您去府上吃饭。”

    “您身边的那位正去拿了做好的东西。”

    乔庭渊点点头,这还是第一场考试,后面还有两场。

    会试就是如此,每场三日,第一日领卷子入场,第三日交卷子出场。

    然后再等第二天重新入场就是。

    等到了查松府上,正好晚饭也准备好了。

    查松也没有问起考场上的事情,避免乔庭渊在这个时候根据查松的神情,猜测自己答得好不好,而影响了后续的考试。

    “你做的那个是什么?长得倒是奇形怪状。”

    吃过饭后,查松让人准备乔庭渊晚上在这里休息的客房。

    “学生想着眼下正好是鲜花绽放之际,可以做出来一些,不用花瓣点缀在身上却仍然能有香味的露水。”

    在查松这种德高望重的前辈面前,乔庭渊谈及这种用来赚钱的事情,还是有一些些的尴尬。

    毕竟眼下读书人去做这些事情,在世人眼里是市侩的,有损读书人的高雅形象。

    查松却没有责怪的神色。

    他早先收乔庭渊为徒就是看中了乔庭渊为人的灵活,如果是顾忌着身份上的矜贵,他去收一些世家贵族的那些人不也是一样的吗?

    “你心里有数就行。”查松是在提醒他,虽然他不介意,但是不管是读书人还是入职为官之后,亲自做生意都不算好。

    最好还是在背后插,不要在人前显露身份。

    等到安穗把蒸馏用的东西带了回来,也已经是深夜了。

    “先洗一遍吧,明天你去摘一些花瓣来,要新鲜的。”

    “要先把水放进去做一些蒸出来的水,而后跟以前做酒的方法是一样的。把花瓣也放进去。”

    安穗还是有一些懵懂,“然后呢?”

    “然后就把那些蒸出来的水放在瓷瓶里,瓷瓶事先拿蒸出来的水冲一遍知道吗?”

    乔庭渊细细的跟安穗交代了一边,还要他做到上干净之后再去放花瓣。

    免得让蒸出来的花露过于快的变质,尽量延长变质的时间。

    花露做出来之后,既可以调制香水,也可以去做各种面霜。

    安穗不禁有一丝迟疑,“郎君,好端端的做这些干什么?”

    乔庭渊笑了笑,没有回答。

    但实际上他是打算做高消费人群里女子的生意,但是他的身份略微有一丝的尴尬。

    所以乔庭渊在找一个合适的人,能合伙干这件事。

    那找谁呢?

    乔庭渊转念一思索,心里有了人选。

    转眼第二天来了,乔庭渊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再次进入第二场考试之中,有关于花露的思绪也都暂时放下。

    他里的卷子是诗赋四首,包括四言绝句、八言绝句以及词的要求形式,各自给出的要求是围绕家国,海清河晏以及风花雪月来写。

    接下来就是有关于史书的题目,远超乔庭渊最开始熟读过的那几本史书内容。

    几乎就是24史里占了个大半,随出题。

    幸好是查松在来京城之前,给乔庭渊布置了大量的史书作业,而乔庭渊认真的做完,也没有偷懒的迹象。

    基本上24史在心里是有谱的。

    要不然今天准保会栽在这了。

    第二场的考试,字数要求不算多,但格外的费脑筋是真的。

    而第三场就是以律法和天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