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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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笙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心结解开最好了,若是口头上自己原谅了,那显然没什么服力,还不如二人一起出去玩一遭,疏散心情也好,逃避现实也罢,总归是放松一下。

    更何况莫景渊自己都不紧张莫景寒都当权,曲笙更不必瞎操心了,想通了这些,曲笙也就不客气了,歪头轻轻碰了一下莫景渊的脑袋,“那我想去相国寺看桃花。”

    相国寺在京城的西郊外,平日里香火就盛,多是贵族女子们去拜来求姻缘的。这些轶事曲笙是偶然听得,又想起这时候正是桃花烂漫的时候,也许不失为一个好去处,而且最近乱糟糟的事情太多,去上香的人应该也比平日少,清静之下更有心情赏景。

    曲笙越想越觉得是个好去处,只是莫景渊却不满了,“王后可是不满现在的姻缘,还要去求什么?”看来莫景渊也是知道的,曲笙无奈,“我是去看桃花的,吃个斋饭也不过是求个佛缘,哪里能真求姻缘,我已经有了,嗯,也不是不满意。”

    就还行吧,曲笙心里给了个评价,但是看莫景渊的神色不豫,看来是非要自己出个十全十美来才肯罢休,可是这样的事情假话倒是二人都心里不舒服了,曲笙干脆扯扯他的脸,破了他威严的面具。

    “我的安危和姻缘不需要求,就在我身边看着我,王上实在不需自轻,曲笙嫁来自然是欢喜的。”曲笙也学着他“官方”的了几句,虽然配和曲笙的语气怪怪的,但是曲笙觉得用这么一本正经的词句着表白一样的话实在是别有一番味道的。

    难怪他平日里自己的名字都不喊,一口一个“王后”,想来也是有些道理在的。曲笙心里不自觉就被浇了些甜蜜,不过去相国寺还得保密了才好,不然莫景寒知道了难保不会有找麻烦的心思。

    曲笙可不想被破坏了难得的好心情,她看着莫景渊,无视他惊喜又欣慰的神色,直言要做好防护,然而这话在曲笙听来似乎有些促狭的意味,在莫景渊信誓旦旦保证的时候,曲笙就为自己满脑子都是些不能的东西羞耻。

    好在这行程马上就安排了,曲笙休整一日,明日就可以出发,这几日莫景渊的事情也格外的少,少到曲笙几乎都忘记了之前在酒楼睡着过去就是因为莫景渊有要事要商谈,似乎是云南出了什么问题。

    这事情在谈及玉衡的时候再次被揭开在眼前,“这几日似乎没看见玉衡,你将他派去做什么了?”曲笙坐在马车上,双交叠,是很标准的大家闺秀模样,莫景渊看了直接将她的握在自己里,“他自己的私事,孤也不知。”

    嗯?曲笙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她想起自己都不清楚玉衡开阳的来历,只知道他们是莫景渊的亲随。曲笙看着莫景渊,不知道这事能不能问,然而莫景渊看一眼曲笙就知道她的心思,这会儿倒是自己坦白了。

    “玉衡和开阳还有其他五个,都是固定的位置,这名字便相当于职位,他们的本命或许没有多少人知道,但是每次有君主新登大宝,就会重新选一批最信任的人,自然,能力也必得优中选优,以此七人做君主的辅佐。”

    原来是这样,相当于是绝对的死忠,那么玉衡和开阳的家族倒还蛮幸运,一下就出了两个,如此倒是光耀门楣了,曲笙斜靠在莫景渊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但是马上就想到了一个漏洞。

    “诶不对啊,云梦是你亲自镇守,云城有云帆的家族在,那么剩下来应该是四个,你五个,还有一个呢?”曲笙纳闷了,之前倒是没有细想,这会儿却发现了不对劲,云南纵然处处都和京城不太一样,但是这人数上的差距应该不至于发生。

    根据莫景渊的介绍,应该还有一个叫“瑶光”的人没有提到过,而且这名字听上去是个女子,曲笙马上就起了警惕心,倒不是怀疑什么,只是对女子避而不谈的行为让人奇怪。

    莫景渊却好整以暇的看着曲笙,“这不就是?”此刻莫景渊看着曲笙,她有些恍惚,自己背后就是马车,还有谁?“我吗?”

    这就不太可能了吧,曲笙不记得自己参加了这样的选拔,而且曲家就算处在云南边界,某种意义上也只能算是隐世家族,对云南不是那么归心。

    “王后妄自菲薄了,这瑶光一位是孤亲自选的,就是王后,之前也有过王后不任瑶光,只在朝堂上做个女官,可到底不为人所容。君主惜才之下还是纳入了后宫,史书上便是如此写的,后来干脆以皇后为瑶光,也有辅佐之意。”

    “所以皇后是可以和朝臣一样出席早朝的。”曲笙应他的话,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某种意义上这也算是对女子的一种接纳,只不过还是有些刻板,但曲笙想想自己对莫景渊的帮助,似乎主意没怎么出,但是钱粮确实不少。

    于是也就没什么惭愧的了,曲笙撩开帘子透气,就看见外面的景色已经渐渐人烟细索了起来,心情也畅快了些。

    曲笙心思流转,突然想知道朝臣对自己的看法,却不想直接问,“那若是如你这般,王后是个没什么建树的,朝臣们岂不是吵着要换人?”曲笙自认为还没去过几次早朝,每次都是睡到自然醒,也是莫景渊告诉自己之后才知道自己要出席的。

    但是不出席带来的坏处就是曲笙跟这些朝臣不熟悉,也没什么参与感,更别提有什么利国利民的好主意了,这么一想,自己这王后当的属实是太惬意了些。

    莫景渊瞄她一眼,看曲笙脸上不见什么愁苦之色,就知道并不在意这些。

    “王后不就是想孤夸赞一二,何必这么委婉,每日不都是孤在哄王后么?明明是王后自己羞恼难当,对孤施以冷色,叫人好生伤心。”这话听着有些哀怨,但曲笙才不管,明明就是莫景渊喜欢调侃自己,看自己羞恼的模样,仿佛十分有成就感似的。

    但这些情趣自然也就是开个玩笑过去了的,不必当真,曲笙惩罚性的伸捏了一下腰间的臂算是报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