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笙皱眉，“我去你的。”这一声不大不，却刚好被身边的玉衡听见，于是曲笙有感觉到了好奇的目光，她感觉自己像个被人参观的什么东西，却又不敢露出什么不满，想必这人已经看出自己对他操纵别人的段。

    那些细线大约是有什么药物辅助，曲笙脑海里搜寻了一圈，却暂时没有这种传闻。

    “玉衡。”这人曲笙笑的无害，两个字介绍完自己就开始打听曲笙的事情，“你是哪里人？我知道你不是在曲家长大的，似乎是走散了？”却不料曲笙白眼一翻，“你都知道的，你弟弟着擅长追踪，还能不知道我的事情？”

    再怎么也是追杀过自己，能什么都不了解就上？莫景渊的人还没这么草率，所以这人只能是寻自己开心，不过曲笙完又觉得实在是后怕，她摸不清楚莫景渊的为人，面前自称玉衡的也是如此。

    然而曲笙还是试探一二，“你们到底是什么打算？真拿我交换？”曲笙觉得应该不会这么无情吧，这曲家看起来厉害，然而她知道是个不讲什么感情的，自己回去了大约也没什么好果子吃，不过是换了一群人欺负罢了。

    曲笙叹了一口气，原以为这是不能对自己的，玉衡也不会开口，谁知道他毫不介意的展开一张纸，“这就是这次任务的详细内容，我弟弟写的。”后面一句自然是对曲笙之前的话做出回应。

    如曲笙所料，开阳真是十分擅长搜集消息的，而且做的详细却简明，曲笙一看便知，“你们是准备佯装拿我交换，实际上还是要打架？”这有必要吗？

    玉衡不语，莫景渊做的决定就算是不明白也不能没必要，为王侯者自然有自己的考量，然而此处玉衡也不太明白他打的什么算盘，也只能在曲笙面前假作深沉了。

    莫景寒的消息也因为林甫在几乎一日千里，不过还是敌不过莫景渊这策划的人，此刻莫景寒已经赶去了，把林甫留在云梦也好稳定人心。

    他纵然知道莫景渊对自己无甚防备是因为看不上，然而他却不能什么都不做，这些时日也给了他一些会，满朝文武虽然还是对莫景渊忠心耿耿，然而在有些时候莫景寒的话也作用也不。

    这便足够了，他无法在大局上胜他一筹，那就从处入也不是不行，此刻马蹄飞快的扬起尘土，莫景寒有些激动的心情却有些莫名。之前在云梦得到这消息的时候，原本只是林甫玩笑似的跟他起。

    他们在莫景渊眼皮子底下做事情，也是在下面对他的一种监视，若是莫景渊不在视线里了，知道他的行踪就是必要为之，是以莫景寒拿这话去堵林甫的阻止，他也哑口无言。

    只不过这种越靠近越胆怯的心情着实有些折磨人，莫景寒还没想好要什么，他只知道曲笙在那里就去了，然而免不了在消沉的时候想“就是去了也不能做什么，解释只是苍白的”，可他还是舍不得停下脚步。

    莫景渊是难得耐心的人，曲笙打心底里佩服他的耐力，少年们已经回去了山门，只剩下老头子们跟他耗。

    曲笙亲眼看着那群少年少了一个，也不管，只是顺着白袍打开的洞口走入青山深处，仿佛是从山脚下的山体中开了一个洞，从那里面进去。

    这很是巧思了，然而曲笙耳边总有间歇的喋喋不休打断自己的思路，却又不得，曲笙一旦露出不耐烦，玉衡就状若无意的亮出里的细线，叫曲笙免不了一哆嗦，生怕自己也变成那个样子。

    “这个叫傀儡，我告诉你也没关系，现在这世上只有我会用了。”他很有些骄傲，还是不知疲倦的解释这东西的妙处，然而曲笙只想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玉衡摇头，“这我不知道，你若是能服曲家人开启地宫，那王上也不必白费精力了。”

    现在看起来的确没有和谈的可能，曲笙算着这都熬几个时辰了，甚至莫景渊也不是没有拿自己的性命要挟，可总是被对面的老姜识破。

    “是嘛，姜还是老的辣，王上差了点哟。”玉衡跟那个站在莫景渊身边的弟弟不一样，很活泼，跟他的外表截然不同。曲笙也不如一开始那么害怕了，反而为了解闷偶尔接他的话，每每如此玉衡也显得挺高兴的。

    只是今日这纠葛不可能无限制的拖延下去，曲笙第一个不耐烦，“度，这到底怎么解决啊，我可不想跟他们在这里变成风干肉。”这里的风是真的大，后来曲笙也意识到了是玉衡在她身侧挡了大部分的，由此态度好了不少。

    既便如此吹在脸上还是生疼，曲笙不是那么在意容貌也遭不住这么猛吹，眼睛都睁不开了，难为这两边如此耐心。

    唔，主人不知那度更不知啦，这时候主人你帮谁都不好哦。对啊，曲笙自己也知道的，现在是莫景渊在保护自己，然而他也有可能随时出卖自己作地宫筹码，对面那曲家人虽然是同族，然而一直也没看自己一眼。

    曲笙郁闷了。

    若是真这么耗下去第一个遭不住的就是自己，那时候没什么好谈的了，自己死了这交易直接结束。

    莫景渊似乎也意识到这一点，停下跟对面的絮絮叨叨，转头看曲笙，精神已经不太好了，却也不是困倦。大约是这里的环境恶劣，又是大风又是干燥，他自己嘴唇都有些干裂了。

    但是明显两边都在比耐力，就是谁最先坚持不住了谁就败北，莫景渊不那么甘心半途而废，只好使眼色叫玉衡多照看些。

    然而玉衡看着已经没什么意识的曲笙，她现在靠在自己身上，问她什么也有些听不清了，情况不是太好，他是傀儡师又不是大夫。

    “想必诸位也看见了，曲笙情况不太好了，若是诸位真的对曲笙还有些怜爱之心不妨放我几人进山门详谈，我这还有你们家的嫡系嫡子。”正是那个被控制了的少年，不想玉衡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又或许是准备充足。

    总之莫景渊的筹码的确足够跟曲家人谈条件，就是不在乎曲笙这个流落在外多年的，也得心疼这个核心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