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杨羽被警察带过去问话，但是事先她已经跟史施诗串了供，只自己是在学校门口碰到了冯莉莉，跟她打了招呼，并且因为回家的方向相同一起走过一段路，但是之后冯莉莉去了哪里她也不知道。

    至于校园霸凌这件事么，整个班的人都欺负过冯莉莉，她只是其中一员罢了。而带头欺负更是无从起，虽然她性格有点直、有点暴躁，但是她也是知善恶、明是非的，她只是有点看不惯冯莉莉唯唯诺诺的样子。

    杨羽回到家，回想起她被警察问话时的回答，忍不住笑了出来。

    对！没错！

    就是这样！

    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自己杀害了冯莉莉。

    没有人能定她的罪！

    她赤着脚踩在木地板上，整个人好像踩在了云朵里。她情不自禁地转了一个圈，停下来后又哈哈大笑起来。

    “叮咚！叮咚！”门铃声在这时响起了。

    杨羽妈妈觉得女儿最近有点不正常，经常莫名其妙就开始笑，有时候站在那里脸色阴沉得可怕。

    她们母女平时也很少交流，她工作忙，经常晚上回来，女儿脾气暴躁，两人很少能碰上，碰上了也要以吵架收场。

    她最近事情多，在家也感觉不太自在，就住到了公司附近的公寓，一个星期回来一两趟。

    感受到女儿的变化，她开始反思自己平时忙于工作，对女儿的关心太少了，才让她养成了这种阴沉暴戾的性子。

    于是，她早早地结束工作，赶回家准备给她做一顿晚饭。

    杨羽盯着门，脸色十分难看。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门铃声越来越急。

    “谁啊！”她没有动，也不想去开门，就像她拒绝接听一切陌生号码，就算外面的人十有八九是她妈妈。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有病吗？”

    “叮咚！叮咚！”

    杨羽被门铃声吵得头疼，她烦躁地拉开门，只见门外一个人影也没有，她又“砰”地一下关上了门，骂了一句，“神经病！”

    阿姨给她做好了饭热着，她随便吃了一点，躺在沙发上玩游戏，还差一点就要通关了，这时门铃声又一次响起了。

    这回杨羽理都没理，自顾自地玩游戏，还顺开了个免打扰模式。

    “叮咚！”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

    杨羽又检查了，确实把门铃调成了免打扰模式，她走过去拔了门铃的电源。

    过了一会儿，门铃声又再次响起。

    “真是见了鬼了，门铃坏了吗？”

    她打电话找人来修，但是电话好久都没有人接，杨羽心下烦躁，将摔到了地上。

    纸片薄的在地上打了个旋儿，掉进了沙发底下，杨羽低低咒骂了一声:“真倒霉。”

    她也懒得去捡，转身回房，躺在床上抱头大睡。

    梦里门铃声也一直响个不停，她烦躁地摔边的东西，房间被她搞得一团糟，但是那该死的门铃声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她醒了。

    “羽。”有人打开了她的房门，“晚饭吃了吗？”

    杨羽看了看边的钟，冷冷一笑，:“现在都八点了，我不吃饭难道还要等你回来一起吃吗？”

    杨羽妈妈习以为常，并不在意她的态度，话声音又放温柔了一些，“我给你买了点零食，放在外面了，这几天我都会回来住，晚上给你做点好吃的。”

    “不用了，我觉得阿姨做的比较好吃。”

    杨羽妈妈尴尬地笑笑，“羽，沙发底下的是你的吧，我帮你拿出来了。”

    “还有客厅里怎么弄得一团糟，你有什么不开心也不能拿这些东西撒气啊，下”

    “滚！”杨羽顺拿起一边的钟就朝她砸去，“少来烦我，我要睡觉了！”

    “好，我不打扰你了，你休息吧。”杨羽妈妈轻轻带上了门。

    杨羽躺在床上，忽然想起了那个梦，梦里她确实在客厅砸东西，难道那不是梦，是我梦游了？

    她睡着后，又接着做了那个梦。

    梦里没有门铃声了，她梦到自己坐在客厅玩游戏，她的妈妈拿钥匙开了门。

    “羽，我给你买了点零食，放在这里了，这几天我都会回来住，晚上给你做点好吃的。”

    “哦。”杨羽淡淡地回答。

    “对了，我刚刚在楼下碰见一个女生，是你的朋友，你认识吗？叫肖落霁。”

    杨羽玩游戏的动作一顿，“认识，有什么事吗？”

    “她要来找你，但是等我一转身人就不见了，我以为是找错人了呢。”完杨羽妈妈就去厨房热菜了。

    肖落霁来找她干嘛？她不是生病了吗？

    杨羽感觉到一股冷风吹来，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啧”了一声跑去关门。却正好看看肖落霁穿着个睡衣站在门口。

    杨羽:“你来干什么？”

    肖落霁不回答，只是幽幽地盯着她，盯得杨羽头皮发麻，问了一句:“有事吗？”

    肖落霁轻笑，:“杨羽，你看见我的了吗？”

    “什么？”杨羽凑近了一点去听。

    “我的”

    “什么东西让你大晚上跑来问我？不能发个信息吗？”杨羽穿的单薄，吹了一阵冷风，脚都有些冰凉。

    “”

    杨羽看见她的嘴巴动了动，了一个字，但是她实在没听清她了什么，刚要发怒，却见肖落霁的头从她脖子上掉了下来，滚到了地上。

    “啊啊啊啊！！”

    杨羽被噩梦惊醒了。

    第二天，她还像往常一样去上学，上课的时候给肖落霁发了几条信息，肖落霁什么都没有回。

    “任老师，打扰一下！”教室的门被人打开，一个老师模样的人抱歉的道，“你们班的杨羽在吗，校长找她有点事儿。”

    “杨羽”任旺德看向她的位置，“她今天没来上课。”

    杨羽心里鄙视了一番，这个任旺德真是老眼昏花，但是校长找她会有什么事？

    是那件事吗？

    杨羽心里有点不想去。

    那个老师又:“任老师，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吗，校长找的挺急的，那边也在找她。”

    “那边”是什么，任旺德心里很清楚。“她昨天就没来上课了，我正想联系她的家长呢，正好你帮我问问什么原因一直不来。”

    杨羽奇怪地看向任旺德，他为什么要帮自己遮掩？

    而且全班同学好像对这个法没什么意见？

    待老师走后，她拍了拍前面同学的肩，拍了好几下也不见他有什么反应，她又转过头去跟坐在后面的窦都斗话，窦都斗竟像没有看见她似的，认真地听课。

    “呵！”这群人今天吃错什么药了，竟然集体无视她。

    这是欺负她？这个法子她八百年前就用过了，之前有个存在感很低的女生，平时也不跟人交流，她便联和其他女生一起无视她，有人来找就他们班没有这个人，当时那个女生生气却不敢的表情真是太好笑了。

    这么想着，很快就到下课时间了。班上几个学生聚在一起讨论了起来。

    “在肖落霁之后，杨羽也好几天没来学校了，你们，会不会是她们也遇到了”

    好几天？明明我昨天还来过他们在乱什么！

    “好可怕，那个变态杀人魔还没有抓到吗？放学我要叫我妈妈来接我。”

    呵！都初三了还要人接送，你以为自己还在幼儿园吗。

    “你们乱什么，你看史施诗还这么淡定，不定她们两个真的只是生病了而已。”

    杨羽看向史施诗，她还是一如往场，动作优雅地翻着一本纸质的书，应当是什么中外名著之类的。

    “哎嘿！我看她们是故意装病不来上课！”

    这群人在玩什么？

    她生气地走到那群人旁边，“你们胡些什么？我哪天装病没来上课了？”

    谁知那群人像是看不见自己似的，又开心地讨论起来，杨羽意识到了不对劲，她挡住了在史施诗的书，史施诗竟没有反应。她冲出教室，随便拉着一个人的衣角，那个人懵逼了一会儿，扭头走了。

    这也太奇怪了吧！

    为什么大家都装作看不见我？

    她就这样一路冲出校门，竟无人阻拦。她站在学校门口的一片草地上，此时有几个家长带着孩子在放风筝，她冲过去抢了孩里的风筝线轴，扔在地上。那个孩哭了起来，家长弯下腰抱着他哄了他一会儿，顺捡起地上的风筝线轴，全程竟没有看到她似的。

    杨羽惊骇之下后退了几步，踩到了一只落在地上的鸟风筝，风筝的那头一个拿着线轴的屁孩笑着跑了起来，鸟风筝便低低地飞起了。

    杨羽却发现，她跟风筝一起飞起来了！

    “啊啊啊啊！救命啊！”

    她拼命地抓住风筝，向底下的人呼救，但是竟没有一个人看见她，也没有人听见她的声音。

    风筝越飞越高，杨羽抓住不甚结实的骨架，在半空中颠簸，像是在暴风雨的海中的一只船。

    她感觉自己轻的没有一点重量，脑袋却异常的沉重，五脏六腑像是被挤压着。

    “救命啊！快放我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是听到她的呼救般，拿着风筝线的屁孩不再放线了，而是一点点收回来。眼看距离风筝还有三四米的样子，风筝线却在这时断了。

    “啊啊啊啊啊啊！！！”杨羽被一阵风卷着，吹到了远方。

    “爸爸，风筝飞走了，呜呜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