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正主
是迟那是快,曹性最终堪堪躲过一刀,刚想急于反击,只见那人眼疾快的已经跳到了安全地带,陆飞定神一看,袭击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前几日认识的侯言。
不过此刻的陆飞没有吃惊没有惊讶,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件事真的严重了。
最大的一个问题无非就是,这个侯言已经原形毕露,显然他和陆飞等人是敌非友,然而他是如何进得进锦衣卫,要知道锦衣卫的审查标准非常之严,然而他不仅进来了,甚至还在锦衣卫中当上了一个百户。
那一日,他能够守候在曹性和车武的身边,就足以明他在锦衣卫中的地位不低,安排了一个敌军的探子在自己身边,要是他趁你睡觉不注意之时,随便给你来上那么一两刀,估计就真的亏大发了,所以这个问题,也可谓是相当之严重。
芸看着侯言竟然袭击曹性,忍不住上前一步瞪着眼睛问道:“侯言,你在干什么?任姐姐她现在有危险,只有曹性能够救他啊!”
然而侯言却是冷笑一声,目光灼灼的盯着曹性,一字一顿的道:“危险?他曹性就是最大的一个危险,我将这个危险解除了,什么事都没有了!”
车武一听这话,顿时就怒了,上前一步想要质问侯言,然而他这一跨步,却是牵动了身上的伤口,但是车武也浑然不觉得痛,他直接血红者双眼,大声问道。
“侯言,既然你在我下待过,也应该知道锦衣卫的做事原则,现在快点,你的背后究竟是何人!”
然而侯言闻听此言,却是放声大笑,因为车武所的这个话,实在是太过于好笑,他根本不准备回答,不过还没等他叫上两声,突然一声尖锐的破空声响起,这一回侯言再也笑不出来了,一根箭矢已经撑破了他的肋骨,箭矢上面的力道,带着侯言不断的向后倒去,侯言根本抵不住箭矢上面的力道,最终竟然被钉在了一颗大树枝上,鲜血从他的伤口处不断外流。
曹性缓缓的收回了中的箭矢,对于侯言这种人,曹性根本不想与其多一些什么,直接一箭就让他老实了,接下来曹性缓缓的上前,不急不缓的问道。
“呵呵,既然你也当过锦衣卫,那你也应该知道,锦衣卫之人全部都是酷吏出生,若你想免遭这些皮肉之苦,还是问一句答一句吧!”
听到这话,侯言咬紧了牙关,神情有一些悲痛,似乎他也知道今天恐怕逃脱不了了。
不过侯言最终还是冷哼了一声,对曹性道:“曹性,你休要得意的这么早,今日究竟鹿死谁,犹未可知!”
侯言的这话刚刚落下,曹性顿感不妙,曹性的耳朵动了动,只感觉四周风声鹤唳,草丛中传来了稀疏作响之声。
曹性豁然转身,重重地挥下了,直接号令车武,带着锦衣卫等人全部趴下,找地方隐蔽,当曹性的这话刚刚落下之时,周围果真是射出了无数根箭矢。
紧接着只听一声又一声尖锐的叫声,从四周传出。
“大家给我冲啊,曹性就在眼前,只要杀了曹性,什么事情都一了百了,大家就有会回家了,给我杀杀杀!”
这些人显然是有预谋的突袭,不过曹性听着他们的声音,却是感觉一阵恶心,因为这些人的声音实在是太过于尖锐啊。
但是不管怎么,现在也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曹性一下子就抽出了背上的阔首刀,大喝一声,让锦衣卫奋力冲杀,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杀出这里。
其实曹性的心中也很愤慨,光是一个侯言有什么本事,操纵如此大的一盘棋,竟然还从一个编外人员,一下子变到了锦衣卫的高层,他背后肯定有金主的支持,曹性也很想从侯言的口中得出,他口中的那个金主究竟是何人,所以曹性也是奋力拼杀。
这场战斗就在黑暗中疯狂的进行了起来。当天明时分之时,曹性和车武气还有芸,喘吁吁地靠在一起,但是他们身边的锦衣卫已所剩无几。
曹性与那些声音尖锐之人决斗,曹性倒是发掘了一个特点,这些人的身不怎样矫健,力量也不怎样大。并且话阴阳怪气,曹性总感觉这种声带,他似乎在哪里听过。但一时间又无法想起。因为曹性那时候,只想着如何才能杀出去,但此刻的曹性,再次回想起这件事,脑海中突然有一股清明的神色。
虽在曹性的奋力厮杀之下,那些人自然是挡不住曹性的步伐,曹性最终是杀了出来,而锦衣卫在这茫茫黑夜中,大部分人也迷失了道路,不过当曹性快要冲出来之时,才陡然间发现前面一人,在那里艰难的战斗,那人也不是别人,正是车武。
车武一边要抵抗来自于他人的进攻,一边还要保护旁边的芸,再加上车无本就深受重伤,所以车武一时间可谓是打得岌岌可危。
车武是他的兄弟,曹性没有多想,提着阔首刀再度杀入了人群之中,将车武和芸从这群人中救了出来,所以一直杀到现在,如今曹性他们身边的对似乎已经所剩无几,曹性此刻,似乎已经可以逃出生天,不过,就在这时侯言却是带着几个人一脸淫笑的走到了曹性等人的面前,看到这里曹性停下了脚步,而车武也在芸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站住了。
虽侯言他身边也只有几个人,并且那几个人的战斗力不强,但是曹性知道这件事恐怕没有这么容易结束,所以他也是停下了脚步,目光灼灼的看着侯言道。
“不知道你的主子是何许人也啊!”
“曹性,你蠢不蠢,我已经告诉过你很多遍了,你不需要知道这个答案!”
然而曹性的嘴角却是划出了一个诡异的弧度,他看着侯言轻微的摇了摇头。
“你的那位主子自认为聪明绝顶,然而他却是犯了一个很关键的错误,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身体应该是不完整的吧!包括你的下,也全部都是如此!”
一听这话,侯言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但最终他的脸上还是浮现出了一丝惨笑,不过他很快就将这股惨笑收起,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阴狠之色。
“曹性,别以为你有几分聪明,今日就可以逃过这一劫,我告诉你,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然而曹性却是浑然不顾侯言的这些话,继续自顾自的着。
“我对宦官并没有太大的偏见,宦官乱政也只不过是乱于几个人之,这天下最喜欢宦官,并且能够制造出宦官的,似乎也就只有一个人,也正是那人用了巨大的财力,才将你从一个局外人,一步一步推到了锦衣卫百户的这个位置,一直埋伏在我的身边!”
随着曹性不断的叙,侯言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到,最后曹性者是看着侯言冷不丁的了一句。
“呵呵,当今天子,虽孩子是一个孩,但是为人的狠毒以及阴险,倒是让我大吃一惊,想要重新夺回权力这暂且不提,毕竟每个皇上都想这样做,但是他却将他的下,全部变成了一群太监,这是不是有一些不人道了,今天我也算是大开眼界啊!”
“曹性,你休得在那里胡言乱语!当今圣上岂是容你诽谤的!”
“呵呵,你也别在那里装腔作势,即便你对你们的那个皇帝陛下有十成的忠诚,那又如何,仅凭你一人,根本挡不住我的步伐!”
然而也就在曹性的话音刚落之时,突然从树林中又传来了一声又一声的拍叫绝声。
“好,好,好!”来人连三个好,声音听上去似乎还有几分稚嫩,只见,又是数百个黑衣人直接从密林中缓缓走出这数百个黑衣人,究竟是不是由宦官所办,这个暂且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数百人身上装备齐全,无论是刀叉剑戟或者弓弩一应俱全,很显然是训练有素的军队。
而在这群人的最后面,则是有四个人抬着一面黄金打造的轿子,上面坐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看到这个少年,曹性不用猜都知道他是谁,同时曹性也终于弄明白了一切。
都汉献帝已经带着文武百官逃离了长安,李傕虽政治觉悟不高,但他再怎么笨也能够想明白,汉献帝就是他中的最后一张牌,无论如何也不能轻易丢掉。
所以听到汉献帝跑,他自然派人去追,结果没追到,是汉献帝走了林间道,但在曹性看来,现在恐怕也绝非这样。
真正的汉献帝应该依旧是躲在深宫之中,他明白一个道理,最为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为安全的地方,李傕他不可能想到,汉献帝此刻还躲在宫中。
而在宫中的汉献帝则是足不出门的密谋者,这一切最终有了今日的这一幕。
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呢,曹性不禁想起了,当年董卓刚刚进京之时,一来就遇到了当初的汉少帝,还有现在的汉献帝。
那个时候的曹性也在场。他依稀记得那个少年郎探头出来的模样,虽如今已经时过境迁,似乎印象有一些模糊,但是从眼前这名少年的五官轮廓来判断,曹性还是依稀可以看见汉献帝少年时期的样子。
看到此时的汉献帝,曹性也不禁想起了一句话,历史上能当上皇帝的人,恐怕绝非简单之辈啊。除了几个奇葩皇帝之外,个个都是功于心计之辈,或许他们文不能安邦,武不能治国,但是论道心段,他们可谓是阅人无数。什么人是什么货色,他们只需瞟一眼,心中便能明白一个大概。这就是皇帝。
历史上对于这名汉献帝的评价,也可以非常之高,虽汉献帝一生都是一个傀儡皇帝,先是被强权的董卓控制,后来又被李傕郭汜二人乱,接下来就是他真正的噩梦,一直被曹操掌握在鼓掌间,或许是曹操的权谋段,实在是太厉害了,再加上曹操身后还有一大帮人支持,所以汉献帝在曹操那里彻底无法翻身。
但是历史上也记载了,汉献帝到了曹操那里之后,虽表面上依旧尊称曹操为丞相,不过在暗地里却是与曹操勾心斗角,想方设法的要夺回权力,若非曹操段高超,恐怕真的要被夺回权力,因此就有人,若是汉献帝放在盛世的话,搞不好是一个治国明君。
只可惜生逢乱世,遇到的对一个比一个强,一个比一个野,最终才是沦为了傀儡,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命吧。
但是如今他在曹性面前所展现出来的,却是他最为阴险最为狠毒,也可以是最为智的一面。
事到如今,看看周围的情况便知道没什么可以的了,不过曹性还是有一事不解站出来向汉献帝问道。
“你明明可以跟着孙坚走,相信以孙坚的勇武,定能保你平安到达江东,你为何不走!”
然而汉献帝面对曹性的这句话,却是竖起一根指,摆了摆,脸上露出一个胜利者的笑容。
“你们个个都当朕是一个孩子,不懂权谋,然而从今天开始,朕便可以昭告天下,这是汉家的天下,汉家的江山将永远稳固,不是尔等宵之辈可以动荡的,至于我为何不选择江东,原因也很简单,江东偏安一隅,我若是进去了,固然可以好吃好喝,舒舒坦坦的过一辈子,但朕的理想,可是平定四海,收复天下,岂是尔等可以理解的!”
汉献帝到这里,曹性也明白了汉献帝的意思,的确,历史上三国的形成其实有很大的因素,都是因为地理的原因,江东有长江天气,曹操的士兵不熟悉,水战打不过去,但是,江东的士兵大多数都是一些水军,可能这辈子连马都没骑过,若是到了北方,只能当做步兵,然而曹操的骑兵一个冲锋便可将,这些步兵杀的连渣都不剩,所以曹孙两家是互相都攻打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