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歉意
“姑娘不止来谈买卖啊,是想跟我老儿做笔生意,是也不是?”
抚着胡子,老伯很有些敏,随即挥挥,“姑娘也不必不好意思,咱们都是生意人,合作也是有的,老儿想听听姑娘是如何想的。”
曲笙一五一十的了,她只想抽成五分之一,便是如此也不是一笔数目了。
琉璃厂,尤其是这家老字号,可是常年有富贵人家甚至皇家的大订单,何愁赚不到钱,便是很少一部分也够曲笙挥霍许久了。
对方沉默了,曲笙心里也有些忐忑,五分之一会不会太多了,那八分之一?
其实她只是想完成度的任务,只要对方答应,给多少倒是无所谓,因为钱多到一定数目了也就不会有太大区别了。
抽五分之一也只是为了将来,若是曲笙的生意破败了也有退路。
曲笙渐渐失去了信心,也许自己来这事挺正常,但一开口就要五分之一就显得有那么点狮子大开口,这街坊邻居的都知道琉璃厂最是赚钱。
但那老伯一句话便让曲笙退缩的临门一脚收回去了。
“也不是不能商量,姑娘且耐心些,等我们的师傅做出来第一个琉璃盒子,到时再请姑娘详谈。”
于是曲笙被客客气气的送走了。
这算是完成了嘛?曲笙心里打鼓,对方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诚然,这不是一个能很快决定的,曲笙虽然出主意也不知道琉璃如何做,老伯虽然管事但不知道琉璃盒子是不是难烧。
况且琉璃厂还有许多订单等着完成,自己的盒子看起来遥遥无期了。
度恭喜主人,任务完成度百分之五十,主人继续加油哦!
曲笙这才松口气,看来还是有的谈的。
回去家里,曲笙早就忘记了先前的不愉快,很是好心情的开始做饭,之余莫景寒,他着实是难了。
曲笙还是没有跟自己话,这让莫景寒有些不安。
其实回春堂只是自己没查到背景,但莫名其妙的对曲笙特别好,由此他有些不放心,本想劝她远一些,但看现在这个样子也不大可能了。
于是平白的拉她出来又什么都没,莫景寒彻底认识到自己把这事搞砸了。
知道热乎乎的饭菜端上桌,莫景寒更加过意不去了,
但是曲笙只是低头吃饭,一眼都不看自己,莫景寒感觉嘴里的饭菜虽然可口,但实在难以下咽了。
“对不起,曲笙。”
曲笙还在低头吃饭,神色莫辨。
“我今日不该那样,那家人心应该是好的,不过是我有些奇怪罢了,你不必把我那日的举动放心上。”
莫景寒完,还是没得到什么回应,忍不住抬头看一眼,曲笙竟是一丝异样都没有,难道吃个饭还能吃出境界来了?
莫景寒敲桌子,指刚落下却停住,这也太无礼了,而且丝毫没有道歉的态度。
想了想,莫景寒选择敲曲笙的额头,虽然他觉得很轻,但曲笙还是皱着眉头叫喊起来,
“你干什么?”
莫景寒语塞,似乎事情变得更难搞了,曲笙真的生气了,“我对不起,白天的事情实在是我多疑了,我只是有些不放心你。”
闷葫芦开窍了?曲笙有点受宠若惊。
但是白天的事情——白天什么事情?
莫景寒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看着曲笙回忆白日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嗨,那算什么事啊,我知道你怕我给人家卖了,没事,也就你收留我了。”曲笙好心情的调侃,脑子里还满满都是自己的琉璃盒子。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只不过莫景寒心知是玩笑,实际上自己已经蹭吃蹭喝了许久。
刚要开口却被曲笙捷足先登。
“莫景寒,你是想考个功名么?”看这么多书总不会是闲的吧。
曲笙觉得不能只顾自己,也要给莫景寒想想出路。
若是让他一直就这么寄人篱下一般的活着,她曲笙不介意,人家自己爬也不愿意。
“今日我上街去打听了,”
曲笙娓娓道来,仔细看着莫景寒脸上神色。
莫景寒心想你哪天不上街,“嗯,有何事?”
“我问了问有些墨水的一个掌柜,人家科考马上就开始了,你得从最底下一级开始考起。”
曲笙停顿了片刻,莫景寒跟自己商人之子,那便当他是,只不过这样以来从应该就没读多少书吧。
想到这里曲笙有些怜悯的神色便露出来,看得莫景寒有些发毛。
其实他是读过书的,只不过这话不能跟曲笙,商人的确没什么墨水,他垂下眼睫,“嗯”了一声。
“你若是准备去考,”曲笙意识到自己似乎伤害到了莫景寒,没读书也不能是错,只不过科举对这块要求高罢了,
“你若是有想法,想去搏一个功名,我就给你准备起来。”
曲笙发现自己渐渐变成计划通,琉璃厂的合作方次啊吃饭的时候已经想的差不多了,现在又开始计划莫景寒的科举。
可能操心真的会成个习惯吧。
看见对面莫景寒点点头,她心满意足的收拾了碗筷下去,“那你好好准备,咱们现在有钱了,考多少次都供得起。”
莫景寒哭笑不得,看着颇有些意气风发的曲笙——曲笙正在洗碗,但就差没哼上曲儿了。
多考几次那不就变成老秀才了?
二人都想到了这个问题,曲笙回头想补一句什么,莫景寒正好看着她。
四目相对,又触电一般都转过头去。
“反正你努力就行,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了。”曲笙呐呐,借着井水拍拍自己有些滚烫的脸。
莫景寒早就离开了,他觉得自己好长一段时间都不能直视曲笙,看书是看不进去的,也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好好看书了。
风平浪静的几日过去,曲笙每日都往陈姨那里跑,有时候带些自己做的吃食没有时候是一些奇思妙想。
陈姨渐渐也发觉了曲笙的不同寻常,但这个时候她却有其他的事情忙活。
伙计也要准备科考了。
“啊?哥不是——”曲笙欲言又止,其实她疑惑的是着伙计哥一看就是经商的啊,怎么曲考试?
脑子里不免又想起莫景寒和哪个充满尴尬的对视。
陈姨捏捏她的脸,“他可不是什么伙计,是我儿子,柏生,”陈姨唤他,“也是有些墨水的,不过是嫌学堂里太无趣了,跑到我这里叨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