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最后一次
苏辞镜着,便挣扎着要从流琊身上下来。
可她才动,就被流琊一死死的按住了,只听他无比霸道的声音传来:“别乱动。”
“你”他的正好按在了苏辞镜的腰上,那种诡异的触感,叫苏辞镜险些没喊出声。
但不等她多想,流琊略带感伤的声音便传来:“别乱动,这是最后一次了,就让本公子好好的把你送出沧琅阁吧。”
这
最后一次了?
流琊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辞镜被他的话怔住,下意识的便抬头看了一眼流琊。
只见他狭长的眸子在阳光下竟然失去了光泽,黯淡得好似被蒙上了一层薄灰,而薄灰下面,是他竭力遮掩却依旧不断涌出的哀凉,那么痛,那么冷,那么的孤寂与无助。
孤寂?
无助?
他这样的人向来都是天之骄子一般的存在,又怎么可能会有孤寂和无助这两种情绪呢?
流琊,你到底是怎么了?
是打算好好将她送出沧琅阁以后,从此就与她再无瓜葛了吗?
“到了。”苏辞镜看着流琊有些失神,耳边却突然传来了流琊轻叹似的声音:“这条路到底还是太短了,若是能再长一些,那该多好。”
因为流琊的声音很,所以苏辞镜听得不太真切,下意识的便问道:“公子什么?”
“没什么。”流琊被苏辞镜的声音拉回神,这才心翼翼的把她放到了马车上。
他轻垂着头,没有看她,好看的眉眼被浓密的睫羽盖着,叫她根本看不清他究竟是什么表情。
只听他的声音一字一顿传来,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这是本公子最后一次这般纵容你了,也是最后一次救你了,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所以,你这奴才以后最好灵一些,别再落到本公子或是其他什么人的里。
否则的话
你要是敢死,别怪本公子掘坟。”
“”哪有一边叫别人不要死,一边又要掘人坟的。
流琊,你还是这么荒唐。
就好似我们初识一样。
只可惜我们都明白,有些事情已经回不去了。
“多谢公子这段时间的纵容,也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今后再见,便是敌人了,还请公子只管放,不必下留情。”苏辞镜淡淡道,完,唇角便勾起了一个极浅的笑容。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似乎觉得自己没有那么恨流琊了,也终于可以放与流琊堂堂正正的斗一场了。
至于这场游戏的胜负究竟会落到谁头上,那就拭目以待吧。
“今后再见,便是敌人了吗?”流琊冷笑一下,半晌才终是缓缓吐出了一个字:“好。”
“师兄,丸公公的身子还未痊愈,就别让他坐在这里吹风,还是赶紧让他进马车里坐着吧。”虽然听不见流琊和苏辞镜究竟了些什么,可林娉月一看流琊脸上的神色,心里就不由乱成了一团,所以赶紧开口打断他们的对话。
这种神色她见过,是前世流琊对苏辞镜的神色,是流琊深爱的模样。
可是为什么?
流琊为什么会对一个太监露出这样的神色,流琊为什么
难道他真的已经对这个奴才用情如此之深了吗?
想到这,林娉月就不禁有几分庆幸。
还好她在流琊还没将心思与这奴才穿之前,就提前让流琊以为她已经是他的人了,就彻彻底底的断了流琊的这条退路。
否则的话,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
流琊和苏辞镜双双被林娉月拉回神,苏辞镜的眸底则快速闪过了一抹冷戾与讥消:“看来公子还是与奴才保持距离的好,否则有些人该不舒服了。”
林娉月会有这种反应,流琊并不感到意外,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苏辞镜竟然会用这种语气出这种话。
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竟然在这个奴才的话中听出了对林娉月的敌意。
难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
流琊还想细思这件事,萧贤睿却已经上前将苏辞镜扶进马车了:“多谢流琊公子这几日对香丸的照顾,不过,如今人既然已经出沧琅阁了,那就与公子无关了,公子请回吧。”
思绪被萧贤睿打断,流琊的眸色便冷了几分,又看了一眼马车,这才连回应都懒得回应的转身进了沧琅阁。
只等流琊离开,萧贤睿悬着的一颗心这才终是放了下去。
刚刚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担心流琊会不顾一切的不让他们离开。
若真是如此,以他现在的情况,还真拦不住他。
不过还好,流琊并没有这么做。
也是,谁会为了一个人而坏了整个大局呢?
“师兄,你刚刚”林娉月想问关于苏辞镜的事情。
但不等她把话完,流琊便打断了:“你不用多想,我与这奴才不过是对关系,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
林娉月当然清楚流琊这话有几分真假,可她心里仍是觉得欢喜。
因为不管怎么样,流琊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远离她,甚至还不会跟她解释,谎来安慰她了。
这不就表示流琊已经开始慢慢的接受她了吗?
“娉月没有多想,只是看师兄刚刚的脸色不太好,有些担心而已。”林娉月浅笑道。
“不必担心。”流琊心不在焉的答着,却又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你可认识香丸?”
林娉月不明白流琊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点了点头,这才接下:“当然,丸公公的名气京城之中谁没听过?”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与他私下可有过交集?”流琊补充。
“除了简单的打过两次招呼,并无深交。”林娉月的眉眼一转:“师兄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件事情?”
除了简单的打过两次招呼,并无深交?
既然如此,那他刚刚的语气里又为什么会对林娉月有敌意呢?
流琊想不出的所以然来,干脆接下:“没什么,就是突然好奇问一问而已。”
“那”林娉月还想些什么。