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回归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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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徒翀手忙脚乱的扯出手帕给黛玉擦泪, 一面心疼的问道:“磕到哪里了?痛不痛?”

    黛玉不理睬他,自己气呼呼的扯过帕子,低头擦拭眼角的泪花, 徒翀低下头, 一手拉着黛玉的手, 一手抬起了黛玉的脸颊, 想要看清楚黛玉有没有受伤。

    黛玉不察他竟然会有如此动作,反应过来的时候, 神色一下子冷了。

    徒翀看着黛玉冷着一张脸,捏着帕子一言不发,心里便明白了黛玉这是生气了,他有片刻恍惚,黛玉生气的模样和时候一模一样, 都是气鼓鼓的脸颊,都是一言不发不理人。

    徒翀心瞬间觉得柔软起来了, 语气也放缓了,轻声问道:“可是生我的气了?”

    意料之中没有得到黛玉的回复,徒翀继续道:“你是生气我这么莽撞的来找你么?”

    黛玉没有一丝一毫的回应,徒翀只得继续道:“你让人给我传了那些话, 我心里着急便来找你了, 再者我虽然心急,可是也是安排好一切的,不会有人察觉的。”

    徒翀话的时候,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黛玉看, 不错过黛玉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他察觉到自己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黛玉的眼睫毛动了动。

    徒翀松了一口气,心里似乎明白了黛玉的顾忌, 他继续解释着:“你且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不长眼睛的会来伤害你。”

    黛玉抬起头看着徒翀,她的眸子仿佛被雨水冲刷过的清泉一样清澈而干净,徒翀能清楚的能从中看到自己的影子,他有些为难,自己已经跟黛玉挑明一次,可是黛玉似乎不明白,如今,只能再一次了。

    徒翀道:“我不会纳甄碧梧,也不会纳别人。”

    黛玉听了“哼”了一声,头转到一边,可是她随即反应过来,徒翀这些话做什么,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更让她不解的是,她听了徒翀的这些话,心里分明有一丝高兴。

    黛玉眼睛里有一丝迷茫,徒翀看到了,心里忍不住轻叹一声,黛玉还真是不明白呢,虽然她下意识的不悦赌气,可是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生气。

    徒翀一字一句的道:“,除了你,我谁都不会要的。”

    黛玉脸一下子滚烫起来了,她下意识的想要离开,可是徒翀那里能让她离开呢,圈住了黛玉的肩膀道:“,别走,你听我。”

    黛玉气恼的道:“你先放开我,你这么动手动脚,把我当成了什么。”

    徒翀听到她语气里带了一丝哭腔,忙放开了她,柔声道:“好好好,你别恼,你好好听我,可好?”

    “你委屈是觉得我轻薄你,是因为不尊重你么?你怕被别人看到,不仅会折损了你的声誉,更会让豫王府蒙羞,是么?所以,那日皇后拿甄碧梧来试探你,你才会那么生气那么恼我,是么?”徒翀问道。

    被中心事的黛玉抬起头看了徒翀一脸,可是她却看到了徒翀眼里有一丝失望,她有些惴惴不安,可是转念一想,自己也没什么错啊,分明就是徒翀行事不谨慎,自己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怎么能平白无故蒙羞呢,皇后用甄碧梧来暗示自己,分明就是自己和徒翀之间有……

    可是看着徒翀认真的目光,黛玉心里有些发虚。

    徒翀抬起手覆盖在黛玉的头顶,轻声道:“傻姑娘。”

    黛玉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等着徒翀的下一句话,可是徒翀去久久没有出声。

    “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会把你捧在手心里好好呵护着,我许下的诺言,就一定会做到的。”

    “所以你的那些担心,不会出现的,永远不会出现的。”徒翀的声音坚定起来,“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的。”

    黛玉不察他竟然出了如此胆大的话,脸颊滚烫,忍不住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徒翀双手覆盖在黛玉的白皙的手上,道:“,信我一次可好。”

    他的声音低沉,犹如羽毛一样骚动着黛玉的心底,撩动着她的心弦,黛玉仿佛被蛊惑一般,轻轻点了点头。

    徒翀目送着黛玉的马车渐行渐远,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一想起黛玉的刚刚的言谈举止,嘴角就忍不住勾起来,黛玉既然要相信他,就一定会做到的。

    刘福禄看着徒翀有些傻笑的模样,不复往日的睿智,忍不住出声道:“主子,咱们该回宫去了吧。”

    徒翀摩挲了一下腰间的玉坠,沉声道:“去见皇祖父。”

    刘福禄看着天色道:“将近黄昏,怕是今晚赶不回来。”

    徒翀不以为意道:“那就在皇祖父哪里住一晚上。”

    他的亲事只能三个人做主,太上皇,皇上和皇后,三人之中,唯有太上皇是想要扶持他,抗衡皇上和皇后,他只能先行获得太上皇的首肯,取得先机。

    他有把握能服太上皇答应,一则是因为豫王府在之前宫变中,站在了太上皇的背后,是太上皇的依靠,太上皇肯定不愿意皇上和皇后拉拢豫王府,二则,太上皇对豫王府还有些许真心,想着给豫王府留一条退路,那么他和豫王府联姻,既能保全了豫王府又能让他势力大增,才能有力量对抗皇上和皇后。

    唯一担心的就是,太上皇或许会考虑甄家,把甄碧梧指给他,若真是那样的话,徒翀眼中有一丝狠厉,他不介意给甄碧梧还有甄家找一个好去处。

    黛玉走到半路的时候,便遇到了徒翊领着人来接她,徒翊看似无意的问道:“怎么回来这么迟?”

    黛玉掩饰着道:“我拐去了点心铺子,买了些点心,耽搁了一些时间。”

    徒翊听她这么反而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黛玉有些心虚的回避了徒翊的目光。

    徒翊看着黛玉的表情,心里便明白几分了,自从黛玉在行宫出事之后,她身边就跟着几个暗卫,所以,黛玉和徒翀私下见面的事情,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他本以为黛玉不会瞒着他,可是……

    徒翊心里有些酸涩,心里更是恼怒徒翀了,徒翀分明是趁着黛玉不懂男女之事蛊惑黛玉对他伤心,再者,徒翊不信徒翀会不知道黛玉身边有暗卫,他这么去见黛玉,就是有几分故意让豫王府知道他去见黛玉的事情,好让豫王府能同意他和黛玉之间的事情。

    黛玉见着徒翊不话,惴惴不安的喊了声:“哥哥。”

    徒翊叹口气道:“先回家吧,栩已经开始闹腾了。”

    黛玉看着徒翊利索的调转马头,欲言又止。她想要跟徒翊坦白一切,可是这种事情却不适合跟徒翊。

    一直到二门之前,黛玉都有些犹豫不决,徒翊看着黛玉的神色,不想黛玉为难,心里叹口气道:“我要去处理些公事,就不送你回院子里了。”

    黛玉微微颔首,心里有些略微感到些轻松。

    黛玉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安抚了不能出门的徒栩,发他去写字之后,自己坐在窗前沉思起来了。她心里是相信徒翀的话了,毕竟她在行宫做的梦里她和徒翀也订婚了,可是这种事情毕竟是人生大事,又涉及女儿家的名誉,不合乎规矩。

    黛玉心里有两只人在斗,一个告诉她不合规矩,要告诉贾敏等人,不和徒翀往来,可是另一个人却告诉她,不要跟任何人,要相信徒翀,静候徒翀的消息。

    徒翊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后,左思右想还是去找了豫王爷,豫王爷正在修建花木,见着徒翊过来了微微颔首,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

    徒翊给豫王爷问安之后,默默站在一边,给豫王爷下手。

    过了片刻,豫王爷才问道:“可是有什么事情?”

    徒翊斟酌一下道:“年纪也大了,是不是该操心她的终身了。”

    豫王爷看了一眼徒翊问道:“怎么了,有人的主意了么。”

    徒翊点头道:“祖母带着进宫谢恩,皇后……”

    徒翊的话没有完,豫王爷眉头皱起来道:“的事情确实该拿出一个章程出来,只不过你婶母快要生产了……”

    “我让你祖母留意一下。”豫王爷道,他和豫王妃私下里也过黛玉的亲事,寻勋贵人家,一则这些人家不安稳容易搅和到皇室争斗之中,再者黛玉才华横溢,这些人家里少有饱读诗书之人,能配得上黛玉。若是寻书香门第,这些人家规矩大,会让黛玉受委屈,再者有些人家或许还会嫌弃黛玉,因为毕竟贾敏是和离再嫁之身。即便是有不嫌弃的,也不能分辨出是真的通情明理的人家,还是想要攀附豫王府的人家。

    豫王爷突然看向徒翊问道:“你怎么想起了的亲事,可是有什么事情。”若真是因为皇后,徒翊怕是进宫当日就跟自己提起黛玉的亲事。

    徒翊的神色未变道:“并没有什么事情,我原想着还,皇后也不能强人所难。只不过,这两日想着未雨绸缪也没有什么错。”

    豫王爷还想些什么,忽然有暗卫在他耳边耳语几句,他有些困惑,呢喃一句:“这个时候去行宫。”

    徒翊听了这一言半语,勃然色变。

    作者有话要:

    徒翀又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这一次,他并没有参与其中而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看完了“他”和黛玉的一生。

    故事的开始是漫天的红色,是“他”和黛玉的大喜之日,其中的欢喜和缠绵之意自是不用细。虽然梦里的“他”是徒翀自己又不是他自己,但徒翀能感受到“他”的喜悦。

    可是徒翀却诧异的发现“他”是有妃嫔的,徒翀很是愤恨不解,他是知道豫王府并没有妾侍之流,黛玉自长在豫王府,虽然表面上要学大家闺秀所学的规矩,但是内里却未必能接受,自己和黛玉一同长大是了解黛玉的,那么“他”是未来的自己也应该知道黛玉的心思的,那么为什么“他”会不顾及黛玉的心情呢。

    后来徒翀才了解到“他”有那些妃嫔属于“无奈之举”,“他”登基之时太过于仓促,太后势力极大,几乎把控了朝政,“他”为了获取朝臣的支持,只能纳那些人家的女儿为妃子,可是徒翀却想,那些人家出来的女儿怎么可能是省油的灯,黛玉虽然聪慧,可是未必能应付得了后宫阴私之事,黛玉是皇后是那些妃嫔飞眼中钉,更何况,“他”是真心爱慕黛玉,这更会使黛玉成为众矢之的。

    可是徒翀没有办法,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黛玉和“他”之间的感情由浓转淡直至决裂。

    其中很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徒翊,徒翀明白,按照这一世的发展徒翊确实是把黛玉当成妹妹看待,并没有别的心思,可是为什么“他”会那么在意徒翊呢?徒翀不知道原因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心底扎了一根刺,而且在有心人的人挑拨之下,扎的越来越深。

    黛玉浑然不知道,对徒翊如同对徒翎一样,事事妥帖,徒翀在一边看得很是焦急黛玉往日的聪慧怎么不见了,怎么就察觉不出来“他”的不悦呢,可是徒翀观察的太久,徒翀越心疼黛玉,因为黛玉信任“他”,所以不会像别的女人那样去揣测迎合“他”的喜好,也不会怀疑“他”对自己的好。

    黛玉的性子是外柔内刚,且有一种孤傲高洁性情,一旦知道“他”竟然这样猜忌过她,一定会受不了。徒翀恨不得冲进去“他”一顿,让他清醒过来,可是徒翀办不到。

    心底的怀疑猜忌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总会爆发的。导火索是一张画,一张画着黛玉的画像,徒翊亲手画的,收在了自己的书房里。计谋也极其简单,不过是淑慎公主的儿子跑去了徒翊的书房给轻而易举翻出来了,因为徒翊不止给黛玉画了画,家里所有人都有,一同收在了架子上。淑慎的儿子事后又在“他”面前漏嘴了。

    原本是十分粗糙的计谋,若是没有之前的猜忌和怀疑,“他”或许就能发现这是个漏洞百出的计谋,目的就是挑拨“他”和黛玉之间的关系,可惜,“他”知道的时候怒火一下子冲上了头顶,寻了别的由头和黛玉吵一架。

    两人自成亲后,还是头一回红脸了,黛玉觉得莫名其妙,更觉得委屈,性子一下子也上来了,跟“他”吵起来了,两人不欢而散,开始冷战。

    多少只眼睛盯着帝后之间,更何况是争吵冷战这样的大事,有心人更趁此机会火上浇油。

    若一开始是针对“他”,后来就是针对黛玉。因为那些人明白,只要“他”还喜欢黛玉,那么总有一天会“回心转意”,不舍得对黛玉做什么。可是若是黛玉对“他”死心了,那么两人之间便再无回转的可能了。

    先是风言风语传入黛玉的耳中,别的言语黛玉不在意,可是事关子嗣的流言蜚语由不得黛玉不在意。“他”的年纪本就比黛玉大许多,成亲又晚,身为皇帝却一直没有子嗣。皇帝没有子嗣不仅是家事更是国事,即便朝臣挨着豫王府不敢指责黛玉,可是却隐晦的暗示皇帝要不能专宠,要广纳嫔妃,绵延子嗣。

    其实黛玉不用着急的,她和“他”大婚还不到两载,可是皇宫里还有太后。原本在“他”的保护下,太后一直蛰伏着不对黛玉出手,可是现在两人冷战,太后便利索的出手了,安插人进去整体在黛玉耳边旁敲侧击,让黛玉以为“他”对自己不能生下皇子而不满意,以为“他”埋怨自己的“善妒”。

    所以当丽贵嫔梨花带雨的跪在黛玉面前,求黛玉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的时候,黛玉沉默了许久同意了。

    身边的云嬷嬷向黛玉暗示妃嫔不得诞下子嗣是“他”的意思,丽贵嫔是抗旨偷偷留下的孩子,黛玉本可以把事情推给“他”处理的。

    黛玉却只看着窗外的落叶落寞的道:“何必呢?”黛玉心里想着,“他”需要子嗣,又嫌弃自己不能生子,现在不过是因为还对自己有些许爱慕,抑或是挨着豫王府的权势才妥协的,若是“他”势力变大了,自己年老色衰,嫌弃自己了,那么现在的宠爱纵容都会成为日后的过错,那么比如现在就此做一个“贤后”,省得日后背那些莫须有的罪责。

    “他”知道之后对黛玉的隔阂更深了,“他”知道黛玉的性子是个喜欢吃醋的又喜欢在他面前使性子的,黛玉之所以这样是因为黛玉心里也喜欢他的,可是现在黛玉却做一个“贤后”,岂不是代表了黛玉心里没有“他”了?不在乎他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舍不得冷落黛玉又不敢去质问面对黛玉,举步维艰的时候,黛玉却病了。“他”心里松了一口气,因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借口可以正大光明和黛玉和好,照顾黛玉了。

    可是黛玉的病却一天比一天重了,因为在黛玉看来,“他”之所以对自己嘘寒问暖,不过是因为“他”对自己贤惠举动的补偿而已,不过是心虚而已,不过是为了对豫王府示好而已,毕竟豫王爷开始过问他们俩之间的事情了。

    黛玉卧床了许久,久到了丽贵嫔的女儿出生满月之后,病才慢慢转好,对着“他”客气有礼,如同皇后对待皇帝一样,不似往日妻子对待丈夫。

    没过多久,九边不安起来,“他”犹豫了许久还是想要把徒翊派出去,因为只要徒翊不在京城了,“他”心底的刺才会消除,才会和黛玉好好过日子。徒翊本人是同意的,可是豫王妃舍不得,去求了黛玉。豫王妃并没有多想有什么不妥当,因为她知道黛玉和徒翊只是兄妹之情,黛玉也如同她的亲孙女一样。

    豫王妃没有觉得不妥当,事后豫王爷知道了也没有觉得不妥,因为他以为“他”和徒翊黛玉一同长大,自然是最明白徒翊和黛玉之间的兄妹之情的,豫王府不好出面求“他”,可是黛玉身为“他”的妻子,徒翊的妹妹却可以私下里和“他”一,劝一劝的。

    可是谁都没猜到“他”的心思,黛玉求情之后,“他”忍不住把心里的怀疑出来斥责了黛玉,黛玉一下子愣在那里了,她没想到“他”竟然那样猜忌自己,怀疑自己。黛玉只觉得万念俱灰,自己心心爱慕的人觉得自己喜欢别人,自己最为信任的人反而是最不相信自己的人。

    徒翀的心只觉得被钝刀子一刀刀划擦着,他明白黛玉的心思,黛玉至情至性,至真至洁,如何能受得了这些呢。他努力向黛玉扑过去,想要告诉黛玉要向“他”解释啊,只有出来,误会才会接触,可是他只能看着黛玉一言不发冷冰冰气走了“他”。

    黛玉自然是病倒了,“他”虽然心疼黛玉,可是心里却坚定了把徒翊派出去,因为“他”明白徒翊在京城里一天,自己心里的刺就不会消失,自己和黛玉之间就不得安生。

    徒翊最终还是去九边平定战乱,可是谁都没想到徒翊竟然出事了,下落不明。

    消息传到了京城的时候,豫王妃一下子病倒了,豫王爷也仿佛老了十多岁。黛玉拖着病体去瞧了豫王妃,豫王妃瞧出黛玉的愧疚之色,以为黛玉是因为愧疚自己没能劝阻“他”的决定,出言安慰了黛玉几句。

    黛玉心里更难受了,她心里清楚都是因为自己,“他”才会猜忌徒翊,让徒翊出京城,徒翊才会出事,自己是由豫王府教养长大的,不仅没有帮扶豫王府,反而让豫王府遭此劫难。

    黛玉原本就是感情细腻之人,又容易多想,越想越陷入牛角尖,自我厌弃起来了,想着若是自己不在了,会不会一切都步入正轨呢?

    她存了这样心思,病就越发重了,到后来到了膏肓的地步,“他”一下子慌了,一边招募名医,一边派人去寻找徒翊,可惜,徒翊被找回来的时候,黛玉的病却好不了了。

    “他”这才觉得悔恨起来,一心一意守在黛玉身边,可是黛玉已经被“他”伤透了心,又怎么轻易回转呢?

    黛玉最终还是去了,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夏日,那日,“他”在大婚之时亲手为黛玉种下的莲花开得最为茂盛,可是伊人却已不再。

    黛玉去的那一刻,徒翀便挣扎着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