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老爷子一听凝眉,“紧张?紧张什么,老头子又不会吃了你这样吧,再铺一张宣纸,寅初你跟你未来媳妇儿一起写,我看看你们俩谁写的好”
南溪怔住,爷爷,这还哪儿呢,就未来媳妇儿了?
还有,为什么要跟陆寅初一起写?
她不要
谁知道,陆寅初薄唇微牵,淡淡的应了一声,“好的,爷爷!”
南溪:“”
仆人动作很麻利,书桌足够大,挪了挪位置,铺上两张宣纸还是不难的,然后,两套笔墨纸砚准备好了,就等着她跟陆寅初上架了!
南溪心里无比纠结
陆寅初笑了笑,扯着她的胳膊道,“走吧,别让爷爷再等了!”
南溪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走到书桌旁,陆寅初问老爷子,“爷爷,您给句联,我和南溪一起写,写一样的,这样您也好评价不是?”
老爷子一听高兴,“寅初啊,别你到时候写的不好输给了你这媳妇儿,让我老头子笑话你”
陆寅初眉眼牵起,“输给南溪,我心甘情愿,毫无怨言”
老头子一愣,没想到孙子还挺痴情,侧目又看了南溪一眼,觉得这个丫头,真是不简单,能将他孙子迷成这样!
陆寅初和南溪开始起笔了,南溪很紧张,陆寅初伸拍了她一下,“好好写,写好了爷爷有奖励!”
旁边的老爷子听了,淡笑,孙子这是给他下套呢!
只笑不语!
南溪看了他一眼,没话!
陆寅初又道,“难道你怕输给我?”
南溪皱眉,“才不是!”
陆寅初:“那你怕赢了我?”
南溪:“”
陆寅初笑,“如果你真的能赢了我,我也会给你一个奖励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南溪一听,心里蠢蠢欲动起来,什么都可以吗?
听着似乎有点诱人,毕竟陆寅初这样神通广大的人,想要博他一个人情不容易,现在有这个会,她为什么不要?
南溪咬唇,然后道,“好,你的!”
陆寅初:“当然!”
老爷子在一边看着,眉眼弯弯此情此景,整个一赏心悦目!
南溪的心情平稳了不少,老爷子给出的联是着名诗人张九龄的望月怀远的首句: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南溪拿着毛笔,端正姿势,不去看身边的某人,专心致志的写自己的,落笔利落,笔力轻盈却不失风骨
老爷子在一边看着,含笑着点了点头
夏珍端着一壶茶进来,看着儿子和未来媳妇儿正在写字,老爷子扶着拐杖坐在一边眉眼喜悦,心里也是高兴,不声不响的走过去,给老爷子斟了一壶茶放在旁边的茶几上,又看了一眼眉目认真的男女,弯着唇角走了出去
夏珍再回来时,书房里传来老爷子爽朗的笑声,老爷子道,“寅初啊,你也有今天!”
夏珍不见儿子话,进门时看到南溪红着脸站在陆寅初的边上,鸟依人姿态
陆晴天下午五点左右回来了,看到南溪还没走,高兴的差点叫出来,嫂子长嫂子短的松不开口。
夏珍,“晴天,你这么喜欢你嫂子,没事就跟她多学着点,你嫂子在学校时年年拿奖学金的,又写的一好字,你呢?”
陆晴天嘟了嘟嘴巴,不吭声了,旁边的南溪脸色难看是被夏珍“你嫂子”这四个字,给雷的!
晚上,南溪在陆家又吃了一顿饭,这次比中午时候要自在了许多,而且吃的很快
主要是陆寅初他吃过饭就会找个借口带她离开,南溪是太想离开了
陆家的人对她太好,她真的觉得受之有愧!
吃完饭,南溪在客厅里老实的坐着和爷爷聊天,陆寅初去洗去了,南溪在等他出来
那时候的时间晚上八点不到,但外面的天色已经昏了,她该回去了
陆寅初终于走了出来,南溪像看到了救星一样看了他一眼,老爷子眼尖,注意到南溪的神色,淡笑:
想不到这丫头还挺黏他孙子的,年轻人啊,正如胶似漆呢!
陆寅初走过来,淡笑着对老爷子道,“爷爷,我想带南溪在附近散散步”
老爷子自然知道孙子口中的“散步”是什么意思,点个头答应了,“快去吧快去吧!熟悉熟悉附近的环境也好”
这话的,漏洞太大了吧南溪囧!
陆寅初拉着南溪的站起身,南溪纠结着眉头侧脸看他意思是,不是要走吗?怎么就成了散步?
陆寅初不答,只是拉着她的往外走,待走到附近都没有人的地方,他方才放开她的,声音磁性而温柔:
“晚上十一点宿舍才熄灯,时间很早,而且现在刚刚吃过晚饭,你这么急着要走会显得很没有礼貌”
南溪抿唇,眉毛纠结,虽然陆寅初的很有道理,但是她还是隐隐的不舒服
因为陆家远离市区,附近都是别墅区,道路很宽广,很明亮,大概隔着一段距离就有一幢别墅,南溪跟在陆寅初后面走,男人吸着烟,步履闲适!
南溪不是个多话的人,而且也不知道跟陆寅初些什么,干脆沉默!
至于陆寅初,他心里的情绪有些复杂,难以透!
比如此情此景,是他曾经一度想要履行却最终化为一梦的片段,他会想,不需要语言,不需要一定牵着,只要两个人这般平静的走着,哪怕一直走到世界尽头也没关系
他愿意陪着她到世界尽头,无论多远,无论多久
前面不远处的一幢别墅前,一辆跑车停了下来,但是车内的人却并没有下车,南溪也没有多想,跟着陆寅初继续往前走
经过车子旁的时候,一阵车子震动的声音传来,声音有些怪,南溪皱了眉,望了过去,接着一副让她目瞪口呆的画面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灰暗不清的车子里,女人云鬓紊乱,面色绯红,此时此刻她正骑坐一个男人的身上,剧烈的摇晃着,喘息着,呻吟着
女人云鬓紊乱,面色绯红,而且此时此刻她正骑坐一个男人的身上剧烈的摇晃着,喘息着,呻吟着
南溪脸上一红,完全呆住,站在那里不知道作何反应,车内的女人转过头,看到有人在偷看,似乎更加兴奋了,叫的也更大声
南溪:“”
正在南溪不知所措时,一直大突然伸了过来,下一瞬间,她感觉到自己的眼睛被人捂住了,耳朵也被人用臂整个的护着,身子被人圈抱在怀里,搂紧
真的很紧,紧到她觉得呼吸都快要滞住
她贴在男人的怀里,只能感受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她下意识的抓紧他的衬衫,深怕一松自己就会站立不住的倒下去
在她大脑清醒一点之后,她的人已经走了离那辆车子好一段距离了
“还好吗?”
陆寅初松开,退了半步的距离拧着路灯下面色白红参杂的女人,眉色有些重,气息明显不稳,但他控制的很好。
南溪眨了眨眼睛,沉了一口气后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经历了什么,脸上的红色更甚。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没话。
“我对这边的邻居其实不太了解,没想到发生这种事情”
他开口道,心底有愧疚,是真的,但同时也有欣喜:他的南溪,还跟以前一样,那么单纯,让他喜悦,那么干净,让他心颤。
南溪摇了摇头,她知道这件事情跟陆寅初没有关系,人家年轻人寻求刺激玩个车震也不是他能够预料到的他又不是神!
呼出一口气,扭过头去,了一句,“没关系!”
因为那辆车子还在那里,两个人刚才走的是相反方向,要回去还得经过,怪尴尬的,所以他们又往前面走了一段!
陆寅初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给她未来的职业提供了一些意见和经验,恰巧,这些正是南溪现在发愁的事情!
上投简历全部石沉大海这件事让她认识到,想找个工作挺难的,不过她暂时还能够勉强养活自己,可是在上写这样的职业在她眼里不能算得上职业
她她想趁着现在年轻,学以致用,至少在社会上锻炼锻炼,做什么都行
陆寅初看她,抓的重点完全不是南溪所想的,问她,“你在上写?”
南溪脸上一红,恍然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连忙摆,“那个什么,我就是写着玩儿,赚点零花钱而已!这个不提也罢!”
陆寅初没有去坚持,对她,“你的想法其实很好,的确不必拘泥于专业,毕竟大学毕业之后能够真正用到所学的人并不是很多大学是个门槛,让你步入社会和职场竞争的门槛,需要的还是勇气,忌讳的则是畏畏脚!“
南溪觉得她的有道理,但是刚刚大学毕业的人,就算做了不是自己所学的专业,总觉得怪别扭的,毕竟一切从零开始了!
陆寅初,“十年前,我大学毕业,和你一样年纪,我学的是经济贸易,进一家公司当个职员或许不是问题,又或者,听从家里安排,从政”
他笑了笑,“我的父亲和爷爷,都是军人,我们家的传统路子,我最好的出路不是从军就是从政,但我偏偏坐起了生意,做起了商人大学的专业,是我自己选的!”
南溪没想到陆寅初会跟她自己的事情,她侧脸看向陆寅初,他俊美的脸笼在一片柔光下,看起来梦幻,不真实,甚至还带着点儿的哀伤!
“我出国呆了三年左右,学习经营管理,同时想靠自己的能力赚的创业的第一桶金,那时候我在美国,华尔街,做证券,从一个菜鸟级别的资质入,慢慢的逼着自己去学习,去专研,一年以后,才少有收获”
他笑了笑,“现在的所有人,都看着我在人前风光无限的日子,但是他们却不知道,我在最初一年在美国,做过酒店的服务生,餐厅的传菜员,送过快递和牛奶,当过司,做过家教,甚至当过替身演员差点丢了命
怎么呢,人的经历都是从磨难中而来,没有人天生尊贵,就算你有良好的家庭条件,良好的受教育的资格,你若不珍惜,恣意挥霍,那样的人生,又有什么意义我很享受我在最初受苦的一年,它让我学会了珍惜现在所拥有的,因为我所拥有的,都是我一点一滴的努力,积累而来的!”
南溪抿着唇,不知道些什么,震撼吗?或许
她没有想到家庭条件如此优越的陆寅初居然曾经也吃过那么多的苦,他现在在人前风光无数,但其实内心里藏着比所有人都更加沉更加重的隐忍!
他拥有一切却从不去炫耀一切,他优雅从容,气质决然,和所有的官二代,富二代都不同,他身体里有作为一个人最宝贵的东西
那是执着,那是努力,那是拼搏的精神!
还有,他很痴情
对的,痴情,上次听韩少京,他寻找那个女人已经八年了
那个女人离开他,八年了吗?这八年来,他没有再爱上别的任何,其他女人了吗?
南溪的心里突然有些痛,莫名的!
陆寅初转过头看南溪,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柔和的,他双插在裤子口袋里,身量清俊,眸子黑亮如夜,似是里面藏着许多东西,许多让人看不懂的东西!
陆寅初,“南溪,无论你未来做什么职业,从事什么工作,你心底始终要记着一句话既然是工作,就要做到全力以赴,心无杂念就要努力去做好!
因为不熟悉而去放弃学习的会选择退缩,那么即使你做了与你专业有关的工作,你也不一定能做到完美,跌出那个圈子,亦是迟早的事情!”
南溪点头,陆寅初像个前辈一般的对她指点迷津,她心底是感动和感激的,这些社会准则和职场规则,以前真没有人跟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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