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谁能为结果负责?(十一)
若不是急于将这两人押回,或许任吉绣会痴迷于这溪边静谧,有时朝气蓬勃之人往往向往万籁俱寂之处。
原本已将事处理好,谁知安和着急的从屋内出来,寿衣都还未来得及替弋茹换上。
“安和,发生了何事?”
替她感到着急的孙伽哙赶忙过去询问着她,不过离开才一会儿,又会发生何事?
任吉绣此时也赶忙跟过去,见安和如此着急,担忧所有一切都付之东流。
“六哥,七哥,我们先进屋中。”恐有耳目偷听,安和令他们进到屋中。
“你们可知一抹?”
还不知她六哥,七哥是否知道一抹这人,所以安和打算先询问此人。
听她如此问,这两人面面相觑,安和是从何而知一抹的。
“我们知道,一抹是宫中与外联系之人。但具体是宫中的谁,此刻还不确定。”
“安和知道是谁!”
到此,安和的不自主的捏紧寿衣。在这之前她就不欢喜此人。
任吉绣刚走近,便听见此消息。他们三人皆不可思议的看着安和,她是从何处得知,难不成是
“安和郡姑娘,请问您是从何处得知此事?”
“弋茹的臂!她臂有一墨迹,写的是一抹。”
孙伏渊知此事,并不惊讶,而那两人不知此事,免不了惊异,看来弋茹还是有留下线索。
“对了安和,方才你你知道是谁,看。”
察知一抹是宫中的谁,才是此时的重点。不过孙伽哙与任楚不知此事,安和解释一次也无畏。
而任吉绣突然明白自己那时的猜疑并没错,果真与这事有关。
“我们都知那人叫一抹,可并不相识,你们若是将这名倒过来叫”
一抹抹一,抹一,茉忆!
“是茉忆姑娘?”
任吉绣心中默念着那名,怪不得之前她总觉着那名异常熟悉,倒过来便是茉忆啊!
是啊,他们遗忘了这一点,既然被安排于宫中,自然不会使用本名,之前也没想到这名的奥秘。
可若是识错人,这一抹的假身份并不是茉忆的话,便不好交代又会打草惊蛇。
“对,我认清那字时,恰巧从另一侧看过去,读出来便发现不对,这名不就是茉忆吗?”
那两兄弟沉默不语,此事还不确定前不可轻下定论。
可无奈他们是男子无法进屋去查看那臂。
难不成昨日夜里任吉绣发现的也是此?孙伽哙微微侧头看向站于一旁略显惊讶的任吉绣。
看来任吉绣并未看出那有字迹,应是看得有异样。
要知道她并不是惊讶这暗藏玄,而是惊讶于弋茹能想到写于臂上,可若是无人发现,便被清洗掉不就功亏一篑了吗?
这一局弋茹也是赌得挺大。
“既已控制住沈岚,现只需将弋茹的后事处理完。”
既然现在已有怀疑对象,只需找足证据即可,孙伏渊知道当下之事便是将弋茹后事处理完。
明日便要封棺,可别再出什么岔子。
仔细想来,其余三人确实觉着弋茹的后事此刻才是比较重要的。
“七弟得没错,所以安和快速去为弋茹去换上寿衣吧。”
“嗯。”
既然要为弋茹换衣物,这三人自然要出去避嫌。且任吉绣此时毕竟还是男儿身份。
来到院落中,任吉绣一瞬间有物是人非的感觉,之前一切都还甚好,就因这场阴谋,仿佛将此处翻了天。
仲终归还是得让君面对这个事实。
婆婆也终归得放下,重拾心情带着两兄妹生活下去。
“我们现在不必避嫌了,该躲的人已被捕捉,便无躲起来的必要了。”原本任吉绣还想再回到那棚内去。
孙伽哙发觉她正朝那方向走去,赶忙告知她不必再整日待在棚内,现在已没有需避嫌之人。
她侧着脸笑了笑,那侧颜虽棱角不分明,但也体现出俊秀的脸庞。
“伽哙殿下,任楚只是回棚内休息片刻。”
“嗯。”
本还想什么,孙伽哙愣了愣又将话憋住。摆摆示意她快去。
他还有事需要做,所以不能回去守着她休息,所幸那棚是不允许他人未得到恩准进入的。
侧过身去便看见孙伏渊站在院落外不远处等着他,看来孙伏渊也有许多事要告知他。
今日事处理完,让孙伽哙不由得身心放松,捡起路边的一根树枝,一路击打着枯草走去。
“伏渊,没想到你计划出如此大的计谋来与这场局对抗。”
“六哥,莫急此时胜负还未知。”
在宫中上次任吉绣差点放走弋茹冷宫那处,一穿着斗篷看不清脸之人叫出另一人。
那斗篷之人压着声音呵斥她跪下。
被呵斥之人顺声跪下,不敢抬头看着斗篷那人。
“你可知我寻你所为何事?”
“不知所为何事。”
似乎很害怕般,跪着那人在瑟瑟发抖。这人突然寻她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你自己拿去看!”
顺着怒声而落的是一纸张,依稀可见上面的字迹。跪着之人心翼翼捡起看向署名。
署名是—沈岚?跪着那人很疑惑沈岚是有何事报告,又为何不寄给她。
亲启——
急事相报,沈岚在此处便不多言。近日弋茹家到来些许宫中之人,听闻是弋茹逝世,现已得求证。而寄与之信在还未销毁之际被他人夺走,沈岚恐有暴露,特此通知,还望警惕。
署名:沈岚
跪着那人不可思议的看着信中的内容,如此来,她的本名便被夺信之人得知了。
可这是自己未曾料想到的啊!
怎会料到沈岚未将书信销毁,如此一来,又该如何是好。
“这便是你派出之人?”
站着那人愤愤的看着这跪着不敢抬头之人,是沈岚派人快马加鞭送至他中。
“望息怒,我也没想到沈岚会失算于此,至于真名被他人而知,掩饰过去便并无大碍。”
跪于地上那人知道此刻该平息他的怒气,她知道此人性格,便赶忙出解决办法。
“是吗,那沈岚你该如何处理,希望你明白。”
此话不正是下达死命令,不可违吗。
“是,明白。”
低着头一直确定那人离开后,她才抬起头,无奈的看着这阴沉的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