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空荡荡
墨羽烟缓缓的拂上墙壁,轻轻摸了一下,捻了捻上的尘土,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回头对上褚镜看她入神的双眸,墨羽烟微微挑眉。
看见墨羽烟眼中的戏谑,褚镜匆匆忙忙的低下头,她第一次感到庆幸,因为光线暗所以墨羽烟看不清她泛红的脸颊。
墨羽烟眼神幽邃的望着长廊深处。
“我们走”。
褚镜紧紧的跟着墨羽烟往深处前进。
“等等”。
墨羽烟回头看着褚镜微微挑眉。
褚镜咽了咽口水,抬头直视着墨羽烟,“那个,我,我,还是我开路吧”。
墨羽烟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并不开口。
褚镜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细细碎碎的声音从口中声的吐出。
“我,我有火,在前面方便”。
墨羽烟盯着褚镜的头顶,无声的笑了,其实她能够感觉的出来褚镜对她的用心程度,这只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
一个想要保护她的拙劣借口。
在一个未知的环境中,前面是黑暗的未知道路,不知道有什么危险隐藏在暗处。
走在前面的人就是一个试路的棋子。
墨羽烟无奈的摇头,这孩子是傻还是单蠢
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人一个外人献出真心,甘愿默默的付出这一切
墨羽烟的心的某个角落开始慢慢融化。
她不知道,褚镜其实一点都不傻,只不过现在眼前的人是她而已。
看着墨羽烟并没有反驳,褚镜抬头,即便在黑暗的幻境中,墨羽烟都能看见她眼中闪过的兴奋的光芒。
轻轻迈了几步,超越墨羽烟,看着眼前黑暗未知的长廊,褚镜深深呼了一口气。
暗之焰在中越发高涨,一丝一毫的照亮前路。
令人惊奇的是,这一路它们并没有遇见什么危险,墨羽烟和褚镜安然无恙的穿过了这黑漆漆的长廊。
墨羽烟回头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转头看见眼前心翼翼的褚镜,墨羽烟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怪傻的可爱的。
“轰”
在它们踏入大点的那一刻,火焰接连升起照亮了整个大点。
在大殿的正中央有着一把黑色泛着阴冷寒气的椅子。
墨羽烟脸上出现一丝惊骇之色,这把椅子她确定就是在壁画上看见的那神秘的黑影所座的那把椅子。
在椅子的正上方是一把通体煞气的战枪。
这根枪通体黝黑,枪身是一个似龙的黑影,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那闪闪发光的龙鳞。
看不清全貌的头颅刚好位于黑缨处,长着一张血盆大口。
尖锐的牙齿无限伸长变为了泛着寒光的枪头。
这柄长相怪异的战枪和那黑色椅子分庭抗礼,浓重的煞气源源不断的从二者之中散发出来。
这大殿中除了这怪异的椅子和黑色战枪就别无他物。
墨羽烟看着这空荡荡的大殿细细思索着。
褚镜看到着椅子像是受到了蛊惑,一步一步的朝着这椅子靠近。
“助”。
墨羽烟飞身拦截褚镜,可是还是晚了一步,褚镜迷茫的侧头看着墨羽烟,已经碰触到了椅子之上。
“砰”
墨羽烟和褚镜被无情的掀翻了出去。
阴冷,诡异,嗜血,毁灭。
一只只巨大的独眼凭空出现在半空之中。
墨羽烟拉住呆滞的褚镜,暗元素涌起将他们全部包裹。
看着头顶上那一只只巡视的独眼,墨羽烟微微眯眯眼,望了望那诡异的战枪,低头看了看那张安安静静的椅子。
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脸上闪现孤注一掷的神情。
拉着褚镜在那一只只死亡之眼扫视过来时狠狠的撞向那把椅子。
褚镜呆呆的看着墨羽烟这无异于寻死的做法,但是乖巧的不话。
脸上闪现悔恨,要不是她,她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不过
褚镜眷恋的看了墨羽烟一眼,她无条件也无原则的支持墨羽烟做的所有决定。
既然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那就同年同月同日死,这方天地只有她们两个,那是不是,她们死同穴,她们可以永远的在一起了。
明明死亡就在眼前,褚镜却有着深深的幸福感。
真好,就只有她们两个。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袭来,褚镜呆呆的睁开双眼,迷惑的看着墨羽烟。
墨羽烟戏谑的看着傻的可爱的褚镜,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怎么没死成感觉很遗憾”
墨羽烟双抱胸,微微挑眉,嘴角嗪着一抹慵懒的邪笑。
褚镜愣愣的点头,随即在墨羽烟差异的眼神中快速摇头,看着墨羽烟含笑的双眸,羞涩的低下了头。
“对,对不起”。
“知道错了。”
“嗯”。
“那就不要在乱碰”。
听着墨羽烟没有半分责怪之意的声音,褚镜心中泛起淡淡涟漪。
刚刚,她怎么会有那种可恶自私的想法
“头再低就到地上去了”,墨羽烟无奈的摸了摸褚镜的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没有怪你,你还,在这未知之地一定要万分心”。
褚镜缓缓抬起头,看着墨羽烟郑重的点头。
墨羽烟细细打量着她们现在所处之处,眼中闪过亮光。
看来,她猜的没错,虽然这里面也有赌的成分,但是,她也并不是全无把握。
她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刚到大殿时她便觉得奇怪,这座宫殿怎么会空荡荡的除了那怪异的椅子和战枪就别无它物呢
那看起来分庭抗礼的椅子和战枪其实才是整个空荡荡的大殿的最怪异之处。
其实第一眼墨羽烟也没有觉出有什么不同。
可是当她发现那椅子竟是壁画上所画之物,就觉得有一丝的不对劲。
在褚镜被迷惑去碰触那椅子之时,墨羽烟心中的那几分怀疑又加深了几分。
顺着椅子望向悬在上方的战枪。
这诡异的平衡,空旷的大殿,分庭抗礼的两件宝物。
在死亡之眼睁开是,墨羽烟眼中闪过亮光。
也不管猜想是对与否,因为就凭她现在魂师的境界,继续待在这会被秒的连渣都不剩。
既然如此,还不如孤注一掷,博得一线生。
结果,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