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万佐佐没发现还是什么，总之姜敏书觉得有点难过。

    他已经有了反应，但是不敢乱动。

    这是他放在心上决定要好好爱护的姑娘，他不能这样，他不能在未结婚之前就跟她发生关系。

    万佐佐比他了整整两岁，姜敏书能保证自己不喜欢别人，但是不能保证万佐佐不会移情别恋喜欢上别人，这个赌注他不敢。

    他怕她有一天后悔。

    其实万佐佐并不是一个保守的人。

    但她向来浪惯了，也不在乎婚前怎么怎么样，于是使劲撩拨姜敏书。

    “你干什么！不要乱动！”

    万佐佐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诧异道：“你居然不想？！”

    姜敏书差点被她吓得痿了。

    虽然他这些时间见得女人不多不少，也有一些投怀送抱的，还有一些欲拒还迎的，但无一不是因为他这个身份极力逢迎。

    但万佐佐不同。

    从知道身份那时候开始。

    就好像隔了一层薄膜。

    明明伸手就可以触碰到，但实际心里隔得如天堑一般远。

    姜敏书忍不住道：“你别闹。”

    他怕自己真忍不住到时候做下一些错事。

    万佐佐还在他身上煽风点火。

    “你我们俩什么关系？”她轻描淡写的问道。

    “情......情侣。男女朋友。”

    姜敏书害羞得连话都不清楚了，红晕片片。

    这是在他脸上面对着万佐佐经常出现的颜色。

    万佐佐想。

    他的害羞、腼腆和所有的喜欢，都是因为我。

    “你今天晚上上哪去了？”

    “......”

    姜敏书霎那间脸色由红转白。

    他想起今晚在包厢里那隐约看见的影子。

    还有服务生再次上酒水来的时候莫名其妙的门外有两个女孩子鬼鬼祟祟的朝这看，一看好像那种丈夫出轨，捉奸的女人。

    他惊疑不定的看着万佐佐：“你今天跟踪我？”

    所有的旖旎和暧昧在这句话出口时怵然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明明是暖哄哄的空调间，万佐佐却感受到了万分冰冷的寒意。

    她就那样带着那种仿佛逮住人辫子的笑容，看着姜敏书。

    “是又如何？”

    姜敏书猛地站起身来试探着看向她：“今晚在包厢外面的人是你和冯茵宝？”

    “怎么，你怕我撞见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万佐佐莞尔。

    姜敏感觉浑身发冷。

    他平时笑得时候让人心旷神怡忍不住动心，仿佛能把人溺死在温柔里；但等他脸色笑容尽褪，嘴角拉直时，神色间阴霾尽显，眼神凉冰冰的，英俊的脸上线条跟随者主人动作一样锋利和骄狂。

    ——那是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防备姿势。

    万佐佐挑眉看着他：“你怎么了？”

    姜敏书尽力让自己脸色变得软和一点，他垂着眼看向笑意连连的万佐佐：“你不信我？”

    是了，一直以来，万佐佐就不信他。

    如果信他为什么会跟踪他？

    如果信他为什么拦着不让他准备结婚的事情？

    “你今天想着跟我好，是不是因为你家现在遭了难你无家可归？”

    “是啊。”

    万佐佐朝他眨了眨眼：“那又怎样呢，你别跟我结婚不就好了。”

    那神色在姜敏书这边看来简直是挑衅的意思。

    “你如果没钱你可以告诉我啊！为什么要这么欺骗我。”

    万佐佐眼神也冷了下来。

    “我欺骗你什么了？我他妈就不是就想睡个男人么，爱做做不做滚！滚啊！”

    她反手把抱枕丢过去：“滚啊！！”

    万佐佐终于反应过来姜敏书为什么这么生气了。

    是这样的没错，我就是因为家中逢难，想攀高枝。

    她给自己洗脑洗得自己都快信了。

    她眼神极其冷漠：“我就是想攀附权贵名流豪门，怎么样？我不过是使了点手段，你就对我情根深种，老实吧我还是挺开心的。不过可惜的是，你一点都不听我的话，让你上个床委屈你了？其实吧。”

    她把玩着自己的手指甲，慢悠悠的笑道：“这些都是我计划好的事情，我老早就认识你了，听姜家一直在找他那个儿子，我费了好大番工夫才查到了你。放出明江还你的事情，也是我故意策划的，”

    “那个时候我就在门外，眼看时间差不多了，我才敲了敲厕所门，问情况。”

    “你还记不记得？”万佐佐笑着问他，语气十分轻快，“当时有人敲门，万先生找他，然后明江还才放过你的。”

    “虽然没算到万家没落，我被赶出家。”

    她嘴角勾起一抹堪称狡诈的笑容：“但能攀上你，进了姜家的门，以后房子车子照有，也不用时刻担心自己被感触门。”

    如果这时候的姜敏书没有被她激怒，没有被她激得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无边的愤怒和恨意。

    他就能很轻而易举的，识破万佐佐这些话里的漏洞，包括看透现在万佐佐挑衅的微笑里那错漏百出的伪装。

    但很明显他没有。

    “我们。”万佐佐轻轻叹了口气，。

    “——原本就是不该有任何交集的。”

    “你要么今天在这跟我做，要么以后就别来见我。”

    姜敏书眼神布满了血丝，看上去十分吓人，仿佛马上就会扑上来吃了万佐佐，抽筋扒皮一寸一寸拆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