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苏玛一愣:“你要干什么?”
百里骁徐徐走过来,身后的影子映在墙上,张牙舞爪地跳跃着。
她不由得吞了一下口水。
夜深人静,干柴烈火,这人该不会是要.....
百里骁走到她身边,突然弯下腰.....拨弄了一把柴火。
苏玛:“.....”
眼看着火焰更加旺盛,苏玛的脸比烧完的木柴还要黑。
百里骁看了她一眼,眸中像是盈满了火光,有一瞬间的晶亮。他随意地坐下,这一次离苏玛仅有一肘之远。
苏玛莫名觉得百里骁是在逗她,但是以对方的性格她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她翻来覆去地琢磨,也没有琢磨出什么来,加上被他这么一惊,早就没了困意。此时见对方闭目沉思,面色平静,自己还战战兢兢地着摆子,于是恶向胆边生,心想绝对不能就这么轻易算了。
她抹了把脸,故意吊起眼角,腻腻歪歪地凑过去:“公子,我好冷.....”
百里骁睁开眼看她。
苏玛嘻嘻一笑,试探地勾I缠他的手臂:“我冷得睡不着,必须要找个人靠一靠,贝占一贝占才好。”
百里香轻轻地问:“你想要干什么?”
苏玛娇羞:“我以为我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百里骁沉默地看着她,皱着眉,却不像是有抵触的样子。
温暖的火光在两人的脸上跳跃,如果不是百里骁周身的气质太过冷然,她真有种自己是志怪里,在深山勾I引文弱书生的狐狸精的错觉。
只是故事里的书生们大多都经不起诱I惑,哪想到百里骁的心像是石头做的一样,这么冷硬.....
正内心吐槽着,百里骁突然问:“你想贝占哪里?”
苏玛:“......”
她故作镇定地把手抬起来,伸向他的胸膛,带着肉眼可见的颤抖。
上一次她就是临阵脱逃,这一次绝对、绝对不会再怂了!
却就在马上要碰到他的衣领时,吴用猛地了一声鼾。
瞬间,她吓得猛地缩回了手。
也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她似乎看到百里骁的嘴角若有似无地一勾。
.....这绝对是在嘲笑她了吧!
她怒向胆边生,猛地扑了过去,百里骁躲避不及,两人在地上滚了一圈,滚了一身的灰尘与碎屑,差点滚到了篝火边。
百里骁手掌一动,顿时止住了滚动,只是厅内一时安静了下来,篝火发出细碎的声响,厅外寒风呼啸,沉默中,一切都被放大了无数倍。
对于两人的纠缠吴用毫无所觉,他挠了挠肚皮,咕哝了两声翻过身去。
苏玛的呼吸一滞,她就在对方I的I身I上,目光闪烁,僵硬地看着百里骁。
对方的乌发散了一地,沾上了一点碎屑,深邃的轮廓在火光下柔和了一些,特别是那双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给人一种深情的错觉。
“公、公子......”
百里骁静静地看着她,并没有话。
苏玛的呼I吸I有I些I颤I抖,胸膛起I伏I不I定,但是意识到这会使自己的柔I软更加与对方的冷I硬不断贝占合,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她一时羞赧于现在的情景,一时又暗恨自己没出息的紧张,脸上无比纠结。
反倒是百里骁,看起来无比淡然,竟然一反常态地没有掀下她。
只是对方的平静就是对自己最大的侮辱,她都和他贝占得这么近了对方还是无动于衷,这不是对她的侮辱是什么!?
苏玛暗道她可不能丢了玛丽苏的面子,于是故意沉I下I身I体:“公子,你为何不害怕?”
百里骁:“害怕什么?”
苏玛轻轻吐气:“当然是怕我吃了你啊。”
百里骁的眉眼波动了一瞬:“你不会。“
她怎么不会?
她就是会!
她一咬牙,猛地扯开他的领口。
顿时,一股混着风霜的冷冽气息溢了出来,苏玛顿时被那如峰雪的白晃了眼睛,她的指尖一抖,差点从他I身I上跌了下去。
她深吸一口气,见百里骁眸光平静,长睫微垂,阴影在火光照耀下,不断地在脸颊上跳动。
这让她想起在无上峰之时,她也是这样把他推倒在床上,对方虽然全身都不能动,但就只是眼神就差点将她扎死,
但是现在,他完全平静地躺在她的身I下,明明没有被她的双眼所迷惑,明明也没有被人点了穴道,但除了胸膛微I微I起I伏之外,竟无一点嫌恶的反应。
许是火光的跳跃,让她有一种对方在示弱错觉,这极大地满足了她这几天受挫的心理,她还隐隐有些自得起来。
再冷酷又怎么样,再对她不假辞色能怎么样?
只要她一出手,对方还不是动心就动心,任她摆布就任她摆布?
她得意地一笑,对百里骁吐了一口气:“公子,你若是再不挣扎那可就晚了。”
百里骁垂下眸子,没有话,只是放在她背上的手若有似无地一颤。
最后放弃似地一落,抿直了嘴唇。
这、这是从了?
苏玛一愣,接着有更大的狂喜涌上来。
她压抑着兴奋,声地道:“公子,你可别后悔。”
百里骁捏起一枚石子,袭上了吴用的睡穴,然后回头看她。
如果这时候还不动手,她就不配当玛丽苏!
她搓了搓手,恨不得化身为狼把对方一口气扒干净。就在她扒到对方的里衣时,却突然碰到一块微凉的僵硬,她有些惊讶地看向百里骁的胸膛,她记得在无上峰,她就已经发现对方身上藏了什么东西,看来就是她手心下的那块。
她转了一下眼珠,趁着对方不注意就想把它拿出来。
没想到刚才还一副任人摆布的百里骁突然抬眼,他眉头一皱,瞬间点了她的睡穴。
苏玛:“......”
靠!
她又失手了!
眼前一黑,她顿时栽倒在地。
意识的最后一秒,是百里骁稳稳地接住了她,若有似无地一叹。
这一觉睡得很沉,早她是被暖热的太阳晃醒的。
还未睁眼,就能感受到脸颊下的温暖,她迷迷糊糊地转过头,一睁眼,正巧看见百里骁绷I紧I的I腰I腹。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枕的是对方的哪里,脸色一红,慌忙地坐起来。
百里骁:“醒了?”
他递给她一碗水:“去洗漱,回来用饭。”
苏玛喝了一口水,脑袋清楚了一些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事,顿时恼羞成怒:
“你昨天晚上为什么点我的睡穴?”
百里骁翻了一下在火堆上的野兔,没有话。
苏玛越想越气,她昨天晚上明明已经快要得手了,为什么突然就点了她的睡穴?
难道.....苏玛的眸光一闪,难道对方的怀里真的藏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她放下碗,气冲冲地凑到他旁边:“你昨天晚上为什么把我推开?难道你身上的东西比我还重要?”
百里骁停下,回头看她:
“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她绷起脸就想去扯他的领口,百里骁桎梏住她的手腕,却是不紧,让她很容易就挣扎开来:
“你怀里到底藏了什么东西不让我看?”
他回过头,仔仔细细地看了她一眼。像是在她的眉眼处细细搜寻着什么,眸光晦暗似有暗潮翻涌,深邃得让人心惊肉跳。
半晌,他哑声开口:“时间到了,你自然会知道。”
苏玛无奈。
半晌,她嘀咕:“可是昨天晚上你伤了我的心,你总得补偿我吧.....”
百里骁一愣:“补偿?”
正着,门外的吴用突然蹿了进来:“美人姐姐!看我、看我找到了什么?”
完,他往地上噼里啪啦地一扔,顿时石头草木散落了一地,他嫌碍脚向前一踢,突然有一只毒蛇从里面爬了出来。
苏玛吓了一跳,百里骁捡起一根树枝,瞬间就穿透了那条毒蛇。
“为何带它们回来?”
吴用将软趴趴的毒蛇捡起来,往火堆里一扔:“烤!烤!”
苏玛:“.....”
她问百里骁:“这兔子你从哪里抓来的?”
百里骁重新给兔子翻了个面:“在后山。”
苏玛嗅着烤兔子的香味,被忽略几天的胃终于开始抱怨地闹起来,她盯着兔子,看着上面滴下的油,不断地咽口水。
百里骁道:“后面有一条溪,让吴用带你去。回来就能吃了。”
一听到能吃,吴用立刻欢欣鼓舞,上来就要拉着苏玛走。
苏玛站起来,临走之前,在百里骁的耳边撂下一句话:“别以为你能躲得过,等我吃饱了再回来向你要补偿。”
百里骁愣了一下,随即无奈地垂下长眸。
苏玛随着吴用来到后山,吴用在这里生活多年,已经能够随意地躲过各种机关了。
此时他看着山野间跳跃的各种飞禽走兽,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跃跃欲试地想要把它们抓起来让百里骁一起烤了吃。
苏玛来到溪边,溪水清澈,她不照不知道,一照吓一跳,原来她的脸在这几天的摸爬滚,已经沾了不少灰了。
一想到昨天晚上自己就顶着这张脸去勾I引百里骁,她就恨不得一头扎进水里。
洗了一把脸,她精神了一点。想来又有点好笑,也不知百里骁是怎么对着她这张脸乖乖躺平的......
想到昨天晚上,苏玛的指尖在溪水里一停。
百里骁昨天晚上的反应,是不是明他已经对自己动心了?
即使达不到动心的程度,至少也是有感觉的吧,要不然她找不到对方没有推开她的理由.....
她一恍神,竟然看到水面的自己嘴角控制不住微弯,眼角的笑意像是要溢了出来,顿时一惊,她心烦意乱地把水面散。
待水面平静之后,这才安慰自己这是志在必得的笑,这是得意洋洋的笑,才不是情不自禁的笑!
正巧,有一只乌鸦扑腾到她的面前:
“昨天晚上你做得很好。”
苏玛先是脸上一红,接着眯眼:“你连这个也看?”
乌鸦:“非礼勿视。不该看的我不会看。”
苏玛鄙视地看着它:“谁知道你会不会偷看。”
乌鸦顿了一下:“我从不诳语。”
“但愿。”到昨晚,苏玛就想起关键时刻百里骁“中途下车”之事,既然她弄不明白,天道总该知道一点吧。
“你知道百里骁的身上到底藏的是什么东西吗?”
乌鸦道:“他身上藏了很多,你问的是哪里?”
苏玛指了指胸口。
乌鸦道:“不知。”
“不知道?”苏玛惊讶:“还有你不知道的东西?我以为你在天上看着,无所不知。”
乌鸦叹了一口气,它抬了抬翅膀,一根羽毛飘然而落,顺着溪流向远方:
“最近我的精神愈发疲惫,不能随时保持警醒。故只能观察一些大事,至于他藏了什么东西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苏玛见它身上羽毛的光泽暗淡了许多,连黑豆眼都不像以前那么有神了。
虽然她讨厌这个天天压榨她的天道,但是看在相处了几个月的份上,还是有些担心:
“你没事吧。”
乌鸦摇了摇头:“暂且还能坚持住。”
它抬眼:“所以你更要努力,未来的成败都在你身上了。百里骁马上就会知道真相,这是在他最脆弱的时候,你在这个时候更容易得到他的心。”
苏玛沉默了一会,她不知道此时自己心里的烦躁是因为什么,像是吃到了一块糖,正滚在舌尖反复汲取甜意,却被人告知这糖中带毒,让她舍不得吐,又咽不下来,格外难受。
在天道面前,苏玛不想向上次一样暴露太多自己的思绪,她点了点头。
天道刚想飞走,就在此时突然一个巨大的身影冲了过来。
天道粗哑地叫了几声,还是被吴用抓在手心里:“鸟!鸟!”
苏玛一惊,想要解救但是也晚了。
吴用上来就拔毛,在他眼里天道已经是一只香喷喷的烤鸟了,他还邀功似的把叫得惊慌失措的秃毛天道举给苏玛看。
苏玛:“......”
这也太惨了。
她道:“吴用,一会我再给你抓一条兔子来,你先把它放了好不好?”
吴用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手上的乌鸦,有些纠结地皱起眉:
“可是,我想要吃它。”
天道要是被吃了那还得了?苏玛刚想劝他,就见那只乌鸦扇了两下翅膀,突然化作一团黑羽,随风消失在了吴用的掌心。
吴用眨了眨眼,有些疑惑地摊开手心。
苏玛:“.....”
天道也就仗着吴用有些傻了,要是百里骁在这里,看它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鸟没了.....”
吴用有些慌了,苏玛安慰他:“它是飞走了,我再给你抓一只。”
他摇了摇头,还是道:“鸟没了......”
他其实想的是,鸟不是飞走了,是化作羽毛消失了,然而他不出这么复杂的话来,只能无意义地重复鸟没了。
苏玛无奈,她转头看了看,这里的鸟雀飞得太高,她抓不到,但是水中的鱼不少。她废了半天的力,只能捞到一条鱼哄他,吴用本来不干,但是一看见她满头大汗,湿了衣衫的样子,还是接了。
苏玛道:“回去之后,你千万不能讲这件事告诉百.....白潇,否则我就不理你了知不知道?”
美人姐姐的话不能不听,吴用狠狠地点了一下头。
回去后,百里骁问她为何全身是水,苏玛心虚地道:“我想吃鱼,就抓了一条。”
完,吴用心地捧着一条不过半个手掌大的鱼,兴冲冲地走进来,“啪”地扔进了火堆里。
苏玛:“......”
百里骁无奈道:“你若想吃,我去给你捕来便是。”
苏玛赶紧拉住他:“不用不用,太过麻烦了。”
最后还是给她捕来了一条大鱼,烤了吃了。
这顿饭吴用吃得满嘴流油,苏玛吃得忧心忡忡,她想起天道的话,总感觉有什么堵在心里,吃什么都不香了。
饭后,百里骁将火灭了,看她皱着眉,脸上布满愁绪。想了想,抿直了嘴唇沉默坐在她的身边。
苏玛回过神,她看了一眼百里骁,突然想起自己临走之前放的狠话——她要找对方“补偿”回来。然而现在她一想到天道的催促,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于是叹口气,声地对百里骁道:“今天我恐怕不能找你要补偿了。”
百里骁顿了一下,没有话。
苏玛失落了一下,就马上振奋起精神:“不过你要是现在放松,那可太早了,我早晚会把你弄到手。”
百里骁无奈地摇了一下头,起身走了。
苏玛问:“今天要找什么?”
百里骁看了一眼吃完就呼呼大睡的吴用,眸光一闪,道:“你想找什么就找什么。”
这是什么话?
她能找出什么来啊?
别,还真让她找出了一个。她在破败的书房里,找到一个画轴。许是这幅画被人好好地珍藏在角落,所以一时半会还没有被完全烧毁。
苏玛心地开,发现画像上是一个女人,虽寥寥几笔,但仍可见容颜倾城,标注一个“竹”字,落笔:“吴岩。”
苏玛一惊:“这难道画的就是竹夫人?”
百里骁闻言,接过画轴,看到上面的画像,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眸光一闪。
苏玛看了一眼百里骁的脸色,想到既然已经决定帮他一把,这个时候倒不如提点一下:
“吴岩怎么会有竹夫人的画像,还藏在这么深的地方?”
百里骁皱了一下眉,他曾让属下查过烈火山庄与炼刃谷的人,但在信息中只提到这几人年轻时相识,并未提及具体关系。
他本以为吴岩和叶震天只是好友,但如果吴岩对竹夫人......那么他就要将追查的重点放在这个女人身上了。
他放下画卷,道:“他人已死,当年情况未可知,不可做过多揣测。”
苏玛点了点头,她知道有些事点到为止,更何况百里骁和竹夫人是那种关系,她要是引导他猜测过多反而不好。
事实证明找到那幅画完全是苏玛狗屎运,她搜寻了一天,也没有再找到什么。
刚到了黄昏,累了一天的她就开始昏昏欲睡,看百里骁闭目坐,她的视线就落到对方的大腿上。
她可没忘记今天早上是在哪里醒来的。
她咳了一声,挨挨蹭蹭地走过去:“公子,我困了。”
百里骁抬眼,将袍子递给她。
她随意地披在身上,却不走,委委屈屈地道:“地上太凉了,我睡不着。”完,她的眼神一个劲地往他的大腿上瞄。
百里骁一愣,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
也不知是否是火光的闪烁,他的面颊渗出一点红。
他没有什么,只是微微偏过头。
苏玛哪里还不知道他的意思?她赶紧美滋滋地躺下,感受到脸颊下的温热,舒坦地叹口气:
“公子,你为何开始对我这么好了?”
百里骁闻言看她,虽无言,但胜过千言万语。
苏玛被她看得脸红心跳,转过头道:“好像是从沣城外开始,你就对我不那么冷冰冰了,出了客栈你就又变了一个样子,直到过了这里的幻境,你就开始大变样,任我予取予求。”
完,她似乎想到什么,猛地抬起头瞪他:“你不会是想要把奴家卖了,因为感到愧疚,所以才对我这么好吧?”
她一旦出“奴家”这两个字,半是不正经,也半是嘲讽。
百里骁怎么会听不出来这其中的惊慌与指责。
他若有似无地一叹,慢慢把她压了回去。
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转变态度?
是从发现她手臂的伤口却故作无意时?还是发现她虽巧言令色但偶尔泄露出的温柔时?
是看见她房间里昏黄温暖的灯光时,还是在幻境里,看到那双熟悉的泫然欲泣的眸子时?
又或者,是越来越相信自己心中的直觉时?
无论是哪一个,都像是点点星火,潜移默化地融化他心中的雪峰。
然而超出常理的推测与心中笃定的直觉像是两股绳子,拉扯着他的理智。
他一边沉浸于幻想,所以对对方的所作所为听之任之,一边又唾弃自己的妄想,因此每次都会点到即止。
他有时也暗叹,向来冷情冷性的百里骁,何时这么磨蹭犹豫过?
只是梨的死,就像是一副枷锁,牢牢地捆住他的手脚,让他每一步都像是行走在泥沼,不敢肆意。
在这一瞬间,他想要对苏夭很多,然而千言万语,都在迷雾般的迷局中变得苍白。
半晌,他只能道:
“不会。”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会保护你。”
苏玛想,百里骁向来不谎话,管他心里怎么想,有这么一句话就够了。
“这可是你的啊,不许反悔。”
百里骁点头。
她美滋滋地闭上眼。
夜半,吴用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突然惊慌地喊:
“鸟!鸟!”
“乌鸦!乌鸦!”
百里骁看苏玛皱了皱眉,正想点了吴用的哑穴,吴用突然又喊:“消失了!突然消失了!”
他的眉心猛地一跳。
作者有话:睡了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