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几乎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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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敢扯谎,那就别怪本官不客气了。”

    “王大人请问。”苏辞镜淡然到,也早就已经做好了受刑的准备。

    “那个你知道愉妃娘娘对花生过敏的事情?”王怀想了一会,这才终是想出了一个苏辞镜可以回答的问题。

    “是。”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啊?”王怀又问。

    可他这话才刚刚问完,也不等苏辞镜回答,愉妃便开口了:“王大人尽问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是在浪费本宫的时间吗?”

    “微臣不敢”

    “如果王大人害怕流琊公子,不敢对苏姐用刑,那就本宫亲自来问吧。”愉妃罢,也不等王怀反应。

    便直接转头朝苏辞镜看了过去:“为什么要在明知道本宫对花生过敏的情况下,还往本宫的菊花糕里掺花生?”

    “娘娘心里应该非常清楚,这些花生并不是我掺的。”

    “事到如今还敢狡辩,给本宫拉。”苏辞镜的话音才落,愉妃便大喝出声。

    而她的用意也已经非常清楚,她根本就不想查清这件事情的真相,她只是想对苏辞镜用刑。

    可是为什么

    以她跟愉妃的关系,她爹娘跟愉妃的关系,愉妃根本不应该是她的敌人。

    这件事情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不等苏辞镜多想,两边的狱卒已经用力拉紧了麻绳,一阵钻心的刺痛快速从苏辞镜的十指传来,痛得她立刻就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愉妃的声音再度响起。

    苏辞镜分明可以听出她话中的颤抖,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只得紧咬着牙坚持:“此事与我没有关系。”

    “再拉!”

    随着愉妃的话音落,麻绳再度被拉紧,苏辞镜的脸色瞬间苍白,甚至连下唇都被她硬生生的咬出血了。

    满口的血腥味快速冲击着她的神经,却让她的头脑越发清醒。

    只听她一字一顿的开口:“愉妃娘娘,如果真是我做过的事情,我一定会认,可如果并不是我做的,我也不会乱认。

    今日就算你把我弄死在这里,这件事情也跟我没有关系。”

    她要赌,赌愉妃是不是真能弄死她。

    赌她是不是真的看错了人。

    若是赌输了,她相信,流琊一定会想办法救她的。

    可若是赌赢了,愉妃或许就会成为这整件事情的一个突破口。

    而她,实在是太需要这个突破口了。

    听到苏辞镜这话,愉妃的身子立刻就轻颤了颤,却还是咬着牙:“再拉,用力,你们都没有吃饭吗?”

    她的确是抱着要把苏辞镜弄死在这里,绝对不能让她活着走出天牢,让她破坏这一切的决心来的。

    可如今见到这样的苏辞镜,这般的倔强,这般

    真是像极了她的母亲。

    她难道,要亲杀温婉第二次?

    是啊,她都已经杀了温婉一次,她早就已经是该下地狱的人了,又为何不可再杀第二次呢?

    如果杀人就能解决这一切的一切,如果

    地狱,又有何惧。

    想到这,愉妃的双眼就立刻涨红了,好似发疯一般的站起身,抓过狱卒中的麻绳:“让本宫来,如果本宫注定要下地狱,那就让本宫下个彻底好了。”

    狱卒被愉妃的模样吓到,只得交出中的麻绳。

    而愉妃接过麻绳以后,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竟然将整副夹棍拉得咯吱作响,好似随时都能被拉散架一般。

    苏辞镜的指骨更是被夹得仿佛就要碎裂。

    疼痛,血腥味,疑问,一切的一切都在冲击着苏辞镜的神经。

    愉妃为什么会自己要下地狱,愉妃

    苏辞镜还想继续想下去,但剧痛钻心而来,根本不容她有多余的思考,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的。

    见苏辞镜昏过去,王怀立刻就吓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完了,完了,这要他怎么跟流琊交代啊。

    风烈更是快步挡在了苏辞镜跟前:“愉妃娘娘,苏姐都已经昏过去了,依属下之见,今日的审讯就到这里吧。”

    “怎么,流琊公子不是答应了会秉公办理的吗?

    如今才用了一个刑就心疼了?

    还是你家主子都不管这事了,你这个做下人的多管闲事呢?”愉妃红着眼朝风烈看了过去,声音是一反常态的咄咄逼人。

    风烈没想到愉妃竟然会为了苏辞镜做到这个地步,却还是很快接话到:“属下正是为了秉公办理,才让愉妃娘娘先休息一下的的。

    否则这嫌犯要是死了,愉妃娘娘又要去找谁要真相呢?”

    “她要是死了,这真相本宫就不要了。”愉妃根本不理会风烈,猛的转头便朝狱卒吩咐到:“拿桶冷水过来,把她给本宫泼醒。”

    一听这话,风烈便知愉妃是要继续用刑,赶紧拦住:“还请娘娘三思,若是苏姐今日真死在了天牢里,皇上那边如何交代?”

    “交代?”愉妃的脸上快速闪过了一抹诡异的表情,不似害怕,也不似忌惮,反倒像是入了骨的悲凉:“若是无法交代,本宫给她偿命便是。

    反正这出闹剧到此也该画下句号了。”

    愉妃着,便抢过狱卒中的木桶朝苏辞镜泼了过去。

    一阵刺骨的冰凉从脸上传来,苏辞镜瞬间就打了一个激灵,从昏迷中醒来。

    见她醒来,愉妃也不多废话,抄起狱卒腰间的长剑便往苏辞镜的脖子砍去

    可不等长剑落到苏辞镜的脖子上,就有一块石子飞过,狠狠打在了愉妃的上,痛得她不自觉的松开,连中的长剑都掉了。

    “公子,您总算出来了。”看到流琊出现,风烈立刻就松了口气。

    流琊?

    他来了?

    苏辞镜努力将眼睛睁开,往风烈视线的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一抹猩红从幽暗的通道中款款走来,长袍在冷风中被吹得肆意舞动,好似暗夜中的一团烈火。

    因为光线昏暗,所以并不能看清他的全部五官,可那双狭长的凤眸却风情万种得叫人无法忽视,仿佛天地间所有的流光都汇聚到了这里,褶褶生辉得晃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