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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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合院这边是给梁季宇、梁季恒和吴时谣都留的有房间, 但是因为时间和课程的原因,也就星期五晚上、星期六和星期天才到这里住。尤其是梁季宇, 农学院的位置离这里远得很, 公交车都要坐一两个时。

    走的时候梁季文特意把苗苗都分开了一些,回来的时候苗们都长大了不少, 绿油油地一片,看着很是舒服醉人。有一些已经抽出条来开出的花苞了, 梁町一进门瞧见了就开心地尖叫一声, 扔下东西跑去蹲在地上看。

    地上开了的花大部分都是孔雀草, 橘黄色的花瓣簇在一起, 可能是因为好些天没下雨了, 花瓣被晒得有些蔫吧。

    梁季文带着男人们去收拾屋子,把被子拿出来晒了。女孩们则是兴高采烈地拿着壶浇水去了。

    他们埋的种子很杂,也有两个月没好好养护了,所以院子里也有不少死了的苗苗, 有些干脆就没能从土里冒出头来。

    梁季文几个把要住人的屋子都收拾了一遍, 也出来跟着一起捯饬院子里的一堆东西。梁季宇是干农活的好手,也看过不少关于动植物书籍, 一棵棵地辨认过去。

    梁季宇还发现了两棵细细的幸福树,立马就被哄抢走了,湛九江一棵,梁静一棵。反正也, 翻出了之前在八块钱买的“瑕疵品”花瓶,装了土就抱到房里去了。

    家里别的没有, 就是各种瓷器多,但拿来的当花瓶的怎么也要容量大一些的,家里的多是个的。于是傍晚的时候梁季文就带着湛九江和梁季恒出门去买花盆。燕京的瓷器厂都比较比较少,但是做珐琅的厂却有不少。珐琅这东西颜色很鲜艳,花样繁琐,那模样是没话的,就是价格有点贵。

    不过马上就有钱入账了,买了珐琅也不是就扔在那里了,照样可以收藏,有升值空间的。

    梁季文和湛九江商量了一下,一口气买了二十个大不一的花盆、十三个花瓶和三四十个零七八碎的其他摆件。瓷器这种东西是有分实用瓷和艺术瓷的,但是看了漂亮的艺术瓷后,再看实用瓷就感觉有点不得劲儿,所以清一色买的全是艺术瓷,怎么漂亮怎么来,实不实用那就再。

    今年暑假,梁季宇几个跟着梁季文靠着卖各种罐头、花生瓜子、果干肉铺赚了点钱,花钱可是舍得,但这么一次珐琅买下来,梁季宇也捂着胸口觉得心疼。

    湛九江和梁季文却都是喜滋滋的,这个暑假他们跑了不少黑市,再加上梁季宇几个给他们“赚”的,空间里的大团结又厚了起来。

    三个人推着推车把东西心翼翼地运回去,各自挑了自个儿喜欢的,其他的就先放好。

    湛九江有一个特别喜欢的花盆,其实也不算是花盆,花一分钱买来的时候就是碎的,本来应该是一个很漂亮很精致的明青花,可惜碎了。梁季文给他把上头破碎的给磨平了,剩下的还像一个椭圆,就一个巴掌那么大,一双手捧着看的时候特别好看。

    嘉靖青花很有特色,它的青是泛着紫色的青,梁季文给里头移了一株紫花地丁,这株是正好开着花的,紫堇色的花配着青花,将留白的部分衬得莹白如玉。尤其上面还有湛九江干净修长的手指,白皙的肤色,骨节分明,指甲剪得很干净,透明的指甲泛着点健康的粉色。指尖贴着花色将手指的边缘都好像染上了一点青色一点蓝色,什么叫秀色可餐?梁季文看得都不自觉地咽口水。

    梁季文和湛九江每人都有各自的一间房,但是两人经常串床,没过多久湛九江和梁季文就滚.到一张床上去了。九月份的燕京还有点燥热,床上铺上了席子和蚊帐,窗户是一直大开着的,但这样依然有些热,蚊帐外的蚊虫嗡嗡声恼人得很。

    湛九江又翻了个身,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烦.躁得不行。梁季文的困意被他搅和得差不多了,起身拿了把扇子一下一下地给他扇着,湛九江面朝下四肢大张着贴在凉席上。

    “还是热——”湛九江气得不行,恨恨地抱着梁季文的胳膊,气愤地踹了两下床。

    最近的天气越来越反常了,白天温度高就算了,晚上的气温也降不下来。

    梁季文把扇子一人,一咕噜爬起来:“走吧,我们去外面睡。”

    “你不怕被蚊子咬死啊!”湛九江嘴上虽然这么,但身体确实很积极地跟上了梁季文。梁季文抱着凉席,提着手电筒,湛九江在肩上搭了一件外套,两人在抄手游廊里睡了一夜,早上起来话头发上还带着露水,但是晚上的睡眠质量好啊。

    吃饭的时候梁静在那嘟囔着:“七,你配的驱蚊水一点都不好用,我大晚上的还能听见蚊子的嗡嗡声,烦死人了!”天气热,人的心情也就变得暴躁起来了,晚上睡眠质量都差了好多,晚上睡不好,白天就没精神,光没精神还好,就怕一个个都变成炸药桶,一点就炸。

    梁季恒咬着油条不服气道:“你又没把驱蚊水洒满整个屋子,蚊子肯定会跑进你屋子的。”

    “我证明啊,季恒的驱蚊水效果还是很不错的。”湛九江给梁季恒担保。昨天他和梁季文在抄手游廊里睡了一晚上,多亏了梁季恒的驱蚊水,也就梁季文倒霉催地被蚊子叮一个包,还是在脸上的。

    早上湛九江醒来瞧见了就笑个不停,老大的一个大粉包在脸蛋上杵着,别提多搞逗了。梁丝丝几个瞧着梁季文也想笑,只是她们是偷偷地笑,没湛九江那么明目张胆幸灾乐祸。

    “下午要不要一起去看看电扇?”梁季文被那么多人盯着笑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吃了饭把碗拿走的时候顺嘴一问。

    “买什么电扇啊!”众人一致摇头,“过不了几天气温就要降下去了,这时候买电扇那不是把钱往水里当水漂玩吗?再了,那么多年没电扇的日子都过来了,还差这么几天啊!”

    电扇可不便宜,他们到现在也没舍得添置自行车呢,每天上课下课都是跑着来跑着去的。电费也不是个数目,不仅限额价格还高,怎么算买电扇都不是一个合算的事情。

    买电扇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了,不过大伙晚上睡觉还是热。梁季文睡了一次游廊后就放不下了,拆了房间里的蚊帐往游廊里一围,席子一铺那就是他晚上睡觉的地儿了。梁季文去游廊里睡,湛九江自然也跟着,两人在外头睡,梁季宇和梁季恒也跟着,姑娘们看他们睡得舒服,忍了两人也把席子搬到外头来了。

    一直等到天气凉了,游廊的蚊帐才被拆下来。不过一群人都在心里默默地记上了一个目标——在明天天热之前攒够钱买上一个风扇。

    梁季文几个生意依然继续着,每个月赚的钱越来越多,屋里、地下室的摆的东西也越来越多。几个人手里都有了钱,又都是存不在钱的个性,除了有时候偷偷摸摸地去燕京饭店吃上一顿,其他的都拿来买买买了。他们买东西也不只光买衣服鞋子,衣服还是就那些,也就几个姑娘们添置了一件两件,花钱的大头全在收藏上了。

    湛九江和梁丝丝最近迷上了丹青,有空就去田项阮她们学校蹭课,上好的颜料那是可劲儿地买,不光买颜料,还买古墨古砚。

    梁丝丝运气好,淘了一锭明代的墨,墨是好墨,上面的画也是好的,明墨本来就少,梁丝丝又好运气地一下碰到了保存较好的。把湛九江羡慕地不行。羡慕完了湛九江也可劲儿地买,好的次的只要看到了就买。

    四季、四“君子”、岁寒三友,这些都还算是湛九江收藏里较为普通的。湛九江之前还羡慕梁丝丝好运气呢,结果没过多久就换成他被梁丝丝羡慕得不要不要的了。     玉堂花瑞的方于鲁墨是被他从一堆墨锭里挑出来的,一开始他是不准备买那盒墨的。零七八碎地一堆墨就被装在一个鞋盒大的纸盒里,好多都是残缺的,好在他眼尖,在一堆里瞧见了这个。

    不过他也不是很确定,抱着犹豫的态度花了五块买下了那二三十锭“古墨”,抱回家挑了半天挑出三锭品相还行的,然后用布包着,急匆匆地就去找老师了。

    历史系的老师别的不,对老东西都多少那么有点研究,湛九江平时是个很好学很听话的学生,嘴巴又甜,跟老师的关系都还不错。好多别的系的老师都认识他,不为别的,单单为他的蹭课能力,湛九江爱蹭课,天南海北的蹭,外校的好多课他都蹭,更别本校的了。

    湛九江找的李教授写的也是一手好字,对墨的研究也不少,带着老花镜看了半天,然后激动地对湛九江:“对,这就是方于墨,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明显就是方于鲁墨的特点。”至于其他的,也不是什么名家制作,品质只能算中等,应该是名国制作的。

    可惜的是这个墨锭因为保存不当,上面布着一些断裂冰纹。湛九江自然是心疼得不行,即使后面又遇上了不少比这还要精品的古墨他依然宝贝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