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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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套剑法的一招一式全都是配合女子的身形和力道创出来的,是最适合顾冷的剑法。因为顾冷长得瘦犹如女子,所以阎璟棠才会选这一套教给她。

    也不知道她后来练得怎么样了。

    不对,她后来不是在养伤就是在出任务,哪里有时间练剑?

    “王爷!”见阎璟棠不为所动,瑞鹤又喊了一声。

    这一喊,阎璟棠终于回过头来与他对视,倒是有反应了,但是开口却是道:“瑞鹤,拔出你的剑,来与本王对招!”

    瑞鹤还没有反应过来,胜雪的寒光就朝着他的面门刺了过来。

    为了自保,他不得不抽出腰间佩剑,就此与阎璟棠对上招来。

    瑞鹤从跟着阎璟棠习武,学的都是同一套路的武学,但是他的天资比不上阎璟棠那样变态,在阎璟棠的里是绝对不可能赢的。

    即便阎璟棠没有下狠,约摸五六十招之后,瑞鹤也果断认输:“我输了,王爷!我真的赢不了你!”

    阎璟棠没有防死他,他很快就偷了个空,跳出了战斗圈。

    “铿”地一声,胜雪归鞘,阎璟棠俊容冰冷,幽幽一叹,道:“若是顾冷与本王对招,哪怕明知道打不赢,却绝不会降!”

    她就算投降,也都是诈降。

    那子心思狡诈,总能想出各种刁钻古怪的办法来引开别人的注意,然后出其不意地给对方来一个回马枪!

    这是她的聪明之处,遇上高不会硬碰硬,只会智取。如此聪慧之人,通常可以越级挑战。

    更令阎璟棠欣赏的一点是:顾冷骨子里的倔强和好强,让她绝不会像瑞鹤这样“我输了”、“我真的赢不了”。

    “王爷”瑞鹤无奈地摸了摸额角,心道:你满脑子就想着那子的好,怎么就不想想她坏的地方?

    顾冷多不听话、多不安分啊!

    住在军医营帐里,还偷偷勾结一个步兵、一个伙头兵,外加她的主治大夫,四个人时常偷偷开灶!

    但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似乎不管顾冷做什么,在阎璟棠眼里都是被允许的,甚至是可爱的!

    这就太气人了!

    阎璟棠也知道自己总把心思放在顾冷身上很不对,扶着长剑转身,道:“去给本王烧水,本王要沐浴。”

    “已经烧了。”终于不用再劝,瑞鹤松了口气,擦了擦鬓角的冷汗,赶忙跟上去。

    回到帅帐这边,果然添了热水就能沐浴了。

    阎璟棠脱去了那身戎装甲衣,试了试水温,跨步进去坐下。刚刚坐下,脑子里又不由浮现出来顾冷那张精致的脸蛋来。

    她借用过他的沐浴帐篷,用过他的浴桶,但

    已经不是这只浴桶了!

    阎璟棠的目光流转到一旁,顾冷用过的那只浴桶就在旁边立着存放。有日子没有人用,木头做的浴桶略略有些干裂。

    他又想到自己捡到的白布条,自己做的那个古古怪怪的梦

    想到她咧着嘴,坏兮兮地笑着喊“哥哥”

    想到在汝宁城,他还顺给她洗过白布条、洗过衣裳

    想到她用白布条缠住了腿包扎伤口,想到她用白布条记下了细作名单

    想到鲜血染红了整条白布,上面还残余着看不清楚的墨痕

    那条写着细作名单的布条,如今还在他的营帐内,他们还在想办法如何不损伤墨迹而去掉血迹,不想让顾冷的血白流

    总之,满脑子都是顾冷!

    先前没被瑞鹤点破的时候,他每天都想去见见她。不见总是惦记,见了夜里也能睡得安稳一些。

    被点破之后,十几日不去找她了,越发觉得这日子实在是难熬!

    那么问题来了,顾冷的伤再养半个月,结痂应该都掉了吧?

    再过几日,伤口无须上药,她都不需要住在军医营帐那边了,那么还让她回来吗?

    那她回来之后,他憋了这么久不去见她,不都白忙活了吗?

    洗完澡,这个问题依然找不到答案,阎璟棠从换上干净衣物,回到了帅帐。

    瑞鹤正在给他铺床,见他回来了便道:“王爷,营帐已经收拾好了,你歇下吧。”

    “嗯。”阎璟棠坐在床榻上擦头发,又想到顾冷住在这里的时候,绝对不会给他收拾床铺的。

    目光落在顾冷睡的那张床上,被褥整整齐齐地叠着,床头还叠放着她的藤甲,还有一些东西。

    他想也不想便问:“瑞鹤,顾冷的伤应该差不多了吧?依你之见,她伤愈之后本王应当如何安置她?”

    对顾冷的心思,如今只有瑞鹤知晓,心里拿捏不住,也只能问瑞鹤。

    瑞鹤一愣,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顾冷的床,拧眉道:“不如让她回步兵营去?”

    不管怎么,顾冷都是立了功。

    但是,她去汝宁城潜伏拿到了细作名单,阎璟棠不计较她擅自主张,她也算立功了没错,却是不能广而告之的,所以也不能提拔她。

    她的军功,都只能登记在她的履历上,一点一滴积累起来,将来有别的会的时候才能擢升她。

    所以,顾冷回步兵营之后,就是跟原来一样没有任何品级的兵!

    “回步兵营?”阎璟棠愣了片刻,垂下凤眸。

    半晌后,叹息道:“也只有如此了。”

    解决了这个问题,瑞鹤告退,他是跟其他几人睡隔壁营帐的,只因阎璟棠不太喜欢有人睡自己旁边。

    再这么一想,阎璟棠对顾冷的容忍的也确实太高了!

    这时候,阎璟棠头发也擦干了,又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才躺下。

    躺在柔软的床铺上,他脑子又不由自主地想起来,顾冷曾经与他同睡,就睡在他现在这个位置上。

    因为受了军棍,只能趴着睡!

    他伸摸了摸身下的褥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样才能不去想她?

    次日,军医营帐。

    “行了,你这背后已经完全不用上药了。”

    葛良俊给顾冷检查完后面的伤,那张清秀的面容上露出了笑意,真心实意的为她喜悦:“果然是年轻好啊,身子恢复就是快!”

    “难道就没有冰蚕玉露丸的功劳?”顾冷背对着葛良俊,套上了衣裳捆住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