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谁能为结果负责?(三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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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氛围倒真是令任吉绣觉得压抑,如此对双方而言都没有留下什么好的经历。

    不过婆婆今日看起来有些怪异,按理她心疼仲君,应跟着他们一同去宫中才好。又怎会放心将仲君便如此交付于我们?

    如此想来,任吉绣觉着也并不是无道理。婆婆不去宫中,许是怕借此联想到才安葬好的弋茹,仲君年龄尚,还不清楚这些事。

    就算仲心智比君成熟,那也不会留下什么深仇大恨,让自己难过一生。

    尽量控制自己别乱猜想的任吉绣再次看向仲,原来仲多了几分拘谨也是有原因的。

    “婆婆,我会保护君的”

    毕竟离别是最让人难过的事,仲终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哽咽着。

    他答应过婆婆的自然要做到。

    现在便是先将君带去于君而言有利的地方。

    “如此便好,君,婆婆会在此处,等候着你们。想婆婆了便可回来”婆婆看着已经被安和拉住的君,那般抽噎的程度让她也是控制不住。

    可当下情况,也只有如此。君你可别怪婆婆将你送离,婆婆也是被迫无奈才做出此决定。

    “你们就快走吧,我得进去收拾收拾”

    只见婆婆拄着拐杖一拐一拐的走进屋内,看不见她的表情如何。

    “砰!”的一声,门被狠狠关上。同时他们还能听见门栓的声音。

    “婆婆!”

    君不明白这是何种分离,她只想要婆婆陪在她身边,她挣扎着想挣脱安和的,那撕心裂肺的叫喊声让人心寒。

    忍住自己情绪的仲帮着安和将君拉住,他比君又能大几载,却承担着这个年纪不该承担的。

    场景如此异常压抑,那种离别之感总是令人感到可怕。任吉绣看着君,随后又看向他们几人,想看他们有何表示。

    孙伽哙感到一旁的眼光看向她,离别之景他见得不少,由此便也就没什么特殊的感觉。

    “走吧,他们都在等着。”

    脸上没了任何表情的孙伏渊转身往回宫队伍走去,仿佛这一切都是命运一般。

    最初他们若是没救下弋茹,弋茹些许在那年便魂归故土。当时的他们救下她,也终是未拦住几年后的她与父母于异处团聚。

    并未多言,孙伏渊表情严肃的坐上马车,此时不想再与此地的人周旋。

    而走在身后的孙伽哙又怎会看不出他的心事,他许是在将这几年的事重新拼接,并为之后的路设计路障。

    此时的他自然还不得同他七弟坐上马车,他还有一要紧事需处理。

    “吕大哥,这几日辛苦你了。”

    “诶!这的哪里的话,我一个粗鄙之人还能承蒙各位的关照,这是我的荣幸啊!”

    吕天一与扶青两人站在路旁,应是在静候着他们启程。而孙伽哙所需处理的事便是他们夫妻二人。

    走过去的孙伽哙拱作揖,在此处不论他们各自的身份,礼节自然是不可少的。

    见他如此行礼,让吕天一感到不习惯,吕天一赶忙扶住他的。扶青则在一旁浅笑着,这种时候自己便不适宜多嘴提醒了。

    “吕大哥,此次一别还不知何日再见”

    话到如此,孙伽哙顿住看了两人几眼,似乎在看他们有何反应一般。

    扶青听他如此话语,大致猜到或许话中有话,毕竟突然停住,谁不是有话不知怎。

    “所以伽哙有一事提议,不知二位可否答应。”

    “何事?伽哙殿下不妨直言。”拉着吕天一的扶青稍稍握紧他的,于吕天一之前将话出。

    她不是不相信两个殿下,而是不确定是何要求之前,答应他人都是不恰当的行为。且她也没理由不相信他们两兄弟。

    “可否请吕大哥与大嫂一同到伽哙府中任职!”

    “这”任职?想到有事相求确没意识到让他们任职的扶青看向吕天一,若是去他府中任职,兴许有会找到一些线索。

    等候着他娘子开口的吕天一见娘子有些犹豫,便也不知如何言。

    他想去,只是担忧娘子会不会抵抗此事,可平常见她与郡主相处甚好,此时又怎会有一丝犹豫!

    “我知此事突然出,可能有些未今二位做心理准备。所以我们不急。七日考虑,七日后若二位未到来,伽哙便会自主认为二位不乐意接触这些事。”

    “此事不会强迫,全由二位自己的意见,伽哙静候佳音。”

    完,他便转身吩咐启程,并同任吉绣坐上马车,队伍缓缓的开始往回走去。

    原本认为他们会当场应下,见扶青话时,孙伽哙才明白过来,吕大哥许多时候都是服从扶青的意见。

    方才见她犹豫,自然不得当场得出定论,许是有何事需要商量,才会犹豫。

    沈岚所之事又在孙伽哙脑中回响。

    车轮走在这泥泞路上咕噜咕噜的响着,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而下一件事在这事落幕前便走上台面。

    孙伽哙还不知边疆区域发生的事,对面撤退的事令边疆守卫之人也是未反应过来,如此也甚是奇怪。

    所以在观察几日后,他们才派人快马加鞭的往孙伽哙以及任府送信。

    确认对方撤退一事,便意识到此事事关重大,不可耽误。

    在马车上颠簸的孙伽哙自然不得忘记让身旁之人回家几日的事,只是此事还未告知她,看她昏睡两日后醒来的反应,不知她可否会应下此事。

    此事已告一段落,任吉绣终是舒了口气,她经过这些事只是觉着原来人命如此脆弱,经不起任何折腾。

    同样也见识到各色各样的百姓,算是体验生活了。

    揭开马车车窗上的纱幔,看着花草树木正往后退着。她忽然觉着在这世上,什么都是脆弱的,不脆弱之物只是未遇见所谓的克星罢了。

    看着任吉绣出神般的看着马车外流逝的景象,此时的孙伽哙看着她未话,只是一时觉着安静也是相处的好方式。

    或许这就是觉着一人散发光芒,实则是自己眼中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