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闯入
曲笙是已然躺下了,但莫景渊却没有要走的意思,曲笙心一跳,“这可是佛门清静地,不该想的别想。”往常同床共枕也就罢了,这里可是要分开睡才妥当。
莫景渊走近,拉开床前帘子,毫不客气的把曲笙扶起来,“王后弄错了,这里是孤的房间,孤只是提醒一下王后该就寝了,王后如何就鸠占鹊巢了,好不客气。”
他打理了一下呗曲笙弄的有些乱的褥子,将曲笙赶起来站着,自己麻利的钻进去,还颇有些无辜的看着曲笙,人家已经咬牙切齿了,“怎么了?王后是没有孤在身边是以睡不安稳么?”他还露出为难的神色,叫曲笙看着实在是想打他一顿。
“王后不必不好意思,若真是如此,也只能暂时忍耐一夜,这佛门之地是要守些规矩的。”随后莫景渊很是安稳的闭上眼睛,徒留曲笙恨恨的盯着,但她也不自找没趣。
方才站起来看了一圈,的确简单的看上去不是自己的房间,曲笙“哼”了一声,穿着中衣去了隔壁,倒是有些女子闺阁的感觉了,花瓶里还插着新鲜的花,梳妆台也是名贵木制,曲笙感慨了一句就开始拆头发。
为了人前的光鲜亮丽,曲笙的脑袋顶着这些重物许久,方才被莫景渊激的急了才没顾得上,现在曲笙把头发放下来,倒是放松许多。
不过她还没有要睡觉的意思,脑海里还回荡着白日看桃花的欣喜,一时半会没什么困意。曲笙索性在妆台前看着自己的脸,忽然想起还有一人,和自己的脸几乎一模一样,她现在不知何处,为了避开和云帆的婚事已经消失许久了。
曲笙不免有些担心,但是此刻惆怅的心绪冒出来,总归是有些引人入迷的,曲笙渐渐没那么警惕身边的情况,但是这屋子不全是关着的,曲笙刚进来时就注意到了头顶的天窗,这里不经常有雨,是以一直都是开着的。
此刻天窗投下来的月光慢慢被人挡住,而后地上出现一个人影,曲笙在烛火中对着镜子沉思,倒没注意身后。
但是这脚步声却不可能在曲笙的感觉里逃掉,她马上就感觉到了身后有人,被吓到的同时乱挥一气,直接把妆台上的瓶瓶罐罐都打倒了。
由此也闹出些声响,曲笙紧紧扣着妆台的边角,极力后退想离远一些,眼前这人正是那日刺杀不成的莫景寒。
曲笙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但此时自己已经被逼入了角落,也暂时没什么防身的武器,莫景寒眼睛沉沉的看着她,叫人心生寒意。
莫景渊应该马上就会来,但是在此之前,曲笙若是被抓住就引的莫景渊被掣肘了,是以当务之急是要稳住莫景寒的情绪。所以曲笙松开了着急想抓住簪子自卫的,却还是注意了他周围可利用的东西。
实在不行,拿个花瓶隔空砸他一下也好,曲笙心里紧张的不行,但是嘴上还是要些什么,因为眼看着他越发的走近自己,眼里不是善意。
“你那日命人刺杀我不成,如今还要再来一次吗?”曲笙突然就冒出了些底气,这话出口的时候就无端冒出一股怨愤,自己不过是早就离开他了的,何苦被这么相逼,而且就算是自己变作刀下亡魂,对于莫景寒来,还是不能跟莫景渊抗衡。
那么自己死的简直冤枉,而且当时曲笙都不知道度会不会救自己,很有可能一剑下去自己就是永远的消失了,曲笙想想都不寒而栗,对于面前这种对无辜女子下的人更是愤恨。
好在这话一出,在莫景渊心里还算是激起了些涟漪,他也显出愤怒的神色,“他是哪里好,叫你这么爱若珍宝?为何当初我万般愧怍于你,你偏偏视若无睹,难道不是你负了我?”
尽管这话实在是气人,但是曲笙还得压抑一二自己心里激越,得跟他耗一段时间才行,那花瓶移动的也不是那么轻松,曲笙这会儿才只能稍微挪动一二,远远达不到可以把人敲昏的地步。
而且若是真可以做到,曲笙恐怕就要一起晕了,等于是一换一,没什么意义。
曲笙在等时,同时也纳闷莫景渊真就是累了,睡的这么快这么死,这么大的动静都惊不醒他?曲笙咬牙,她没有那么多出神的工夫,还得回答莫景寒的无厘头发问。
“你若是这么觉得我也无法,只是你当时若真解释了,我决计不会当做没看见,要么就是你自己心虚,还是有意接受其他人的示好,要么就是你得陇望蜀,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可是哪里来这样的好事?反正曲笙是接受无能的,此时距离让二人分崩离析的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了,曲笙想起来都觉得是旧事,也没多少波澜,可是没料到莫景寒自己却还是如此执念于此。
这就不好办了,曲笙心知不能跟他硬碰硬,但是自己的话语里也不能出现些服软之类的态度,二人现在不过是在就一桩陈年旧事争辩你对我对罢了,其实还是可以控制的。还有,曲笙似乎感觉到了莫景渊在附近,但是为何不过来解救她一二。
曲笙几乎是硬着头皮在坚持,她其实早就不想见莫景寒了,看见都觉得从前的日子识人不清,不堪回首,此刻更是疲于应付。
但是莫景寒在她那句冷静的质问之后无语以对了,曲笙也暂时放松下来,想试着能不能劝退他,若真是了了这事,以后可不必担心半夜被惊吓了。
“若你真是想重修旧好大可不必,我不上多喜欢莫景渊,但是我与他一开始就是明白的合作关系,我拿出我的财富,去换他给我的庇护,清清楚楚,也互相信任。可是你没做到这一点。”
曲笙察觉到他情绪的波动,似乎是被自己的话戳中了难言之处,是他一直在逃避的,曲笙信心多了不少,“我当初万里迢迢去云南找你,但是你给我看的是什么,我并不是立刻就离开云南,但是这逗留的期间一直没等到只言片语的解释。”
曲笙回忆起来自己都觉得很凄苦,凭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