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心声
度还没完就被打断了,曲笙莫名奇妙因为这话心情复杂起来,在外面对莫景渊也显得有些低落,尽管这低落来的莫名奇妙,但是曲笙还是不容易遮掩的住。好在莫景渊只当是她一时间接受不了,或者想起什么伤心的事情,也就没有开口问。
只是这饭吃完了,需要定房间住下了,又有些问题。其实这事是开阳做的,但是玉衡做事麻利,去看了一圈之后跟那掌柜耳语几句,就来告知二人可以去休息了。
然而曲笙没注意他有些狡黠的笑意,倒是莫景渊带着她上楼梯,还因为曲笙神不守舍扶了她好几次。
最终站在门口的时候,曲笙是疑惑的,为何不是两个房间,或者一个房间两张床?然而她进去了,莫景渊也进去了。
二人这么站着也尴尬,但玉衡这家伙很快就端上了些作夜宵的点心,而后就把门关上了。
其实时辰的确到了要睡的时候,但曲笙感觉有些不适应,只好暂时注目于这房间的陈设,权当转移注意力了。
大约是这里最好的屋子了,宽敞不,居然还有个书架,大约是哪家的书房改的,而莫景渊此时也的确站在书架前面翻看着什么。
他是读过书的,曲笙心想,随即又为自己这有些荒谬而无意义的想法在心里怒斥自己。
但还是遮掩不住曲笙的目光移不开的事实,“你在看什么?”因为这句话莫景渊蓦然回头,看见坐在床上,颇有些百无聊赖的曲笙。
曲笙似乎被他的目光灼伤了似的,马上站起来,却又只是站着,多少有些拘谨,她以为是自己还没有换洗就坐在床上,莫景渊也许是有洁癖之类的。
但莫景渊只是放下书朝她走过来,带着她安心的在方才坐着的地方安顿好。
“王后不必害怕,不过是同床共枕,孤又不会吃了你。”可莫景渊笑的暧昧,曲笙却也不是因为这个而尴尬,二人似乎没什么共同话题,是以独处起来不知道什么。方才他径自去看书了,曲笙也有些觉得自己无趣。
可是要,什么呢?曲笙脑子里都是那些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想法,对京城的了解怕是不如他透彻——而且莫景渊或许不喜欢跟自己聊这些政事。于是曲笙只能自己绞着指,头一回像个媳妇似的。
依然是莫景渊打破沉默,他很是仔细的端详了曲笙一二,弄的她更紧张了,“孤觉得方才王后像是在等孤撩开盖头似的,起来,的确还欠王后一个大婚之礼,彼时只有名分,未能尽孤的夫君职分,倒是孤做的欠缺了。”
她只觉得莫景渊每一个字都像敲在自己心上似的,但是也因为这话不帮忙的对他的大婚之礼有些期待。于是此刻曲笙忽略了一开始的结合只为了利益,二人都不提这段,只是不知不觉就温馨的靠在一起,着不搭边的话。
有时候是莫景渊起自己时候的事情,或者军旅生活里为数不多的有意思的事情,有时候是曲笙带着点克制的分享自己觉得很好吃的点心,然而莫景渊很配合的应答,表示下次想尝尝曲笙自己做的。
“那我可没有这么巧,还得看那孩子,我觉得你是见过的,我很喜欢他。”
曲笙停了一下,似乎觉得这是个好时,于是扭头看着莫景渊,“我不想他做个厨子,就算是读一点书,将来不能功成名就,也不至于在案板之间磋磨了光阴。”
曲笙有些怅然,“我觉得那孩子是个可造之材,想为他争取一二。”
接着就看莫景渊的意思了,其实云南是有设书院的,而且是官方的,只不过这些年科举不太兴,书院也不那么多人。这时候提起来,莫景渊自然是没什么同意的。
不过因此想到的其他牵连,便让他皱眉头,“王后觉得世袭好还是科举好?”
曲笙忍不住心里这还是个明白事理的,不过这话不该他来问,他自己就不是世袭也不是科举,硬要的话可能武举出身还过得去。
但是云南显然不是这样,也不论什么考试,除了军功之外,就是家世最大了,曲笙跟着莫景渊一起耳濡目染久了,也知道多年没有战事,就是家世决定了官职。
曲笙笑着,“我猜你也许是想改变一下现在的格局,但是眼前还有京城的事情,就算是不信任冯渊,此刻他也还是大将军,在云南多少能震得住场子。”
言外之意就是没必要这么快换。但是曲笙这一番话显然叫莫景渊受了些惊,“王后是如何?”
唔,曲笙觉得猜想法还不是最难的事情,最难的是想办法和制衡,不过曲笙心知这不是自己的事情,她能做的就是提供方案,剩下的就给眼前的人了,毕竟是真正上过战场的,也许魄力和决心比自己多出不少。
而且因为这话题一开始,曲笙到还真起了些改革的心思,自己就算只是来帮他开疆拓土的,也有心想涉猎朝政,“我自然就是这么想的,上次云帆的事情我已经很生气了,我不信你不知道。”
但对冯渊的不信任还因为莫景寒,他们二人的关系不是第一天开始了,但是曲笙不明白,为何在冯渊知道莫景寒的真实身份之后还是选择站在一起,真正的林枭已经在云南莫景渊门下了,每日的同朝为官,看见了不会觉得自己被莫景寒骗了吗?
再加上现在莫景寒在京城的位置和情况还不明显,曲笙自己都觉得冯渊留下,还是那么大的权利,实在是有些不安稳。但是莫景渊没很大的反应,曲笙来之前问过玉衡了,莫景渊甚至把相当一部分朝政都交给了冯渊,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可现在不是问这话的时候,曲笙心里掂量了一二,还是决定把神秘感保留一二。莫景渊也不追问,只是继续跟曲笙絮叨。曲笙难得看见他这么多话,全然不似在宫里缄默成习惯,乐得陪他一起,而颇有一聊到天明的架势,却没有要停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