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要不就叫阿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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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念和孙放在厅外越看越生气,不禁嘀嘀咕咕起来。

    阮念:“有什么好笑的?笑得那么开心。”

    孙放:“就是,孤男寡女的,像什么样!”

    阮念:“就是,怎么连个下人都没有?”

    孙放:“肯定是老屈让人走了,别看他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其实一肚子坏水!”

    “就……”阮念一顿,又反口道,“你才一肚子坏水!不许阿硬坏话!”

    孙放一脸茫然,“阿……阿硬?谁是阿硬?”

    阮念不想跟他了,背着药箱气鼓鼓地走了。

    屈封云余光一瞥,急忙追了出来。

    徐镜儿也走出来,看见孙放,开心道:“孙大哥……”

    孙放把桂花糕往她手里一塞,不太高兴道:“你前两日要吃桂花糕的……我先走……”

    “孙大哥,”徐镜儿拿着桂花糕道,“我也做了点心,你等一会儿,我让人去拿过来。”

    孙放:“……”那、那吃完再走吧。

    魏青桐看着孙放,摸着下巴想,那这个孙大哥,是新欢,还是旧爱?

    阮念走着走着,药箱忽然被人一把拽住,扯都扯不回来。

    他转过身,生气道:“你干什么?!”

    屈封云拽着药箱没放,“为什么不等我?”

    “等你干什么?”阮念想起方才看到的画面就气,“相府不是挺好的,你住在那里好了。”

    屈封云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阮念被他看得不自在,梗着脖子道:“看、看什么?”

    屈封云:“你吃醋了?”

    “什……什么吃醋?”阮念否认道,“我才没有!”

    屈封云:“那为什么生气?”

    “我、我就是……”阮念吞吞吐吐了一会儿,又凶巴巴道,“我爱生气就生气,还要挑日子吗?!”

    屈封云:“……”

    阮念扯过药箱,怒气冲冲地走了。

    屈封云跟了上去,阮念回头道:“你……你回你府上去,不想跟你睡了。”

    屈封云指了指自己还吊着的右臂,:“还没好。”

    阮念:“你找别的大夫给你换药。”

    屈封云:“你要照顾我的。”

    阮念:“……”

    阮念只好又让他一块回去了。

    他们一进大门,阮念就往厨房跑去。屈封云跟过去一看,就见阮念端着那锅鸡汤,要端去给他娘和月喝。

    屈封云:“……不是给我熬的?”

    阮念:“你已经喝了,还有这么多,不怕喝撑了?!”

    屈封云:“不怕。”

    “那也不给你喝,”阮念端着鸡汤往外走,嘀咕道,“还对别人笑,倒了也不给你喝!”

    屈封云:“……”

    月看着手里的鸡汤,又看看一旁脸沉如水的屈封云,又把鸡汤还给了阮念,“少爷,我、我不能喝鸡汤。”

    阮念:“为什么?”

    月:“我……我肚子疼!”

    阮念吃惊道:“怎么了?我看看……”

    “不……不用,”月道,“现在还不疼,但喝了鸡汤,可能就会疼。”

    阮念:“……”这是什么病?

    慕容衍坐在石凳上,看着顾琅在马厩边喂马,不禁道:“它到底是马还是狗?还知道你在书房?”

    顾琅摸了摸马脖子,:“兴许是巧合。”

    那马抬头蹭了蹭顾琅。

    慕容衍嘴角一抽,走过去:“给它取个名字吧,就叫……阿烦?”

    那马头一伸就去拱他。

    慕容衍:“不喜欢?那就大烦?烦?”

    顾琅:“……”

    那马差点要撞开马厩门去追慕容衍。

    顾琅给它顺了顺毛,又看着慕容衍道:“叫阿辞,如何?”

    辞别昨日,不陷于斯。

    慕容衍怔了怔,握住他的手,笑意落在眼底,“好,就叫阿辞。”

    阿辞仰头嘶鸣了一声。

    慕容衍忽然拉着顾琅往外走,火急火燎的。

    顾琅不解道:“去哪儿?”

    “父皇前几日不是要见你么?”慕容衍道,“别让他久等了。”

    顾琅有些紧张,“现……现在去?”

    慕容衍点点头,“见完顺道陪父皇用晚膳。”

    顾琅:“……”他怕是要你。

    老皇帝在御书房吃烤羊腿,听太监,太子殿下来了。

    他急急忙忙把羊腿藏了起来,又擦了擦嘴,生怕被太子发现。

    他身体不好,平日里喝药跟喝水似的,一碗又一碗,太医要忌荤腥油腻。

    于是太子对御膳房三申五令,要听太医的。

    然后,老皇帝便日日清汤素菜,吃个肉都要躲着太子。

    慕容衍拉着顾琅走进来,:“父皇,我把人带来了。”

    顾琅跪下行礼道:“顾琅见过皇上。”

    老皇帝眯着老花眼,:“你就是顾家那孩子?来,起来话。”

    他看着顾琅,轻叹了口气,起当年顾家一案。

    当年聂湛身死,他确实震怒,却未曾要顾家满门人命来还。只是,当他昏昏沉沉醒来时,木已成舟,跟了他多年的老太监挡在他面前,顾家满门已死。

    那时他才发现,他身边已无可信之人。

    后来,北祁举兵来犯,边境失守,他被迫求和,只能日复一日躲在陆平山与郑于非筑起的宫墙之中。

    十一年来,他忍而不发,与太子暗中助北境重整军力,又一步步除去陆平山的爪牙……

    “如今陆平山与郑于非皆已入狱,”老皇帝对顾琅道:“你放心,朕一定还顾家一个公道!”

    顾琅叩首道:“多谢皇上。”

    老皇帝又道:“朕多年来于心有愧,也想补偿一二……你若愿意,可承你父亲当年的将位,如何?”

    顾琅顿了顿,自己这些年长于山野,不懂兵法,怕是难担此任。

    老皇帝叹气道:“你既不愿……”

    慕容衍忽然也跪了下来,:“父皇,儿臣这儿倒有一职,十分适合他。”

    老皇帝问:“什么?”

    慕容衍道:“太子妃。”

    老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