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寒天酒楼
边云县地处并州九原郡,最边上的一个县城,平时都显得比较萧条,然而今日却出现了反常的现象,一个县城中,可谓是万人空巷。
无论是在田里做农活的男子,或是替人打短工的工人,又或者是街边的贩夫走卒,今日许多人都汇聚到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叫做寒天酒楼,放眼望去,是一座三层高的楼房。
寒天酒楼是最近才装修而成,就连柱子上的漆,现在都还没有完全干,但是众人全部争先恐后的跑进了里面,其中一个原因就因为这间酒楼的名字,寒天烈酒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有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了。
虽在边云县中,已经出现了寒天烈酒的仿制品,一开始也很受百姓的喜爱,但是时间一久,人们也开始怀念起了,那种正宗寒天烈酒的滋味。
今日寒天烈酒,正好重新回到了众人的视野,最为重要的事寒天烈酒,今日为了庆祝酒楼开业,里面的酒水一律半价,这更加吸引了众人,所以三层都已经坐满了人。
曹性缓缓的从楼上走下,看着一个个都是吃的不亦乐乎,他满意的点了点头,而他身边的奉云也是笑得合不拢嘴,车武腰间别着一根棍子,跟在后面不言不语,而刘弯则比较成熟,看着这一切只是微笑点头。
“大哥,看起来我们还天烈酒的市场并没有完全消失。在边云县依然是我们寒天烈酒独霸一方!”奉云一脸自豪的道。
然而曹性只是笑了笑,曹性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当其他烈酒孕育而出之时,寒天烈酒便会存在很大的竞争,想要让寒天烈酒从各种烈酒里面脱颖而出,唯有不断的提炼,不断的提纯,使得寒天烈酒更加美味。
但是话又回来,寒天烈酒的市场,不可能再像刚刚出世的时候,几乎已经占据了全部的份额,要让寒天烈酒继续销售下去,开一间酒楼稳稳定定的销售,这是一个好法子,还有另外一个法子就是,将寒天烈酒推广到外地去。
毕竟再好的东西,若只是一直呆在一个地方,永远都不会展现在世人的面前。这个问题曹性之前就给奉云过,奉云只是稍一提点便明白了过来,并且当场表示他愿意当这个跑腿的。
曹性将眼神望向了旁边的刘弯,拍了拍他的肩膀:“刘叔,这个酒楼以后就交给你打理了!”
刘弯闻听此言,将眼神看向了曹性,在他的眼神中,曹性明显的能感觉到,这是一种受宠若惊的眼神:“东家,这不好吧!”
曹性只是笑了笑,他也知道刘弯的心中在担心一些什么,这个酒楼能建成,花费了曹性无数钱财,基本上可以,他将赚来的钱,大部分都投入了这个酒楼,如此重资产的产业,应该由曹性亲自接,就算曹性不接,也应该教给他最信得过的两个兄弟。
然而曹性却只是交给了刘弯这个半路才加入的人。
曹性再度拍了拍刘弯的肩膀道:“刘叔,别这么见外,我们都是一个村的,我依稀记得,似乎在我的时候,你还来家中抱过我,过去的事过去了,从今天开始一切都要向前看,以后我们都会过得更好!”
听到这话,刘弯的眼眸逐渐湿润了起来,曹性这话意思很明确,那就是表明他信得过刘弯,愿意将这一切交给刘万打理。
“东,东贤侄,谢谢了!”
看着刘弯几乎都快哭出来了,曹性的心中有些无语,看了看周围在这个人多眼杂的地方,似乎真的不应该这些煽情的话,而一旁的奉云见状,连忙打了一个哈哈,随后对曹性的。
“大哥,你都在家中忙活了整整一周的时间,是应该把你的拿绝活展现出来了吧,大伙儿都很期待!”
曹性有些无语,奉云鬼精鬼精的,还真的瞒不住他。
曹性之所以一开始就没有将这些东西拿出来,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这些东西需要宣传,虽曹性从在边云县出生,但是所认识的达官贵人并不多,也没有人前来捧场,所以曹性一直都在考虑,如何将他的新东西推销出去。
不过也就在曹性思考,该用什么方式让众人接受好了,突然哗啦一声响起在众人的耳边。
这一声的力道非常之大,所以使得酒楼中正在交谈的人们都停止了话茬,忍不住将眼神投向这一边,而曹性等人也做出了同样的反应。
若只是有人喝醉酒了,不心将酒坛子打烂了,那倒是好,只是照现在看来貌似不是这一回事啊。
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青年,此刻看上去已有几分醉态,在他那张桌子上,围坐着五六个壮汉,那个青年就这样挽着裤脚,一只脚已经踩到了板凳上,神态十分嚣张。
“他妈的,什么破酒这么难喝,老子都快喝不下去了!”
看着这名青年的作态,曹性不由得眯起了眼睛,然而还没等他话,立马就有一人怒气冲冲的上去,只见奉云两步就走到了桌前,指着那名青年的鼻子大骂。
“余绶,你这个家伙怎么在这里,谁叫你来的!”
听着这个青年的名字,曹性缓缓的向那一桌子走去,同时他的脑海也在飞速的运转,在曹性的脑海中,回忆起了过往的事情。
当时的曹性还没有被二十一世纪的灵魂附身,那时候他们三兄弟为了生计,每日都在不停的奔波。
奉云来到了酒楼做工,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本来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然而当众人得知,奉云读过书能够识文断字,但他的目光就有些不同了。
那时候奉云每日回来,都在那里骂骂咧咧的,他们酒楼的老板余悸,简直就是一个痞子,就因为他奉云读过几天书,而余悸似乎就是有心想要针对奉云,于是乎将最脏最累的活,全部扔给了奉云,并且还经常克扣其工钱。
至于余悸为什么这么做,估计原因也很简单,三国时期教育并不普遍,所以若是你有会能够读到书,能够识文断字,那将是一件非常有成就的事情,就好比2世纪的研究生一般珍贵。
然而奉云的运气并不是很好,幼年便丧父丧母,失去了依靠,又逢这兵荒马乱的年代,几年前并州才招到了黄巾贼的大肆袭扰,在并州这个地方,读过书的人似乎也并没有什么不同,并非像外界所传的那样,一定高人一等。
所以余悸打的就是羞辱奉云的主意,然而奉云也是一个有脾气,有个性的人,当初别人如此对他,他依旧怀恨在心,现在翻身了,当然要好好的出一口恶气,今天虽没有碰到余悸,但是却碰到了他儿子余绶。所以对于这个余绶,奉云自然是毫不客气。
但是看奉云现在怒发冲冠的样子,曹性只感觉要坏事。
果然,余绶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呵呵一笑,抬起一只,指着奉云的:“奉云,你不过就是我家的一个下人,竟然敢如此呵斥你的主子,老子现在是给钱进来吃饭,你居然不欢迎我,还要撵我走,你这么做生意倒是挺有趣的,你们是不是啊!”
余绶的话得非常大声,似乎将他的声音,传遍了酒楼的每一个角落,而他的话刚刚完之时,他身边的那五六个壮汉,也立马拍大声附和,这是什么破酒楼,迟早要将其拆了。
此刻奉云也终于反应过来了,他刚才是气昏了头,所以落人口实,现在倒真的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反击好了。
也就在这时,曹性走上来,拍了拍奉云的肩膀,示意他先不要激动,奉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退到了曹性的身后。
此刻酒楼中已经有很多人,将目光聚集在了曹性的身上,因为他们知道正主来了,恐怕待会会有好戏看了,而余绶也是对曹性抬了抬脑袋道:“你就是那个什么狗屁射虎郎吧,你能打死一只老虎,我看你是骗鬼的吧!”
曹性没有理会余绶的话,只是看着余绶淡淡的问道:“不知这位客官,为何发怒啊!”
“呵呵,我为什么发怒,那还不是因为你造成的,你也不看看你这什么破酒,这么难喝,竟然还敢拿出来贩卖,我看你今天最好关门大吉,否则改日我绝对带人,把你的招牌砸了!”
余绶的话刚刚完,他旁边的几个大汉立马起身,拿起一个酒坛,就狠狠的往地上摔得粉碎。
“对,你们这是什么破酒啊?竟如此之难喝!”
“我喝一口酒都要塞牙缝,你们这种劣质的酒,竟然还敢拿出来贩卖,我看你也真的是脸皮厚!”
“对,像你们这种酒就不应该拿出来贩卖,完全就是在诈骗钱财,我看大家都不准喝了,一起将他这个酒楼给掀了!”
看着这些人的叫嚣,曹性的眼眸中闪过了一抹厉色,而奉云更是气的要爆炸,在最末尾的车武,此刻已经将摸向了腰间的铁棍,就连脾气一向很好的刘弯大叔,此刻都握紧了拳头,这些人分明是来找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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