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你在害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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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铭泽突如其来的告白,又一脸郑重的表情一时之间,让付雨微有些无所适从。

    付雨微不是个直接的人,更不擅长应付这样过于直接的攻势,本能的想要选择逃避。

    付雨微转过身,右伸向总统套房的门把,就想要逃离现场。

    然而,不等付雨微按下门把,她的便被身后的大覆住。

    感受着身后男人温热的体温,喷薄在耳际的呼吸,付雨微站定在原地。

    她突然想到在付家别墅时,她第一次遇到贺铭泽的情景。

    她也是这样,被贺铭泽堵在了门边。

    不同的是,这一次,贺铭泽脸上没有半点审视和厌烦的表情。

    贺铭泽扳着付雨微的肩膀,强行将她转回身,让她面向自己。

    贺铭泽一撑在门上,把付雨微圈在门和自己胸前,典型的壁咚场景。

    付雨微皱了皱眉,在心里嘀咕着:还第一次对女人动心,壁咚做得倒是满熟练的!

    这时候,付雨微突然仰起头,表情佯装愤怒地望向贺铭泽,不悦地质问道:“怎么?又想对我用强?”

    贺铭泽眼错不眨地注视着付雨微,不想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轻描淡写地:“如果我要对一个人用强,不会只到这种程度。我现在对你做的,甚至连最低等的用强程度都不到。”

    尽管贺铭泽的表情已经尽量没有冷酷,声音也是极尽温和了。

    但或许是这段话语中,得太过客观,让付雨微听出了一股威胁之感。

    不过,很快的,付雨微便认同了贺铭泽的话。

    想到刚才贺铭泽踢吕明帆的那一脚,对待吕明帆父母时使用的威胁言语付雨微觉得贺铭泽得没错,他的威胁,不是这种程度。

    看到付雨微从进来到现在,便一直处于抗拒的他的状态,贺铭泽感到很困扰。

    自己已经向她抛出了真心,露了最后的底牌,而他却连对方对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态度,都没弄明白。

    这让贺铭泽感到头痛。

    自他出生以来,就没有过这种经历。

    日常都是别人向他袒露交易的最后底牌,他不动声色地观察对方,思虑自己,然后再做出最后的考量。

    可是这一次,贺铭泽没想到他有生之年,也会有抛出底牌,让别人考量自己的一天。

    而对方目前对他表露出的状态,也很不乐观。

    贺铭泽目光灼灼,忍不住替自己叫屈:“我不想你因为搞不清楚状态而觉得困扰,所以向你清楚地表明了我的心意。那么,你能不能将心比心,对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最后这句近乎哀求似的问话,贺铭泽出口之后,连自己都被惊到了。

    这样卑微地对话,他这辈子都没有过。

    只是此刻在付雨微面前,他不知怎的,便自然而然地出口了。

    只因为付雨微跟他单独相处的时候,看上去总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

    贺铭泽生怕自己一个不心便会将她吓到,然后鸡飞蛋打。

    过往,他完全没有呵护一个女人的经验。

    可面对付雨微时,贺铭泽好像无师自通。因为不想伤害到她,自然而然地就学会了。

    然而,纵然贺铭泽如此心翼翼,他仍是看到被他圈在怀中的兔子,还在眼神躲闪地犹豫道:“我”

    贺铭泽不由得握住付雨微的,想要给她力量一样,着急地问她:“你到底在怕什么?”

    付雨微的很凉,贺铭泽握着的时候,以为自己在握着一块冰。

    他的心底莫名地升腾起一股心酸的感觉。

    这块冰,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用自己的温度捂热。

    付雨微感受到自己被男人温暖干燥的大包裹,心里莫名有些发酸。

    上一世和这一世的那些心酸的经历,好像走马灯一样,在她的脑中划过。

    她在害怕什么?

    此时此刻,付雨微直面这个问题,才终于想明白自己。

    她垂着头,眼圈红红的,出了她对贺铭泽卸下心房的第一句话:“怕男人。”

    “嗯?”

    贺铭泽声“嗯”了一声,不是很懂付雨微的意思。

    这会儿,他的心里有些着急。

    好不容易引得付雨微开口跟自己谈心,他也看到付雨微脸上终于除了抗拒、恼怒外,有了别的生动表情,可他竟然读不懂她!

    贺铭泽第一次为自己匮乏的恋爱经验,为自己不了解女人而烦心。

    或许是因为距离足够近,或许是因为在恋爱方面,是一张白纸的贺铭泽简单好懂。

    付雨微感受到了贺铭泽焦躁的情绪,进一步开口解释道:“我害怕身边的男人会背叛我,不仅背叛我,还视我为障碍,想要利用我。”

    想到上一世自己最后惨死的情景,付雨微本来是想“弄死我”的。

    可这个答案,对于毫不知情的贺铭泽来,有点太过劲爆。

    付雨微换了一种表达。

    听完付雨微的这段话,联想到吕明帆的所作所为,贺铭泽终于懂了。

    他拄在门上的大放下来,覆在付雨微的头上,柔声安慰付雨微:“我理解。从前,我也害怕女人来着。觉得每个女人都是看重我的钱,见到我就往我身上凑很烦。导致我一闻到女人身上的味道,就头痛过敏。”

    “那你现在跟我凑这么近”付雨微睁大眼睛,不禁好奇地向贺铭泽发问。

    贺铭泽扬起嘴角,特意倾身,向付雨微身前凑了一下。

    付雨微感受到越来越近的属于男性的荷尔蒙,浑身一僵。

    而后,他听到贺铭泽若无其事地:“你身上的味道,不会令我头痛过敏。相反,令我神清气爽。”

    其实,贺铭泽是想闻到了让我安心得想睡觉。

    可他担心到睡觉的事,会吓到付雨微。尤其现在二人又是独处,在酒店房间里。

    他曾在这个房间里,对付雨微做过一些冲动的事,有前科。

    贺铭泽只得换一种法。

    但他想表达的只有一个中心:付雨微是他唯一一个不会过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