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好些人都觉得不忿,毕竟这人只是个看不出修为多高的下界修士。神魂颜色还是浅淡的金,一看就是到了上界刚刚几十年,还未彻底适应上界环境。
要这么一个人修为有多高,谁都不太相信。兴许他就是运气够好,在大家忙着争夺的时候不知触动了哪里的阵法,侥幸成了这座洞府的主人。
这人要是一直呆在里面不出现也就罢了,偏偏他又嚣张地现了身,又是出言挑衅又是话不客气。
换成自己是疏冷上尊,可没心情和他悄声细语。
疏冷上尊也有些不耐烦了,她觉得和这脑子不清楚的下界修士没什么话好,眼睫一颤就要发狠:“道友……”
黑衣修士根本不听她话,只伸出一根手指头道:“我数三下,要走赶紧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三。”在场修士没一个人动,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从中看出的都是幸灾乐祸的意味。
“二。”疏冷上尊也冷笑了,她索性留在原地,正想看看这下界修士还能有什么能为。
黑衣修士并未信守承诺,他提前拔剑了。
那一剑是贴着疏冷上尊的耳朵擦过去的,刚好削去她一缕头发,快得像是流光,一掠而过轻描淡写。
疏冷上尊顾不上惊讶,她手指头摸着自己那缕头发,心脏一下接一下砰砰砰直跳。
根本看不清的剑,无有征兆也没暗示,出手就出手,极迅捷又暴虐。紧接着才看到这一剑的寒光彻底绽放,像是花绽开了花瓣。
天空也被这道剑光斩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露出了云层之下湛蓝的天空。剑光所过之处,大地无声无息地开裂,好像冰雪遇火一触既化,都没遇到半点抵抗。
这道裂痕让千疮百孔的大地又添了一道伤疤,也在这群围堵在门前的修士中划出了一道鸿沟。
而后是土石塌陷声音震耳,好些修士都来不及反应,只是本能地躲开了这一下,擦着眉毛擦着衣角的一剑,令人心有余悸差点忘了喘气。
太快也太狠,丝毫不给人反应的余地,就那么野蛮暴虐地来了。像是柔弱无力的凡人面对波涛汹涌的大海,没有能为抵抗只有任凭天命做主。
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方能见到这一剑劈开了地面,毫不留情地直斩向下,深入地脉切开土层,甚至隐隐露出了最深处的灵脉。
这一剑,绝不是普通修士能挥出来的剑,所有人心里都有了明悟。最清楚的莫过于疏冷上尊本人,她记得那时清朗上尊挥出的剑,也有此等威能此等气魄。
错不了,眼前之人必定和清朗上尊抑或紫胤帝尊有什么关系。这样的人,四大门派尚且要怀柔尚且要拉拢,她刚才有欠考量,态度未免太蛮横了些。
黑衣修士还未话,疏冷上尊的气势先低落了。她一张冰雪容颜当真惨白得像雪,就连嘴唇也失了血色。
唯有勉力支持,疏冷上尊方能维持住风度,不发抖也不害怕。
“开海。”黑衣修士唤出了这记剑招的名字,他顺势把剑收了回来,银色眼睛还俾睨地盯着这群不速之客看,“我觉得自己挺客气了,至少没砍死人。敢问还有谁,想见识一下我的剑招?”
他目光所及之处,好些修士立时低下脑袋不敢与他对视。若不是四大门派精英都挡在他们前面,他们肯定会拔腿就跑。
剑法到了这般地步,修为怎样出身如何反倒无关紧要了。至少在场这么些人,谁都敌不过这极快又狠的一剑,像是光刚照进你眼睛里,剑光就已经到了,横在你脖子上逼得你不得不认输。
有些人看到自己捞不到好处,直接驾着云光跑了。命重要还是灵石重要,想都不用想。要是没了命,再多灵石又有何用?
也有人固执地不肯走,心里怀着点莫名的期望。他们散修不行,疏冷上尊总能做主吧?
殊不知疏冷上尊在黑衣修士唤出这记剑招的名字以后,整个人都狠狠哆嗦了一下。
开海,这是紫胤帝尊的剑法。一剑开天,一剑开海,再一剑裂地。
好些年以前,疏冷上尊有幸观望过其中一招剑法。而眼前这一剑,正有一股同样俾睨天下的气魄,别人见了都生不起半点反抗之心。
这人和紫胤帝尊什么关系?疏冷上尊免不得生出疑惑。
而后她恍惚想起,的确有人曾通报过一个消息,是清朗上尊命中注定的克星从下界来了,清朗上尊注定要栽在他手上。
疏冷上尊那时根本没把它当回事,觉得区区一个下界修士,即便到了上界又能如何?充其量是让清朗上尊手下再添一笔杀孽。
四大门派坐视不理都可,反正等清朗上尊当真炼化衍州犯下蠢事,天道也容不下他。到了那时他们再行讨伐,总比跟清朗上尊正面相对容易多了。
谁料所有人都没当回事的下界修士,当真杀掉了清朗上尊。虽也有雷劫相助的原因,可这也不正应了那份预言?
是了,这必定是紫胤帝尊没死透,他的转世气势汹汹赶往上界,亲手给他和清朗上尊之间的恩怨做了个了结。
越是观望这下界修士神魂成色,疏冷上尊越是笃定。
神魂浅金成色,这是紫胤帝尊师门那一脉修行的功法独有的特点,紫胤帝尊的师门拢共只剩两个人,现在清朗上尊遭劫了,这人不是紫胤帝尊转世又是谁?
现在服软还来得及,并不丢人。
就算紫胤帝尊脾气再好,一群人到他家门口还谋夺起他洞府里的东西,紫胤帝尊也要发火了。
先前那一剑没砍死人,足以见得紫胤帝尊心怀良善。
疏冷上尊接连后退了好几步,再恭恭敬敬地一鞠躬问:“的确是我等太唐突,扰了帝尊休息,待我等明日上门赔罪。”
等着疏冷上尊替他们出气的人,不由愕然了。这一下服软,也算把他们心底最后的一丝侥幸碾碎了。
能让疏冷上尊俯身鞠躬之人,整个上界也没几个。除了她师尊掌门以外,就只有两三位修为压她一个大境界的帝尊,方能得此待遇。
不用想了,什么便宜也捞不着。大多数修士再也等不及了,他们顺势就跑半点也不犹豫,唯恐自己被卷进这桩麻烦事里又惹得大能动怒。
黑衣修士眼见他们逃走,只是嘴唇向上露出个讥讽的微笑,并未出手阻拦。他还是懒散地倚在门口,语气冷淡地:“也不用你们赔罪了,以后我洞府周围方圆百里,决不许外人踏进来一步,否则后果自负。”
“这是应当的。”疏冷上尊垂着头,“今日之事,的确是我等太唐突……”
“再一点,你们把衍州那座通天塔拆了。我的洞府门前,不许有任何东西遮蔽我的视线。”
疏冷上尊稍稍犹豫了一会,还是毕恭毕敬地答:“既然是帝尊的要求,我等也会一一做到,还望帝尊不要动怒。”
“不要动怒?”黑衣修士笑了,浅银色眼睛紧盯着疏冷上尊的脸,“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四大门派以前还跟我有一点恩怨。我修道出差错的事情,半是天意半是人为。”
“可李清朗走火入魔,开始用修士炼丹这件事,你们师门上下统统脱不了干系。”
能把好些年前的隐秘记得一清二楚,可见这人必定是紫胤帝尊的转世。
疏冷上尊也不由暗自叫苦,她深吸一口气,刚想解释一下,谁想黑衣修士根本不理会她,转身进门又把大门合上了,“那就由你转告四大门派掌门吧,再过一段时间,我会亲自上门前来拜会,替自己讨个公道。”
唯有这么句话被他抛了出来,过了好久还是余音未绝。
麻烦大了,疏冷上尊心底猛然一沉,差点喘不过气来。
*****
今天是余浩邈娶第八房道侣的日子,灵州城里算是热闹极了。
余浩邈生平人缘好,不管和谁都能上两句话。再加上他本人修为高且足够和气,他娶新道侣的时候,自然有好些人捧场。
可余浩邈偏偏心不在焉,别人劝酒的时候他一口喝干根本不废话。如此少言寡语,并不是余浩邈一贯的作风。
于是有人就试探地问:“余道友,听你一个月以前,进了紫胤帝尊那座洞府?”
一提紫胤帝尊四个字,余浩邈就嘶了一口气,活像被火烫了。
“没捞到什么好处,反倒遇上好些麻烦。”余浩邈挥了挥手,“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诸位道友就别扫兴了。”
主人家既然发话了,其余人当然愿意给个面子,于是他们又开始讨论别的事情来。
修士么,一喝多酒和凡人也没什么区别,一闲扯起来就无所顾忌什么都谈。
“你们听过玄妙派发生的那件蹊跷事没?”有人神神秘秘开了个头。
另外一人毫不客气地张口就:“听了,不知哪位大能未经通报,一路闯进了玄妙派大殿里。只一剑,玄妙派那座主峰都被削去一截。”
那人悻悻然瞪了他一眼,紧接着又满怀赞叹地:“此等修为,怕是当年紫胤帝尊也不过如此吧?四大门派那些修士,估计是没想过自己门派有朝一日,也会就此遭了劫……”
可不是遭了劫么,余浩邈远远听着这些话,在心里嘟囔了一句。
自从白羽发走洞口那些不怀好意的修士以后,他也顺便把余浩邈发走了。
不过态度还挺客气,是齐佑天和他两个人,亲自把他送上了开往灵州的船。
让余浩邈记忆犹新的是,偌大一个衍州城,活像座死城。除了他们三人以外,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全赖白羽那一剑着实厉害,四大门派立时就认怂了。不光把通天之塔拆了,所有商铺也都通通关门,这是生怕惹得大能生气,也是在观望后续发展。
白羽对此没做评价,齐佑天权当没看到,余浩邈也就什么都没问。
可巧送余浩邈离开的这艘船,正是他们来时的那艘船。船主认出了余浩邈,当时就有点腿软了。
等看到白羽和齐佑天时,船主没认出他们两个,只顾着惊艳,甚至都忘了害怕。
白羽还挺和蔼地冲船主笑了笑,船主当时又吓得一激灵,赶忙进入船舱里,生怕又惹上麻烦。
真到临别的时候,余浩邈还有些舍不得。毕竟出生入死一遭,也算有了些交情,他想了半天,只是问:“两位接下来有何算,四大门派毕竟不好对付。”
“紫胤帝尊临死前,把一些东西托付给了我。”白羽,“所以你也不用害怕,等过段时间我和齐佑天亲自拜访一下四大门派,想必一切就此安稳了。”
与其这是拜访,倒不如是示威,余浩邈心知肚明。
他隐隐约约,也猜到了一些隐秘。比如白羽为何不再是器灵,再比如他为何能一剑吓退那么多修士。
这两个人,一个是清朗上尊分魂转世,另一个得了紫胤帝尊一丝神魂,谁也猜不到他们会有怎样辉煌的将来。
“我还记得你要娶第八个道侣吧?”白羽又问,“放心,我们肯定会去讨杯喜酒喝,贺礼也不会少。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去找自己的猫。”
“他从下界被扔到上界,下落不明修为又弱,肯定会吃好大亏。”
看着白羽皱着眉的模样,余浩邈心想这只猫还真有福分。平白无故抱上这条粗大腿,以后是不用发愁了。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月的时间。齐佑天收到余浩邈神识传讯以后,回复等他们找到白羽的猫以后,定会如期赴约。
在此期间,余浩邈知道这两个人去玄妙派走了一遭,砍断了一截山。
原来在那两个人眼中,这等扬名天下的事情,都比不过一只猫,余浩邈也是唏嘘不已,越发觉得这两位大能有些不靠谱。
就在余浩邈一愣神的功夫,本来热热闹闹的大堂忽然变得鸦雀无声。好像所有人都成了哑巴一般,只知道盯着进门的人看。
那是个抱着只白猫的黑衣修士,容光之盛,举世无双。他抱着的那只猫好像有点害怕,只把脑袋撂在黑衣修士怀里,紧缩着不出来。
在场诸多人里,好些人都恨不得自己变成他怀里那只猫,被那黑衣修士轻声安慰再伸手抚摸。
那人身边站着个身形笔挺的年轻修士,一眼望过去令人不由了个激灵,像是看到天之高冰之寒。最后光记得那双眼睛又冷又蓝,具体他如何冷峻如何英俊,反而想不起来了。
年轻修士冷着张脸,不由分一把将那只白猫拎了起来,薅着后颈皮晃荡了两下。
白猫不乐意了,张牙舞爪喵喵喵好几声,想伸爪子挠人都够不到,尾巴一摇一晃属实可怜。
“你总跟一只猫过不去。”白羽瞪齐佑天,“雪花多可怜啊,他在海上泡了足足十天,最后我才找到他。”
齐佑天皮笑肉不笑地答:“那是他运气不好,他再粘着你,我可以让他在海上呆足足一百年。”
被他拎着的风华无力反抗,他求助般望向白羽,又被齐佑天贴近了,轻声细语地威胁:“他现在是我道侣,以后有我一个人就够了,你得知道分寸。”
风华不大自在地扭动了一下身子,等被放到地上的时候,只能乖乖跟着白羽往前走了,没再想过腻在主人身上。
真是猫不如人,魔尊也是个骗子!好要养他一辈子,现在有了道侣就不要他了!
风华眼泪汪汪地想,他眼见着主人和那修士了好些客套话,送出一件法宝以后就走人了,也没把风华再抱起来。
主人不管自己了,风华好生委屈,他迈着四条腿紧跟在后面,无精采地听白羽和齐佑天话。
“在玄妙派掌门面前劈了一座山,他们应该被吓唬住了。”白羽,“这些上界修士,就是欺软怕硬,活该。”
自己才可怜呢,偏偏齐佑天他活该,风华在心里憋憋屈屈地想。
而后他被谁一把捞了起来,不是白羽,风华立时就要挣脱。然而齐佑天顺势挠了挠风华的下巴,白猫有点舒服地眯了下眼睛,紧接着就浑身僵住了。
这剑修一向不怀好意,现在献殷勤,肯定是别有他意。可那只手力道刚好,风华耐不住本性,开始慢慢软化不挣扎了。
白羽瞧见这一幕,眼睛都笑得眯细了,“你不也挺喜欢猫么?我还以为,你天生和猫有仇。”
“我只是不喜欢他粘着你。”齐佑天,“接下来你有何算?”
“随便在上界逛逛吧”白羽牵住了齐佑天没抱猫的那只手,“等我找齐材料以后,我想把那座鼎炼出来,再顺便捏个器灵。”
“我有三成把握把天君唤醒,虽肯定不记事了吧,可他至少还能活着。”
本来白羽觉得,齐佑天肯定会直接反对,再不济也会吃醋。
可齐佑天那双蓝眼睛直直看向他,出人意料的目光柔和,“好。”
白羽看了齐佑天好半天,越发觉得事情不大对劲。
“他是你哥哥,又救了你一命,我很感激他。”齐佑天,“你是我的道侣,你愿意为我妥协,我也愿意为你让步。”
白羽愣了一下,紧接着他一点点把齐佑天那只手握紧了,十指相交握住了就不松开。
当时他在山海城里随便瞥了一眼,看见那个少年的时候,可没想到这人就是自己的道侣。兜兜转转好一圈,最后陪在自己身边的就是齐佑天,这大概就是命中注定吧。
白羽晃了晃齐佑天的手,笑着:“以后有你陪在我身边,不管走到哪,我都不害怕。”
被齐佑天捞在怀里的白猫心情低落,完了,魔尊当真不要自己了。他和那剑修腻腻歪歪,眼睛里再没有自己这只猫。
白猫没精采,甚至连尾巴都不晃了。他满心满念都是,自己孤零零一只猫咪,要怎么在这太凶恶的上界活下去。
他修为那么低,怕是连条鱼都抓不到吧?还有上界修士个个这么凶狠,他们看自己皮毛好看,肯定会为了争夺它而不择手段,自己又能怎么办?
“当然,还有雪花。”白羽从齐佑天怀里抱起了这只猫,轻轻放在肩头上。
白猫来了精神,声音轻柔地冲白羽喵了好几声。
魔尊不是不要他,他还喜欢自己呢!就算有了道侣,他也是魔尊养的猫!风华喜滋滋凑到魔尊脖子上,想借势撒娇再蹭到魔尊怀里,再也不肯出来。
刚得意一会,风华就忍不住浑身一哆嗦,生怕齐佑天再一把把他拽下来放到地上。他差点忘了,齐佑天为人气又爱吃醋。
得罪这剑修以后,他怕是再也不能跟魔尊撒娇了。
然而齐佑天并没有这么做,他甚至附和了一声:“等将来你再把天君捏出来,那就算是一家团圆了。”
白羽却不走了,他皱着眉仔细琢磨道:“你,我把天君捏出来,他究竟算是我哥呢,还是我儿子?”
念头刚一兴起,白羽就止不住了。一想到天君板着脸叫他上尊的模样,白羽就乐不可支地想笑。
他们俩刚被捏出来的时候,天君个子矮偏偏人又死板,明明还没有桌子高,对着紫胤帝尊时又得礼节周全,稍微松懈一下都不肯,当真是少年老成。
等天君主动叫自己上尊的时候,白羽可要摆足架势,好好嘲弄他一番,至少也要报个仇,谁让他什么都不告诉自己?
就算重新捏出来的器灵没有原本的记忆,可白羽自己高兴,那就不行了么?
“是我们的儿子。”齐佑天刻意强调。
白羽愣了一会。他眼珠一转,万一哪天天君记忆复苏,看到自己和齐佑天把他当儿子养,一定会是心情复杂吧?
可这么一来,不就更好玩了?白羽也笑了。
正值午后,太阳把他们的影子拖得很长很长。两条黑影末端交叠在一起,好像永远都不会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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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结了,明天还有一章风华视角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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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妃智谋惊人料事如神,这是被迫和他结为异姓兄弟的丞相
最糟糕的是,那位当众向高宗求婚被拒的国师还活着,独揽大权把持朝政,活得比皇帝都滋润
于是高宗不淡定了
#重生一回,发现老熟人也跟着重生了#
#朕的妃子为何都对朕居心叵测#
#朕死之前下令杀了国师,结果国师不仅活着还手揽大权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