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4妯娌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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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微冰和袁慧然这对妯娌平时关系不错,可两人怎么都没有想到今天,她们居然会为了自己丈夫的兄弟,宋弘尌的次子,宋平安和宋平宪的同胞兄弟宋平宣的终身大事而犯愁,按理来这种话题怎么都不应该是同辈妯娌应该要操心的事儿,可这事儿,现在就这么明确的摆在了她们的面前,。

    沈微冰还真没有操心过这种事情,但婆婆这回也不像是开玩笑,是真急了。

    妯娌两个想了一会儿还是摇头,这事儿根本就无从谈起,这么一个铁了心根本不想谈恋爱,根本不想结婚,也根本不想成家的男人,这种事情,她们这种平辈的女眷怎么操心?

    只是也不能就这样把事情又扔回给婆婆那边吧!

    “大嫂,你有没有听大哥起过有关于二哥的事情?”袁慧然对于宋平宣,如此排斥婚姻,排斥爱情,排斥家庭,难道一直很奇怪,如果,这是一个一直都心理畸形,我是情感激情的人,对有些事情产生厌倦,还吃一点醋是可以理解,是这几年接触下来,她一直都觉得,这个二哥很正常啊,不仅很正常,而且在某些方面显得非常的积极向上,是一个正常人,对几个侄女们也是一样的疼爱,看不出对孩子有任何的排斥。

    按理来这么一个人长得不差,家里钱也不少,自己学术能力也有,怎么也不会闹到今天,大的子侄辈都结婚了,就他一个人还吊着。

    “不知道,好像只听时候在学校里,被人家打过,除此之外好像也没别的了,你不会告诉我他因为这个心理阴影了吧!”沈微冰想了想也没有想出什么事来,唯一能被拿出来的恐怕也就是这件事了,可因为这种事情就不结婚,不成家,这也太不过去了,退一万步,即使真的如此,可是也没有人规定,成家一定要有孩子吧!

    这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沈微冰摇了摇头这事儿,还是缓缓吧!,

    一时半会儿肯定没什么结果。

    “嗯,我看也是,这事儿只有搞清楚,他为什么不结婚不成家的原因,我们才能够继续接下来的事,要不然咱们这不是瞎折腾吗?”袁慧然也很赞同。,

    “哦对了,起来还有一件事,那边的俊涛如今也是个不定的性子,我看他们也放弃了,反正散养就散养吧!瑶瑶又一直在外面工作,她倒是日常带着清清,我看那边的嫂子最近倒是清闲不少,只不过,我看她的日子也不好过!”袁慧然对夏明瑶是很欣赏的,她嫁进来之后据是已经开始着处理家庭的事务,不过,新媳妇总是没有表现出太多对权力的欲望,反而是一直都带着姑子,按理来做婆婆的应该清闲一些,可这几时见面眼瞧着,那边的嫂子就面相,可是苦了很。

    沈微冰将中的杯子放到杯碟上,看着袁慧然,哼了一声:“她会有好日子过,那才是怪事!”

    之前的事情闹得那么难看,如今差不多是折腾好了,只不过早已是把穆家得罪狠了的,穆家所以日常不理事,可既然在这里放了一张挡箭牌,那这张挡箭牌便不能破了,怎么着也得拾起来好好的养护,既如此,那宋家还能有好日子过?

    只怕这段时间那边,在不停的想着怎么修复关系吧,可是闹到这个地步,还修复关系呢,穆家不做迁怒,就是万幸了。

    她如今是什么都不指望了,只想着把孩子们带大,其他的事情都由他们去罢!

    爱喝酒喝酒,爱找女人找女人爱鸡飞狗跳便鸡飞狗跳去吧,与她有什么关系?

    合该与她无关的!

    自然,这一层一层的关系下来,段雅左右为难,夹在中间就像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能有好日子过那才是天大的怪事!

    “嫂子,这眼瞧着,两个孩子也一日一日的大起来,对于他们的教育问题,您到底怎么想?不会,真的就放在家里吧!”沈微冰生了两个女儿,目前袁慧然也是一样,可眼瞧着总是他们的女儿大些,孩子的学前教育问题似乎也摆在了眼前,可是总不能真的在接受家庭式的教育吧,不别的,做家庭环境,就足够影响孩子的家庭教育了。

    沈微冰叹了口气,又颇感无奈:“怎么可能放在家里?旁的人家倒是把老师请到家里来,那你也看看你大哥那个样子,我倒是想把孩子们放出去,你想想就他那个酒精依赖症,动不动就狂躁发作,我如何放心的下把孩子留在家里,可是既要送出去,他又要与我吵,我总不能每次都因为这个问题跟他闹得鸡飞狗跳的,到头来,老人家那边要去,我哥哥也得上门,这一次一次的,闹得又好看了?”

    实在的,沈微冰是真的不愿意把自己残破的婚姻生活一次一次的揉烂摊开,晒在所有人的面前,尤其是自己的兄长和嫂子,她真的是不愿意告诉他们自己的婚姻生活,光鲜亮丽的外表下,烂成了这副鬼样。

    可宋平安有酒精依赖又是人所共知的,旁人听来不过一个名词罢了,可真的和这种人生活在一起,才会知道这五个字究竟什么意思。

    现在这两个孩子的教育问题也是两难,做母亲的自然是希望孩子能够出去接触一些新的事情,不能永远都圈在这么一个家里头固步自封,画地为牢,再加上宋平安这要了命的残余思想,她怎么放心,让孩子在家里继续叫他荼毒呢?

    到时候别给她教出两个封建来就好了。

    “我如今倒是想把两个孩子送出去,到了年纪,孩子也要接触一些东西,你大哥肯定不会同意,就他那个性格,不弄死我都是轻的!”

    袁慧然叹了口气,婚姻生活有的时候不止一地鸡毛,夫妻之间要是动辄拳脚相加,那也实在没什么希望了。

    而且,宋平安的思维真的和现代人不太一样,他是封建残余都是客气!

    袁慧然和沈微冰两个人一直都没想明白,自己的公婆算是当年少有的开明人士,开明程度甚至超过了那边的老爷子,宋平安这个长子,早年也不是读孔孟八股长大的,接受的也是西方开放式的教育,怎么如今活得比那些老夫子还古董?

    如今尚且还没到五六十岁呢,变成这副样子了,真的,到了五六十岁,他与那边的宋平华两个兄弟告真的能够凑个对子!

    妯娌两个一时无言,的地方空气好像停止了流动,就像两个人内心无可奈何。

    沈微冰从来不是一个可以大方到把自己所有的伤口要展示出来的人,她也是要面子的,可是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路是她当年自己选的,人也是她自己选的,既然如此,那边是跪着也要走的。

    她也不是没考虑过离婚,和两个孩子牵扯在一起,沈家的实力看着还可以,可架不住宋家有钱,她兄长也不能为所欲为,到时候折腾起来,两个孩子她一个都得不到,这真是最残酷的结局,也因此,她无数次想起要结束这段婚姻,却又无数次的服自己,一切都是为了孩子。

    袁慧然伸用扇子在桌面上敲了一下,道:“虽是大哥可能会过分些,可是,孩子总不能从就长歪了,我想,两位老人也是这个意思,既然你一个人无法改变这个局面,倒不如,咱们俩去回这事儿的时候,顺嘴提一提,两位老人家活了这么大岁数比谁都明白,总不会是封建残余吧!”

    沈微冰长叹了一口气,显然有自己的想法。,

    袁慧然将一缕头发竖在耳后,有些奇怪的问道:“嫂子不会还有其他的打算吧?”

    “咱们也做了这么多年妯娌了,我是什么人你晓得的,我是真不愿为了这么一点事情,去找两位老人家,起来,我是这一房的长媳,咱们这一房,对于那些辈来是长辈,可长了这一辈子辈分,我们年纪却也不大,旁的不,就你和新嫁进来的瑶瑶,你们才差多少岁?可是我每次去见两位老人家,总是要因为我跟他之间的事情,闹啊闹啊闹啊闹的,全家都知道,句难听的,我不要面子的嘛!”沈微冰也有自己的为难,每个人都要面子的,何况是她这种上有公婆,下有辈,一层一层的人,辈分放在那里不是看着好看的!

    到时候辈弹起来,这个婶婶整天吵架,这个婶婶整天鸡毛蒜皮拎不清?

    这也是一个再有,作为家里的大儿媳妇,每次都要因为事去找公婆,让公婆给出主意想办法,怎么都觉得这是件丢人的事!

    脸呢?脸都丢完了好吧!

    袁慧然听完他的理由反而是笑了,显然事情比他想的要稍稍好办一点,只是因为觉得丢了面子而已,只是因为这样而已啊!

    “其实这事情完全不打击,你想也白想,这事又不是你惹出来的,孩子的教育问题,每个家庭都必须要面对,气啥呀?你跟大哥谈不通,你只能跟做父母的去谈呀,毕竟是他们的儿子,他们生出来的,儿子什么性格,那不是只有爹娘才知道吗?难不成他的性格是这么几年让你给折腾坏的?”

    自己儿子什么性子?能干出什么事儿来,只有父母最有发言权。

    既如此,那便应该父母继续管。

    “我句不好听的,大哥这性格咱怕咱妈也不是心里不清楚啊,究竟怎么弄成这样的,他们心里也有数,这事儿跟你没关系,那自然得要他们继续管着,句不好听的,谁生的谁养谁生的谁管呗,咱爸咱妈又不是管不动了,事关孩子的教育问题,他们就算真管不动了也得管,因为你管不了了呀!”袁慧然对这件事情想法很明确,既然做妻子的管不了,那就做父母的来管呗,又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是孩子的教育问题,他这么死扛着一定不让孩子们出去,那总要营造一个好的环境吧,既不能营造一个好的环境,又要阻止孩子们出去融入这个社会,天下哪有这样的父亲!

    又不是百八十年前,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时代,女孩子们个个都是文盲,只要做的女工然后等着出嫁就行了。

    都什么年代,这脑子还真是,不敢恭维!

    “你这都是什么人,就没几个正常,你掰开算算,就公婆那一代,对辈的培养和教育有哪个是成功的?抛开出嫁的几个姐姐不谈,这帮男人数起来,大部分都要摇头了。”

    “起来,好像还真是对姐姐们的教育比较成功啊!不管是咱们这边还是那边,总感觉是对女孩子的教育比较成功,咱们家的姑奶奶,你一个一个数过来,个个都是好的!在圈子里也是极有名声的,可偏偏是”

    “你既然嫁了老三一边偷着乐吧,老三算是不错了,对你也好,起来还是你会挑人,挑到一个对你好的丈夫!”沈微冰打量着和自己没差几岁的妯娌,差不多的年纪,她脸上却永远洋溢着幸福,也许如今已经不会像,当年那样表现出从脸上溢出的热恋时的爱意,可是在逐渐回归平淡的同时,在她的脸上,却永远留着岁月的淡然和从容,而不会像她一样,岁月流过,甜蜜褪去,剩下的,只是苦涩。

    肆意张扬的年纪,已经过去,光彩照人的时候,也已经不再,她的脸上,似乎越来越多只剩下如释重负的叹息和逐渐爬上眼角细纹。

    她当年的眼光也不算差,只是她当年挑中的那个人,已经逐渐离她远去,慢慢的,只剩下一个影子,有的时候,连影子都摸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