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浴盆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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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琊这话虽然没有明,苏辞镜却立刻就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他是要她伺候他沐浴。

    更确切的,他等在这里的目的,就是这个。

    孰轻孰重,她当然明白。

    该牺牲什么,她也清楚。

    只是

    她从未伺候过别人沐浴,该从哪里下,该怎么做

    苏辞镜深吸了口气,努力回想曾经在王府的时候,丫鬟们是怎么伺候她的,这才终于缓步上前,朝流琊走了过去。

    她伸去解流琊寝衣上的系带,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平日里非常简单的一个动作,此时此刻却变得难如登天。

    这系带就好似故意要与她作对一般,她越是想把它们解开,它们就越是纠缠得紧。

    窘迫,着急,懊恼,羞赧

    种种情绪纠缠在一起,光是一个解系带的动作,就让苏辞镜的额头上泛起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流琊却只是似笑非笑支着身子看戏,好似想看曾经叱咤风云的女将军,如今要如何在这种宽衣解带的事上突围。

    苏辞镜似乎也看出了流琊的心思,只见她眸中的果决一闪,快速拔出腰间的匕首便干净利落的划了下去。

    刀起刀落不过瞬间的事,流琊寝衣上的系带却已经被割断了。

    没有了系带的牵制,寝衣顿时从他的两肩滑落,露出了大片白皙精壮的胸膛。

    苏辞镜万万没想到自己与流琊怄气竟然会带来这样的结果,惊得迅速闭上双眼,只觉得连呼吸都紊乱到了极点。

    该死,她明明知道流琊享受的就是她这种反应,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这样就不敢看了?以后怎么当我的妻子,伺候我。”流琊深知挑逗猎物一定要张弛有度,绝对不能一次就把猎物给逗死了的道理。

    所以也不再为难苏辞镜,站起身,便自己走进了浴桶里。

    听到流琊入水的声音,苏辞镜这才总算是松了口气。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浴桶里洒了不少花瓣,也就是,就算她现在转身,也不会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了。

    “妻子?谁答应了?难道这种事情一厢情愿也算数?”危解除,苏辞镜立刻毫不留情的朝流琊讥消道。

    “圣旨已下,你若觉得不算数,大可自己去找皇上理论。

    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这么做,惹恼了皇上,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你心里应该非常清楚。”流琊幽幽道。

    流琊这话就好似一把钢刀,狠狠朝着苏辞镜心底才刚止住血的伤口又捅了下去,痛得苏辞镜连眼圈都涨红了。

    “流琊,你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如此大费周章,仅仅只是想让我成为你的妻子?”苏辞镜咬牙道。

    她知道自己必须隐忍,因为她心底还有太多太多的疑问没有找到答案。

    而理智告诉她,这些答案非常重要。

    她必须全部找到,才能算透这场战争应该如何进行下去。

    “我给自己测算过了,我最近必有一劫,得找个人回来冲冲喜才能躲过,而你,就是那个最好的人选。”流琊自然不会把真相告诉苏辞镜,不过胡诌了一个理由。

    苏辞镜当然不信:“你应该很清楚黎皇与我不共戴天,可你现在竟然堂而皇之的跑去找黎皇赐婚,广告天下我在你的府中,这不摆明了是不给黎皇面子,跟黎皇作对吗?

    你可是黎皇最忠心的那条狗,仅仅是为了冲喜,就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值得吗?”

    “为了保住我这条狗命,当然值得。”苏辞镜想激怒流琊,趁探出他此举的真正目的,可流琊却根本不上当。

    不仅如此,还懒懒的自嘲道:“而且,你都了,我是皇上最忠心的那条狗,皇上还有很多需要用到我的地方,自然不希望我那么早归西了。”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句话,苏辞镜算是在流琊身上领教了。

    而她的反应早在流琊的预料之中,所以不等她开口,流琊便又接了下去:“其实同意这门婚事对你来,也未必是件坏事。

    至少,我可以保你不死。”

    不死。

    苏辞镜的瞳孔快速收缩,脑海中又快速浮现出流琊昨天跟她过的那番话。

    流琊得没错,不管她有多厉害,她都只是一个人,仅凭一人之力,根本没办法达到她想达到的目的。

    最重要的是,现在除了黎皇以外,还有另外一个神秘人想要杀她。

    如果她死了,那所有的一切,都将成为空谈。

    所以,摆在她眼前的只有一条活路,那就是跟流琊合作,各取所取,借助流琊的保护先活下去。

    只有活下去,人生才有无限可能。

    见苏辞镜动摇,流琊便邪惑的轻勾起唇角,张开,整个人靠在了浴盆的边缘上:“起早了,肩膀有点酸,若是有人能帮我按一按的话”

    苏辞镜的身子微颤,她又怎么会听不出流琊这话的意思。

    而她更清楚的是,如今人为刀俎,她为鱼肉,有些事情不管她愿不愿意,都没有选择的余地。

    想到这,苏辞镜也没有多,抬便落到了流琊的肩膀上,轻轻按了起来。

    即便是全身浸泡在热水之中,流琊身上的温度依旧冰凉得叫人颤栗。

    他的肌肤很滑,好似真丝制成的绸缎,感摸起来,甚至比女人的都要好。

    可此时此刻的苏辞镜却丝毫没有享受的感觉,只有绝对的紧张与羞赧。

    她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指在发抖。

    “除了不死呢?”苏辞镜强装镇定道。

    如果有些事情已成定局,那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利益。

    “除了不死啊如果不死的诱惑力还不够的话,那就再加一条,我可以让你光明正大的留在京城里,用苏辞镜的身份。

    比起流浪在外,东躲西藏,能留在京城里,掌握第一的信息,岂不快哉?

    而且,薛家的仇我也会帮你报,薛家那龟孙子让苏家赔掉的面子,我统统都会帮你讨回来的。”流琊扯着嘴角,笑得阴恻诡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