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肉酱意大利面。
韩国电影《杀/人回忆》的最后一幕堪称经典留白, 播出后受广大影迷热议。萧默跟应谨言都认真的看完全程, 免不了对结局讨论一番。
应谨言已经把沙发前面,茶几上的大半瓶红酒喝空, 头枕着萧默的腿看完的后三分之一。
萧默低头,手指随意捋着应谨言细碎的刘海,跟她讨论起剧情, “结局你怎么看?”
应谨言微微抬起头,往上蹭了蹭, 枕地更高, 翻了一下手机, 才开口,“据这个电影是真实案件改的,我刚刚百度了一下,1986年到1991年发生的案子,03年上映的电影。”
“坊间最热衷的分析是, 导演也不知道凶手是谁, 但是坚持相信真凶会坐在电影院观赏, 坐在我们间。”应谨言的认真,萧默的手指不安分的在她的脸颊上捏起一块肉玩/弄着。
应谨言鼓起脸, 萧默抿唇笑,放开了在脸颊上把玩的手。
“这个案子当时在韩国引起轰动, 全城戒严那种状态吧。但是到2006年, 最后一次犯案的追诉期到了,手逍遥法外。”应谨言念完百科, 终于出自己的见解,“导演的剧情把握跟光影都是一流,可我觉得最后在讽刺现实……”
应谨言没有下去,萧默接了话茬,“讽刺政府无能跟法律追诉期过短,使得嫌疑人杀了十个无辜的命,只需担惊受怕十几年就可以回到正常生活。”
应谨言伸手,把萧默的手拉到自己月复部,轻轻地握着,鼓起勇气才试探萧默,“你怎么看法律追期?”
“不怎么看,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高智商犯罪可以逃过法律追责,那只能明法律不够完善,
监管不够完备。追诉期可以理解,国家并没有过多的人力物力一直投入未解的案子里,而且一旦犯人死了,骨灰位蹦迪追责吗?
受害人家属固然需要真相慰藉心灵,公众也迫切的需要知道真相,这些都没有任何错误,可现实就是样,无能为力的现实而已。”应谨言问的严肃,萧默也回的认真。
“那如果明知道谁是犯人,而法律无法问责怎么办?”应谨言追问。
萧默合眼思索了半秒,还是决定真话给应谨言听,“看受害人是谁,如果是我
常亲近的人,那我会择杀了犯人。”
应谨言的神色如旧,手指依旧玩着萧默的爪子。
萧默松了一口气,他刚刚很害怕自己的阴暗面使得应谨言恐惧。
“辞甜饼。”萧默喊应谨言的昵称。
应谨言仰头,“嗯”了一声。
“我不是个好人,那种意义上来讲都不是个好人。什么以德报怨的思想,我没有,相反是个眦睚必报主。如果我活在这个世界上没办法保护我珍惜的人,那就算是玉石俱焚我也会毁掉伤害她的人。”萧默道动处,烟瘾犯了,他倾身去勾茶几上的酒杯,抿了一口酒压下去。
应谨言闷哼了一声。
萧默还以为是自己刚刚的动作太大,压到了应谨言,连忙道歉,关心的问,“刚刚压倒你头发了?疼疼,对不起。”
***应谨言摇了摇头,弓起身子,勾住萧默的脖子对视他。
“一样的。”应谨言薄唇开合,吐出三个字。
萧默不解,手揽住应谨言的腰,让她固定住,问她,“什么?”
应谨言没有再话,她直接凑上前,四目相对,萧默的瞳孔里映着自己的脸。
只映着自己的脸,两人贴的极近,近到应谨言甚至能看清萧默脸上的细绒毛。
应谨言抬起萧默线条流畅的下颚,吻住萧默的嘴唇。
两人亲了很多次,但都是萧默主动,这一次应谨言主动献吻。
萧默睁着眼睛突然被吻,他犹豫了片刻,随后反客为主,扣住应谨言的后脑。
先是浅尝辄止的舔吻,随后转由萧默主导,舌/尖探入口里辗转反侧,搅乱心绪。酥麻的电流从应谨言心涌向四肢百骸,应谨言微微颤,腰被萧默托住。
应谨言的口里还有红酒气味,萧默肆意的汲取,不知餍足。
二人都显然对对方有意思,成年男女进行到这一步,天雷勾地火,颇有烈/火燎原之势。萧默的托在月要间的手自然的滑向衬衫下摆,慢慢撩起衬衫。
“嗯……”萧默放开应谨言的唇,应谨言女交喘了一声,面颊潮红,桃花眼望着萧默,眼神迷离。
唇边是刚刚分开时候拉扯出的细密水渍。
“换个地方吗。”萧默咬着应谨言的耳畔,低声吟。
应谨言把头埋在萧默肩/胛骨上,微微点头。
***得到了应谨言的同意,萧默立刻抱起怀里的姑娘,往卧室走。
黑色的大床映的应谨言更白,萧默的指尖留在领口的扣子上,辗转片刻也没解开。
应谨言盯着锁骨吞口水。
……
萧默莞尔,欺身压住应谨言,才开始慢条斯理的解衬衫扣子。
“听你想舌忝锁/骨吗”萧默一步一步诱导着应谨言。
应谨言别开头,不话。
萧默轻笑,伸手正过她的脑袋,揉了揉头发,单手解扣子,“你还真是一点儿都不乖,跟别的朋友一样。”
应谨言鼓着涨得通红的脸回击,“喜欢好看的东西有错吗?”
“没错,我不过你。”萧默拉着应谨言的手,伸到自己腹部,“你看不见的地方也还不错。”
……嗯,腹肌跟胸肌萧默还是有的。
八块。
原因?每次陈逆休息都跟他约在健身房或者户外运动。
应谨言张口含/住萧默的口候结,惹得萧默闷哼了一声。
萧默盯着应谨言的眼睛确认下一步动作,桃花眼是水光涟涟,似是能看见星辰万丈。
手从衬衫下摆钻入,越过薄如蝉纱的透明睡裙,停在应谨言月匈前的隆起上,捻着尖端轻轻玩/弄。
“嗯…你……”喘息声从应谨言口里流出,随后
萧默的唇一并吞下。
是篝火晚会上燃起的烈/火,火星爆裂,在夜空中舞动,星河倒挂于大海之上,波涛汹涌,海浪声此起伏。
有种悸动的心绪掌控着身体,让应谨言根本没办法思考。所有理智在此刻尽数被烧尽,然后被海水浇灭灰烬,只有笨拙跟本性在回应萧默的动作。***指尖从上探索到下,萧默搂着怀里的姑娘,在最后一步以前,咬耳呢喃,“言言…我爱你……”
被燃烧成灰烬的理智残渣在萧默话的瞬间,聚沙成塔。
下一秒,应谨言已经酥/软无力的躯体,突然有了力气挣扎。
几乎是用尽了所有力气,应谨言突然把埋在月匈前的人推开,死盯着他。
萧默刚刚在动情处,喊了她的昵称,刚才在楼上萧默那声“颜言”的时候,也似是在试探自己。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应谨言用力咬着嘴唇,仰头盯着刚刚还缠绵之至的人,眼神里带着困惑。
萧默伸手想把应谨言抱回怀里,却又一次被推开。
萧默收敛了往日一贯微笑的表情,认真且严肃,“应谨言,我们都做到这一步了,我不想在骗你……”
萧默是准备坦言自己身份的,可还没来得及,就已经被应谨言断。
两人胶着的状态在实在是尴尬,都未着寸缕,却严肃的像是在进行一场价值不菲的谈判。
“一星期前知道的,你哥哥找过我。”萧默如实回答。
应谨言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哥哥应慎行是做得出这种事情的人。
应谨言闭上眼,又睁开眼,缓缓吐出一句话,“为什么不瞒着我到底?”
萧默从床角勾起衬衫,给应谨言披在身上,郑重其辞,“以前可以随你开心,你喜欢那层皮就批那层,正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但是如今,我们进行到这一步,我想跟真实的你在一起,想确定我们的关系,想被信任,想做你的盟友或者共犯者,什么都好,只要在你身边就可以。”
应谨言笑了,她发自肺腑的笑,笑的灿烂。
“或者,应谨言,你觉得我们这算什么关系?”萧默再看到这个笑容以后,沉默片刻,追问道。
“就算我在做不可饶恕的事情,或者跟我一起会毁
你的整个人生吗。”应谨言没有再疑问句,她在陈述。
在应谨言心底,她已经清楚的明白萧默会有怎么样的回答。
可在萧默回答的瞬间,明明在张扬大笑的应谨言突然感觉到脸颊有泪痕划过的感觉。
“那我心甘情愿被你毁灭。”萧默如是回答。
“萧默,你刚刚问我们的关系。我只是喜欢的手跟锁/骨,或者还有脸,我只想约个炮,你没必要太认真,
这种事情认真了就没意思了。”应谨言的手胡乱的蹭过脸颊的泪,视线已经开始模糊,她对着一片模糊的雾,着违心的话语。
萧默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应谨言的头,还想点什么,最后只了寻常的,“睡吧,晚安。”
卧室之内有人埋在被子里,蒙头肆意大哭。
卧室之外有人瘫在沙发上,暗夜里火光明明灭灭,烟头堆满了烟灰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