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你在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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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回头,一松,酒杯掉在地上,溅起一地紫红色的液体。

    酒香四溢。

    不得不承认,我现在很不爽。

    “少爷,你没喝酒,看来我们今晚是回不去了。”

    身后的脚步声渐进,正义感女神势要抓住我不放。

    她抓住了我的衣领。

    我反身一扭,金蝉脱壳闪到西宫弦身后,把住他的轮椅。

    留在那女人上的不过是一件沾了灰的外套。

    “这位姐,我有洁癖的,还请你自重。”

    “我不是姐,我有名字,请叫我唐丽丽!”

    那女人叽叽喳喳,指着我的鼻子就开始教训。

    鬼要知道她的名字,我看也没看她,推着西宫弦就往电梯方向走。

    这酒吧十分人性化,二楼就有房间,在这儿过夜睡觉也不吃亏。

    “喂,你放开那个男人!”又是一声咋呼。

    “我的男人我为什么要放?”

    放了他成全你,我又不是傻缺,智商这种东西西望望人人都有。

    不过我这话貌似不仅激怒了唐丽丽这个程咬金,还有一直都没话的,西!宫!弦!

    “深津。”他回过头来,那锐利的眼神恨不得把我片成肉卷涮火锅。

    “别话,我现在可不会听你的。”我勾了勾唇,“现在是下班时间,少爷。”

    他又闭上了嘴,仿佛黑洞般的眼眸却静静地盯着我。

    开玩笑,这点压力就指望我屈服?

    从电梯门上映出了唐丽丽跟过来的影子,十分具有献身精神。

    不过很不凑巧,电梯门口的门童识相地拦下了那个蹦跶的蚂蚱。

    无聊!

    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尾指按在楼层键上。

    “解锁成功,正在为您召唤电梯!”

    如果我没有产生幻觉的话,西宫弦这时应该瞧了我一眼。

    推着他走进电梯,电梯自动上升。

    “你被解雇了。”西宫弦开口。

    “哦。”我波澜不惊,这句话几乎每天都会出现,不一日三餐还要正常。

    电梯门开了,直接送到套房门口。

    嗯,总统套,深津奈梨很有钱。

    我推着西宫弦走了进去,蹲下身正要为他换上拖鞋,却被他猛地推开。

    “别碰我,恶心!”他面带嫌弃,眼神愠怒。

    我慢慢吞吞站起来,扶了扶有些晕乎的脑袋,妈了个巴子,他这是想谋杀?

    “呵!”我摸摸开了花的脑袋,果然又流血了,“正好,我也觉得伺候一个瘸子很麻烦。”

    乍一听到“瘸子”这两个字,西宫弦的脸色愈发阴沉了,隐隐透出一丝丝戾气,“深津奈梨,你在找死。”

    我笑容讥诮,“好啊,那你就来杀我好了。”

    西宫弦虽然家世了得,双商感人,但是由于诅咒的缘故,他基本上没有任何自保能力,就是个废物,不然也不会有深津奈梨存在的必要了。

    “不过就算你杀了我,今晚也必须在这儿留一晚上。”

    我一边强硬地推着他的轮椅往里走,一边发着牢骚。

    “你戏耍的那个疯女人已经带人闹到别墅了,要不是为了保护你,老子至于脑袋开花?”

    “哼!你还想杀我?真是狗咬吕洞宾!”

    “反正也等不了你杀,我主动辞职就好,你也叫聋叔别再来找我,给再多钱老子都不干了!”

    我顺一送,将西宫弦连人带轮椅推进了宽敞明亮的豪华房间,“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反正,西宫弦除了腿有点残废,其他都与正常人无异,故而也不需要什么保姆和看护伺候。

    而作为执事的深津奈梨,只不过是报酬高一些的肉盾罢了。

    “嘶——!”脑袋上的伤还真他妈的疼。

    “主人,你不会真的准备甩不干了吧?”

    回到房间,玄九立马现身,那双迷人的桃花眼分明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

    我还能指望这个狗东西心疼我不成?

    “你少在那里风凉话,赶紧给我把脑袋上的坑缝上!”我冲玄九吼道。

    玄九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晃荡着两条大长腿,道:“唔这个不行。”

    “为什么不行?你想看我破伤风死掉吗?”

    “主人这么厉害,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挂掉!”

    玄九大喊了一句,随后声音渐弱,连眼神也有些闪躲。

    “只不过那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了,我们两个人之中只能有一个人开外挂。”

    “所以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主人有外挂,我没有。”

    “再直白点,就是我现在除了可以随时跑路以外,就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额角挂下一排黑线,良久,我才无力地摆了摆,“算了,我自己缝。”

    “其实主人可以找西宫弦,他的外伤处理技术不比专业医生差!”玄九忽闪忽闪地眨着星星眼。

    “你早就想这句话了吧?”我很无语。

    “我也是刚刚想到的”

    玄九又是心虚地低下头,眼神飘忽,生怕我瞧不出他在谎。

    “行了!行了!”我烦躁地从衣柜里拿出一个钛合金的医药箱,一边往外拿工具,一边,“按照西宫弦对我的排斥程度,我现在只要敢去找他,他就敢把术刀送进我的心脏。”

    “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也不见得吧?”玄九声地辩驳。

    “别,别把我往死路上推!”

    我拿着酒精棉球,对着镜子艰难地擦拭着伤口附近的血迹。

    由于深津奈梨毛发旺盛,虽然是短发,但是依旧处理困难。

    没办法,我只能扔一把术刀给玄九,让他帮我剃光头。

    “你注意点,这术刀可快!”我不放心地嘱咐道。

    “我会心的!”玄九握着术刀,腮帮子鼓鼓的,士气够足。

    也不知道玄九之前是不是给共工理过发,技术很纯熟,给我剃了一碗很帅的光头。

    然而我也没工夫打趣她,毕竟针线穿过头皮的痛苦已经够我受的了。

    每穿过一针,我都能清晰地听到缝合线与皮肤摩擦的声音,还有我牙齿颤抖的声音

    当然,玄九那倒抽冷气的声音基本盖过了所有。

    直到伤口缝合完毕,我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浑身瘫软,仿佛死过了一次。

    “扣扣!”

    这时,房门却被敲响了。

    西宫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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