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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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无他意,这法子需得我亲自动,也只有等到云南安稳了,才能为太子殿下施救。”

    曲笙笑意盎然,心里得意的不行,自己虽然是真的不行,但是开空头支票是真的可以,反正玉玺不准也是个空头支票,就看谁的能镇住场子了。

    但是也要跟莫景渊通个气才好,她习惯性的捏捏他握着自己的心,在袖袍下写着字,每完成一个字都停顿一下,叫他好认清楚。

    “玉玺存疑,太子无治。”妙!若不是场合不对,曲笙自己都想给自己鼓掌,这样就可以拖延时间,云南就是一时间被别人掌控了,也不可能是五城全都沦陷,怎么也都是他的嫡系守着的,下面的人心思有异,斩了杀鸡儆猴就是了。

    于是莫景渊脸色也好了些,少了些勉强的镇定,但是他也不准备和丞相多,也不接着什么,只是环视了一周驻守的士兵,“今日怕是不得不撤兵了,可只要云南无碍,京城便无法置身事外,丞相还是早些想想家人如何安置为好。”

    “今日叨扰了。”曲笙被莫景渊拉着就回身走,但满大殿但士兵还是留在这里,曲笙意料的暗卫并没有出现,这倒是奇怪,“王后想的周到,可这些人却不认为太子是储君,若是皇帝生前立的不是太子,那今日之隐忍倒不是稀奇了。”莫景渊疾步走在宫道上,神色不见着急,曲笙却差点没跟上,莫景渊看着好笑,干脆将她抱起来。

    曲笙正想着正经事,冷不防被这么凌空一下,当真是吓蒙了的,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声音有些发颤,“这,这也没错,若是端王才是他们的希望,那太子如何还真不要紧。”

    “那端王现在不会在云南吧?”也许是因为刚才发挥的太好了,曲笙现在自信倍增,直接猜上了,虽然没细想,但端王现在也没什么别的地方可以去了吧。

    “唔,这可不定,王后还是眼见为实,若是咱们出去京城了还安然无恙没什么意外,那十有**如王后所言。”莫景渊盘算着,也没对云南的异动上心。

    曲笙又高兴的邀功,难得今日风光了一回,“我今日做的还不错吧,现在丞相怕是要着急传书去了,咱们半途盯着,指不定还能截下来看看写了什么。”曲笙乐呵着,开始寻思打要包自己什么东西带回去。

    莫景渊也不吝惜夸赞,一个劲的捧她。“你是真不着急云南么?林甫若是救走了莫景寒,不对,没那时间,若是要在云南做什么该早就走了,莫景寒只能是端王去救——若二人暂时联。”

    曲笙认真的条分缕析,只是时间不够,马上就看见了驿馆门口,曲笙还记得当初莫景渊跟自己莫景寒是关在下眉的地牢里的,现在倒是不必瞎猜了,下去看看就知道。

    可是曲笙多少有些抵触,但是现在情况特殊,她不想离开莫景渊一人待着,“我怕,我但凡有些本事我就不用这么粘着你了。”曲笙委屈,但是主要还是纠结。

    莫景渊好笑,但是依然没有要放她下来的意思,刚才停下来只是叫曲笙看看已经到了。

    “王后不必自卑,能贴身保护王后是孤的荣幸,王后有孤,随孤一起去就不怕了。”他起这话来在曲笙听着还很有几分少年的感觉,心里暖暖是一方面,曲笙顿时信心大增是一方面,可是真要下去地牢和“前任”见面又是另一方面。

    曲笙心虚可不只是因为莫景寒的偏执,她夹在现任和前任之间多少有些尴尬。

    但是楼梯很快下去了,这就无法被抱着,曲笙是牵着莫景渊的,跟在后面进去的,好在墙壁上有细碎的明珠,这里是无法点火的,下面氧气若是烧完了人就得没,还不知道是守卫的先没还是看守的人先没。

    不过确实还是凭着这风格认出来了,就是皇帝的笔,他向来喜欢阔气又有些奇怪的,这走道明明连向的是地牢密室,却做的四壁休整,拿明珠照亮,实在奢华。

    曲笙感慨了一下皇帝的怪趣味,就想到是莫景渊发现了这地方然后拿来关莫景寒,之前门口身边的守卫还是有一部分是皇帝的人,莫景渊就关在驿站里也无人知道。

    不知为何居然有些刺激的感觉,曲笙很快就注意回到眼前,看见了里面只有一间房,牢门是栏杆,上着锁,里面蓬头垢面的一人,认不出是不是莫景寒。

    但是曲笙下意识的觉得就算是入狱被,人束缚,莫景寒也不至于让自己这么体面全无,好歹是贵族子弟,如何这点气节都没有?是以曲笙对这人的身份存疑,跟着莫景渊走近了些,脚步声清晰的很,却不见此人抬头。

    曲笙心里又虚了些,“到底是不是啊?”曲笙还是捏莫景渊的问,但是这次莫景渊没着急回答她,反而是解开了牢门的锁,然后回头确认了一眼曲笙在他身后,才大开着牢门,“是或者不是,你看看就知道了。”

    但莫景渊没让曲笙接近,只是站的稍微远了些,站在离出口很近的地方,他知道曲笙这样会放心一些,“王后若不信,便当做是此人无颜见人了,那便留在这里终老。”他话的果断,转身就要带着曲笙走。

    曲笙是没什么意见的,也不想看乱糟糟下面的真面目,此时是或者不是已经不重要了,赶着回云南对付林甫才是要紧事。

    然而那人却突然叫住了曲笙,把她吓的抓紧了莫景渊,曲笙使劲的摇头,“快点带我走。”声音里甚至带些央求,她可算清楚了,自己就是不想看见他,这个样子曲笙都觉得是丢自己从前的脸,如何会看上这么一个——罢了,她想不出如何形容,总之敬而远之就是。

    身后一直传来莫景寒的声音,带些哭腔,曲笙听了却越发生气,“你不许这样,这样太掉底子了,就这还贵族后裔,你去查,我是捡来的不准真是捡来的。”曲笙气闷,她最是听不得这家伙老是借着旧情想自己为他求情,那自己变成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