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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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这些时日也浑浑噩噩过去了,弹劾劝谏的折子也是少不了的,但在莫景渊都不算什么,他只管自己的醉生梦死,而且玉衡守在门口,任凭是谁都进不去。

    玉衡这几日唯一通报过的事情就是丞相办的丧事,然而莫景渊只是闷笑了一声,就赶人出去,其后再没什么能拨动他的心弦。

    但云南每日大大这些事情办无人处理,事事都由玉衡代劳,不合不合适,他的权限其实也不够。

    于是多少会送到莫景渊桌上一些,都是很重要的事情,倒是没有十万火急的,那些都不能指望现在的莫景渊了。

    玉衡听见里面传来打喷嚏的声音,他自己也觉得有些冷,也因为精神有些恍惚,分不清是天气突变,还是夏日已经过去,转凉了。

    也不知道桌案上的那些都批复了没有,玉衡叹了口气,还是不指望什么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缓过来。

    “咳咳。”很明显是莫景渊的声音,但玉衡没有动作,里面,莫景渊自己站起来,却哈斯有些不稳,马上就跌下去,酒液的味道充盈在周身,实在是不怎么好闻。

    他烦躁的呼出几口气,生气的撩开额前乱糟糟的头发,眼前的景象还是不太清楚,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的缘故,身子也不太稳,站不起来。

    折腾到最后还是回到了原点,莫景渊扶着圈椅坐起来都有些吃力,但这也不是第一回觉得乏力了,莫景渊也不觉得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唯一的不适感也许是这时候的邋遢,是对平日里精致讲究的违背。

    有些不习惯罢了。

    他也不是没发现自己现在的状态跟曲笙如出一辙,甚至有些期待跟曲笙一样的归宿,但是那个玉衡啊。

    一直都守在门口,硬是用这种近乎不讲理的执拗姿态告诉莫景渊,他应该做的事情,只不过这样跟平日无二的安排,却是叫莫景渊忽视了个彻底。

    而且他有个大胆的想法。

    朝臣们都急坏了,这都七日了,还是没有一点要好好处理事情的样子,整日的溺在酒中算怎么回事。

    “丞相大人还是去劝劝吧。”丞相觉得这人很会推锅,但也只得假笑,“老夫何曾没去,只是王上悲伤过度,也可怜我那女,实在是走的急。”

    怎么就成你家的了,那分明是曲家的女儿,不过也是叫这老头子得了便宜,这会儿倒也无人硬是要拆穿他,毕竟是莫景渊过的话。

    “这可如何是好啊,每日都见不到王上,如何知道是喜是忧,这老是愁苦下去身子也受不住啊。”

    这样的话屡见不鲜,但多是玉衡在应付,今日莫景渊依旧没有要出来的意思,这样的话也没没什么好回应的,玉衡索性低头看最近各地的新旧事,其余的一概不管。

    这些老臣虽然不上如何心叵测,但这时节确也派不出一个有用能担大局的,丞相已经自己推辞过了,很是给玉衡面子,但是这之后就再也无人了。

    朝堂上明显没有主心骨的感觉并不好受,因为这并不意味着为所欲为,反倒是无法对莫景渊传达自己的议事,玉衡又没有莫景渊的私印。

    一些工程和必要的调查也因此搁置,该拿钱的现在口袋空空,该给钱的只能掏出老底,更别大的的灾情。

    “玉衡哪,还是让王上出来那殿里,人怕是要不好了。”丞相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真被磨的不耐烦了,突然站出来。

    玉衡默然的转身,底下眼睛齐齐一亮,都等着这个身影消失之后能带来他们期待的。

    然而半晌不见玉衡回来,便齐齐鼓噪了,心里着急,脚下不安宁,脑袋更是频频伸长了去看,但就是不见人回来。

    好在没有等很久,玉衡就出现在了瞭望台上,宫中马上回荡起了钟声,是那口钟,群臣无一不识,齐齐白了脸色冲去御书房。

    里面空空如也,丞相为首的大批人都堵在门口,却只被滔天的酒气熏的连连皱眉。

    “王上何处?”丞相的声音虚的很,自己都怕得两腿战战,这可是大事啊,按理莫景渊是可以不动声色的离开,然而玉衡自己离开了也不派个人守着,现在便是很大的罪过了。

    着急之下的群臣都有些六神无主,到底是先治罪还是先找人。其实答案倒是显而易见,找人大约是找不到的,治罪简单些,也能宣泄一二,只是这要被治罪的人敲响了钟之后似乎也杳无音讯了。

    这是一场合谋的骗局么?丞相深深的看了一眼里面,继而出来,拍怕身上,负而去。

    “大人,大人留步,大人!”丞相却是着急这玉衡走了之后又该找谁顶上,真是麻烦。

    他听见身后有人喊,却不止步,反而走的更快了,缠着他做什么,也不能变出个王上来,现在最要紧的是找个能顶事的,而不是要自己给个主意或者法。

    看样子得躲一会儿了,不日丞相府就传出丞相大人悲痛伤身,卧病不起的消息,朝廷是彻底散了,而且这事也散布开了,云梦人心惶惶,王后的去世加上王上的失踪,现在丞相也

    真不知是何处触犯了天意?天意?街边一个灰头土脸的乞丐忍俊不禁,却是在对面将诶放还没什么之前就离开了这里。

    什么天意,不都是人为?之前曲笙的消失如是,现在她直接离开亦如是,都是有人在背后帮助她罢了。

    自然也不排除她作为曲家人本身就可以做到如此奇诡,莫景渊压低了不知道哪捡来的帽子,都看不出原本颜色,身上也是衣衫褴褛,只是他出来了,却有些迷茫,也许是第一次独自出来。

    他不走大路,不喜欢听人群的欢声笑语,只是不断穿梭在阴暗的巷子里,目标明确,先出城,然后云城,最后曲家。

    京城现在只是断壁残垣,便是又什么密道之类的也是付之一炬了,暗卫即便是一早受命于皇家,也不会一直忠心不改,这次对太子就叫他看出来些。

    谁愿意长久的居于人下,这不就反过来了么,而且若是如此,皇家的人便一个都不会放过,这对于他们来也不算什么难事,还给自己省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