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紫米夹心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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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闻应总大名, 今天见到果然玉树临风, 一看就是发大财的样子。”萧默抿了一口酒,先行寒暄了两句暗自试验应慎行了解多少事情。

    应慎行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冷笑了一下,“萧总, 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吧?看萧总总觉得很眼熟。”

    萧默举杯碰了应慎行面前的,, “应总客气, 我是大众脸。”

    应慎行假装诧异, 上下量了一下萧默,甚至特地歪了歪头,仔细的看了一圈,才开口,“大众能长总这张脸, 怕是做梦都会乐醒了吧。”

    ……

    两个人你来我往试探了几句, 都无结果。

    “应总最近楼盘收购做的不错, 听B市郊区的拆迁有点问题,在下不才, 认识几个人。”萧默主动示好。

    应慎行欣然点头,“不管怎么样, 都谢谢萧总对我们家的事情费心了。”

    应慎行把“我们家的事情”, 这几个字咬的很重。

    对方来者不善,萧默已经有了判断。

    两人都是从就在豪门世家长大的主, 成年后常年在商场诡谲,识人跟手段都是上乘,不想戳破的话能来我往互相推诿三天三夜也不罢休。

    萧默懒得再应慎行猜忌试探,他单刀直入切了正题。

    “应总是为了一个很重要的人来得吧。”萧默直截了当的问。

    应慎行对萧默的态度表示敬意,因为在谈判中,大多数时候先亮自己底盘的人,都会被压制且赔本,萧不会不清楚。

    但他为了自己妹妹宁愿先认输。

    应慎行点头回,“萧总都明白,那我就直接了。”

    应慎行从放在一侧的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推到萧默面前。

    萧默只翻了第一页,就看见自己的真名,“于然黙”跃然纸上。

    “应总都知道了,所以呢?”萧默反问应慎行。

    应慎行仰头,把杯里剩下的酒喝光,捻了一张纸巾抹干净嘴角,“我现在不知道该喊萧总妹夫,还是另的什么。”

    萧默眉心紧皱,先把筹码抛尽,“我跟蓝天地产的陈总很熟,B市土地局局长是我大伯,如果应总有需的……”

    萧默还没完,话就被应慎行断了。“你停一下。”应慎行开口阻止了萧默继续往下。

    “萧总觉得我是来威胁你的,还是来跟你谈多少筹码,我会放人的?”应慎行压制着自己掀桌的情绪,萧默。

    在应慎行这里,顾辞跟应谨言都是极为重要的人,堪比性命。

    萧默拿价码来衡量她们之中任何人,应慎行都只觉得是种侮辱。

    无论对自己,亦或是对顾辞跟应谨言。

    萧默摇了摇头,“应总大概会错了意思,我想表达的意思是,只要我萧默能有的,都可以为了顾辞出。”

    ……

    听见萧默顾辞的时候,应慎行虽然算不上吃惊,但还是有些诧异,萧默居然并不知道妹妹的真实身份。

    他以为萧默同自己是一种人,会第一时间去找人调查。

    应慎行自嘲的一笑,顺着萧默的话往下,“那你怎么肯定你比我对顾辞用心更多?”

    “萧某就只有一点好,已经爱上了,就一定不会放手。”萧默举着手里只剩下底的酒杯,透过酒杯去看前的酒柜。

    酒杯被当做了一个凸面镜,酒柜显得非常诡异。

    恰到好处的比拟了现在萧默跟应慎行的关系,非常诡异。

    本来应该是自己妹夫的人,喜欢上了自己妻子,芒果台电视剧都不敢演的桥段。

    “呵。”应慎行冷笑出声,继而回敬萧默,“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跟顾辞离婚吗?”

    萧默摇头,“愿闻其详。”

    “因为她想离婚,所以我成全她,她想追求孤独的自由。”应慎行一顿,语气略微哽咽,“但我很后悔,

    我当初惯着她做了离婚的决定。”

    若应慎行当年强留顾辞在身边,也许就不会有后来了。

    可惜没如果。

    应慎行突然闭目,像是在沉思些什么。

    萧默也不扰,沉默了一会后,应慎行终于开口,“当年为什么会逃婚?心有所属?”

    萧默摇头,叹了口气,“我是被我母亲骗回去订婚的,单纯不接受跟不爱的人共度一生罢了,当年对令做了很失礼的事情,至今也非常抱歉。但如果不这么做,只会后悔终生。”

    应慎行刚刚还在悲伤的气氛里,现在听萧默这么,突然非常想把萧默的头按在地上,大声问问他是不神经病?

    逃婚的时候干脆利落,过了几年开始搞得跟非应谨言不娶的架势一样。

    这人是什么SB习惯。

    “如果有机会,我愿意登门跟令妹当面致歉。”萧默继续补救。

    应慎行被这反转逗得破涕而笑,“萧总好像很喜欢喝酒的样子?”

    “嗯。”萧默答。

    “我妹妹应谨言也很喜欢喝酒,有机会你们可以拼个酒,还是挺般配的。”应慎行突然道。

    “哈?”萧默不解应慎行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还是劝自己走以前的路,跟他妹妹应谨言订婚?

    应慎行已经站起来整理好衣服,单手拎起公文包,一副要走的架势。

    萧默不好拦他,只能目送。

    应慎行走到楼梯口的时候,背对着萧默,用萧默能听到的声音,“顾辞是个滴酒不沾的人。”

    ……

    萧默回忆了一下顾辞跟自己吃烧烤时候喝的大半箱啤酒跟半瓶红酒,觉得应慎行被顾辞甩是有原因的。

    这么不了解自己老婆的人,被离婚难道不应该吗?

    “顾辞酒精过敏。”应慎行又补了一句,然后直接下了楼梯。

    留萧默一个人在二楼呆滞住。

    ***萧默脑海里闪现过若干画面,第一次送顾辞回家的时候,保安问他要住户卡,他喊了几句“顾辞。”

    辞甜饼都没应,他以为是在发呆。

    辞甜饼长久以来买的那串彩票号码,“900503”跟顾辞身份证上的日期一样,但自己提起生日的时候,甜饼又有点吃惊,因为那不是她自己的。

    作为一个有女儿的母亲,他从来没见过顾辞提起孩子的事情。

    ……顾辞送自己的匕首,刀柄上刻着一个“ying”,跟应慎行一个姓。

    永安村的时候赵猛,“姐,应总请您回家。”

    “我妹妹应谨言也很喜欢喝酒,有机会你们可以拼个酒,还是挺般配的。”

    “顾辞是个滴酒不沾的人。”

    “顾辞酒精过敏。”应慎行最后一句提示。

    能令应慎行深更半夜找自己长谈且拒绝巨大利益输送的人,一定是至亲,无出其右。

    不是应慎行前妻顾辞。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辞甜饼是应谨言。

    应慎行亲生妹妹、自己应该订婚的对象。

    “我tamade才是活见鬼了。”在原地怔了很久的萧默突然开口骂了自己一句,“我可真是个傻/逼。”

    ***应慎行驱车回家的途中一直在想,自己为什么会把妹妹的身份告知萧默这个问题。

    明明他从来都对应谨言溺爱有加,由着她的性子来,再顾辞离世后则更甚。

    为什么会这么做呢。

    凌的路上没什么车,应慎行开得很慢,单手握方向盘,摇下车窗点了根烟。

    大概是因为,在萧默眼里,他看见了笃定,萧默提起顾辞的时候语气跟眼神里都带着笃定。

    那种笃定就像是从出生就陪在身侧的家人一样,直到死亡化成灰尘,才会消失殆尽。

    而妹妹直接承认了她喜欢萧默。

    既然两个人都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

    那这个压力,让萧默来背,妹妹会轻松一点儿。

    反正知道了辞甜饼是应谨言以后,萧默也一定回去查证,至于查到什么,接不接受,要不要快速离开妹,自由心证。

    只要为难的不是应谨言,应慎行才不想管萧默那里是不是洪水滔天,淹死了又何妨?

    应慎行把抽到一半的烟头扔到车外,关掉车窗。

    太阳正从地平线上缓缓移起,快天亮了,但愿今天是个好天气。

    就算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也算是宁静。

    ***萧默在Lemon又坐了一会儿,看时间快到上班时间,才下楼开车回家。

    把车子稳稳地停进车库,萧默在手机通讯录里找出一个人名,把应谨言的名字发过去。

    思量了一下,又把顾辞的名字一起发过去。

    萧默:你帮我查一下这两个人,很急。

    然后萧默删了这条消息记录,输入密码回家。

    洗了把脸在床上闭目眯了一会儿,脑海里全是辞甜饼的身影,同走马灯一般来回循环。

    突然萧默听见卧室门外有响声,然后是猫叫声响起。

    他立刻起身,推开卧室门,就看见辞甜饼跟萧团团都在卧室。

    “我家冰箱里没有化好的鱼肉了,只能抱它下来吃了,吵醒你了?”应谨言不好意思的跟萧默解释。

    萧默走上前,撩起辞甜饼额前的刘海,低头轻轻一吻,“嗯,吵醒我了,赔我一个吻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