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决战决(1)
“果然,之前的动静太大了吗?”ber微微蹙眉,“切嗣。”
此时这个背对着ber的男人终于发话了。
以平常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像是对着空气发言般的话语。
“让圣杯降临的地点有四个,一是圆藏山,二是掌握冬木灵脉的远坂府,三是冬木教会,四是新都的市民会馆。圆藏山这边有军方的人来了,远坂府邸已经被炸毁,冬木教会是跟远坂时臣一伙的所以不能信任,最后就只剩下市民会馆了。”
完卫宫切嗣在舞弥的尸体前蹲了下来。
他想把舞弥从里面拉出来,动作是那么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
ber没有什么。
结果到最后,这个男人依然不肯给予她基本的尊重。
没错,他并非不是没有感情,只是对于自己而言,这个男人没有任何感情可言罢了。
但这已经无关紧要了。
既然赢得了圣杯战争的胜利,那么接下来只需要召唤圣杯就好了。
“这样一来,我的夙愿就将实现。”ber轻声呢喃。
漆黑的房间里,静谧点燃了一根蜡烛。
或许是因为之前ber在圆藏山释放的宝具的缘故,新都这边也被波及到了。
看着床铺上惨不忍睹的荒川望,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因为是n的缘故,凭借着职介技能,她能在御主死亡或是契约失效后继续在世间存活三天左右,但这都不重要了。
“对不起没能保护好你,都怪我太弱了。”
眼泪一滴滴地在床沿摔碎,静谧察觉到自己在哭时已经泪如雨下了。
真奇怪,自己怎么会流泪了?
已经多久没有流过这种咸涩的液体了?
遥远的记忆中,她似乎想起了自己曾经也用过体液来刺杀暗杀对象。
不管是谁,勇士或文臣,乞丐或帝王。
凡是接触到有关于自身的一切的人,都将通往死亡。
唯有眼前的人,这个唯一的接触了自己不会死亡的人,唯一的让自己能够伸出双尽情拥抱的人但自己却没能保护好他!
眼泪止不住。
不管怎么抹去,这种咸涩的液体都去除不掉。
这到底算是什么呢?
自己为什么在哭泣呢?
是对于没能拯救御主的悔恨?
还是对于孩被抢走了心爱的玩具一样的心情?
她不懂。
不懂,但胸口却很痛,像是有把铁锤重重地敲在了那里,心都碎了。
“不不要哭。”
嘶哑的声音自满是血污的口腔里传出。
“御主?御主!?”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会有人在碎掉了半颗头颅的情况下还活着?
可事实就是如此。
不死之力虽使荒川望强行吊着半条命,但他的生命已是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
昏暗的烛光充盈了房间。
她能够看见荒川望仅剩的右眼之中闪耀着的灯火。
还活着还活着!
光是这个事实就让她的心中雀跃不已。
荒川望想要去握住静谧的,但只有指头动了一下。
他现在也只能做到这种地步了。
“御主,我记得你有恢复伤势的药水!”
“没用的。”荒川望勉强,“这种伤再好的药水都没效。”
静谧沉默了几秒:“您想让我做什么?”
“圣圣杯,我还没死,圣杯战争仍未结束。”
少女一愣,旋即轻轻地闭上了眼。
没错,我们还没有输。
自己发过誓,要为御主献上圣杯。
而且,事到如今,自己已经有了新的愿望。
要想达成这愿望,就只能依靠那万能的许愿了。
“冬木市民会馆。”荒川望压榨着自身最后的力气,“那家伙一定会选择在那里让圣杯降临的去拖延时间吧,只要拖延他们的时间就好”
“好的。”
静谧轻轻地抚摸着荒川望的胸口,试图让话都费劲的他舒服一点。
等到他的情况稍微好一些了后,她才不舍将移开。
“起来,我还不知道您的愿望是什么呢,不过这个问题,我还是等回来再问吧。”静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么我就出发了,即便对是亚瑟王,我也会为您取得圣杯的。”
她完向着门口走了几步,然后顿住了脚步,回过头来,有些难以启齿地道:“那个ter,如果这次我能够回来的话,能答应我一个任性的条件吗”
“不,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算了,一切等回来再吧。”
她露出了一个微笑,如绽放的百合花那样美丽。
随即紫发的少女化为灵体消失在了房间。
n对决ber。
这看似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她却要将之逆转。
“真、真了不起啊”
荒川望喘着气,感觉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哀嚎。
“既然这样,我也得站起来。”
臂已经没力气了,几乎废掉了,但是腿脚还能用。
毕竟将吉尔伽美什逼到绝境的是自己的双和两把刀具,而不是腿。
他看了一眼被随意丢在地面的楔丸和不死斩,一步一步地那里。
疼啊好疼啊!
大脑颤抖得仿佛只剩下“疼”这个字了。
真是奇怪,明明脑子都没了,却还能思考,简直匪夷所思。
但是并不奇怪,不死之力在汲取生命力,同时恢复他的身体。
虽然还没有成型,但他在被静谧运回来的时候,大脑已经再生了。
但这样是不行的,需要恢复的时间太长了。
来不及的,根本来不及的。
他原以为卫宫切嗣会躲藏起来,但没想到会配合ber演这一出
不,ber不像是在配合他,准确地,应该是那家伙早就知道ber绝对不会对吉尔伽美什坐视不管,所以才早已准备好了埋伏的吗?
真是个聪明的男人。
“唔”
声带发出了不像是人的声音,简直像是有人在用钢锯锯木头一般。
不行。
没法再思考了。
大脑很疼,像是有人在用木槌一下一下地砸,像是砸年糕。
不过也难怪,毕竟半个脑袋都没有了。
看着窗户玻璃上的自己,他都有些怀疑静谧是怎么忍着恶心感把自己捞回来的,不过转念一想,既然身为n,她可能早就见惯了各种尸体的惨样。
虽然新生的大脑还无法承受这么多的思考,但他仍旧在想,让剧痛贯穿自己身躯的每一寸肌肤。
只有这样他才能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