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谁能为结果负责?(三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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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将入冬的日子怎可不添厚衣物,秋风已然凛冽起来,特别是山间的风,清新的同时夹杂着刺骨的凉意,令溪上悬挂的月盘也变得朦胧。

    他们回到棚内,孙伽哙将取来的厚衣物递给她,此次归去时总算裁制完成。

    虽已在此处待不上几日,但取来也能抵御半刻凉意。

    其余几件厚衣物全送回了府中,以免归府时四处寻找。

    “郡主可知道此事?”

    喜爱捕捉细节的孙伏渊停住脚步,眼神中夹杂着几丝复杂的韵味,怎问起安和来了!而孙伽哙自然知伏渊是多虑,因为她们两人完全不可能。

    “放心吧,我们告知安和后才回到府中。”

    若不是碍于他七弟在此处,孙伽哙铁定上揉搓她发丝。只是这动作过于暧昧,那传闻岂不是得坐实了。

    任吉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示意她明白了。

    其实她察觉到周围侍卫看她的眼神不同,不过自己此时同样做为一名侍卫,且还是当事人,自然不可有多余的动作。

    待这两人出去后,任吉绣便将厚衣物换上,这几日可算熬过去了。

    可这箱子里的布条该如何处理,总不能自己受伤,然后要去清洗布条吧!

    才解决一件问题,又让她纠结于这个问题,于她而言这或许是个大问题,毕竟关乎她的身份。

    看着那布条上的血迹,任吉绣一时没了办法,这几日极其容易暴躁,且容易产生多种情绪,那日生孙伏渊的气也应是此原因。

    实在无解决之法,只好去寻可装载之物,将这些布条放入,置后处理。

    “任公子可在?安和将药水递与任公子。”

    还在心翼翼将布条放入一木盒中的任吉绣被这声音吓一跳,差点将木盒打倒。

    所幸安和不会贸然闯入,否则便不好解释此事了。“还请郡主稍等片刻,任楚正在更换衣物!”

    话一完,棚外便没了声音,任吉绣赶忙将木盒放在木箱深处,便去揭开棚布。

    “郡主请”

    为了让安和相信自己真是换衣物,任吉绣一揭开棚布,一还抚平略微显皱的衣角。

    此时的任吉绣忘记穿上丧服,上衣为加厚的墨色织袖,下裳同样为墨色,赤色束腰被她松散的系在腰间。

    这衣物倒是与安和所穿丧服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即使如此安和还是别过脸去,她不好意思的将那药递给任吉绣后,走进棚内。

    “任楚的荣幸,劳烦郡主亲自跑一趟。”

    站在棚布处,任吉绣低着头着。如此让安和有了一种错觉,也并不是多久未见,怎感觉就生疏了。

    不论在何处,只要有宫中之人,这规矩定是要讲。任吉绣谨记着她爹告知的事项,不得有误。

    安和路过她时尽量不去看她,自己停灵归来听任楚醒了后,赶忙拿着药过来。

    那药是因她担忧,请两个哥哥昨日从府中派人送来的,虽无解毒功效,但强身健体也是很好的。

    接过药的任吉绣不知所措,自己需要喝什么药?安魂药不需要什么来解毒吧!

    见她疑惑的端着药没有什么动作,安和只好向她解释道。“这药是我让两位哥哥命人送来的,可有补身之效。”

    补身?任吉绣凑近中的药碗闻了闻,那苦味儿异常浓郁啊!

    她微笑间不易察觉的瘪瘪嘴,这还在被迫间喝药啊!

    “若你嫌药太苦,安和可准备了糖!”闻了闻而后迟迟未下口,不是嫌药苦还能是什么,安和似乎料到她不喝一般从袖口里取出一颗糖。

    那松散的赤色束腰总是引起安和的注意。束腰未紧,自然衣物也是松散的。

    想到如此,安和的脸一阵泛红,她赶忙将那颗糖塞到对面之人中,转身快步往外走去。“公子定要喝完,安和就不打扰了!”

    她看着那身着白色寿衣的身影消失在棚布处,最后几字任吉绣只能听见的声音,原来安和害羞起来走这么快啊!

    她觉着自己这药实在没必要喝,只是安魂药,又不是丢魂药。不过这安和的心意倒是心领。

    从这形势看来,似乎安和自己想栽在她这里了!这又如何是好!

    安和与自己年岁并未有多大的差异,但也是个待在象牙塔温暖成长的姑娘,任吉绣就怕安和在此事上认真。

    “任楚可有换好衣物?”

    “回禀殿下,更换完了!”

    药碗与那颗糖才刚刚放下,棚布外又传来孙伽哙的声音,这几兄妹是轮番来折腾自己的吗!

    得到确认,棚布被孙伽哙直接揭开。任吉绣想来也是,这是他们两人一同休息的地方。对外所知,两人又皆为男子,若是拘谨倒是会引起猜疑。

    孙伽哙应是去孙伏渊所在的棚内更换的丧服,那一身白倒是令任吉绣感到不习惯。

    平时的孙伽哙都身着玄色衣物,那样可避免血色侵染而扰了士兵的心智。所以从他府中住下到现在基本没见他穿过什么浅色衣物。

    走近的孙伽哙一眼便看见她旁木箱上的药碗,在尽力的憋住笑。他自然不会承认,先入眼帘的是那赤色束腰。

    “安和果真给你送来此药。”

    “我你们还是谢谢了!”

    那种无力言之感夹杂着无奈,不过确也是要感谢他们的好意。

    任吉绣反复摸着碗沿,不知该不该喝下去,这药对此时的她而言会不会有何作用。

    “快喝吧,这药补身体!”

    走近她,孙伽哙也抚上那药碗稍稍往任吉绣的方向推了推。对此很无奈的她真想端起那药碗往他嘴里灌!

    他是没闻见这味儿,可真浓郁!

    “这药是我去亲自拿的,不是补身的药,而是治你腹痛的药。”

    这药他不知该如何表达,毕竟是她们女子的事。而当时他将症状给大夫听后,那人立马就明白过来。

    所幸那个镇上的人不知他是皇子,否则还不知该如何传言。

    治腹痛任吉绣愣住片刻,随即脸微微泛红,这人做的事怎都那般容易令自己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