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以蝙蝠侠的定力以及排外，在听到刘黑的能力之后也不由得心动了。

    如果丑真的能够改邪归正不,哪怕不是归于正道,而是略微正常一点,不那么扭曲的话，哥谭虽然不至于一跃变为大都市那样美好的城市,但是至少也能够变得普通一些吧？

    不仅仅是丑,阿卡姆那里一溜儿的家伙都是如此。

    然而,仅仅只是思考了片刻,蝙蝠侠便摇了摇头。

    “还是暂时不用了，如果真的到了需要那样的地步，我会找你。”

    蝙蝠侠没有把话满,留有了余地，这已经很让刘黑欣慰了,他本来就没指望一次就让警惕心高到像是有被害妄想症的蝙蝠侠信任,对方没有直接一口回绝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随之劳,我随时欢迎你来找我。”

    “那么，刘黑先生，你之前也过,你一般不怎么喜欢直接插人类的事情。”蝙蝠侠的目光紧紧盯着刘黑，沉声道,“你既然是为我破例,那么，莫非这需要付出某种代价，或者又有着某些副作用？”

    “真要的话,以及是副作用，我倒是更觉得像是某种不太好的习惯，而且很容易矫枉过正。”

    刘黑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

    “其实对于我而言，净化的确是不怎么费力气，甚至我想要像上一次那样全世界范围来一波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一来我不可能一直像是保姆一样净化人心，二来也没有这个必要。”

    这么着，刘黑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蝙蝠侠，不由得微笑了下。

    “你应该是最能够理解这一点的。所谓的欲-望和负面情绪并非就是坏的——比如，你就利用了那些罪犯的恐惧来维持了哥谭的和平，真要的话，其实你也是可以被我净化的一员。”

    “”

    蝙蝠侠没有话，但是他身上紧绷的肌肉已经明了一切，他已经警惕起来了。

    以蝙蝠侠的智商，他马上就理解刘黑的意思是什么，人类不可能只有正面情绪而没有负面情绪，也不可能没有欲-望，连欲-望都没有的人类反而更可怕了。

    虫畸附身的对象其实都是选择欲-望强烈，执念很深的人，但是

    这难道都是坏的吗？就像是蝙蝠侠自己，若不是因为对于歌坛的执念，以及对于父母深深的爱，要如何会成为蝙蝠侠？

    如果把蝙蝠侠净化了呃，刘黑有点想象不到那个场景。

    到底，如果人真没了执念，那么很多事情也就没有了动力，也许人类的发展都会退步也不定。

    “轻微的净化到底就是抚平一下负面情绪，让人能够更加冷静乐观一点地去思考。”刘黑摊了摊，无奈道，“其实如果深度净化的话，我其实也没试过，不过根据我的感觉来看，也许会让人无欲无求吧？”

    蝙蝠侠：“”

    蝙蝠侠表示，自己也想象不出来丑无欲无求的样子，不过真要的话，他其实还挺期待的。

    “卢瑟的那个状态会维持多久？”

    “看他自己本人的情况吧。”刘黑自己从来没有算过这种事情，随口道，“就算是一时间把他的执念减轻了，之后他自己也会恢复的。”

    “彻底净化也是？”

    “我真的不知道，毕竟没试过。”刘黑无奈地道，“按照正常来看应该是如果对方再一次受到刺激，或者某种契之下可能会扭曲？不过，一般来，理论上是成为圣人一般的存在的。”

    蝙蝠侠表示自己不太能接受“圣人丑”的设定，不过他也确确实实把刘黑的话放在了心上，准备先观察一段时间卢瑟再。

    如果没什么太大隐患的话，他的确想让丑安分一些，哪怕只是安分个几年再蹦跶也会让他轻松不少。和别的人斗智斗勇，那些人都会有自己的诉求，所有的行为都有迹可循，然而丑不一样，他是天生的混乱，疯子的思维不是正常人能够理解的。

    正当刘黑以为两人的关系已经拉近了，想要试探地问问对方的家庭（养孩子）的情况的时候，蝙蝠侠忽然道：“刘黑先生，我想现在还有很多人需要你的帮助。”

    “嗯？”

    “钢铁侠那里，有一个俄国科学家被附身了，他的情况和卢瑟差不多。”

    蝙蝠侠既然想着要多观察一下刘黑的“净化之力”，自然也就想要多要几个样本观察一下。反正刘黑的力量虽然有一些的后遗症，但是没有害处不是吗？正好

    还能够检验一下效果。

    “那个科学家名字叫伊凡万科，他的父亲曾经被钢铁侠的父亲赶出了斯塔克集团流落在外，早年他们父子的生活非常困顿，所以他的身体状况比卢瑟还要差很多。而且，他的脑子也还是不错的，仿造出了钢铁战衣和微型方舟反应堆，他也被附身了，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办法驱逐掉。”

    简单概括一下的话，又是一个身体很差打不得，脑子又很好使，很难骗过的家伙。

    刘黑听到这里不由得面色有些微妙，蝙蝠侠和钢铁侠都是花花公子人设，都没有超能力，脑子都很好使，都用装备打人，而他们的敌人也是身体很差打不得，脑子不错的家伙，这人设撞了好多啊！

    “另外，我还有一个怀疑虫畸附身的人智商是不是会下降？”

    这是蝙蝠侠之前观察卢瑟得出的结论，也是他觉得利用3d投影就能忽悠过对方的原因。

    如果卢瑟还在正常状态，饶是他对于自家的黑科技很有信心，也不觉得能够一定能够骗过对方，然而他觉得卢瑟当时虽然也保留了一部分敏锐，但是更多的还是缺乏理智和智商。

    刘黑想了想，不记得虫畸有这种能力，疑惑道：“我倒是没有听过这种法，难道是有什么例子吗？”

    “咳，到这个其实，卢瑟他刚刚见到我之后直接拿着一根氪石做的杖想要打我。”

    超人见蝙蝠侠和刘黑的事情谈完了，总算有会插话进来，吐槽道：“我觉得如果卢瑟智商还正常的话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他应该是在背后利用别人来对付我，或者用他新出的某些研究成果，而不是自己无脑的扑上来咦？等等，这么的话”

    超人忽然想到了什么，恍然道：“难怪b你我突击一下演技就行，果然当时的卢瑟智商不在线上吧？”

    “那可不一定。”

    刘黑听到这里明白了蝙蝠侠和超人的意思，他摇了摇头。

    “虫畸的能力只是放大人的欲-望和负面情绪罢了，并没有降低智商的作用，所以如果意志坚定的话是能够对抗的，不过大多数人都没有这份毅力。”

    见蝙蝠侠若有所思，超人却还是一脸茫然，刘黑不由得举了个例子。

    “就好比大家明明都知道吸烟有害健康，但是还是有人会忍不住自己的渴望去吸，难道这是大家蠢到不知道烟草有害吗？其实并不是，只是克制不住自己罢了。”

    “那也就是当时的卢瑟其实智商还是正常的，只是忍不住想要打我的想法？”

    “就是这样。所以，如果觉得当时他的行为像是失了智，因此觉得蹩脚的演技也可以骗过他的话，那是不可能的。”

    “哦。”

    超人有些沮丧地应了一声，似乎有些遗憾不能耍卢瑟一次，大概是他被卢瑟玩儿的团团转了好几次，好不容易看到有希望掰回一城，没想到却是不可能的。

    刘黑见状，倒是有些在意钢铁侠那里的情况了。

    “既然之前你和超人都拿卢瑟很苦，这样的话，那个俄国科学家也同样如此吧？估计钢铁侠会很头疼。”

    刘黑脑海中已经想到一只短腿柯基急得团团转的样子了，不由得被萌到了，笑了出来。

    “我先去他那里看看。”

    蝙蝠侠和超人目送刘黑离开之后，超人正想要把自己借的书还回去，却发现自己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塞了一张书单。

    超人：？？？

    蝙蝠侠：盯——

    超人：好的b，没问题b，我这就去把这些书也看完！

    蝙蝠侠见超人老实答应，这才满意的点头，就算超人记住了书本上的知识也不能马上灵活运用到生活中，但是至少可以褪去对方一些浮躁吧？

    另一边，刘黑没有在离开之后的第一时间就去找钢铁侠，反而是来到了一个无人的花园角落，把白银叫了出来。

    “看得怎么样了？其实两边的现世都差不多吧？”刘黑看着渐渐从自己影子中显形的人，安慰道，“你其实不用紧张的。看到刚刚那个黑漆漆的蝙蝠了吧？他的另一面和你那个状态差不多，都是甜蜜蜜的甜心状态呢，喜欢他的人还很多。”

    “我没有紧张。”

    “嗯嗯，你没有。”

    “”

    白银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和刘黑较劲，他反而更加在意另外一点。

    “刚刚那个人他的心中有很深的黑暗，而且心思深沉。”

    “蝙蝠侠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刘黑对此不以为意，随

    口道，“不过他虽然看起来是那样，实际上却是个好人。”

    “我觉得他和绯焰很像，也是为了某种目的会不择段的人。”

    “不，你想多了，绯焰怎么可能和他比？差太远了。”

    刘黑立马摇头，这两人心胸格局完全不一样啊！再，蝙蝠侠绝对不会用杀害他人的方式去完成自己的目的，对于再凶残的罪犯也只是暴打一顿严刑逼供而已。

    哪怕绯焰算是白银曾经的属下，刘黑也完全不能昧着良心这两人相像，顶多有那么一丢丢的类似而已。

    白银点了点头，没有再什么，心中却是拉响了警铃。

    作为很了解刘黑脑的人，他自然知道刘黑其实个性超级护短，所以要么就是那只黑蝙蝠在刘黑心中地位不低，要么就是那只蝙蝠太会装，所以又一次欺骗了刘黑。

    曾经的教训是如此惨痛，他绝对不会重蹈覆辙！

    白银心中默默把蝙蝠侠拉上了黑名单，他可不管两人格局大，也不管一个是为了私心，一个是为了正义这种人类才会纠结的无用之物，他知道，蝙蝠侠心思深沉，内心黑暗这就足够了。

    比起蝙蝠侠，反而是另一个红蓝配的傻大个更好一些。

    在心中记录下信息之后，白银又默默钻到了刘黑的影子里，果然以这种方式搜集情报是正确的，不然不定对方会在他面前装样子呢？他一定要记录下刘黑身旁可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