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很荣幸(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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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这茶楼恰巧请了戏台班子前来助演,这倒是令众人很欢喜,台上那蓬松的衣物随着那胡须在摆动,指顺着口中的咿呀挥动着。

    在等待上茶时,任吉绣眼紧盯着台上来回走动的哼唱,她自从来了这里,就再也没有哼过戏曲

    台上的表演让她情不自禁的压着声音跟着哼唱起来,因为全场皆是台上戏声与台下的铜锣声,所以没人注意到哼唱的她。

    爱听戏曲的孙伽哙满意的坐在这处欣赏着,果真宫中的表演与民间的戏台班子有着很大的区别。

    民间每一个戏台班子都有着自己的风韵,也能做到不断的创新,不断的改善。

    宫中的却只能恪守成规,按部就班。因为他们需要注意许多禁忌,这又是民间的戏台班子不可比的。

    所谓各有各的风韵。

    孙伽哙细听着他们的戏曲词,那笑容越加深刻。

    坐在他们一侧的任吉绣看他们二人都侧过身子静看戏台上的演出,任吉绣将目光转向那眼中皆是戏曲之人,想来他们的第一次相见也是因为哼唱的戏曲。

    戏曲内容是由一人的一生,乃至国事编制而成,由此不正得出,每人的一生都如同在戏台唱演一般,有悲有喜,有怒有愁。

    他们的戏还长

    孙伽哙看着台上的唱演,任吉绣看着看台上唱演之人。

    “几位客官久等,你们的茶!”肩上披着白抹布的店二提着茶壶毕恭毕敬的走进他们,并将中三个茶杯熟练的正放在他们各自面前的桌上。

    为他们斟满茶水后,店二将茶壶放在桌上,便退去一旁去接待陆续前来观戏品茶的客人。

    一曲罢了,那几位唱者退了下去。

    一眼看去,戏台正下方坐着的尽数为老者,有些眼中仿佛还泛着泪光。

    “此曲甚妙!将几国相会演绎得如此悲壮!”见那几位唱者退去后台,孙伽哙正了正自己的身子,端正的看着那人称赞着这戏曲。

    “悲欢离合被他们穿插在其中,演绎得恰到好处。”方才唱演的离别不正是不可避免的吗!那人也由衷的称赞着这戏台班子唱演的戏曲。

    还在回味方才那戏曲的任吉绣有些奇怪的看着这两人的对话,怎么还一唱一和了?

    他们二人讨论到此话题仿佛不完了一般,滔滔不绝的在那里忘我的着。

    “哈哈哈哈,像兄台这般之人难觅啊!”两人讨论完,那人欢快的举起茶杯一饮而尽。

    孙伽哙见他喝完那杯中茶水,也端起那茶杯一饮而尽,在任吉绣看来他们两人在这一点还真挺像。

    “兄台笑,今日时段不宜饮酒,待下次定请兄台饮个痛快。”将空茶杯放回桌上,孙伽哙对他对面的那人着。

    那人听他这般法,豪爽的哈哈大笑起来。

    “既然这么,应某便不必客气了!下次,应某候着兄台请!”自称应某的那人,爽快应下孙伽哙,他才到傅国,到底是何形势,他也不清楚。

    “原来兄台姓应,应兄放心,任楚到做到。”

    最后一句让任吉绣瞪大眼睛看着孙伽哙,就算警惕,也不该拿她当挡箭牌啊!

    孙伽哙朝她笑了一笑,而后又看向应兄。“此人为任楚的挚友,应兄不介意她在此处吧。”

    那人哈哈笑着,摆摆,顺便剥离几颗花生米扔进嘴里。

    “怎会介意,任兄的挚友就是我的挚友!”着,他伸过来拍了拍任吉绣的背部,任吉绣朝他笑笑以示礼貌。

    虽然她不知孙伽哙在搞什么幺蛾子。

    台下的铜锣声再度响起,将他们几人的目光吸引过去,这些唱演之人看来又要接着唱下去了。就如同他们还得接着生活下去一般。

    铜锣声的响起让台下的众人又重振精神,等候着他们修整出来。

    不一会儿,一花旦便出来开了场,这让他们皆拍称赞道。让任吉绣也禁不住夸赞他们的戏腔以及他们演绎的动作。

    也不知他们连续看了几场戏曲,纵使台上仍在唱演,台下不少人已经开始慢慢的散去,毕竟他们还得归家,家中还有待他们归去之人。

    孙伽哙发现茶楼中不少茶桌周围已经挂上了灯笼,这才注意到时辰已不早了。

    “应兄,今日时辰不早了,这事算是结缘,日后定履行约定!”孙伽哙起身双抱拳对应兄拱着,不论在何地,有些礼仪还是不能忘记的。

    “的极是,时辰已不早,任兄同这位兄台还是早些归去,免得家人牵挂。至于约定,应某在此处候着。”他起身回已他们的礼仪,若不是任兄起身,他还不会注意到周围已经挂上的灯笼。

    只是这戏曲实在迷人,令人热血沸腾。

    “既如此,任某先告退。”

    “告辞。”

    孙伽哙完便转身往茶楼外走去,任吉绣对着他告辞后,便赶忙追了上去。

    那人保持着笑容站在那处,看着他们二人走出茶楼,便又坐下。剥离着花生米与花生壳,细看着台上的唱演。

    跟着孙伽哙走的任吉绣一路无话,她细想着今日发生的一切,忽然发现仿佛她一切都顺着孙伽哙的脚步在前进一般!

    “殿下,你为何用任楚之名?”想不明白此点的任吉绣确认周围无人,不乐意的两步走至孙伽哙面前拦住他问道。

    “你所接触之人范围太过局限于宫中。宫外高甚多,多多结识对你对他都无坏处。”孙伽哙伸想敲她的头,见她有闪躲之意,又将收回。

    他早就料到她会问此问题,从那时她的反应便看出了她不乐意将此名字用出。

    “方才那位公子不眼拙吧,难不成之后还会分不清我们二人?”任吉绣纳闷的转身不再面向他,缓缓的往前走去。

    孙伽哙忍住笑意的摇了摇头,看来她还没明白他此举到底为何意。

    不明白倒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毕竟她算是蒙在鼓里之人。

    “他不眼拙,只不过我不希望你一直用任楚的身份与他人相处罢了,我希望你与不知情之人相处时,能用自己感到最自在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