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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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着初一出府去置办东西的这会子功夫,我盘腿坐在床头,上还拿着那根沾着血的凤凰木。

    “玄九?”我试探性地晃了晃凤凰木,确定那家伙是不是真的跟过来了。

    “”

    “玄九?”我加大力气继续摇着凤凰木。

    “”

    “别晃了!都快吐了!”

    凤凰木里传出清脆稚嫩的抱怨,然后从里面飘出一道黑烟来缓缓凝结成一个半大的男童模样。

    “玄九?”我抖着眉毛凑近细细打量着这个萝卜头。

    “喊魂呢?”玄九不耐地掏着耳朵,以示不满。

    “玄九啊!”我已经从这意外的冲击中缓过劲儿来了,伸出就狠狠捏住玄九的婴儿肥。

    “你怎么就返老还童了呢!”着,我哈哈大笑起来。

    玄九气得不轻,他动作激烈地从我地魔爪中挣脱,身形灵活地跳上窗棂上蹲着。

    “玄九,快下来,爬那么高危险啊!”我面带老母亲的微笑,冲他招招,玄九倒是越发缩了缩身子。

    “不许调戏我!”

    “好了好了,不闹了啊!我们点正经事!”我诚挚地点头,三根指举过头顶。

    闻言,玄九这才半信半疑地挪着屁股下了窗户,不过却还是贴着墙站着,都不敢离我太近。

    我看着他这胳膊腿儿的,心中是母爱泛滥呐!这妖孽的身板儿缩水了,竟然还是这么可爱!

    “你这是怎么了?”我擦干净凤凰木上的血迹,随插在脑袋上。

    “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玄九夸张地拿他那肥嘟嘟的肉扇着,“都怪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

    “你是铃子吗?”不男不女的家伙?这形容实在是新鲜。

    “就是他!”玄九的牙齿咬得滋滋响。

    “没事,你会长大的!而且你现在的样子可爱多了!”我激动地又朝着他迷人的脸蛋儿伸出了罪恶的双。

    “住!”玄九一个激灵就窜上了房梁。

    “”黑龙是托生成了长臂猿吗?

    “抓不到了吧?”玄九得意地咧开嘴笑,两颗虎牙直萌翻了我。

    “嗯,下来吧。”我点点头。

    可是这回,玄九什么都不听我的了,只是撑着坐在房梁上,晃荡着两条短腿。

    “那个宇文珀在干什么?”我抬着头,望着玄九问。

    “不知道。”玄九回答得很坦荡。

    “你不会用神识看看吗?”

    “这是犯规的。”玄九一本正经地摇着指头。

    “那什么是不犯规?”

    “你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就不犯规。”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自杀给你看?”

    “我还真想看看。”玄九像只蝙蝠一样倒挂在房梁上,脸儿彤彤红。

    “我是不是你主人?”

    “是。”

    “主人的话你听不听?”

    “听。”

    “告诉我宇文珀在干什么。”

    “不行。”

    “”我挫败地捂脸,“行吧,滚回来待着。”

    心念一动,倒挂着的玄九旋即化作一缕细细的黑烟,呲溜呲溜回到了我头上的凤凰木里。

    在玄九这里吃了瘪,我也着实有些累了,于是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天刚擦黑,初一驮着个大布包回来了,好好儿地把这北苑给收拾了一场,我有意搭把,可是初一什么都不愿意。

    我瞧着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笨笨脚的,也没有坚持,一边葛优瘫去了。

    反正我这回也是白莲花人设,得从生活的点滴做起,不能露馅。

    一个时辰过去了,初一身麻利地将屋子收拾得焕然一新,连门帘和窗帘都没有放过,沾了血的被褥更是扒了个干净。

    又过了盏茶功夫,主仆二人才吃上了热乎饭。

    我口口地吃着饭,虽然不是什么珍馐美食,不过艺确实不错,对未雨染这副身体来,清淡饮食比较合适。

    深夜无眠,屋子里只留了一盏油灯,光线昏暗。

    初一从厨房端来一罐子,香甜的味道满屋子飘。

    “姐,喝完银耳汤吧!”

    “嗯,放下吧,今儿晚上不用守夜了。”

    “姐!”初一一脸惊恐,差点打翻了里的陶罐子。

    “你忙了一天也累了,就早些回去休息吧,我有事会叫你的。”

    初一是个听主子话的好同志,不像玄九那家伙,一股三回头地出了屋子,回偏房休息去了。

    与此同时,王府的东苑是灯火通明。

    桌案后的华服男子正闭眼假寐,倒是把堂前跪着的黑衣人给吓够呛,冷汗直冒。

    “刘嬷嬷真的是这么的?”

    黑衣人听着从头顶处传来的冷音,重重点头,“回王爷,刘嬷嬷的确她上的伤是北苑地那位伤的。”

    一边着,他的心里也是一边犯着嘀咕。北苑的那位不是乐意使苦肉计等着王爷去看她吗,怎么就忍不住露出了尖牙?

    “嗯。”

    “那要如何处置?”

    “处置谁?”

    “北”黑衣人的话才了一半,就感觉后脑勺仿佛刺上了一把冰锥,于是连忙改口道:“属下失言了!”

    “下不为例。”

    “遵命!”

    第二日一大早,我推开门就看见庭院中的杂草已经被清除地得一干二净,土壤松动过的痕迹便知道是下了些种子。

    这北苑在王府里就跟冷宫无异,府中的丫鬟仆人嫌少踏足,毕竟有许多失宠的美人妃子都是在这儿香消玉殒的,阴气笼罩。

    “姐怎生这么早就起来了?”初一的裙摆还别在腰间,洁白的底裤还沾着些许土粒。

    “这庭前都种了些什么?”我走下台阶,在石桌前坐下。

    “是姐最喜欢的白芍。”

    “你有心了。”我想,她大概是觉得我会在这里住上很久,翻身无望故而使然,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奴婢只求姐能过得开心些,老夫人泉下有知,便也安心了。”初一颇为感慨。

    我淡淡地抿唇一笑,没有话。

    看两朵花就开心了?我又不是花痴。解铃还须系铃人,宇文珀才是治病的良药,要是没有他,别未雨染不开心,我都不会开心。

    正当时,初一瞧见两道鬼祟的人影正朝着这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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