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伪装
但是装作若无其事也太难为自己了,曲笙索性张开嘴给他看,“我没有你不信的,那你自己看。”反正也不可能是自己这边的,长得好看曲笙也不在意自己在他面前没形象,左右都是保命为先。
玉衡起初还是惊讶的,何曾见过女子如此,如此,他也不知道什么了,不过还是很配合的看了一眼,然后飞速收回视线。曲笙觉得他可能是不好意思,不过这样也达到自己目的了。
“若是你无事就送我出去,我不记得路了。”曲笙若无其事的合上嘴巴,心里却还是打着鼓,好在玉衡不是那胡搅蛮缠的人,给曲笙指了个方向就开始带路了,然而曲笙还是要怪自己嘴贱,仿佛这话不吐不快,
“若是我真的有,你们要如何?也像对曲霖一样对我?”曲笙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还是指望因为自己不符合常规的思想,能让莫景渊另眼相待,可她脑海里还是巍峨的重木门,还有莫景渊不知什么内容的念念有词。
这话没人回答,二人慢慢的走到了宫门口,曲笙只当是默认了,开始思量自己怎么跑安全又迅速,还能带上淑儿和馥儿。玉衡停下脚步,还是拿意味不明的目光看曲笙,她也有些无奈,只能是一摊,
“我不记得我时候在哪里了,记忆里也没有那座青山,但我记得的时候我就已经在京城附近了。”曲笙总觉得这世界的设定不能这么死板,除了曲家就不允许其他姓曲的了,“他们曲家可是什么百年千年的世家么?”
曲笙这话的时候很是不屑,这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她真的不屑,于是玉衡也看不出什么作伪的痕迹,不过这话倒是新鲜了,“不是。”曲家只是有几十年的传承,更早是他们祖先学了别人家的关术,不过再追溯就不知道是谁教授了。
这话的意思玉衡也知道,无非是她与之无关,果不其然,曲笙下一句话就义愤填膺的控诉他们,“又不是姓曲就是他们家的人,你没看见那几个老头一点都不在意我,完全就是舍不得地宫打开。”
曲笙后来想想,大概曲家是不想丢面子,自己家的人——哪怕只是同姓,也怕落人口实,莫景渊能把自己当做筹码,只不过是因为这家人还要点人前的脸面罢了。
玉衡不置可否,只是挥挥跟她道别。
曲家,莫景寒还在琢磨着绳子到底什么关,只不过突然注意到自己腿上的衣摆被吹起的时候,上面落了光晕,这个形状应该是从水里透过来的,衣摆落下的时候光晕就落在地上,他抬头一看,上面是凹下来的一个倒置穹顶,也不算很高。
然而上面都是水,清澈的能透进绝大部分的日光,莫景寒这才发现这藏书阁的光亮都是上面来的。只不过这跟绳子有什么关系呢?他突然想试试,若是能把绳子浸泡软了,是不是就能松开些,至少让自己有一瞬间可以出去的会。
不过还是要万无一失,他双是垂下的,现在也不是全然不能动弹,他试探着把衣裳往绳子勒紧的地方堆叠,自己尽可能的锁紧身子,然后低下头,忍着酸疼往侧边的衣摆咬下来一块布料。
接着就是像嬷嬷们吐瓜子一般把轻薄的布料往上送,带着一股气劲的布料不是布料,是的利刃,只是片刻就听见几不可闻的一声脆响。他头顶上的一层不知什么材质的薄膜,为了透光,展现曲家技艺之高超,特地用了十分薄透的材料,此刻一击即中。
然而光是刺破还不够,似乎卡在那里了,莫景寒却不着急,故技重施,把握了力道,再来一次把这第一块布料顶上去,这么一来就破了的洞口,水流顺着口流下来,不多时就浸湿了莫景寒的衣服和绳子。
不出意料的感觉到了松泛的一瞬间,莫景寒也是反应快,撑住绳子,上半身往下钻,整个人都往下沉,没花什么功夫就这么顺利出来了。
顺利的有些让人意外,莫景寒有些反应不过来,看着上面,已经没有滴水了,所有的水在漏下来的一瞬间,应该是滴落地板的一瞬间就在慢慢消失,这可真是神奇,可水去哪了?莫景寒开始对这藏书阁的构造感兴趣了,也没那么着急出去了。
然而这还只是第一步,莫景寒捡起被自己扯断的绳子,还没来得及仔细看断口是怎么样的,就被过分的安静震慑住了,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意识叫自己不要轻举妄动。
方才不是没见过那几个老头都心翼翼的关闭关才敢取书卷,自己若是轻举妄动难免不会触发什么关,还是心为上。
莫景寒压抑自己有些激动的新房,因为脚下还需要水渍完全消失,否则踏出去就是一个水渍,于是也只能原地站着,他方才注意到仿佛有细微的羽箭出匣的声音,恐怕下一瞬就可能因为自己一个失误射出来,躲避不及。
那时自己这些挣扎引来了人就全白费了,莫景寒的呼吸此时都谨慎不少,只是站在方才被绑住的柱子旁边,脚下是一滩水,很快被什么东西吸收了,都消失在地上木板的缝隙里,而绳子正拿在自己上。
他仔细端详了片刻,原来是一些更细的绳子在里面交错连接,形成了颇有些巧妙的扣索,唆使施加外力就会收紧,反之亦然。
曲家倒真是有些本事的,莫景寒哂笑,心里却有些叹服,只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乎有人是不会的,这些巧的东西,在曲笙那里自己好像从来没见过。
安静的藏书阁里,莫景寒突然有些失落,不过外面传来了不的动静,应当是好几个人,而且越来越近了,他捏着已经被自己弄断的绳子有些不知所措。
此刻水渍都消失,顶上的薄膜还是维持原状,阳光稍微有了些变化,那一点口只要不抬头是注意不到的,唯独绳子是已经扯断了,莫景寒有些着急,耳边脚步声越发接近了,自己却还是没什么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