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谁能为结果负责?(二十五)

A+A-

    一家突遭横祸,想必常人都是无法忍耐之事,包括郁劲,那人的音容样貌便从此记于心中。他的脑海也从此记下那国度—傅国。

    经过在将军府的修养治疗,郁劲总算能正常的在庭院中看那满树繁叶。

    只是曾经爱吟诗的那人已不复存在,在如此场景下,他也只有复仇的想法。

    “郁劲,最近可有好些!”刚去见过首领的华孤一归来便去寻到在庭院中的郁劲。

    他已将郁劲告知他的所有细节禀报给首领,包括听见的傅国二字。

    “很好,谢谢将军照顾。只是”

    “只是什么?但无妨。”

    “只是郁劲不知将军可否教郁劲习武,从最初的开始!”

    此话让华孤感到有些吃惊,他是一位翩翩公子,怎能忍受那习武的磨练?

    但见他那般认真模样,以及之前发生那些事,华孤只好先应下。

    破坏所有习武常规,并未让郁劲早起,或许是担忧他还未痊愈的身体受不了。

    时而带他去骑马狩猎,时而带他持剑对峙,他的学习速度不是一般的快。看来由仇恨驱使着的人学习能力最强,但也最容易失去理智。

    并未用一两载,郁劲的武力便可敌他队伍中的多数人,与此同时,郁劲便要求他们行军带上他。

    于是华孤便让郁劲与队伍中不满之人与他对峙,最终郁劲成为将军得力下,他也在这群人中名声远扬。

    华孤想到如此,不免侧头余光瞟向在后的郁劲,他经历的太多太多,以至于此次不想让他跟着前去。

    但他不得不承认郁劲是让他最有能力感到骄傲之人。

    仇郁劲肯定还想着报复,怨又能让谁人来清这些过程。

    撤兵此决定,也是为了保障。

    队伍中竟然没有其乐融融的景象,仿佛将他们遣送归家于他们而言并不是最好的决定一般。

    华孤一直做为将军,以至于无法理解有时将士们的想法。在士气大振之时,突然下达命令撤军,就如同登上山顶,又被人推回原地谷底。

    情绪波动怎会不低沉。

    “哎!”

    难得遇见此情况的华孤不由得叹口气,是他毁了他们的士气。

    还望他们今后召回之时,能如新到战场一般,拥有那种不怕虎的精神。

    原本之前他们多数为高兴,华孤也是断发立志。可免不了队伍中有些许聪明之人,察觉到其中的问题。

    便一传十,十传百,导致那高兴的氛围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天已然微白。外面已有人开始忙碌准备早食。

    不知到底是休息太多还是精神亢奋的原因,躺于草席的任吉绣再次没了睡意。

    或许是所担心之事过多,才会如此。

    只有待仲醒来,才能知道昨日可有人碰过那水。昨日的自己也是忘记提醒仲,不能让他人触碰这水。

    躺于草席上的她无事做,只能闭目养神,细想着最近所发生的事。

    昨日沈岚的反应忽而激烈,忽而冷静。看来她也是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吉绣,吉绣!还未醒来?”

    与她于一个棚内休息的孙伽哙试探性的开口问道,那声音是刚睡醒的苏音,令人心中一颤。

    毕竟男女有别,还是得回避。棚内只有他们两人,夜晚休息时便取来木箱阻隔在两人草席之间。

    第二日又将木箱拆下,以免引起他人怀疑。任吉绣听见声音,翻身看着面前的木箱,淡淡一句。

    “醒了。”

    对面之人听见她翻身的动静,起身坐在草席上,侧过身去,也面对着面前的木箱。

    “那便收拾收拾准备审讯吧。”

    “嗯。”

    话完,孙伽哙便站起来往外走去,准备洗漱。无人照顾起居这些于他而言,并无大碍。

    毕竟战场上可无人来照顾起居。

    待他走出,任吉绣才起身,她换上衣物后才发现今日竟有些泛凉。

    许是方才有布衾盖上,让她未感觉到凉意。将棚布揭开,才发现外面已然绵雨悠长。

    又遇见下雨,这可真是一个多雨的季节。

    站在棚布口望眼天空,任吉绣感慨万分。

    伸展着筋骨的任吉绣向院落走去,这绵绵细雨从可没少淋,所以任吉绣能做到很淡定的淋着雨前行。

    且她现在算一名男子,怎可显得娇弱。

    “棚内无雨伞?”

    突然自己的视线暗下,仰头便是孙伏渊那冷峻的下颌。任吉绣抬头险些撞上他的脸庞,得亏他自己躲闪一下。

    撑着一把油纸伞的孙伏渊表情平静的出现在她身后,此时的他不是该去棚内休息吗?

    守夜时,他和吕天一借着在门口的烛火看见外面的纷纷细雨,便去到棚内取来了油纸伞。

    方才的他去洗漱完毕,走回时便看见她一人淋着雨前行。并未多想就走去为她撑住那伞。

    “不不是,是任楚急于寻找伽哙殿下”

    自己也不知自己在如何回答的任吉绣支支吾吾的。未撑伞只是因为自己懒得去寻棚内的伞。

    这实话又怎可出。

    “六哥在屋内,不知与仲些什么。”

    为她撑着伞往前走去,孙伏渊方才看见他六哥不明不白的将仲带进屋中,本也打算待会儿去询问他。

    与仲?是因为那水吗?

    “哥哥呢,我要我哥哥啊!呜呜呜~”

    那哭声再次撕心裂肺的响起,君这又是发生了何事?

    听见君哭声,任吉绣第一反应便是朝着哭声的方向跑去。不得不,她很想保护君与仲两个孩子。

    昨日那笑容如同烙进她心里一般。

    而孙伏渊则是站在原地浅浅笑着看她跑去,随后走向孙伽哙所在那屋。

    “君!怎么了君?”跑过去的任吉绣赶忙抱起坐在地上哭的君。

    所幸孙伏渊未跟来,不然如此担忧模样,怕是会露出她是女子的破绽。果然女子终是女子,许多情景下,态度都与男子不同。

    不懂怎样哄孩子的任吉绣只是在情急之下抱起君,抱起君后她仍在哭泣,任吉绣便不知所措了。

    “君,怎么了快告诉姐哥哥!”在着急之下她差点漏嘴,看来自己还得注意一下此事,还好君只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