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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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凶残的反派是什么样的?

    在苏玛的心里,最凶残的反派就应该像百里骁一样,任别人如何拼命搏杀、垂死挣扎,他自巍然不动,只待运筹帷幄、生杀予夺。

    然而,那个冷漠无情、龟毛洁癖,连她擦了一百遍的凳子都不愿意坐的大反派百里骁此时此刻,为什么会藏在青、楼、的、床、底?

    她猛地转过头,震惊地看着他。

    对方却并不看她,只是绷紧全身的肌肉,紧紧地盯着门外。

    他一袭黑衣,如同蓄势待发的黑豹,只待时机跃出去一口咬碎敌人的喉咙。

    顿时,苏玛什么疑惑都没有了。

    人人都,美色撩人,却也忘了男色也撩人。他全身都被包裹在纯黑的布料里,本就皮肤白皙,如今更被衬得如同玉石般细腻。

    衣衫沾着霜露,微冷潮湿,凉凉地贴在苏玛的脸上,而夹在两人中间的,被体温一蒸腾就变得潮热。

    苏玛被他压.在身下,只能看到黑色的布料交错间,那纯白的一片胸口。似夜中一抹被月光反射的雪,如此眨眼,让人恨不得一口咬上去平添一抹血色。

    他抬着头,精致的喉结上下滚动,古井无波的眸子如同夜空下的浮冰,即使在黑暗下也依旧精光闪烁。

    苏玛恍惚了一瞬,就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刚想张口,就猛地被他捂住了嘴。

    门外,调笑的两人想来早已按捺不住,还未进门就纠.缠起来。

    那女人娇.道:“别急啊,这夜长着呢。”

    “你不急,老子急。许是这最后一遭了,我得尽兴了才走。”

    完,只听门吱呀一响,两人跌跌撞撞地倒在桌子上,茶杯、花瓶噼里啪啦地撒了一地。

    这样聒噪的声音却半点入不了苏玛的耳,她的所有感官都像是集中到了嘴唇处。

    百里骁从就在无上峰长大,无上峰本就高.耸,冬日更是寒冷彻骨。

    为了锻造他的体魄,魔教教主强行将他按在冰天雪地里练功。每每练到嘴唇发白,冰棱挂眉才可罢休。

    经年累月,他的武功登峰造极,但也落下个体寒的毛病。如今苏玛被他冰凉的手心一碰,就直接了个哆嗦。

    但微冷之中却是忽略不掉的细腻。他虽常年握剑,但除了指尖略有薄茧之外,手心光滑无痕,轻轻拢在她的唇上,如同让她亲.吻一块玉。

    那两人在屋里撕扯着衣服,娇笑声与调笑声混在一处。

    百里骁垂下眸子,入定了一般看向地面。

    苏玛转了转眼珠,故作不解地无声问:“公子,他们在干什么啊。”

    她微微动着唇,软嫩的唇.瓣像是鱼儿一样濡沫着对方的指节。

    在原著里,百里骁的性格与男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男主是情场浪子,虽然之后对女主一心一意,但前期免不了拈花惹草。

    但他不一样,他全程冷漠如冰,无论是云欢宗的媚人至极的大弟子还是名门正派高冷的女子都无法让他侧目半分。

    也不知这样一个冷情冷性的反派,面对这样的情况是什么反应?

    百里骁一顿,他的视线终于抬起,看着苏玛澄澈的迷惑的圆眼,不知是逃避还是怎地,偏移了视线。

    苏玛在心里闷笑,她现在的身份是一个店二,她也一直表现得不谙世事,这种事怎么解释都不对劲。对方能出话来才奇怪呢!

    她现在终于在某种方面胜了百里骁一筹。她终于看到他也有吃瘪的一天了!

    那两人终于辗转到了床上,苏玛感觉有什么东西落下,她一抬头,就看到那是女子的一件肚兜。

    百里骁顿了一下,手一抬就把她的眼睛也盖住。

    苏玛:“......”

    她是不是装纯洁装过了头。这人要是把她当做孩子看,她一会还怎么攻略?

    许是没了视力,其它的感官就更加敏锐。

    苏玛听见那男人深喘了一口气:“那矮子还真对了,裹得越严实的越够劲!”

    女人娇嗔地捶了他一下肩膀:“奴家当上这鸳红堂的老板之前,也是这沛城有名的花魁呢。”

    苏玛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她进的这间屋子是鸳红堂老鸨的房间,怪不得并没有那么多的花红柳绿,但是这个男人又是谁,值得百里骁三更半夜偷听墙角?

    苏玛并不愚笨,她回想了一下原著,再想到百里骁执着的性格,一个结果呼之欲出——床上的这个男人就是戴元!

    除了神剑,没有什么值得百里骁这么费神。他如今藏在这里,正是为了要探神剑的下落。

    只是这个时候戴元不应该在花魁的床上吗,怎么会在老鸨这里,难道真是如他所他想要换换口味?

    她恍惚觉得,这一幕又陌生又熟悉。

    再一想,恍然大悟:这不就是原著里男女主在鸳红堂发生的情节吗?

    徐思思不心走到隔壁,叶鸣追来,两人被迫听了半个时辰的墙角,被戴元和花魁的弄出的声响弄得手足无措,浑身发热。

    因此感情有了飞速的进展。

    怎么这个情节换到了她和百里骁的身上?

    戴元就在他们的头顶,床板微微震颤,许是为了不被发现,百里骁的呼吸更加心,已经接近于无了。

    他把身体压得更低。如同一只猎豹在狩猎之前伏低身体,然而苏玛还在他的身下,他一压低身体,自己就和他紧贴着胸口了。

    她的呼吸不由得一滞。

    他们两人靠得太近了。

    他的胸膛很久才起伏一下,压着她的胸膛也不断地起伏,心脏也似乎只隔着一层薄膜,在一个频率跳动。在黑暗之中,她还可以感受到那人指尖的微颤,还有脖颈处血液流动的汩汩震动。

    微微一动,就能感受到耳边他的面颊,如溪中冷玉,沾之滑凉。

    坚持了太久,对方的袖口掉了下来,苏玛被灌得满鼻的冷香。如同被覆盖在白雪下的落樱,冷冽之中带着若有似无的清香,不在意时如丝般往你的心里钻,想要去嗅闻时却又消失不见了。

    她偷偷地把对方的袖子拨开,想要大口呼吸却碍于戴元在床上,不敢太过用力。几个来回,就把自己弄得满身大汗。

    床上的声音一停,戴元突然问道:“我怎么闻到一股香味?”

    女人娇声一笑:“奴家虽好久不接.客。但也没忘了每日用花瓣沐浴。”

    戴元嘶了一声:“倒也不是这味道......”

    “良宵苦短,冤家您在意这个干什么啊.....”

    两人又调笑着滚到一处。

    然而只有床下的苏玛知道这是为什么。

    她紧紧地捂着胸口,生无可恋。

    她这个一出汗就出香的体质要是勾.引人,这体香就是上好的春.药,撩人于无形。

    但是这不代表她要在这个时候勾.引百里骁!

    这里是青.楼,还是老鸨子的床底下,难道要她在这个时候拨下衣服,露香肩告诉对方她其实是一个女的吗?

    这根本毫无惊艳可言!

    而且更让人无语的是,她的束带在刚才挣扎的过程中......松动了。

    百里骁只要轻轻一动,就能知道她和男子的不同......

    苏玛:天要亡她!

    她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对方对男女之事不熟,对女子身体更无概念,不会发现她的异样。

    她拢了拢衣服,挣脱出他的大手,心翼翼地观察他。

    幸好,对方专心地看向前方,面上毫无波动。

    她松了一口气,推了推他的胳膊让他向旁边动一动。

    百里骁未动,但瞄了她一眼,又再度抬起了头。

    “怎、怎么了?”苏玛的心思灵巧,她感受到对方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抬起头的动作有些.....仓皇?

    百里骁不语。

    她此时最讨厌对方的这个性子,有什么事不,锯了嘴的葫芦一样。

    她却不知道,自己刚才被憋得脸色发红,额上见汗,张开嘴口口地呼吸着。

    许是两人身体交错,她的领口松开了少许,奶白色的肌肤染上了羞涩的红,变成了嫩芽般的粉。

    就像是一块,被包着黄纸的,散发着香味的甜糕。

    作者有话: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