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证据已有(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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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吉绣看着他拿起一旁的药包,想制止他,才发现他在冲服。

    她担心孙伽哙弄错什么,便一直盯着。原来她多疑了,煎药此事孙伽哙看起来比她还熟练。“等等,你做为一名皇子,你也会煎药?”

    孙伽哙怎么跟设想中的皇子不太一样呢?

    “何人规定做为一名皇子,就不能学习这些了?”并没有抬头看她的孙伽哙在认认真真的冲服,似乎知道她有疑惑般。

    “况且这是我烦闷之时学的。”

    孙伽哙并没有告诉她,是曾经的于琦教的他们如何煎药,且伏渊与安和都会。

    而他也不知道任吉绣已经认识于琦。

    任吉绣一离开坞都便遇到如此之人也是无奈啊!

    其他皇子谁人会偷跑出宫去吃路边吃,其他皇子谁人会学习一些琐事来解烦闷,做为皇子的这两兄弟怎么不走寻常路呢。

    “那你们生活还真是充满乐趣!”烦闷时学习煎药?这怕是实在无事可做吧!

    任吉绣一时真觉着自己认识的是个假的六皇子。

    见他在冲服,任吉绣便包煎。如此效率确实快了不少。

    这药的色味也愈加浓烈。

    将药煎好,孙伽哙倒入碗中便将药喝下去,一口气见碗底。

    喝的如此快,不苦吗?任吉绣看着他一口气喝下去都觉着苦。

    见任吉绣脸上所有器官都惊讶着,似乎在表达很苦的意思,他喝完后忍不住一笑。

    “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那药苦在舌尖回荡,他必须喝自己也愿意喝。

    任吉绣接过见底的药碗,去外面找清水清洗。孙伽哙则待在炉台旁,等候着她的回来。

    这偏房他以前也没注意过,许是不太在宫中的原因,殿内的许多废弃房屋他都不知。倒是她的到来让自己想去看看殿内那些不太了解的东西。

    “这药香味倒真是飘的远。”任吉绣轻笑的端着碗从门口进来。出去片刻她便闻见些飘渺的味道。

    孙伽哙并未抬头,正如两人第一次见面那般,他示意任吉绣坐在一旁。

    “姑娘,你你如此尽心,我该如何回报呢?”

    “公子,药不醉人呐,我煎这药你一人刚好够喝。”

    两人相视一笑,那种久违的感觉再现。

    孙伏渊又来到殿内,听闻有人在殿内煎药,便去看了一眼随后离去。

    看来已无碍。

    “对了,你还记得那日的宫女吗?”谈笑之余,任吉绣突然想到还有正事未办妥。

    她将碗放下,认真的看着孙伽哙。

    “哪一日的宫女?”这宫中宫女众多,每天都能遇见,她又所指哪一个?

    任吉绣一脸鄙夷的看着他,以为他在开玩笑。“你是傻了吗?你昏迷前见的最后一个宫女。”她着一边将煎药壶从炉台取下来。

    “她啊你觉得我记不记得!”孙伽哙一撑住自己的腿,一抢过任吉绣上的煎药壶。

    “啧!不烫吗?”他责备的眼神看向任吉绣。

    他这是在岔开话题?算了,为何管这么多。

    “不烫,倒是你握这么一会儿还不烫吗?”任吉绣憋住笑的看向他,不过他怎么什么都喜欢直接拿过去?

    “烫!”着便将煎药壶放于地上,吹了几下自己的掌。

    任吉绣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

    见她笑得如此开心,孙伽哙便舒心了。“好了,步入正题。那宫女最近有什么动作吗?”

    孙伽哙方才见她一脸严肃,而听侍卫近几日一直是她在来回奔波,自己无能为力,便想着逗逗她开心。

    又突然步入正题,不会睡几日脑袋睡坏了吧!任吉绣奇怪的看着他。“放心吧,我很正常。你别用那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孙伽哙拿在她当前挥了挥,似在打散那些眼神一般。

    “好了,我给你最近那宫女有何行为吧!”他这样行径,便是真要听弋茹的情况,自己再开玩笑就不太好了。

    于是她便将弋茹在牢中突然发疯一般,以及她骗自己要解药,和最后这个圈套都告诉了孙伽哙。

    孙伽哙认真的听她着,大脑却快速的在运转,将他所有能联系起的事都联系起来。

    “若那时我真将她放走了,我饶不了自己。”想到那日之事,她仍心有余悸,后果真的不敢想象。

    孙伽哙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感觉她有了变化,可变成怎么他也不清道不明。

    居然想着用计谋来套话,还成功套出话。她的实力不容觑。“倒真出乎意外,弋茹也多半没想到你放她走是套话。”

    即使她变成怎样,都是已保护他人为基础。

    “我还有一个疑问。”任吉绣顿了顿。

    “为何弋茹和伏渊殿下认识?”

    这个问题让孙伽哙表情僵住,她是怎么知道那两人认识的?

    “那日我去牢房看弋茹姑娘,无意间听见两人对话。当然我不是故意去听的!”任吉绣如实告诉他后,发现孙伽哙的眼神充满着质疑。

    担心误会,她只有赶忙解释解释。

    终是选择相信她,不知为何,时间不长也不短的相处让他已无法去不相信她。“你听见他们谈论过什么?”

    “倒没什么,就她以前服侍伏渊殿下,什么她已经恢复自由,无作为,大概就是这些话语。”

    她在自己的脑中尽力搜捕出那时他们的对话,尽量将那时的话如实的出。

    听完后,孙伽哙点了点头,犹豫要不要将那事出。

    两个人就这么安静着。

    仿佛这个话题不该触及一般。可她真的很疑惑。

    炉台的火已经熄灭,能稍微感觉到户外传来的凉意。

    还是告诉她吧,本不是什么大事。孙伽哙看向在一旁搅灰的任吉绣。“以前弋茹是伏渊府内的,一次狩猎,伏渊在林中救了她,她便跟随伏渊做两年贴身丫鬟。可”

    他顿了顿不知是否该下去。

    不懂伏渊的那些人这段往事是伏渊最不想提起的事,所以弋茹消失的几年里没有人敢在孙伏渊面前提起她。

    突然房门打开,一人从门口走进来。

    方才的话全被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