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为何生气
倒是你”
似乎是能料到黎皇接下来要的话,所以不等黎皇把话完,苏辞镜便接了下去:“要是换了平时,以臣女的武功,我就是拼死也能保轻烟周全。
可偏偏今日不比平时。
没能保护好烟贵人,还请皇上赐罪。”
“哦?什么叫做今日不比平时?”黎皇追问。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话音落,苏辞镜竟然一把扯下了肩头上的衣服,露出大片用纱布包裹着的肩膀。
只见纱布里隐隐还有鲜血渗出,不仅如此,她的里衣也是血迹斑斑。
“这”黎皇的眉头猛然皱起。
眸中的神色极其复杂,叫人看不穿他究竟是高兴还是愤怒。
“臣女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最近想杀臣女的人是一波又一波的出现。
所以早在臣女入宫之前,就已经受了重伤。
皇上若是不相信的话,大可以询问太医臣女的伤情。”苏辞镜到。
听到这话,黎皇果然转头朝站在一旁的太医看了过去。
察觉到黎皇的目光,太医赶紧上前一步:“回皇上的话,苏姑娘肩头及臂上的伤的确是入宫之前就受的。
微臣替苏姑娘处理伤口的时候,伤口已经再度裂开,并且大量出血。
想来是跟刺客交的时候,不心又裂开的。”
得到了太医的证实,黎皇的脸色迅速就沉到了极点,好半晌才终是闷声吐出了一句:“竟然有人想杀你。”
苏辞镜早就知道那些要杀她的人并不是黎皇派去的,可如今见到黎皇这样的反应,仍是不由得微微眯了眯。
他在生气?
而且是非常生气!
可他为什么要生气?
如果按照苏轻烟刚刚的法,黎皇做这么多事情的真正目是因为她的话。
那现在有人帮他杀她,他不应该感到高兴吗?
不等苏辞镜多想,黎皇已经转头朝流琊看去了:“她三番五次的遇到刺客,你就没有着调查这件事情吗?”
不是询问,而是责问。
黎皇竟然会责问流琊,这一点,连站在一旁的太医都忍不住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已经让人着调查了,不过暂时还没有什么头绪。”流琊如实到。
“查,不惜一切代价去查,务必要把这个人给朕揪出来。”似乎是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过了,黎皇罢,又飞快地补充了一句:“竟然敢潜入皇宫进行刺杀,简直胆大包天。
朕不把他们揪出来碎尸万段,皇威何在?”
“皇上放心,微臣一定会竭尽全力调查这件事情的。”流琊到。
此事关乎苏辞镜的安危,就算没有黎皇开口,他也会竭尽全力不惜一切代价,把隐藏在背后的人揪出来。
只是黎皇既然知晓了这件事情,定然不会就此罢休。
有黎皇插这一脚,这件事情恐怕是要更棘了。
得到流琊的答案,黎皇这才收回目光,转头又看向了太医:“用最好的药,到底是姑娘家,千万不能留疤。”
连太医都听得出黎皇特别咬重了千万不能留疤这句话,苏辞镜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呢。
可她越是听得出来,心里的不安就越是浓烈。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流琊刚刚也过类似的话,如果她没有
马车缓缓驶出皇宫的那一刻,刚刚还闭眼倚在软榻上的流琊瞬间就睁开了眼睛。
速度之快,仿佛他从来都没有闭上过眼睛,而是一直窥探着周围的一切。
“你是怎么做到的?”苏辞镜早知道流琊不是真的睡着,而是在等待能与她话的会。
所以见他一出宫门便睁开了眼睛,就不由得有些好奇的问道。
“做到什么?”流琊挑眉,一双凤眸清透如璃,仿佛可以映照出世间一切。
“在不睁开眼睛,不走出马车的情况下就可以知道我们出宫门了。”苏辞镜道。
“声音,更确切的,是风的声音。”流琊懒懒的答到。
苏辞镜的眼底却快速闪过了一抹惊艳:“原来如此。
我们没出宫门的时候,宫门两边立着高高的红墙,而我们出了宫门以后,宫门两边便开阔了。
你所谓的声音,是指风在有遮挡物和没遮挡物的情况下流动,声音是不同的吧?”
“既然这么聪明,刚刚又为什么要去庆华宫?
你以为你去了就能改变苏轻烟在宫中的处境?
你以为你去了就能救她?”流琊挑眉到,一语就穿了苏辞镜的心思。
苏辞镜的身子微怔了怔,脑海里却突然闪过流琊与黎皇的对话。
想起流琊过的,如果她威胁到江山,他便会亲取了她的命。
她眸中的神色瞬间就微黯了几分。
她此生从未遇到像流琊这样的人。
她可以瞬间明白他没有明的话,他同样可以在她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看穿她的心思与想法。
只可惜他们注定成为不了朋友,只能成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敌人。
苏辞镜快速将那抹惋惜压入心底:“如果我去,她或许还有一线生,可如果我直接选择不去的话,黎皇定会觉得她没有任何价值。
而你应该非常清楚,黎皇是绝对不会留一个没有任何价值的人活命的。”
“的确,如果你不去的话,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但你去了以后,她的死路也不会变成生路。
一旦皇上的目的达到,她同样会失去价值,同样会死。
但区别是,如果你不去,你今日就可以全身而退,不至于搞成现在这副模样。”流琊淡淡到,语气听不出任何悲喜。
“我既然去了,就会确保自己能活着从那里面走出来,至于这这伤
比起一条人命,不过是伤而已。
太医刚刚不也了吗?养几天就好了。”苏辞镜随意的道。
仿佛受伤的人根本不是她,而是一个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人。
“你倒是对自己足够心狠。”流琊嗤笑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是在笑,是在讥笑她,可她却隐隐察觉到了一丝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